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之大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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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之大中华- 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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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同盟者攻打波兰以后紧接着就无缘无故地进攻芬兰一事,吓坏了全体法国人,使他们完全警觉起来,并且使他们在权衡了可能发生的种种新情况后,暂时取得了近乎一致的意见。内阁以内和内阁以外的主战派,都认为这种局势为切断德国必不可少的瑞典铁矿砂供应提供了机会,而且,如果同时能在斯堪的纳维亚获得基地的话,甚至还可威胁柏林。极右派看到自己怀疑同俄国结盟的价值得到了证实,他们希望把这场战事变成一场意识形态上的讨伐,并有可能说服意大利参加。左派(自然不包括**在内)急于表白,他们对侵略者的态度不因阶级而异,他们同其他任何爱国者一样是现实主义者,本着这种精神,他们施展其全部影响使苏联受到国际联盟的谴责,此后又使法国对芬兰的援助收到效果。因此,对达拉第说来——他执政十八个月以来,除了同德国作战这件事以外,在国内为了应付批评他的人而一直打着防守战——这真是一次天赐的良机,能在作战努力的背后统一舆论,同时又使战事不在身旁发生,直到慢条斯理的法国重新武装的计划赶上战略形势的需要为止。

    法国对德宣战书中写明的理想主义的动机,是“保卫波兰和捍卫国际联盟的原则”,蒙蔽了许多法国人的耳目,使之看不到真实的情况,即法国(同英国一样)已预料到自己不可避免要遭受进攻,正在采取公开的防御措施。坚持这种态度,就使芬兰的情况看来酷似波兰的情况,实际上却不同,但是这样做的作用,却是重新展开长期以来在最终同俄国结盟的价值这个问题上产生的争论,使反对这种同盟的人能利用下述强有力的理由:“这个野蛮的国家不仅道德十分败坏,而且衰老无力;因此,作为一个盟国,它是没有价值的,但作为一个敌国,它却很可能吸引住距离我们较近的另一个敌国的注意,直到后者满足了征服的**为止;然后我们就可能共同建立起大欧洲的新秩序。”在这个阶段,同英国结盟的可靠性从来不成其为问题;但是,人们问道,既然俄国已经拒绝了美国在芬兰问题上进行调停的建议,假如法国把俄国当作敌国,这对美国的舆论将起什么样的影响呢?这样做会使美国的支援增加呢,还是减少呢?

    如果单纯从战略观点来估计,那么承认俄国对芬兰的进攻并没有危害到法国,甚至也没有威胁要危害法国,如果单从这场进攻为法国提供了对德国采取更有效的行动的可能性这一点来加以判断,那么,就应当优先考虑利用由此而造成的局面,加紧封锁德国和对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施加最大的外交压力,来切断瑞典的铁矿砂供应。法国人相信,在这样做时他们能指望得到英国政府和民主党的赞同。在法国,人们普遍认为,如果采取这种政策,俄国由于已经牢牢地保住了它的西北边界,或许会再发表一个中立声明,然后集中力量对付匈牙利和罗马尼亚,这样将使法国的主要敌人德国的注意力更加分散。

    可是,如果目光看得远些,那就得承认,俄国人就其本身来说,是潜在的直接敌人,由于他们同德国结成同盟,因而又是事实上的间接敌人,这样,在盟国面前就摆着两条路:或是坚持不懈地消灭那个距离较近和更加不共戴天的伙伴,或是抓住这时出现的机会,打击其中那个较弱的伙伴,以拆散他们的合伙关系。如果象雷诺建议的那样,走第一条路,就有可能去袭击油田和铁矿(只要盟国力所能及,就同时进行);但是轰炸高加索的油田,在这个阶段却不应进行,而对芬兰的援助数量虽大,也不应公开予以承认(正象先前对西班牙内战两方给予的援助不曾公开承认一样)。这样苏联就不会为了威信的缘故而被迫立刻宣战;然而,法国如表现出明明白白的主动性,那么可望削弱美国国内反对美国政府支持盟国的政策的那股势力,因为共和党已经在对俄国入侵芬兰大为愤慨了。

    其他象弗朗丹那样的金融政治家和象魏刚(他已于12月初从中东到巴黎)那样的军人政治家,他们的目光仅限于成立一个经济学家眼中的欧洲联邦,或者发动一场欧洲精神的天主教进军,向亚洲那些反对基督的邪教异端进行讨伐,他们认为,坚决作出努力,直接对付苏联,有可能赢得德国人的尊敬,有可能使德国武装部队转而反对俄国,并且,在意大利的支持下,还有可能使盟国在西方获致光荣的停战。假如决定采取这种政策,那么可能给予芬兰的任何援助就都应当公开地运出去,但是更为重要的战线却在中东,因为瑞典的铁矿砂对于德国的战时经济固然必不可少,但高加索的石油却是除了供应德国战争机器的需要之外,甚至对俄国平时的经济也是必不可少的——俄国的集体农庄制度完全依靠石油。因此,应当一面对芬兰提供十分迅速和大量的援助,以把局面从牵制那里的苏军转而击败苏军,并为防止俄国在中东先发制人,一面加速实行轰炸高加索油田和在萨洛尼卡登陆的计划。他们认为,这样的一种主动行动,不会得不到美国两党的最大支持,以及南美各共和国,当然还有意大利的支持。

