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盈已经对庄福晋的热情款待很满意了,听到福晋的这句客气话后,忙说:“不用不用,庄府的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有不习惯的地方呢?福晋太客气了!”
庄福晋笑着,起身走到婉盈身边,用手帮婉盈将散落在额下的一撮碎头发,扶到耳后,说:“住得惯就好!”
婉盈对庄福晋的举动,心里感到很温暖。婉盈四周巡视了一番,问:“怎么没看到天浩哥哥?”
庄福晋说着,将婉盈扶到椅边,“他啊?可能是昨天查刺客一事太累了,现在还在房里呼呼大睡呢!”
婉盈明白后,立刻表现出一副担忧的表情说:“对了,昨天,福晋没有受伤吧!让我看看!”说着,把福晋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庄福晋看到婉盈如此的小题大做,便笑道:“看你的样子,我真的很欣慰。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个关心我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啊!”
婉盈听到这里,脸上立刻泛出红光,说:“哪里,天浩哥哥也是很关心你的!只不过,他是男的,不便表达得那么详细就是了!”
“希望如此吧!”庄福晋这时有了一个念头,就是要让天浩娶婉盈做儿媳妇!
婉盈想到已经和庄福晋聊了好久,忽视了身边的庄亲王,便转过头来,对庄亲王说:“庄亲王,您的伤,好些了吗?”
庄亲王说着,活动着胳膊,“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几天,就会全愈的。”
婉盈又发觉一早没有见到皇上,猜测皇上已经起程了,便问道:“庄亲王,您有没有看到昨天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位潘公子啊!今天一早就没有看到他。莫非他一早就走了?”
庄亲王知道婉盈提的潘公子就是皇上,又想起皇上交给自己转交于其的一封信与劝告之言,便回答说:“潘公子,他今天一早就出发了。对了,他在临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从桌上拿过一封信和一个用手帕包好的小包裹,递给婉盈。
婉盈接过东西后,有些失落的说:“他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告别呢!”
庄亲王看出皇上和婉盈之间的关系莫非是友情关系,便说:“如果有缘,你们还是会相见的。”
“希望如此吧!”婉盈拿着东西,说:“那我先回房间了!”
庄福晋点头道:“好,你去吧!一会儿我会派人将早饭送去你们房间的。”
婉盈答应着,便离开了大厅,又回到了房间。
庄福晋看着婉盈的背影,不由的脸上露出笑容,对庄亲王说:“王爷,你看婉盈这个姑娘怎么样?”
庄亲王不明白福晋问这句话的用意,便说:“我觉得她人不错,虽然不如那些大家闺秀一样温柔,但是,这个姑娘自身有一种别的姑娘身上没有的东西,并且也很善良。对了,夫人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
庄福晋笑着说:“没有,只不过刚才婉盈对我那样关心,我不由得有了一种想法!”
庄亲王看到庄福晋在卖关子,便忙问:“什么想法?”
“如果让天浩娶婉盈为妻,你说好不好?”
庄亲王一听,立刻回绝道:“不行,天浩绝对不能娶婉盈为妻!”
庄福晋听到庄亲王回答的很干脆,便迷惘的问“为什么,王爷,你不是也说,婉盈是个善良的姑娘,虽然出身不是很好,但是你不是也是很看重她人品的吗?”
庄亲王解释道:“我不是说婉盈不好,而是,就是因为她太好了,所以我们不能娶她作儿媳妇!”
庄福晋更是不解,“既然这样,那又为什么不能让天浩娶她?”
“好,我实话告诉你,婉盈是皇上看中的人,我们怎么可能让皇上喜欢的女人,来做我们的儿媳妇?”庄亲王说道。
庄福晋还是想不通,“我不明白,这怎么跟皇上又扯上关系了?”
庄亲王起身,背着手说:“你还记得昨天来的那位潘公子吗?他就是我们现在大清朝的皇帝!”
庄福晋一听,愣住了,“王爷,你怎么不早说?他居然是当今的圣上,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你现在知道了我反对婉盈做我们儿媳妇的理由了吧!”
庄福晋点点头,还是若有所思的说:“知道了,多好的孩子啊!现在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希望也不是没有!”庄亲王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看庄福晋的表情,显然,庄福晋没有在意他刚才的那句话,便立刻改口道:“皇上来此地一事,你别向任何人说,包括婉盈和文希,这是皇上的旨意!”
庄福晋很失望,但还是点头表示明白其意,说:“那当然,这件事,我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呢!”
庄亲王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事情成功的决心。他心中那个想造反的念头,告诉他:只要自己做了皇帝,哪个女人还得不到,又何况一个小小的婉盈呢?
