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遭遇战。。。。。。”
慢慢地,她读不下去了,哽咽着放下信件,呜呜哭起来;女儿不知所措,抱着妈妈:“妈妈,你哭了,你为什么哭呀!”
“没什么,被沙子迷着眼睛了!”
“噢!是这么回事,你可吓坏我了!”天真的女儿轻易地就被骗过了。
平静下来之后,老婆支开女儿:“英明,你把这些都发表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好吗?”
我心里一动:“好是好!不过,也许爷爷是让我替他保存着呢!”
“入土为安,要是想要保存的话,坟墓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思绪将我拉回到十年以前——
那是一个细雨蒙蒙的下午,我们学校正在上课;忽然,教室的门一下被推开,吓了我们师生一大跳——三叔有些发窘地站在门口,用手揉搓着衣服的一角,他脸上沉痛的表情让我心里一沉,一定出大事了!
得到老师的允许,我们急匆匆往家赶;路上三叔告诉我——爷爷病危!他老人家现在只有一个愿望,离去之前无论如何要见我一面!
话说简短,回到家中,我推开屋门——只见众人围在爷爷床前,哀声一片;见到我,他们连忙让开一条路,爸爸甚至推了我一下——爷爷已经走了!他老人家唯一留给我的就是这个没有钥匙的木箱!事后爸爸告诉我,爷爷临终前,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老泪纵横;最后,长叹一口气,用手指着那个箱子,最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含笑离去。
花开花落,岁月如梭;由于种种原因,我一直没有打开这个箱子,又是偶尔想起来,也不在意,不过是他老人家平时爱看的一些旧书罢了!最近几年,更是完全遗忘了!
思绪拉回到现在。接下来一脸几天,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阅读那叠厚厚的回忆录和那些信件;渐渐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激荡胸怀——我一定要完成爷爷无言的嘱托,将他这番不寻常的经历完完全全地展示给世人!
于是,困难接踵而来——回忆录的内容过于繁琐且有些地方让人摸不着头脑;比如‘今天又收到她的来信(十二)’,‘虽然很累,但我还是立即打开了它(8)’,诸如此类,交替出现;直到老婆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老公,那些信,那些信呀!”
对呀,只顾着研究回忆录,怎么把他们给忘了?一定是爷爷为了写作的方便,将那些信编了号码,然后将这些号码代替信件加在作品里了!一定是这样!
一经参破,海阔天空。下面,我就将回忆录连同信件抄录下来,与各位共享。最后声明一点,除了必要地润色之外,我还擅自更改了回忆录的标题,因为我认为‘旗手的责任’这几个字并不能完全涵盖回忆录的内容,插入这些信件之后,就显得更不合适了(罪过,罪过!但愿爷爷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最后,经过反复斟酌,我用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不朽的军魂’。。。
好了,现在,就让我们在爷爷的引领之下,一起回到那个极其动乱的年代,细细体味那动人心魄、可歌可泣的尘封往事吧。。。。。
第一章 问题少年
更新时间2010…12…10 5:49:05 字数:2873
“泽儿,该起床了,上学时间到了。”每天早晨,当我睡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耳边总是想起母亲温柔的呼唤声,一遍又一遍。
“让我再睡会儿吧,妈,困死了!”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门外过道上响起手杖‘笃笃’敲地的声音,那是必须马上起床的信号——父亲来了!我一下子蹦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抢出门外,然后轻巧地躲过挥击过来的手杖,冲父亲坐了一个鬼脸,跑进堂屋。
“混账东西!再这样下去,仔细我扒了你的皮!”身后传来父亲以杖击地的声音,伴随着长长地叹息声。
在丫鬟翠碧的帮助下,我开始洗脸,然后满不在乎地向远处的父亲撇了一眼。
“孽畜,孽畜!”父亲余怒未息。
别看父亲平时凶巴巴地,其实他心里非常疼爱我;也是天不遂人愿,原先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到了父亲这一代突然变得窘迫起来,父亲竟成了孤家寡人!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他对传宗接代这件事极其重视;于是,婚后十几年,他竟一连添了八个女儿;还好,老天开眼,到四十岁上,就在父亲几乎绝望的当口,母亲生下了第一个也就是唯一一个儿子,那
就是我——他口中的孽畜。老来得子,对父母是一种极大的安慰;自然而然,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娇生惯养,父亲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得随我去了。
我胡乱擦了几下脸,转身就向外跑,从阿虎手中接过书包,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
“吃饭,还没吃饭呢!”母亲拿着两个热腾腾的烧饼塞到我的手中,“阿虎,送少爷出门。”
在阿虎小心翼翼的陪伴之下,我出了大门,沿着门前潺潺流淌的小河,向县城走去。
我家住在我们的母亲河——黄河岸边,离那令人生畏的广阔河道只有几公里,门前的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就是它的支流。如果把黄河比作一条大动脉的话,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只好算是一条毛细血管;但是它蜿蜿蜒蜒不屈不挠地一路前行,贯穿整个小县城,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因为住在郊区,所以我只好算是半个城里人;对于一个懒散的人来说,上学的路很是漫长;虽然身处边缘地带,但是凭借显赫的家世和雄厚的财力,我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全县最知名的学校。听母亲说,我家是标准的书香门第,祖爷爷、爷爷都是秀才出身,他们继承了家族优良的传统;但是到了父亲这一代,情况突然发生了转变,就像一棵参天大树的顶端横生出一根怪枝,将整个家族引领到了另一个方向。父亲好动不好静,性情刚烈而不屈不挠;虽然为此挨了爷爷无数次狠揍,但父亲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经商这条路。经过多年的打拼,父亲成了远近知名的暴发户;但是,过了不惑之年,父亲却经常叹息‘唉!要是老子当年能学点文化,就不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除了点臭钱什么都没有,愧对列祖列宗呀!’