    在12月19日在伦敦举行的最高作战会议上,甘末林将军对于波罗的海战线并不热心,尽管他在次日派了一个军事联络官到曼纳海姆陆军元帅的总司令部去。在法国国民议会的对外关系委员会中,表面上看不出有这样的疑虑。12月21日,它宣布赞成给予芬兰一切援助——尤其是逐渐过时的武器和弹药,甚至还有装甲车和飞机——只要交货的技术困难能够解决就行(第一批货物事实上于第向国民议会阐明了他的政策。最重要的是,政府必须使法国人少流血,必须拒绝任何发动有计划的、尤其是时机未成熟的攻势的建议。人们在看到法、德这两支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相对峙,各自呆在工事里无所举动,不禁大惑不解,而“古怪的战争”这个新名词,恰好表现出他们的这种心情。但是他们能抱怨吗?在1914年12月间,法国的伤亡人数共达四十五万人之多;而这次,截至11月30日,总共才伤亡了一千四百三十三人。同时,甚至在国际联盟于12月14日作出决议开除俄国盟籍以前,对俄国宣战的问题,或者至少同俄国断绝外交关系的问题,就已在法国报纸上广泛地展开了详细的讨论。

    到1940年1月初,两种轮廓鲜明的思想表现了出来。第一种思想由亨利?德?凯里利在《时代报》上作了概括:“不要去同俄国较量;一场战争已经够我们打的了。”这种看法得到了莱翁?勃鲁姆的支持,他在社会党办的《**》上提醒人们,德国仍然是主要的敌人。另一种思想的代表者是路易?马兰(右翼共和联盟的领袖)以及外交界的喉舌《费加罗报》与钢铁业巨头和政府高级官员的喉舌《时报》(弗朗丹当时正为该报撰稿),强调对俄国开战在战略上和外交上的好处,认为俄国是“一个泥足巨人,是蛮横残暴而不是真正强大”。1月8日,《时报》向老牌的主战派乔治?芒代尔呼吁,要他承认“我国至高无上的安全要求我们同俄国绝交”,承认“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殖民地”。《时报》在第二天的社论中把雷诺的话重复了一通,要求拿出更大的“劲头”,它说:“封锁摩尔曼斯克只会有好处,这样做将有助于芬兰作出的决定转向正义和正确的一面,而海军在黑海上的行动,则使敖德萨受到盟国炮火的威胁,这将鼓励罗马尼亚在比萨拉比亚遭到任何攻击时坚决不让步。”

    由极右派发起的这个援助芬兰的要求,得到了中央党(弗朗丹)的赞同,在曼纳海姆防线开始受到攻击时,进而获得了激进社会党的同意,2月上半月在勃鲁姆与一个从前线回来的英国社会党代表团会晤后,又得到了社会党的支持,最后到2月中旬,又由法国总工会建议其会员加以采纳。1940年2月5日,在巴黎的一次最高作战会议上,达拉第曾表示了这样的看法,认为应当给予芬兰最大的援助,如果必要的话,还要劝说斯堪的纳维亚诸国通力合作。这一点得到了赞同,但是计划未能实现,直到这场冬季战争在3月间由于芬兰投降而告结束时,盟国之间对这个问题仍未作出最后决定。随着俄国的胜利,由于它的侵略而达成的情况,即需要采取措施以使不同政见的法国人趋于一致,这种情况业已消失,此后有许多年未再出现过。

正文 第三百章 背叛(上)

    第三百章 背叛(上)

    芬…苏和约在1940年第致命的一击,结束了他对法国政府的不稳定的领导。第一个星期内,在法国国民议会中就人力使用问题经过冗长的辩论以后,政府曾获得一致的信任投票。在冬季,人们曾猛烈抨击从农庄和工厂抽出大批人力而结果却让这些人在前线或兵营中闲着无事可做的政策,并且日益提出要求,对于那些并非全部时间都在接受军事训练或者从事紧急军事任务的人,至少应当让他们回去春耕和春播,至于熟练的技术工人,则应让他们回到工厂去生产军火和军需物资。军备部长(多特里)一开头曾受到责备,因为他过多地征用了农村劳动力在兵工厂工作,但是他能证明军备工业中的工人,来自农村的至多只占百分之一,而且这门工业本身严重缺乏熟练工人。于是批评又转向臃肿不灵的战时政府,因为它除了政府各部门的工作人员(这些人由于“特殊的原因”而免于应征)以外,还从生产岗位上雇用了过多的人员。此外,也对军队进行指责:说在征用家畜以供应部队食用和在征用马匹的工作中有混乱和贪污的现象;并说有过多的青年人在基地上担任着舒适的职位,而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却在前线。将近第以国防部长的身分采取措施以稍稍平息这类怨言。军队指挥官接到命令,将每次至多三十天的特别农忙假制度扩大实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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