想了想又道:“二叔现在做得很好,公安系统的工作抓得很好,明年初估计会做些工作调动上一步吧,公安局再提两名副局长,给我努力些!”
面对陶哲这般赤裸裸的提醒,吕铁没好脸色而愁眉苦脸的说:“哎,老……”本来想叫老陶的,但忽然发觉他老子陶青山就在旁边,这声“老陶”就咽了下肚!
“老……领导,你想提我的官也成,要提就提得比我二叔大得我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要是做了他的领导说啥我都听!”吕铁诞着脸向陶哲讨价还价。
陶哲丝毫不给脸色,骂道:“滚上消失!”
吕铁灰溜溜的跑了以后,场面反而有些不自然起来李思雨跟乔茵两个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陶哲。
陶哲挠了挠头,说:“爸妈,我带你们到三楼休息吧,明儿再来整理,晓儿就在二楼跟你嫂子睡一晚,明天买了用品把一楼客厅旁边的两个房间整理出来,另一间小军周末回来也有个住的。”
晓儿看着乔茵美丽的面容,忽然有些羞意,对陶哲扭捏的道:“哥!”
陶哲笑呵呵的说:“别怕,嫂子很好的!”
乔茵本来也害羞,不过确实喜欢晓儿,笑着主动拉起晓儿的手,说:“你怕我吃你啊,嘻嘻!”
晓儿却说:“嫂子太漂亮,像画儿一样,晓儿好丑!”
乔茵笑吟吟的道:“才不呢,我们晓漂亮得很,照照镜子,那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陶哲哈哈大笑,领着父母上楼去了。
第二天,陶哲起床后,傻了!
才八点半,客厅里的餐桌上摆了一大桌菜,老子陶青山在门口欣赏门外的小
厨房里进进出出的是乔茵和李思雨,端着菜碟出来,厨房里听声音就知道是老妈和晓儿,因为炒的这些菜都是陶哲小时候爱吃的。
感概了半天,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一个早就搞得这么样了,那以后还不天天像过年一样?
吃饭的时候,乔茵和李思雨都赞着菜好吃,这倒是真的赞,她们吃的好的太多了,忽然吃着这乡下的菜式,自然是觉得新鲜又好味。
罗春梅和晓儿在家都是勤劳惯了的,农村又起得早,一大早就起来买了菜做饭,又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吃完饭,乔茵就陶哲说:“陶哲,爸妈都来了,这以后家里就得请个保姆来才行了,做做饭打扫卫生得有人。”
陶哲还没答话,陶青山就了眉。
罗春梅就说:“啥子保姆嘛,我跟晓儿在家不做事就心里慌,在城里又没农活忙了,就做个饭打扫一下卫生还要请人?这不浪费钱吗,再说这么大一个家,请个外人也不放心,丢个啥东西多不好!”
陶哲嘿嘿一笑,请不请保姆无所,老爸老妈是闲不住的,洗衣服都有洗衣机,又不做农活种菜种地的,做这点事就当是活动活动一下手脚,而且老妈的饭菜确实吃得惯,不请就不请吧。
乔茵有点闷,不想公公婆累,却没想到他们的想法跟自己不一样,看来还得把姿态放得更低一些才行。
谭来接陶哲的时候,乔茵才又向陶哲说:“我今天不上班,请了假,陪爸妈和晓儿上街买些衣服和用品。”
茵来清河就没想着要好好的工作,来这儿是要陪着陶哲的,陶哲笑了笑,也就默许了,这些女人家的麻烦事,由得她们自己去办吧,把陈宁给的那张银行卡递给老娘罗春梅,说:“妈,这个你拿着,家里要用的吃的你就取这里面的钱省着,该用的就得用!”
罗春梅老实不客气的拿着了,心想儿子当着大官,开支就不知道节省了,要省的还得省着,以后结婚一家人的吃穿哪里不用钱啊?这个家,得给他看着媳妇看起来虽然很纯实,但显然是个大家千金,听她说话就是大手大脚的人,这家当可还不能交给她!
