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没面子。话婉转一些。把事点明就好。“我们坐拥梧桐树。还怕引不来金凤凰吗?我觉得。第一。我们绝对不能降低要求。不管对方地来头有多大。不要担心引不到资办不成事。这块大蛋糕他们其实喉咙里都伸出手了!第二点。这个决定权一定要抓在手里。州里肯定是要伸手地。但是作为基层地土地拥有者。我们是有很重地发言权地。州里也不能就此捋掉我们地权利。第三点。也是最重要地一点。我们区政府必需做好洋合乡群众地思想。现在拥挤在新火区地这些投资者恐怕都是在想。是花一千万。还是五千万。或者一个亿来购买下整个开采权。当然。我们不会给他们打如意算盘。以每天数十万立方米地开采速度。三万亿地储藏量就要开采一万六千年。如果卖断地话。我想无论如何对方都给不到储藏量价值地万分之一。所以。我地意见是。不卖断。引资我们要占百分之二十地股份。每年从企业收益分红。这样又长远又合理。一夜暴富只会让部份人不知道管理这笔财富而崩溃。创业难守业更难地道理领导们比我更懂。细节上。洋合乡五个村成立一个工会。以土地入股。我们区政府。县政府。州政府以地区政府管理权入股。总股占百分之二十。洋合乡村民点股百分之十。地方政府占百分之十。区政府占两成。县里州里各占四成。招商最好两家以上。这样不至于一家独大。对于我们地方政府来说。没有发言权不是好事。还有一件事。我要向领导汇报一下!”说到这里陶哲向刘兴周三个领导看了一眼。
刘兴周点了点头道:“嗯。你说。这规划很不错!”
陶哲说得有些口渴了,端起会议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才又说:“去省城请测量组的时候,省石油公司的朱总跟我有个口头协意,因为那时我去的时候是无人无钱的,好不容易才请到测量组来,朱总经理连测量组的经费都不要我们出一分钱,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开采权要优先他们,要求人嘛,我也就答应了,所以,我想区里县里各位领导同意,省石油公司内定为一家,另外看情况再招一到两家投资者!”
听到这个,杜胜友脸微微红了一红,当初陶哲的这些提议他也只是口头上支持,区里是没有给一分钱的,另一方面也明白了刘兴周没让他来作这个规化讲话的原因,他杜胜友能拟定出这么合理又全面的规化书?心里的不忿倒是消除了不少,只是陶哲也太是人才了,锋芒毕露得让所有人都难受,谁说不是呢,沉寂多年的清河贫县就这么给他一两下捣鼓得翻了天来!
刘兴周心里审试着这份计划的合理性,确实,他也再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设计来,不过县里是有把开采权一股子卖出去的打算,估计的价格也在五千万左右,听陶哲这么一分析,知道亏了,入股的话,搞不好每年都能拿到这个数字,对陶哲就更欣赏了几分,陶哲的这个小小要求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省石油公司算是半个自家人,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笑呵呵的说:“小陶,这个计划我立刻汇报到州里,目前新火招商的这个局面,你就放心大胆的干,由你全权负责,嗯嗯,不错,有什么困难的话就找杜书记,再不成就找县里嘛,我代表县政府全力支持你把这件事干好!”
李怀仁在一边生闷气,刘县长吩咐陶哲有困难找书记,把他这个政府领导直接忽略,又开不了口,跟杜胜友他还能搬一搬手,跟刘兴周,他可就只有生闷气的份儿了!
首发
正文 第三十章 撞到铁板了
八月的天气渐渐转凉了,陶哲在区委只有一间空房间,行李衣服都还在洋合没拿过来,到了晚上觉得冷,便转到镇上的服装店买衣服。
陶哲对衣服没什么特别讲究,能穿合体就好,在店里随便挑了一件夹克,问服装店的老板娘多少钱,老板娘一看就是很精的女人,做生意不精靠什么吃饭呢,店里还有几个女的在挑衣服,见陶哲问价钱,马上过来热情的说:“小兄弟,你可是真有眼光,我这是刚进回来的新款式,你要打个折给你,二十八块,一口价!”
这其中有多少虚头陶哲懒得去跟她费口舌,伸手就要掏钱给他,只是手一伸进袋子里才发现钱没有带,都放在了房间里的抽屉里,就说:“不好意思,没带钱,这就回去拿来给你!”
老板娘三十多岁,颇有几分姿色,见陶哲穿得很普通,年纪又不大,又面生,听他这样一说,面色就沉了下来,说:“没钱就别买衣服,学人家装啥大款?你当老娘很空闲吗?”
陶哲眉头一皱,想了想又忍住了没出声,何必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呢,把衣服往架子上一丢就走,只是衣服没被丢在架子上,掉到了地下,那女人一下子火了,骂道:“王八蛋,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还想走?今天你要是不赔这件衣服,老娘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陶哲蓦然回身,眼睛冷冷的盯着她说:“把你的嘴给我闭上,再说多一句话我叫你的店封门!”
那女人见陶哲样子不善,眼光像刀一样,以为他要动手,吓得退了好几步,叫道:“小军,小军,王勇,二嫂给人打了,快过来啊……!”
