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青见胡叔坚持,点头答应:“好吧,我去说一下,成不成我可不能打包票!”
“李师爷只要去了一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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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青兄请进,看看我这边训练的怎么样。”在军营门口,张斩很热情的招待了李岱青。
“斩哥,不知道何时剿匪?”
“等到新枪下来,我就可以带兵去剿匪了,进来成都附近土匪猖獗,玉昆将军心急如焚,几次下令我等前往进剿,相比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
“啊,原来是剿成都方面的匪,我还以为是剿宜宾方向的土匪呢。”
李岱青的话一说完,张斩的脸色就变了,拉住李岱青的衣袖说道:“岱青兄请进来谈。”
进了屋之后,张斩看了看李岱青,苦笑道:“岱青兄,你莫不是活诸葛,要不然怎么会猜到我要打哪里?”
李岱青微笑:”哈哈,斩哥,其实你说去外帮的时候我就很奇怪了。外帮所处的地方是金沙江,距离富顺有好几百里,去那里借枪,实在有点勉强。唯一的可能就是,斩哥的不光是为了借枪,顺势勘察地形也是一个目的。只是那时候我还没有想明白一件事,宜宾除了杨菊义之外没有什么大土匪,可是杨菊义手下七八百,快枪一百多条,又顶着长江巡防营宜宾段的营头,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不过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我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岱青兄做了什么样的梦?”张斩听着听着,脸上肌肉已经有些僵硬,这个人实在太神了,让这种人成为自己核心集团的一部分,是不是太冒险了些,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事情跟他挑明了。
“我梦见两只老虎相斗,最后那只弱小的老虎被杀掉,强壮的老虎也伤的非常重。周围都是豺狼狐狸,却没有一个敢于挑战这条老虎,最后这只老虎吃掉了瘦弱的老虎,变得更加强壮,而那些豺狼狐狸,依然战战兢兢的在老虎统治下生活。”
“岱青兄,你的意思是。。。。。。”
“只要打败了杨菊义,那些依附他存在的力量只会观望,只要趁这一段时间收拢好杨菊义的残余力量,这一仗风险并不大。而且这次你去了外帮,这么悄无声息的跑回来,最大的可能就是。。。。。。”
“岱青兄,我知道了,咱们去喝酒。”张斩笑着挡住李岱青的话头,要是真的由着李岱青说完,自己的这点秘密也就不叫做秘密了。其实李岱青还少说了一点,宜宾控制长江上游,坐船直下武昌只需要两三天的路程,张斩的心中还存了一个念头,明年武汉起事,要是来的早了,是不是能顺便捞点好处,不说别的,单说那个全国第一的汉阳兵工厂,就足够自己少奋斗好几年的了,更不要说当时云集武汉三镇的精英,随便网罗一两个都是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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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瓜娃子,等到衙门那些老爷把枪换完,估计爷爷头发都白了,刘黑三也是废物,竟然被这种人打败了。来咱们喝酒,明天还有一笔大买卖要做,今晚上咱们不醉无归。”当消息传到宜宾最大的土匪头子杨菊义耳边的时候,这位大哥只不过当做席间的笑话来听,毕竟宜宾距离自贡有几百里,又不在一个府道,张斩就算再怎么剿匪,也剿不到他这个长江巡防营营头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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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阳光下被晒得头晕脑胀的薛二狗低声问道,一早上就行军,一直走到中午,薛二狗的脚都软了。
“闭嘴!”张斩狠狠的等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在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宜宾!
鹊起卷 第十五章 三大注意
胡叔瞪着牛眼看着薛二狗:“软脚虾,当初我们跟斩哥一天走一百三十里,连着走了四天,都没有人说个累字,怎么你才走了这点路就累成这样子了?”
