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正对庞然大物,“啊——”喊道一半嘴就被人捂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三更半夜你叫魂啊。”那人有些不耐的说,声音好熟悉噢,见我冷静下来,他才放开我。
“聂修齐!”我恨恨的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这女人疯了吗?”他好不容易挣开出,骂道。
看着他右手臂的血牙印,我得意非凡,“谁让你吓我来着。”
“是谁吓谁啊,你没事做啊,三更半夜跑来这里鬼喊鬼叫的。”聂修齐异常委屈,俗话说人吓人会吓死人,他这也是在为广大人民群众着想啊。想想我舒了心说,“你看这月色多美好,我还不是欣赏来着,哪知道会遇到你这家伙。”
“遇到我怎么了,月光下浪漫的约会正好。”他无所谓的轻揉着手臂。
“谁要跟你约会,你不是在对你的野玫瑰情人相思吗?不用理我的哈。”
“哎哟,老婆吃醋咯。”
“吃你个大头鬼。”我干脆坐在树底下的草坪上,他也挨着我坐了下来。“聂修齐,在贞皇朝有专门催眠人的法术是吗?”我问道。
他不解的看着我说道,“贞皇朝历代国师都会这种法术,据说是能使人上天堂也能使人入地狱的法术。使人进入另一个世界,完全的隔膜,尤如真实的幻境。”
“是要倚靠人自身的欲望而产生的是吧。”
“从和硕宫演出完到现在你一直都怪怪的。”
“是吗?”我淡笑,“如果我说,我们都被催眠过你信吗?”
“目的是你吧。”聂修齐望向天际淡淡道。
“你知道?”心里满是惊讶。
他摇了一下头,“是你的行为举止告诉我的,经你这么一问也不然猜到。”没想到聂修齐并不是空有其表的花花公子,在他高超的琴音下,让我更加确定那只是表面上的假象,而他的洞察力亦是敏锐,是什么原因让他伪装自己?和野玫瑰情人有关吗?菲烟,菲烟……
第二十二话 棋子
不让人有喘息的时间,该面对的事接种而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早晨当我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时,一阵飓风卷来,风拂起我的裙角,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冷,有的只是团团夹杂着复杂的气息。
我决然的坐在丞相府后花园的树上的秋千上,一下一下的晃悠,直到它稍稍停稳,后面袭来的人拉起秋千两端的绳子然后把我抛之出去,那种横渡飞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我感受到自由感受到快乐,这是绝对的不被抛弃。
“淡淡清风,微微凉意,我在这里,你在哪里。”忽然想起聂修齐说的这句话,我在这里,你在哪里?现实不够也不能圆满,等待非常,也不一定能尽得其想。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珍重再见今宵有酒今宵醉
对酒当歌长忆蝴蝶款款飞
莫再留恋富贵荣华都是假
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叮咛嘱咐千言万语留不住
人海茫茫山长水阔知何处
浪迹天涯从此并肩看彩霞
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
点点滴滴往日云烟往日花
天地悠悠有情相守才是家
朝朝暮暮不妨踏遍红尘路
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我轻轻吟起这首歌。本是情歌对唱却忽然想起而感动不已,有些不合时宜了。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后面的人跟着调也唱了起来。“很好听,朝朝暮暮,缠缠绵绵……”
“往事缠绵,人海茫茫,终陌途。”
“晴儿……”
我离开秋千站起身来,转身正对那拉博漆黑落寞的眼,“我的身份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何必如此逼迫。”我别开眼不忍看他,这个肌肉男,“像我这种身份你以为你们图拉维城可以容得下我吗,如今我已是聂修齐的妻,让我如何一侍
二夫,情何以堪。”让聂修齐这小子得了便宜,反正也没张结婚证我怕什么,先暂时让他得意着。
“你当真对我无意吗?”半响,那拉博问道。
“一颗心怎能容得下两个人,你也看到我的夫君与我默契十足,就是……”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正想告诉他我的夫君就是大殿上为我配琴的人,再来说几句聂修齐的好话就被他打断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垂下眼睑,“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看待也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那拉博……”对不起,可是我说不出口,我怕伤你更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会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的。”
“那拉博,谢谢你。”我叶晴也算是个红颜祸水了,让那么多人处于失恋状态,罪过啊。
“那么再见!”那拉博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狠下心掉头走了。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朗朗公主因身患重疾不幸逝去,故而命朝颜公主即晨阳公主小一岁的妹妹嫁之。当然对于我的身份眼下知晓的人并不多不足为惧,只是在朝野民间对于虎戟大将军叶浩之女叶晴的传言颇多,古代大家闺秀虽然很多都是足不出户的,但对于虎戟大将军叶浩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女儿来,深感研究,有人说是叶浩在外面的私生女,也有人说是叶浩十分爱惜女儿,天下皆知叶浩爱妻在十多年前不幸染疾病逝,就不曾再娶,故将唯一女儿雪藏家中也是情有可原……只是皆是红颜多薄命,尚未被人完全挖掘就已消香玉陨,可惜之声皆有之,看来叶晴这个名字不好用了,郁闷的说。
这事是告一段落了,那拉博娶得美娇娘回图拉维城去了,仅剩他呼吸过的空气在淡淡拂荡,我恋恋的,这本来就不深的交情,也许真是再没有交集。这几日闭关似的足不出户,把来看我的人都给当之门外了,那拉博的歉,君御的爱慕,蒙昭南的情,聂修齐的义皆被我抛之脑后,游魂般,我迷茫得不知所以,找不到归属感,在这里的一切明明已变得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也许我还是没有融入其中,想念着21世纪的一切,现在都已经变得透明,我该何去何从?
