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双腿,渴望更多的抚触。
皇帝俯身亲吻他的眉眼,说道:「张开眼睛,看著朕...」
君兰睁开眼,眼前的人,正凝视著他,说道:「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君兰捧著他一吻,那总是带笑的眸瞳,确实映著自己身影。
皇帝拉著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说道:「这里,为了你而心动...」
心脏有力地跳动著,夹杂著情热悸动,君兰将耳朵贴近,这心跳声,在许多夜里都伴随过自己入眠。
皇帝支腿分开他的下身,慢慢地摩娑了起来,根物在他腹部上胀大发红,那样炽热的温度,也传到自己身上,让他发出一声轻呼。
皇帝捉起两人的根苗,握在一起搓动,强烈的快感,让两人前端都湿了起来,低喘说道:「这样地想要著你..难以自制...」
君兰抬高腰身,弓起身子,皇帝取出床头的油膏,用手指抹上他的身後,一圈圈地按揉著,缓慢地将指节没入,感觉他体内的温暖紧窒。
「我可没有这样碰过那些侍卫的....」皇帝低头,舔著他的下身说道,湿滑的舌头在柱身上游动,前後都带来更多的刺激,君兰手指绞紧被单,发出阵阵嘤咛。
皇帝抽出手指,将早已渴望君兰的硕大下身塞了进去,猛然撞上几下,又缓缓律动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他体内最敏感的一点。
「呜..我想要...再快点....」君兰双手攀上皇帝肩头,渴切说道。
皇帝却停了下来,亲了亲他的唇,带著笑意看他,君兰双脚缠上他的腰,将自己完全送上,扭动腰身,开始套弄了起来。
皇帝抓住他的腰身,说道:「你能这样索要著朕...怎麽我这颗心就不肯要呢?」
「我..我怕..守不住..掉了更难过....不如..不要.....」君兰手脚缠得更紧,双眸如水似雾,浑身让情潮染上一层绯红,断续说道。
在这世上,他只有这麽一点温情可以想要,无法忍受失去,就算只有些许欢情,他也珍惜无比地握在手里,不敢不想自己能有更多。
皇帝用力一阵冲撞,吻著他的眉间,说道:「傻君兰..你..你...抱得这麽紧..怎麽会掉呢?」
君兰搂紧他的颈脖,皇帝又亲吻著他的耳垂,轻声说道:「我的心...早在你怀里了....」
君兰不住呻吟起来,身後的小穴也阵阵收缩著,皇帝顶弄得更加用力,速度也越来越快,不停追逐著欲望的高峰,终於是在他体内泄了个舒爽,君兰让他最後用力一顶,也跟著泄了出来。
他紧紧抱著君兰,呼出长长一口气,柔声说道:「我全都给了你的....」
那样滚烫的阳精,就宣泄在体内,湿润了肠道肉壁,情欲的滋味,散在四肢百骸里,让身躯忍不住震颤,君兰伏在皇帝肩头,低声呜咽了起来,这个人,真地是可以属於他的,长年来的自卑害怕,如冰雪消融地从心头化去,带来和煦春风的温暖柔情,溢满心怀。
皇帝抱著他去耳房洗了个乾净,然後两人睡个心满意足的午觉。
皇帝翻了个身,有些迷糊地睁开双眼,原本君兰所睡的内侧,失去了该有的温度,他起身坐在床沿,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麒麟殿里已经是暗了,他打算叫人来点上灯,走到外室,才发现君兰随意披了件外袍,双脚交叠,坐在桌上。
月光透过竹帘洒了进来,照亮了他坐著的一角,书案上的一盆兰花开了,隐隐然的香气在殿内飘动。
君兰轻抚著那兰瓣,娇黄的花瓣在那粉色的指间,更显豔丽,而他的身影,在月色下,竟有些觉得如梦似幻。
皇帝想起曾听过的轶闻,天山上有一种娇贵奇兰,名为素心兰,会在月下绽放,白色花瓣,薄如蝉翼,如冰似雪般的纯洁无瑕,月光透射过花瓣,会幻化出七彩虹光,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温泉池畔的绝色少年,那身穿战甲的英气儿郎,那常伴身旁的温雅文臣,今夜,在这麒麟殿里幻化成那月下的兰花仙子。
他轻唤了声君兰,君兰回眸对他笑道:「这花难得开了...以为过了花期,是不会开了....」
那朵笑容,竟是这样地纯粹美丽,比当初温泉池畔的青涩,还多上几分动人,夜风轻袭,吹开随意披著的黑色衣袍,衬著那身白玉肌肤,在月晕下显地晶莹剔透了起来,双眸滟若秋水,还带股刚经过情事的春色慵懒,像是朵在月下绽放的素心兰,随风摇曳,尽展风姿,皇帝的心弦为了他这番姿态而颤动不已..这是他的君兰!
