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只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所以二王子才对她完全没有防备~~~”他的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
“就算没有防备,二王子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她杀掉了吧。”
“这个,你们有所不知,二王子对这个女子可谓痴心一片。所以说,他根本没有办法下手伤害她,所以就只有~~~~”
年轻人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伤感,“女人呀,也就只能伤害真心对她的人吧~~~”
“那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呀?”
“这个女人的身份可非比寻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皇宫里才秘不发丧,因为弄得不好就会引起两个国家的战争,她就是~~~~”
繁杂的茶馆,谁也没有发现坐在角落的一个人,他并不被热烈的话题所吸引,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前的茶,他的打扮并不引人注目,一身普通的衣裳,腰间插着一支笛子,唯一特别的是一张漂亮的娃娃脸,让来来往往的不由得多看两眼,但奇怪的是,他明明没有看你,但却觉得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敢正视,所以,虽然茶馆中人很多,但是他旁边的两个桌子居然没有人去坐。
此时,他喝下最后一口酒,随手甩下一锭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根本就不关心那个年轻人所正要揭晓的凶手的答案。
谁也没有看到他露出的笑容,一种很阴森,很冷酷的笑容,和他那张娃娃脸格外的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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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正坐在皇帝的病榻前,一个儿子的叛逆,加上另一个儿子的死,已经让这个原本硬挺的老人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脆弱得几乎不堪一击。黄色的帐子内,沉重的呼吸声,时不时传出的咳嗽,都显示夕日那个戎马骁勇的帝王正经历着巨大的折磨,身体上的和心理的折磨。
风,竟然意外的冷,也意外的沉重。今天的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的要早。
大王子突然觉得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他让一旁的小太监去关上窗。
小太监亦步亦趋的跑去关窗,却犹如风中的落叶“飘”落到一边。
大王子在另一个小太监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那是一种熟悉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大王子猛的回过头,正看到小太监倒下去,在他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那种恐惧,可能他甚至还来不及感到恐惧就已经死了。
直到那个小太监的尸体重重的摔到地上,血才从他的脖子里溢出来,可见那致命的一剑又快又狠又毒。
大王子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和他有五分相象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格外的明亮,就象是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看到食物的样子。
“你终于来了,三弟。”大王子缓缓的说道,没有惊讶,也没有慌乱。“既然你走了,又何必回来?”
“我说过,我会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三王子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需要权力,只有控制才让他觉得自己重要,觉得满足
“属于你的一切?是什么?荣誉?权力?王位?这里任何东西都不属于你!”
“不属于我?那属于谁?属于你吗?”三王子反问道。
“三弟,你为何到现在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你早已被权力王位蒙蔽了心,要知道这些东西就是枷锁,它们琐住了你的心,奴役了你的人,你早晚会被它们给毁了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教?啊,我忘了,义正词严一向是你的长处,你就是用这个哄得二哥甘心情愿的为你卖命,用这个来讨的父王的欢心,可是你骨子里还不是和我一样,为了争得王位不择手段,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二哥不会有这样的下场,父王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么说来,二弟的事情,是你害的?”
“凡是阻挡我的东西,都要除掉!凡是对不起我的人,一个都不能留!”三王子冷笑道,“从一开始就是个局,从云裳去挑唆拜图的儿子开始,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早想到柘柘这个废物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杀得了二哥,所以,我早就给韩冰雅下了蛊。二哥肯定死也想不到,他那美丽可爱的小仙子会动手杀了他吧”
突然,帐子里传来一阵低吼,“你,这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不停的咳嗽起来。
“父王,你怪不了我,这都是你们逼我的,要是你早传位给我,要是大哥当日没有联合二哥来害我,二哥也不会有今天!”
“三弟,你真是不识好歹,当日要不是二弟力保,你早就身首异处,你今天居然恩将仇报!”大王子的怒气被挑起了,当然不全是为了二王子抱不平,他觉得自己应该早除了他,今天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后患。
“废话少说,今天,我可不是为了和你评理来的!”三王子的剑指向了大王子的咽喉,挑战的意思不言而喻。
三王子这一辈子唯一一个让他感觉自卑的就是二王子,如今他已经死了,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让他畏惧的了!
