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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政不关心政事的样子,吕不韦和吴莺莺心里愈来愈急,凑到一起计议,吴莺莺说:“政儿过于忠厚老实,只怕将来会吃大亏,国君也坐不实,得想个办法开导开导。”
吕不韦奸笑着说:“我早已想了个办法,只是怕你不同意……”
“什么办法?快说给我听听。”
吕不韦俯在吴莺莺耳边低语一番,吴莺莺有些为难,说:“这么做妥当吗?”
“虽说有些不妥,可别的也没有好办法呀,为了政儿的前程,我看这也算不了什么。”
吴莺莺想了半天,默默地点点头……
(十八)
晚上,赢政独白坐在灯下,两手捧着个泥娃娃呆呆地注视。那个泥娃娃腰扎荷叶,抱着一条大鱼,开心地冲着赢政笑,这个泥娃娃是临回秦国时,在邯郸梁如送给赢政的。
看着看着,那张泥娃娃的脸似乎变成了梁如可爱的脸,赢政对这张脸说:“梁如兄,你现在做什么呢?你一定很快乐吧,怎么也比我快乐。我现在是一国之君了,可我却想回到邯郸,跟你在一起玩。咱们一起捉鸟,一起放风筝,一起去私塾读书,和私塾的孩子捉迷藏,那多开心呀。唉!这里却很不好玩,大街上不好,宫里也不好,这里的人也不好。噢!对了,只有秀儿姐姐好,她人长的好看,说话声音也好听。可是秀儿姐姐平时也不大爱说话,她大概也不喜欢这里吧。将来我回到邯郸,一定带上秀儿姐姐。到时候,梁如兄、秀儿姐姐咱们三个在一起快乐地玩,那该多好呀……”
赢政正说着,屋里进来一个妇人,赢政抬头见是李婶,接着又跟着进来一个宫女。那宫女十五六岁,长得清秀端庄,却一脸忧郁,手里还捧着一只小碗,此人正是赢政心中的好人秀儿。
李婶笑脸道:“陛下,这是太后那里送来的莲子汤,请陛下趁热喝了吧。”
秀儿把碗端到赢政面前说:“请陛下慢用。”
赢政说:“秀儿姐姐,你怎么老是叫我‘陛下’呀,你就叫我‘政儿’吧。”
“奴婢不敢。”秀儿低头说。
李婶陪着笑说:“请陛下先把莲子汤喝了,贱妇还要回太后那里复命。”
赢政接过碗,三两口喝光了。李婶接过碗放到桌上,却站着不动,笑容可掬地看着赢政说:“太后吩咐,今晚由阿秀姑娘伺奉陛下入睡。”
赢政感到些奇怪,想:“每晚不都是秀儿姐姐为我铺被子吗?”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见秀儿脸上挂着泪珠,忙问:“秀儿姐姐,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出气去。”
李婶忙说:“阿秀姑娘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儿,谁敢欺负她呀,那是刚才要进屋时,一只小虫飞进了阿秀的眼睛里,阿秀用手揉的,出了些眼泪。”
李婶说着话,暗中用手碰阿秀一下,阿秀慌忙把床被铺好,又为赢政把衣服脱下。赢政钻进被窝,见秀儿和李婶不走,心中疑奇。这时觉得浑身燥热,心里有一种异样的兴奋,看面前的秀儿姐姐也显得比往日更加使人怜爱。
秀儿站在床前呆立着不动,眼里含着泪花。李婶轻轻碰了秀儿一下,向其示意。秀儿没反应,李婶又俯耳低声问:“你敢违抗太后的命令!?”
秀儿猛然一惊,双手颤抖着解带宽衣,把身上衣服层层脱去,只剩下一层贴身内衣时,秀儿又犹豫起来。李婶突然伸手,把秀儿身上仅存的内衣一把扯掉,少女的纤纤玉体一下子暴露无余,秀儿本能地用手去护隐处。赢政早已烈火中烧,按捺不住,伸手抓揉秀儿圆挺的小乳房,还不住地喃喃讫语:“妈妈,妈妈”;又用嘴吸吮那尖挺红润的小乳头,秀儿羞得只哭。李婶又把秀儿抱起,硬按在床上,抓着秀儿的双腿指导赢政对其进行凌辱……
第二天一早,赢政醒来,见秀儿姐姐一丝不挂地和自己睡在一起,惊得从被窝里跳到地上,扯了件衣服挡住下体,问:“秀儿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秀儿披了件衣服坐起身来,红着脸垂头不语。这时进来两个宫女,为赢政穿衣整发,只羞得赢政面红耳赤,低头不敢见人。
一连两天,赢政不敢出屋。这两天里,赢政心里时刻惦记着秀儿,却又怕见到她。赢政觉得自己罪恶深重,不应该活在世上了,有几次想自杀。可每次拔出剑来,面对寒光逼人的剑刃,都没勇气往脖子上抹。晚上躺在床上,不由地想起那个消魂之夜——秀儿姐姐的洁白玉体让赢政永生难忘。
第三天晚上,赢政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昏昏沉沉正要睡去,突然觉得有人在身边,睁眼一看,竟是秀儿姐姐!秀儿此时只穿了层薄薄的纱衣,纤细的玉体若隐若现,灯光下脸色绯红,更俱妩媚,正含情默默地冲自己微笑。赢政以为,自从那天夜里对秀儿姐姐做了那种事情,秀儿姐姐一定会生气,从此不再搭理自己了。没想到今晚秀儿姐姐似乎一点都不生气,眼神和动作中却还带着些挑逗,主动要与赢政再行那夜消魂之事。赢政渐渐没有了罪恶感,和秀儿尽情地温存爱扶。
从此,二人终日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这样过了十多天,一天赢政刚去上早朝,就有人来把秀儿唤到太后的寝宫。吴莺莺见了阿秀就说:“秀儿,我很器重你,有意成全你,才设法让你和陛下在一起。可你也要对得起陛下才行啊。”
秀儿跪着说:“奴婢一切都听从太后安排。”
吴莺莺扶秀儿起来,拉着秀儿的手,坐下说:“陛下年少,不关心朝政,可也不能老这么下去。陛下性情孤僻,但他最听你的话了,所以你要多劝说他点,让陛下以国事为重,多关心些国事。陛下要是能上朝理政,我不会忘记你的,陛下喜欢你,将来陛下冠带后我就让你做王后。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我相信你一定会劝动陛下的。”
秀儿脸一红,低头问:“奴婢该如何做呢?”