他脚步有些不稳地来到君兰身边,跪在他的面前,仔细地为他系好腰带,抬头说道:「别著了凉去...」
君兰等他系好了衣带,这才发现皇帝是跪著的,惊慌说道:「臣受不起...」
他急忙要下来请罪,却让皇帝拦住了,皇帝抚著他的脸颊,说道:「君兰..现在我不是你的君王,不要你卑微屈服...我是你的天应..你是我思慕爱恋的人.....」
虽然他是天下至尊,但在所爱的人面前,身份地位都是不重要的,这一刻,真真确确的爱情闯入心扉,原本就浓烈满溢的情感,像是找到出口,猛然宣泄出来。
君兰唤了声天应,望著那双含情星目,不自觉地又笑了,这个人是真地爱著自己吧!这世上还是有人爱著自己的,而且是不顾这世间常理地爱著....他感动得低头吻他。
两人拥吻一番,才依依不舍地离了对方,明明相处了这麽多年,却在这一刻觉得难分难舍,像是初遇的怦然心动,面对这样奇妙的心态,两个人抵著头低笑了一会。
皇帝拉上君兰的手,在他手心印上一吻,说道:「朕的聘礼,君兰你可收下了。」
抬望眼,他静静凝视著君兰。
君兰握紧手心,笑道:「嗯,臣明日就回拒王谢两家的亲事。」
皇帝满怀欣喜搂上他的腰身,又磨又蹭,惹得君兰发笑不已,闹过了一阵,皇帝才叫人来点灯布膳,用过了晚膳,两人一同上了床榻歇息,絮絮说了一夜情话,相拥而眠。
42
冬天的气息近了,残菊落尽,枫红不再,剩下光秃秃的枝枒,庭里结了些霜雪,更是显得萧索寒冷了些。
凤栖殿里,薰点著价比千金的女儿沉香,透出高雅沉静的几缕轻烟,有几个小火盆烧得暖和,皇帝跟皇后正在閒话家常。
陆婉说道:「皇上有一段时日都不曾采选过了,明年可是要办?若是要办,臣妾拟个名单给皇上过目可好?」
为皇帝统领後宫,招选美人,乃是皇后份内之事,陆婉以往年少时,还不太懂得这事,在後宫过上几年,又经过三哥一事,人自然也是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以往那样蛮横爱娇的性子,这几年将皇子教养得好,後宫也是打理得有条不紊,可说是尽责之至。
皇帝看著她,没有想到之前只会任性的美人,也如此地堪当重责,这对陆家兄妹都是可用之材,他拍拍皇后的手,说道:「皇后真是贤慧,可这采选之事还是免了。」
陆婉有些讶异地看著他,皇上一向风流,怎麽这两年倒是安份许多,说道:「皇上是嫌臣妾选得不好吗?那皇上说个条件,臣妾必定照办的。」
看到那样尽责的模样,皇帝不禁想笑了,果然是兄妹,一样认真,他抚上她的脸,望著与君兰有些相似的眉眼,他温柔说道:「朕不想花心思去哄那些人,想好好待你们俩就够了....」
陆婉低下头来,说道:「多谢皇上恩宠...」
皇帝又再说道:「那些没有受过宠幸的嫔妃也一并放出宫吧!省点国库开销也好的...」
心里做上打算,那些玩过的侍卫男宠,也都寻个时候放了出去,让身边清净点,多些时日去跟君兰亲热亲热,想起那夜君兰的姿态,心头就不禁悸动,那朵只托生在他怀里的幽兰,可惜,今日他回家去了。
两夫妻又说上一会话,皇帝才离开凤栖殿,回了寝殿歇息。
微弱的咳嗽声,在房中时起时落,陆老夫人端药喂著自己丈夫,陆皓坐在一旁,帮父亲轻拍著背,担忧说道:「还是请宫里的御医大人来看看吧!爹老是这麽咳著,不是办法。」
陆老将军摇摇手,示意不必,自己这是老毛病了,这几年只要入了冬就是这样,多操心也没用。
陆皓叹了一声,爹这咳嗽断断续续的,也不知怎麽根治才好,老人家又倔强地不肯多看郎中,总说是老毛病,想请御医过来,又说这太欠人情,不肯去请,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陆老将军喝完了药,看了陆皓一眼,自己子女就这孩子没有成家,总是记得回来看看,想起那幼年论命,心中更是怜惜,先前明明有人来说媒,却不知这孩子怎麽想的,居然不肯要了,退了人家的女儿,不禁有些埋怨呵责,叹道:「你别老管著爹,怎不为你自己想想,也不成个亲,让爹喝个喜酒冲冲喜呢!」
陆皓羞愧地想著,自己是想成亲没错,但那人...爹怎麽会肯,自己栽在他手上十几年,就算是成亲,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地过。
陆老夫人看他不说话,解围说著:「皓儿自己有考量的,那王谢两家的亲事,也不知道是安了什麽心眼,多想想也是对的。」
陆老将军又叹一口气,说道:「也是,那王谢两家来说媒,也不过就是看上皓儿这职位,想结亲在朝中弄权,有了这种亲家,将来更是麻烦。」
看这天色渐晚,陆皓拜别了父母,自己回府邸休息。
再过上一个半月,就正好是陆老将军六十岁的生辰,陆皓与兄长商讨过了,打算帮爹亲办个大寿,多点喜气冲冲病气。
两人在朝为官多年,自然是有些交好同僚及关系下属,再加上各路亲戚朋友,就已经占下几大桌,而近年来陆家富贵,出了个皇后跟大将军,更有不少人是来巴结攀关系的,这让寿宴开上了几十桌,自家庭院摆得满满都是。
而皇上也没落下陆家这等喜事,赐下不少美酒佳肴,让整个寿宴更添喜庆贵气。
陆老将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