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一挑剑眉,薄唇突出两个字。“也许。”
尚慤就明白了,没再多问。急忙吩咐奉茶,还有放水伺候主子沐浴。
野狼躺在浴缸里,闭上眼,享受着温热的水浸泡全身的舒适。脑海里,出现某个笨人那美丽恬静的笑容……
一向寡淡的**,悄然抬头。
“**!”削薄的唇,逸出一声低骂。转头对着门喊,“尚慤。”
“是,主子。”
“把白莲带过来。”
“是,主子。”尚慤领命而去。
不一会,带回来一个身穿浴袍的女子。“主子,白莲带到。”
“让她进来吧。你退下!”
“是。”尚慤退出去,关上门。
待门关上,女子有些急切地扯开身上的浴袍,露出窈窕的身材。她个子虽然不高,但身材很傲人。扔掉浴袍,她快步走进了浴室。“主子,让白莲伺候您!”
“嗯。”野狼只吐出一个单音,仍旧闭着眼睛。
女子踏进浴缸,跨坐在他的身上。不需要吩咐,就自己动手直奔主题。她发出一声很**的吟哦,水雾氤氲的双眼含情默默地看着身下的男人。他的身体不算壮硕,但他的一切,都让女人神魂颠倒。
野狼只在两人交合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再没有表情,从头到尾不曾睁开双眼。
白莲不甘地咬住下唇,摆动着纤细的腰肢,希望能够看到男人疯狂的反应,但她注定要失望。
男人就像是睡着了,要不是两个人还融合在一起,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昏厥过去。
白莲像以往一样,使出浑身解数,只想换来他的一丁点反应。然而眼看一切就要落幕,他依然是一样的姿势一样的面无表情。
终于,她紧紧地盯着他削薄的唇。在爆发的那一刻,唇朝着他的贴过去。然而还没碰到,就被一只大巴掌给捂住了脸。
“滚!”捂住她脸的手用力往前一推,她就踉跄跌倒在浴缸里。
“主子,白莲——”
“别让我说第三遍,滚!”削薄的唇,吐出无情的话。
白莲眼中含泪,但还是乖乖地站起来,也顾不得清理自己就出去了。
野狼缓缓地张开双眼,回想刚才的一场**,脑子里只有一个词——索然无味!
将身上的痕迹清洗干净,换上浴袍走出来。“尚慤,给我来一杯红酒。”
不一会,尚慤就端着红酒进来了。“主子,早些歇息。”
“嗯。你也去睡吧。”野狼摆摆手,让他出去。他自己则来到窗前,抬头看着惨淡的月色。才月初,一弯新月,暗淡无光。
良久之后,他放下酒杯,来到衣柜前轻轻一推,就开出了一扇门。
野狼穿过那道门,来到了那个他精心布置的房间。她酷爱紫色,一直渴望着有一个公主房,紫色为主色。等他布置出来,她却已经永远看不到了。
野狼看着紫纱帐后隆起的小包,双唇抿得紧紧的。良久,才呵出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床边。
抬手,缓缓地聊起纱帐,闪身进去。而后,缓缓地在床边坐下来,按下床头的开关,微弱的橘色灯光亮起。
山里的晚上气温偏低,所以床上的人卷着被子,睡得香甜。像个孩子似的,抿着嘴唇,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曾经,他很忙很忙,忙到几乎没有时间陪她。每次他半夜回来,她都已经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只要他一进门,她就会睁开迷蒙的双眼,说你回来啦。声音低哑,像是在跟他撒娇。
他走过来亲亲她,摸摸她的脸,她就会很快地又睡着了。不同的是,只要他回到家,她就会睡得很香。
打打杀杀的日子,都没能污浊他心里的这一汪清澈的泉水。直到,她被绑架了。
十几年后的今天,他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别人的枪口时,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她全身是血躺在他的怀里,竭力地睁着眼睛抚摸他的脸,虚弱但坚定地说:
“来生……来生我一定强……强大到足以……足以自保,再也……再也不不成为……成为你的……拖累!”