乔茵当然不知道罗春梅心里这些想法,罗春梅也不知道乔茵和李思雨的身份,但一家人还是高高兴兴的商量着出街要买些什么。
陶哲到了市政府后,现在他虽然兼任着市长的职务,其实市政府这边的工作他基本上就没管了爱书和高林生分担了大部份市政的工作,实际上陶哲是放权给了他们两人,高林生是死心踏地的跟着陶哲,谭爱书却是陶哲有意松了些权给他。
谭爱书一开始跟陶哲是对着干过吃了几回亏后,又见识到陶哲强大的背景力量后,倒是死了与陶哲再较高下的心,又因为陶哲的这些政绩,他们这一干人倒都是得了不少白白的好处,上级的评审河政府的官员越高层的政绩越大,虽然主要是陶哲从来也没拉下他们这一班人。
陶哲其实并不是那种要把一切权利都抓在自己手里的独裁者,只是在大的方向上是绝对以自己正确的眼光来主持面应该放的还是放,市政府刚刚成立实际上工作还是以前县政府的工作,没什么两样,只是换了个名字。
谭爱书对陶哲的不计前嫌很感激,怎么样都还是觉得陶哲是一个做得大事的人,至少心胸宽广,要是换了以前的他,多半就是另一种做法了,有句话叫做“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坏人”,现在跟着陶哲久了,心胸也宽了些,为人处事的方法也变得向陶哲看齐了。
只是跟高林生意见颇大,自己虽然也倒向了陶哲,但对高林生的独自倒戈还是很有微辞,两人以前是老战线阵营的同伙,现在却是不对头的相互竟争者。
陶哲是睁只眼闭只眼,下面的人如若全然是他一条思路反来不好,当领导的绝对不会看着自己手下一方独大,这就是均衡之道。
不过陶哲虽然不管市政这边的事,但几个副市长任何事情都不敢私自处理,凡事都还是正正规规的每日向陶哲作请示。
陶哲想轻松一下还真难得有机会,谭爱书和高林生一前一后的才走,郑莹又进来汇报说:“陶书记,最近因为年龄的问题下了一批老干部,有几个来找了你好几次,都给我挡了,就是财政的老局长罗江山来得最勤,今天又来了,你见不见啊?”
陶哲皱了皱眉,想了想说:“还是不见吧,见了我也不能答应他还干回局长嘛!”
“哦,那我就说你不在,下乡了!”郑莹点着头应着,回身就走,嘴里又嘀咕着:“倒是挺可怜的,儿子也死了!”
陶哲一怔,问道:“郑莹,你回来,什么儿子也死了?罗江山的儿子?他有几个儿子?”
郑莹回身道:“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罗局长只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偏着头一时想不起来。
陶哲道:“是不是罗伟?”
郑莹一下子接道:“对对对,就是叫罗伟!”
陶哲愕然:“真是他么?你搞错没有啊!”
“没有!”郑莹肯定的说,“因为公安局那边立了案,城关区的那带的茶里,是因为赌博闹事,罗伟与人起了纠纷,胸口被人刺了三刀,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罗江山来市政府找你几次,前几次是你不在,有一次你在,我给你挡了,这件事据吕局长说,没什么冤情,只是赌博闹事,凶手也在押,没有一个走脱,不存在着处理不当,所以我也没告诉你!”
陶哲心里一阵难受,眼前似乎浮现了李小芸那俏丽的身影,年纪轻轻的便成了寡妇么?那个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就成了无父的孩子了?
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初恋啊,人的一生中,初恋终是最难忘怀的吧!
又沉默了一会儿,对郑莹摆摆手,说:“
吧!”
郑莹出去后哲独自呆了一会儿,觉得心里很闷,踱出办公室,走廊上没有人,就溜了下楼,门卫正听着收音机,看见有人过门要喊,仔细一看吓了一跳,站直了身子正要给陶哲行礼,陶哲摆摆手,出门而去。
门卫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赶紧到门口张望里还有陶哲的身影?
陶哲往城南的方向去了,罗江山的家与他住的都是城南门以外,但中间间隔不近哲到过罗江山的家,记得地方,坐了人力车,到了罗江山的家门前了一会儿才按了门铃。
好一会儿门才打开,出来的却不是罗江山夫妻和李小芸,是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样子很凶,盯着陶哲问道:“干什么?有什么事?”
陶哲看了看门号码,问道:“我没看错啊是不是罗江山罗局长的家?”
前边的一个大汉往外直手,道:“去去去这房子他儿子早卖给我们了,要找他们车站旁边的市场去们在那摆摊。”
“摆摊?”陶哲很怪,罗江山就算退休了也用不着到摆摊这个地步吧?
那大汉恶声恶气的说:“你走不走火了老子就给你一顿揍!”
陶哲脸一冷,哼了一声,还话,里面又出来一个人,边走边问:“老四,什么事叫叫嚷嚷的?”
那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边,一眼见到陶哲后愣住了。
个人陶哲见过,不陌生,熟得很,是前任书记潘大年的儿子潘卫,今生无怨,但前世有仇!
潘卫曾经害死了陈宁姐妹,陈宁啊,陶哲又如何能再让她走上老路?
潘卫嘴里的老四没注意到,想来是平时横惯了的,嘴里又骂道:“卫哥,这龟儿子在这儿叽叽喳喳叫嚷,来找罗江山那老狗日的,锤他一顿练练拳!”
潘卫气不打一处来,话也说不出来,挥起巴掌就给老四几个耳光,打得老四蒙了,这几下打得很重,鼻血都淌了出来。
老四捂着鼻子,急怒道:“卫哥,你打我干吗?你从来就没打过我,我哪样事不是为了你?”
潘卫喘了几口气,这才迸出话来,“你个狗日的,老子平时就没教育好你们,叫你们平时不要眼朝天,知道你们面前这是哪个吗?老子都要喊声大哥的人,你狗日的也敢出声锤他?”
老四怔了怔,问道:“他是哪个哦?是你苗西的道上大哥?”
潘卫又气又急,生怕这浑货再说什么不恰当的话来,赶紧骂道:“你大你妈比,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妈个比,平时不看报纸新闻,瞎字不认识一个,这个是清河市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