经过两天一夜的思想斗争我终于踏出门外,天空是湛蓝湛蓝的纯洁,云也是洁白无瑕,在温和的阳光的照射下,那种味道很醉人。
悠悠琴音适时透来,玫瑰园里散开的花香,不远处亭子中一白衣少年忘我的弹奏,微风轻轻拂着他的衣服,如荡春风。
“啪!”仿佛一声巨响,琴音截断,似乎无限的悲凉涌来。始作俑者竟是聂成,聂修齐修长的身体站直与聂成四目对视。
“孽子!”聂成怒气冲天,是什么让他一大早就动怒啊,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稍稍改改脾气,小心血压高心脏病啊。
我看不清聂修齐的表情,只是他不屑的眼显而一出,让聂成更加气恼。
“你看看你种的那些什么野花,还有这什么破琴,你以为你整天消磨着这些东西她就能回来吗?我放纵你你却不懂得收敛,越来越放肆,居然还联合起那个野女人来败坏家风,还闹到大殿上去了……”
丫丫的,居然说我是野女人!!!
“爹爹,是您当日执意拆散我和菲烟,您让我苟活于世,也是您把曦儿带到我身边的,这些都不是修齐的错。”聂修齐淡然道,完全听不出任何的痛楚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你……好好好,为了那个贱女人,变得这么不忠不孝,还利用秦曦儿那个野丫头来败坏我多年来建立的形象,我都不与你计较……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孽障!”
聂成因气愤激动的有些颤抖,却也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凉飕飕的,冰冷刺骨。菲烟,菲烟,她不就是传说中丞相府的那个女鬼吗?怪不得之前从聂修齐口中得知就有些熟悉感了。所以不难想象这其中有什么样故事,聂成这个老变态居然要娶儿子喜欢的女人,这样棒打鸳鸯致使人家阴阳两隔,聂修齐爱的那么深能不恨他吗,聂成真是有够活该的。我冷笑,我就这样又成了一个牺牲品,原来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我始终摆脱不了当棋子的命运。聂修齐原来你真不是个什么好鸟,我就像是吃了酸葡萄,心里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也没有什么心情看他们父子演对手戏了,趁着还没被发现走为妙,转身欲离开,却发现莲花池稍远的小角落,池里倒映出小小的倩影,一缕阳光在她脸颊折射出清澈的泪光。秦琪儿?又是秦琪儿?她真是水化的,深情换来泪水,值不值?我叹了口气,再看向她那边时,哪有什么倩影,又消失了吗?不可能又是我眼花爱幻想吧,难道秦琪儿真是深藏不露?不可能,我那柔弱的姐姐怎么可能有武功,如果她有武功又怎会轻易的嫁给聂成,单是对聂修齐的爱恋是不合理的,她大可大大方方与聂修齐在一起,而不需要嫁给他老子……我努力的撇开心里的猜测,自古门第高的大宅院里总是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像在一点一点的不由自主去挖掘着这里面内幕,心里不免后怕。
回到厢房时,聂修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屁癫屁癫的跟了过来,呀呀呀,好像在这丞相府里我还没有独立的厢房呢,整天都在聂修齐的房里鬼混,想到聂成对我的鄙视,还是和聂修齐一起比较安全。明王府是不想回去了,君莫尘知道我对他们的一些了解,指不定会给我来个什么出其不意也说不定,也怪自己太冲动,一见到安然心里荡然,觉得她让我感受到仿佛我还在现代一样,有着同样的气息,她与21世纪的我其实颇为一样,似乎伪装在自己的城堡里,而我翻身来到古代却也破茧而出,把真实的情感都给显露出来,没有束缚,不用辛苦的伪装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公主,可以放肆自己的行为,支配自己的情感,不被干扰,未来的一切也都不是被安排好的,崇尚自由的叶晴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老婆,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聂修齐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你这小子。”我玩笑似的说。
“那可不行,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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