大王子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不战的权利了。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当大王子和三王子在外面一战的时候,内室里的气氛简直比刚才的还要恐怖,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分明长着一长娃娃脸,却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人。他的眼睛,令人想起亡灵,坟墓和~~~死亡。
侍卫在皇帝的龙床前排列起人阵,企图阻挡这个人。
而他仅仅是慢慢的向前走来,就让人觉得一种恐怖的压迫感,他手中的笛子随性的一挥,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连挣扎的迹象也没有,就那么倒了下去,没有了气息。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都没有让人看清楚他是怎么一下子用笛剑杀死两个人的。
后面的人,脸已经绿了。恐惧就是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咽喉,让他们觉得连呼吸都成为一种负担。一瞬间的死并不可怕,可怕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索性的是,他们都很快得到了解脱。
死亡有的时候,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与逃避的方式。
血腥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屋子,死亡的气息比任何时候都要接近。隐隐的咳嗽声象风中残烛一样飘摇,时断时续。死,对这个老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禁卫军又在哪里?皇宫里突然出现的黑衣杀手已经给这个禁莫森严的皇宫染上了血的烙印,撕杀的混乱和呻吟虽然不能传的那么远,但一想到那个流血的场面,吹笛人的心里就热血沸腾起来。
他走到龙塌前,撩起帐子,就是奋力一刀。
这是避无可避的一刀,这是必杀的一刀。
可是,一道闪亮的光芒骤然划过,让他一阵眩目。“铛——”一声,架住了他的笛剑。
吹笛人这才看清,原来躺在床上的根本就不是皇帝!这个人甚是年轻,浓眉大眼,英气逼人,原来是剑痕!!
剑痕一个侧身,伶俐的翻下床,剑光一闪,直扑吹笛人的面门。
吹笛人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一瞬间的惊异让剑痕占了先手,但他马上镇定下来,还以颜色,他不但能看穿剑痕的招数,而且每次都能巧妙的化解,使剑痕的快和狠没有用武之地。
而此时,外面的大王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三王子的武功大大出忽他的意料之外,他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任何一位宫廷师傅的路数,这种武功很怪,很邪,大王子平生未见,而且好象专门是用来对付他的。三王子对大王子的武功路数太了解了,他知道要胜过他,就要剑走偏峰,动摇其心。
对了!大王子突然想到了——
剑痕是个肯吃苦的人,他的华山剑法无疑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无论快,还是狠都已经是用剑之中数一数二的角色,可是,他本性忠直,不讲求变通,被招式所限制,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面对一般的对手他绰绰有余,而面对这个吹笛人就不那么的轻松了,因为吹笛人早已经看出了他的弱点。
招式,变通,剑痕的突然闭上了眼睛——
大王子反手持剑,逆招而行,三王子居然一下子乱了阵脚,要知道他的这套剑法是特意为了大王子的招数而练的,但他突然的改变,无疑让三王子吃了一惊,渐渐处于了下风,露出了破绽——
吹笛人惊讶于剑痕的变化,他早就看出了剑痕使的是华山剑法,所以他根据他的招式而招招化解,可是,剑痕突然闭上眼睛之后,就不同了。剑还是那把剑,但招式突然变化莫测起来。心静空灵,无招胜有招,闭上眼睛的剑痕和原先盼若两人,无疑已经变的更加强大可怕。
大王子毫不留情的打掉了三王子手里的剑,胜负已分。
大王子冷笑道,“三弟,你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这全都是你自找的。”
刀无情的砍向了三王子。
但是——
却有人替三王子挡下了这一刀。
三王子的眼睛充满了惊惧,因为他看到了鬼。
这个鬼无声无息的出现,而且——救了他一命!
PS;昨天家里来人;所以没有写;还请大家原谅~~~
第六十三章:致命一击
这个鬼挑飞了大王子的刀。
这个鬼脸色苍白,几乎和纸一样白,但是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甚至比以前还要亮,除了二王子,还有谁的眼睛有这样的亮,似乎能看透人心,看透人事。
大王子的眼睛里同样满是惊讶,“为什么还要救他!”
“因为~~~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鬼悠悠的说道。
“我不懂。”大王子道,“他可以不顾兄弟之情,他可以对我们痛下杀手,你还要救他!”
大王子是不懂,从本质上来说,他其实和三王子是同一种人,所谓兄弟,所谓感情,有利用价值就用心经营,没有利用价值根本不会理会,但无疑,大王子的眼光比起三王子更加的睿智,更加有远见,所以他才步步能力压三王子。而二王子却相反,他重视感情超过王位和名利,他的确是个异类,也的确实和宫闱中的阴暗格格不入。他宁愿让兄弟欺骗暗害一千次也不愿伤害他们,所以纵使三王子这样不择手段的来害他,他仍然会毫不犹豫的救他~~~
“大哥,你曾经答应过我,无论如何也不伤三弟的性命!”
“我也不懂!”三王子厉声道,“你既然每一次都联合他们来害我,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