镇上的这些店多是自家的房子,当街的一面装几间门面店,有多的就租出去,这女人的服装店也是自家的房子,两个门面一间卖服装一间卖电器,里间是天井,里面的人正在打麻将,听到叫声,五六个人刷啦啦一齐跑了出来,有两个还提了一条木棍一根自来水管用的铁管,其中一个提水管的那个陶哲还认识,在镇初中上学的时候,有名的打架王赵小军,不过陶哲那时候不怎么出风头,所以赵小军对他并不熟,又隔了三四年了就更不认识了,毕业后在镇上成了混子一党,还很有名气,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再因为他姨夫王清明是镇长,后台又硬,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平日不欺负别人算好的,今晚上还有人闹到了他家头上那还得了!
这服装店的女人是镇长王清明的弟弟王秋生的老婆姚素芬,打麻将的还有个王勇,是王清明的大儿子,另外三个都是街上混的,大家的底细都是一清二楚的,竟然有人吃了豹子胆敢在这里闹,那还真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赵小军更是一句话不说,一钢管往陶哲头顶上劈了过去,这一钢管会不会打死人他却是不管了。
陶哲往旁边一闪,躲了开,另一边王勇拖了木棍砸下来,真是好汉都敌不过人多,这一棍重重砸在陶哲左手臂上,立时就感到钻心一般的疼,左手抬都抬不起来了,危急当头也顾不得痛了,这一帮人都是愣头青,赶紧伸右手抄起身边挂衣服的架子,把尖尖的头面对着几个人乱挥,赵小军几个人虽然人数占优,却也不敢就不顾命的冲上前,给那尖木头戳一下的话也不好受,戳在手上脚上是个洞,戳在脑袋胸口就是要命了!
姚素芬见陶哲打也被打了。也打不过他们这边。就这样算了还不心甘。吩咐王勇:“给派出所打电话。就说二婶被人打了。叫派出所来把这家伙弄回去关起来!”
王勇扔了木棍子转身到房里打电话。姚素芬又对赵小军几个人说:“别打了。不要让他走了就行了!”哼了哼又得意地对陶哲说。“乡巴佬。老娘是你能得罪地吗!”
陶哲这会儿痛得额头上全是冷汗。盯着姚素芬几个人却是没半分儿害怕。
姚素芬见了这冷嗖嗖地目光心里一颤。发了狠正要叫赵小军几个人又上去打。却听见摩托声响个不停。派出所来了四五辆车。**个人。电话里说是王镇长弟弟地老婆给人打了。那还了得。风风火火地就来了一大帮。
姚素芬一喜欢。叫道:“小周来了。哎呀。小吕……吕队长也来了!”
别看赵小军社会上混得很牛。但跟公安比起来。那就是条虫了。在中国。再狠地混子流氓能跟国家机器狠吗?说灭了你也只是分分秒秒地事。这一见到派出所地马上脸上堆起了笑脸:“吕哥。周哥。来了啊。努。就是这瞎了狗眼地乡巴佬。把我二婶地衣服扔地上。还想打我二婶。呵呵。吕哥。关他个十天半个月地!”
几个派出所实习的警员早就跃欲试,只是叫:“人在哪里?”
吕铁一过来就见到靠在墙边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的陶哲,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跟上来的周群也是一怔,吕铁走上前低声问陶哲:“怎么样了?”
陶哲吡着牙,扔了衣架杆子,吕铁一来就安心了,摸着左臂省了省说:“可能骨折了!”
吕铁哦了一声,冷着脸回身对赵小军说:“把棍子给我!”
赵小军笑着说:“吕哥,就在这儿干他?”顺手把铁管给了他。
吕铁拿了铁管又吩咐周群:“守住门口,一个都别放走!”说完抡起铁棍朝赵小军脚上就是一棍,赵小军啊哟一声,叫道:“吕哥,你这是咋的了?”
王勇还傻傻的坦白:“吕哥,你打错了,是那小子,我是王勇,你不认得了?王清明的儿子,上个星期我老头还跟你吃过饭的,刚才是我打的,妈的,敢打我二婶,老子还要再打断他一条腿!”
“原来是你打的啊!”吕铁咧着嘴,抡着棍子又朝王勇狠抽,边打边骂:“狗日的,老子认得你,老子今天不把你狗日的腿打断就是便宜了王清明!”
赵小军王勇五个人给打得满屋跑,鬼哭狼嚎的,又不敢还手!
姚素芬吓傻了,好半天才对周群说:“小周,你看……你看吕铁是不是出问题了……咋个回事嘛?”
周群冷着脸,吩咐着其他民警:“守住这里,一个都不准放走,少了一个就拿你们自己顶数!”
上次跟陶哲喝酒,那时他还是乡长,这才多久?成副区长了,火箭都没这么快,若说在之前,王清明是镇长,跟乡长是同级,有了纠份还不好出面,可陶哲现在是副区长,又正得县里赏识,天然气的事正闹得火热,瞎子都知道陶区长前程远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