婉盈回到房间时,文希还在熟睡着,因为昨天折腾了一夜,使得这么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累得四肢无力,所以,她也一定要休息个够本才行。
婉盈坐在桌旁,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婉盈看到桌上的信封,心中不由一震紧张。她还是打开了那封信,信上写道:
婉盈,我这次匆忙的离开,没有能等到你醒来,我便已踏上了回家之路。因为昨天已经告知于你,我今天要走,所以,你看到这封信,也就不会很意外了。用手帕包着的,是我为你买的发簪,本应是昨天送给你的,但是由于我的一时疏忽,落在了房里,没有送之于你。我想,你带上这支发簪一定会更美。希望下次遇见你之时,能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婉盈,头上戴的是我送的发簪!
震庭留书
婉盈看完信后,心里有些不平静。看到桌上的包裹,便打开来看。里面果真包的是皇上亲自为婉盈挑选的发簪,此发簪的簪头是两朵梅花相连的形状,婉盈不由的想起,这支发簪的形状,竟与自己的胎记形状相似。婉盈这时心里更是复杂,便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巧?我的胎记?发簪的形状?正好不谋而合,难道这就是天意吗?我为什么看完信后的感觉,这么怪呢?潘公子对我的好,是出于什么原因呢?是朋友之间的友情?不会吧?!我的其他朋友也没这样一次一次送东西给我啊!莫非是(爱情)……不会吧!不过,我跟无剑在一起时,怎么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哎!不要往那上面想,我跟潘公子只是极普通极普通的朋友,不会是那样的。我怎么会那样想呢!”婉盈想着,立刻将手帕包裹起发簪。
文希这时已经起身,听到婉盈嘴里在嘀咕着什么,突然好奇的走到其后,说:“你在说什么呢?”
婉盈被文希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平时话多的婉盈,这时候变成了结巴,“我……我说……什么,我没……没说什么啊!”
文希看出婉盈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连说话都说不成串了?而且,看到你的表情,分明是在害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希一边说,一边看到了婉盈手里紧握的手帕。
婉盈定了定神,说:“你怎么起床连声都不出啊!我还没怪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
“好,就算是我不对在先,那,如果你心里没鬼,怎么会被我吓到呢?你不是平时胆子最大的嘛!”说着,看到婉盈哟眼些松懈,快速抢过婉盈手中的手帕。打开来,不紧羡慕道:“好漂亮的发簪啊!是谁送给你的?”
婉盈知道不好隐瞒下去了,便实说道:“是潘公子送的!”
文希一边端详着发簪,一边笑着说:“一看这支发簪,就知道肯定是上等翡翠做成的,你戴上肯定会很漂亮!对了,潘公子没事,干吗送你发簪啊?”
婉盈随口回答道:“潘公子今天一早就走了,这是他留给我的纪念品。”
“潘公子走了?走的好匆忙啊!他在如此匆忙之余,能想到给你买发簪,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不过,说实话,潘公子对你真的很好,他对你的好,好象已经超越了做朋友的界限。婉盈,你对我说实话,你觉得潘公子人怎么样?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有没有超过无剑的地位?”文希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婉盈站起身,心乱如麻的在房里踱着,“文希,我不知道他在我心中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地位,我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但是,我真的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好。不过,现在,就算是想要再见到他,都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了,我也不会再多想了。”
文希虽然看出了些什么,但是听到婉盈的话,也并不无道理,他们可能真的不会再相见了,便安慰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毕竟,你还有无剑啊!”
“但是,我越来越觉得我跟无剑不可能,而无剑跟芷春才是真正的一对。”婉盈心中产生好多顾虑。
文希继续安慰道:“这都只是你的一种猜测,好了,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知道吗?”
婉盈决定试着忘掉这个费脑筋的问题:“我知道,文希,真是很感谢你,这一路上,你为我顾虑的真是太多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样……”
文希立刻打断了婉盈的话,说:“婉盈,我们是姐妹啊!姐妹之间,就是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照应的,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跟我客气呢!我可是不喜欢这个优柔寡断的婉盈,而我喜欢的,始终都是那个活泼、开朗、乐观的婉盈,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婉盈这时心里犹如生起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一般温暖,不由,两人抱在一起。
文希想到了什么,便说:“对了,婉盈,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回水月庵了?”
婉盈放下了心中“包袱”,说:“我们既然来到杭州城,不玩个够本怎么成。还有西湖,杭州西湖那么出名,我只是在书中看到过一些介绍,但一直没有机会能亲眼目睹,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们不是已经来了么?如果不去西湖观光一下,我会终生遗憾的!”
文希看到婉盈如此的放得开,也为婉盈而高兴,便笑着从了婉盈的意,说:“杭州西湖,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但是,去西湖可以,我们还是要尽早回水月庵,否则,师父会挂念我们的。”
婉盈高兴的说:“知道了,只要去过杭州西湖,其他的事,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