“您老是老江湖了,我那里比得上。”薛二狗本来就是来路不正,壮胆跟张斩说了一句,已经被吓得半死,被胡叔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胆气又落了三分,看着在旁边闷头走路的同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忍着剧痛继续走路。
看着薛二狗龇牙咧嘴的样子,张斩心里好笑,自己这只一百多人的部队中,最核心的还是马帮的十几个老兄弟,接下来的就是盐工“招募”而来的,马帮兄弟自然不用说,跟着自己练了一年多,行军打仗都是得心应手,盐工是天下最苦的行业,一天要挑担走上十几个小时,像这样全副武装行军不过是小意思,反倒是像薛二狗这样战场转正的土匪,这般急行军就累得不行。
不过在战斗上,虽然还是以马帮兄弟为主,但是土匪无论在数量还是战斗经验上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还是要依靠这些土匪。一班九人,班长都是马帮弟子担任,两三个土匪协助、六七个盐工作为辅助。
张斩并不担心这些人能否成长起来,战场是最残酷的筛选机器,无论是谁做不到它的要求,都会被它残酷的抹掉存在。经过几次战争之后,无论是马帮弟子还是盐工或者是转正的土匪,如果没有死的话都会被一视同仁,为将来扩军打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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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部队来到了一处小山岗,不远处是一处小小的河流,几十户人家沿河而居,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子。住不下张斩这么多人,张斩就下令队伍驻扎在驿道一侧,第一次野外扎营,笑话虽然不少,可是十几个班长都是有经验的,在他们的指导下,十几个营帐错落搭建起来,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张斩见营帐扎起来了,心里暗暗点头,在外人来看这些营帐都是杂乱排列的,但是在张斩眼里,这些营帐有阻击、有警戒也有核心阵地,就算是遭到突袭也能在短时间内进行有组织的抵抗。这支军队虽然成军时间很短,但是隐然已经有了后世那只百胜之师的风范,假以时日这支军队将成为中国乃至世界上最好的军队,力挽神州大地的百年国运!
看着哨兵隐没在几个控制点,张斩松了口气,走进自己的营帐,营帐内只有四个人,见张斩进来马上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这几个人是张斩从外帮救出来的逃奴,经过外帮的严刑之后身子已经瘦弱不堪,原本张斩是不要这些人随军的,但是这四个人坚持要守在张斩左右,张斩也就不再勉强,也想趁机看下这四个人到底如何,如今看这四个人都能咬牙坚持,也算得上是可造之材。
“起来吧,我们这里不兴这个,要想跟着我,第一点就是要挺直了腰杆做人,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不要跪任何人。你叫什么名字?”张斩说着看了看中间那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子,那天就是这个男子生死一瞬间还能侃侃而谈,端的是个汉子。
“张爷,我叫罗金。”
“好,罗金,你会什么?”
“张爷,我又把子力气,小时候上过洋教堂读过几天书,识得几个字。”
“好,以后你们四个就在我身边好了,我事先说好,你们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战士立了战功有奖赏可拿,死了有抚恤金。你们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件事整个中国也没有人做,做的好了也只有我知道,做的不好无声无息的死了也是唱事,你们要是觉得危险就快点说,我不会强迫你们的。”
四人没有犹豫,一起跪在地上:“愿为张爷效死!”
张斩一笑扶起四人“好,好,你们起来,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是那里人呢?罗金你先说吧。”
罗金低头说道:“我是宜宾的。”
另外三个人中两个是重庆郊区的一个是宜宾的,无论宜宾还是重庆都是扼守长江的要冲,也是自己打通盐道的关键,这几个人胆大心细,用来做探子是最好的。想到这里张斩说道:“你们起来,我给你们讲一下,你们要做什么事情。”
等四个人站好,张斩就继续讲道:“你们要做的事情很特殊,也很重要。你们的工作就是回家,找个普通的营生,然后把你们那里的布置,尤其是军事布置搞清楚。你们看有什么问题吗?”
四人对视一眼,罗金吞吞吐吐的说道:“张爷,这种事情我做不来,我想跟他们一样打仗,为张爷打生打死。”
张斩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们就是我的眼睛,耳朵。在这方面没有人能够替代你们,你们每个人都是宝贵的,你们做得好,就会有几十倍的战士避免流血,这次作战我们必胜,让你们参战是为了锻炼你们。“
一听特工工作这么重要,罗金面带喜色坐下,静静的听张斩讲课。
“特工怎么做,首先要把街道里弄的名称、路线和居民住宅情况这些情况弄清楚。
熟悉警察、民团、军队、和流氓帮会的情况,尤其是这些团伙首领的情况,他们的喜好、跟其他人有什么矛盾、能否收买这些。
学习化装术、隐蔽的监视目标,用隐显墨水写密函,被抓后自我逃脱。
除了这些,还有枪法训练,现在条件还很简陋,没办法给你们配上手枪,不过不要多久,我就能给你们配上手枪,也许这只手枪能救你们的命。”
“谢谢张爷。“罗金等人迷惑的说道,看得出来他们根本就没懂。
“等这次打完仗,你们就回去做吧,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慢慢来。“张斩也知道这东西急不来,现在这个年头,连警察都是新玩意,连总督府总理衙门这些地方都没有什么专门的守卫,稍微用心些就能潜入其中翻阅国家大事,真正意义上的特工要等到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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