也许就是为了弥补这个缺憾,他对我要求极高——虽然我的表现常常和他的期待背道而驰——不惜花费巨资,将不求上进、吊儿郎当的我送进名校,将看似不可能变成了现实。说实话,对于这些,我没有丝毫的感激;相反,动辄厉声呵斥、时常以杖相对使得我对他很是不满;有时候我都想‘是不是被爷爷打惯了,才使得他对棍棒教育如此热衷?’
“秀泽!谭秀泽同学!”一阵清脆的、宛如银铃般的叫声。
我皱着眉头看过去,果然是她!讨厌!
从着装上来看,那个女孩很明显是临校的;说白了,是我们学校的邻居兼死对头。我们学校坐落在城区中心,校舍宽敞整齐,内外绿树成荫,很是气派。谁知两年以前,来了个叫做什么詹姆士的英国人,在大街对面,正对着我们学校,建起了一个女子贵族学校,专供本县达官贵人的千金享用——平民百姓的女儿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登堂入室的;虽然只有区区三个班,但是宽敞高大的二层小洋楼很是惹眼,雪白的墙壁简直让人目眩,与周围大片灰褐色的建筑群很是不协调,极其另类;更可气的是,好像是故意挑衅,这么华丽的学府竟然就建在我们学校的对面,自然而然地就将我们比下去了;听老人们说,按照风水学,这是很忌讳的。据说,那个英国佬根本不是图钱,他只是迷恋这个风光秀美的就像世外桃源般的小县城——虽然战火很快就要将这美好的一切化为灰烬。
“秀泽,秀泽同学,你等等我好吗?”她娇喘吁吁地赶上我。
“请叫我谭秀泽。”我脚步不停。
“你慢点!我又不吃人,干嘛像遇见瘟神似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因为愤恨是起于学校而并不是针对个人的。说来也怪,最近一段时间,就像约定好的一样,我总是在上学路上碰上她,谁也不理谁;不曾想,今天她竟然主动地和我攀谈,还令人意外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也许把我的笑当成了示好的举动,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我,和我一起走:“既然同路,那就做个伴吧!你好,我叫姚丽君!”
我没有理会那伸过来的小手,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很有趣,就放慢了脚步;波光粼粼的小河辉映着朝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忽然,我觉察出了不对劲——怎么路边的人都在看着我们而且指指点点呀!?不管是坐在门前看孩子的女人还是准备出门做活的强壮男子,眼神都是那么奇怪,他们怎么了??
我诧异地向同伴望去,立即发现了症结所在——一个身穿长袍大褂的高大男青年和一个上身着藏蓝色上衣、花格子短裙——天哪!我这才注意到她们的校服竟然是如此出格——虽然穿着白色长筒袜,但是高过膝盖的短裙绝对是大逆不道的象征——的娇小女孩好像很亲密地走在一起,是真够现形的!
事不宜迟,我不顾一切,撒腿就跑;身后传来她焦急的喊叫声:“秀泽同学!还不到上课的时候呢!你急什么!?”
我惊慌失措的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原地甩手跺脚的姚丽君,心中竟突生一种悻悻然的感觉。
终于到校了!我随着密集的人流进入校内,却被他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也许还没忘记刚才的事,我分神了!
我望了一下不远处的教室,便翘起脚来向人群里边张望——只见一个高大肥胖的同学正神气活现地站在几块石头砌成的小台子上,傲慢地举着手,要求大家安静;虽然如此受关注使得他很是受用,但是打着几个很显眼补丁的半旧长袍使他显得极其可笑,活像一个沿街叫卖、声嘶力竭的小贩。
就在我暗自发笑的当口,他开口讲话了——“同学们,同学们!请安静,请安静!听我向大家报告一个重大的事件——”
听到这句话,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在这个封闭的小县城,任何新闻都是受欢迎的,更何况是大事件呢?出于好奇心,我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那个人的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