“现在陛下毕竟还年少,你只要想法让他每日上朝三次就行了。兴趣必得慢慢培养,如何做你该知道。”
秀儿默默点头,吴莺莺笑一笑又说:“今天我说的话,可是很有份量的,你要记住了啊。”
秀儿诚惶诚恐:“奴婢谨记在心。”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秀儿出了太后的寝宫往回去,刚转过一个廊角,迎面碰上赢政。赢政下朝回到屋里没见着秀儿,听说秀儿被母亲叫去,便忙着来寻找。
赢政见到秀儿就高兴地一头扑进秀儿怀里:“秀儿姐姐,母后叫你去有什么事?”
“没啥大事,是叫我吃香酥糕来。”
“好吃吗?”
“好吃。”
“那我求母后天天让人做给秀儿姐姐吃。”
秀儿一笑:“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的。”
“我对秀儿姐姐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秀儿羞涩地一笑:“你好坏呀!好啦,咱们先回去吧。”
两人手拉着手往回去,秀儿边走边问:“你每次上朝为什么总是那么快就回来了?”
“上朝太没意思了,我人是坐在那里,可心里却老想着秀儿姐姐,你还说我回来的快呢,我却觉得跟过了好几年似的。”
“可是,陛下身为国君,就该以国事为重,如果因为奴婢而误了国事,秀儿可担当不起呀。”
“秀儿姐姐不要这样说,国事会由吕伯伯掌管,怎能误了呢?秀儿姐姐,咱俩就自由自在地过一辈子,要是姐姐不愿在宫里住,那咱俩就走,找一个好山好水,没有人的地方去住,好吗?”
“陛下竟瞎说,你是国君,怎么能不顾满朝的文武大臣和全国的百姓呢?”
“那些文武官员有什么好的,看他们的样子我就讨厌,挺大的一些大人都给我这个小孩跪着磕头,连个人样都没有,还尽说些好听的话。什么仁呀德呀,什么国家呀、百姓呀的,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啥,不就是想官做得更大些,钱能捞得更多些吗?一个个为了争宠,今儿你告我一状,明儿我告你一状,跟一帮疯狗似得天天掐仗。明里不斗暗里斗,没一个好东西,恶心人!”
秀儿一时无语,低着头慢走思索。赢政拉着秀儿的手问:“秀儿姐姐,你咋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惹你生气了?”
秀儿顺势装作生气的样子:“你老是这个样子,跟永远长不大似的,我怎能不生气。”
“好姐姐,你千万可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生气了。”
“只要秀儿姐姐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赢政着急地说。
“那好,第一、你不能讨厌你的大臣。国君嘛,就得有大臣,你见哪个国只有国君,却没有大臣呀,没有大臣,你这个国君还咋当呀?人无完人,大臣不好,你就担待些呗,就算你心里是讨厌他们,表面上也装作喜欢。这样才显出陛下的大度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这个倒好办,只要姐姐高兴就行。”
“还有,从今往后,你每天都得按时上朝,处理朝中政事,从早到晚都不能随便回来。”
“我的妈呀,那么长时间不得要了我的命。秀儿姐姐,你就行行好吧,别让我上朝了。”
秀儿脸色一沉:“没出息!你现在也该学着撑官朝政了,总不能让吕相国替你管一辈子吧?你也不小了,却天天在宫里陪着我,成什么样子。你不思进取,将来怎么治理国家?到时候我也跟你受罪。”说着,秀儿又装着伤心落泪。
赢政急忙说:“行,行,我都听姐姐的,只要姐姐不哭,我一切都照秀儿姐姐说的去做。”
“你答应一整天都在朝上了?”
“我敢不答应吗?只是这一整天见不到秀儿姐姐,不把我憋疯了?哪有心思顾什么朝政。”
“那不可成,上朝都不用心,那还有啥用?要不这样,我给你放宽些,只要你每天上朝三次,每次不少于一个时辰,这总可以了吧?”
“好啊!秀儿姐姐,你真好。”赢政高兴地说。
“先别说好,你得答应我,上朝时必须专心。”
“我保证专心朝政,只要秀儿姐姐高兴就行。”
第二天,赢政从朝上下来回到后宫。秀儿问:“感觉怎么样?”
“勉强还行。”
秀儿一笑:“什么叫勉强还行?”
“就是还凑合吧。”赢政也笑着说。
“那你告诉我,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