至死,她都没有怪罪他没能保护她,而是心心念念着,她要强大要自保才能不拖累他。
他何其幸运,才能遇上她。
他又何其的无能,才会失去她。
如今,他已经足够强大,她却再也不会在深夜里,亮着昏黄的灯光等候他回家。他得到了一切,却丢了自己的心。
闭上眼,男人的眼角,无声地话落一滴泪。
十几年来,他不敢让自己回忆当年的一切。在无人的深夜里,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只希望自己能够将一切都忘了。
自从那天起,五千多个日夜,他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次都是疲惫到了极点,才能奢望得到一点点睡眠。如果不是意志够坚强,他或许早因为失眠自杀了无数次了。
正想着,突然床上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砸吧着嘴唇咕哝:“真好,呵呵……”
野狼不用问,就知道她梦到了什么。抬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皮肤极好,光滑细腻,摸着像上好的绸缎。跟记忆中的触感,几乎一模一样。她们都不喜欢化妆,都不算聪明,但胜在有一颗真挚执着的心。
美丽的容貌只能在刹那间惊艳你的视线,但一颗真诚的心,却历经岁月依旧让你心动不已。
莫问……
野狼缓缓地俯下身,灼热的唇落在她的眉心。久久,也没有松开。
身下的人犹什么都不知,连睡着了都带着浅浅的笑容。面容一片恬静,像一只温柔的手,能抚慰内心的狂躁。
刚刚被抚慰的**,在这一刻,又隐隐约约抬起头来。
野狼的唇,慢慢地往下,顺着她高挺的鼻梁,一点一点地移动……红艳饱满的双唇,就在眼皮子下,无声地散发着诱惑……
“莫问……”他低声呢喃着。
目光从她恬静的睡容慢慢地往下,掠过白皙的脖子,美丽的锁骨,睡衣下高耸的双峰,看不见但必然平坦细滑的小腹……
野狼的手,一点一点地抬起,最后落在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停了一会,慢慢地揭开它。指尖在衣襟自上往下轻轻一划,衣襟就微微敞开,来到第二颗纽扣……
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不是莫问。她只是,那么那么的像莫问。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耐看;笨笨的,但是真诚执着;胆子不大,但是不害怕他;身上总是散发着安静的气息,让人心里的烦躁仿佛能够就此远去……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莫问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终于,他将一切的想法抛出脑海,手指灵活地解开睡衣的扣子。简单保守的睡衣,没有一点诱惑。但睡衣下的身体,是充满诱惑的。
俯身,嘴唇落在她的锁骨。闭上眼,手轻轻一扯,衣衫褪开。掌心下,灼人细腻的肌肤,美好的触感。
“嗯……”身下的人被打扰了,发出一声低低的抗议。但在深夜里听来,更像是一声带着诱惑的吟哦。
野狼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再不复一丝一毫存在脑子里。
……
------题外话------
嗷嗷嗷,洞房花烛夜!是不是很意外啊?
☆、080 火热真人秀
幸若水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她的梦里全是跟长空在一起的画面,所以她连梦里都在笑。
嘤咛一声,她轻轻地伸着懒腰,睁开双眼。在看到紫色的纱帐时,怔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正看着帐顶发呆呢,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多了一份重量。往下一看,一条手臂,再一转头,眼前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庞。她吓得倏地坐起来!“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别吵!”野狼正睡得舒服呢,咕哝一声把枕头扯出来往脑袋上一盖,接着睡。
幸若水低头看了看,睡衣还好好地穿着。再动了动两条腿,还好,没有做过那事的感觉。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伸出手,本来想把他推醒的。但手快碰到他的时候,又收了回来。算了,这段日子他也没怎么睡觉,姑且把床让给他吧。
幸若水急忙下床去。轻手轻脚地打开窗,乡间的早晨太舒服了!空气很清新,呼吸一口,好像还有甜味。
迫不及待地跑进浴室里洗漱换衣服,然后蹭蹭蹭地跑下楼去。
“若水姑娘,早。”
“早。我出去走走。”她小跑着出了门,有种去旅游的心情。
昨晚天黑着,虽然亮着灯,但很多东西还是看不清。这下,可以好好地欣赏了。
一踏出古堡的大门口,只觉得视野非常的开阔。古堡大门的两侧是花圃,鲜花盛开非常漂亮。中间的通道空出来,往前大概十几米是一道石阶,石阶下去是一条路。不是柏油路,而是青石板砌成的路,约略三米宽,很有古代气息。站在石阶往前看,近处是良田沃土,远处是山峰飘渺,满眼的绿色,仿佛没有尽头。
幸若水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只觉得通体舒畅。心里觉得,这种气氛很适合放声歌唱!不过,好像有点傻气,嘿嘿……
撒开双腿,她开始沿着青石板路慢慢地跑起来,晨风吹拂在脸上,很惬意。呼吸进去的空气到了胃里,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
楼上房间的某扇窗打开,一个男人裸着上半身倚在窗边。看着屋门前的这一幕,看着傻傻的小女人兴奋不已的举动。
伸展双臂,伸了伸懒腰,昨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更难得的是,他到底没有碰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都已经战胜理智了,却还是最终停手了。
是因为这个女孩太像莫问了么?他也说不清。
这些年来,像白莲这样在容貌上有几分像莫问的人并不难找,但若水是第一个性子这样像莫问的。也许在她为了见他用酒瓶子砸自己脑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迷住了。他几乎以为,他的莫问又回来了。
然而,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脉脉深情却并不是对他。再像,却终究不是莫问,不是眼里只有他的莫问。
野狼仰天呵一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眼。再睁眼,已经变成无波古井,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转身从暗门回到了卧室,拿起手机拨打电话。“明天抽个时间过来,我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