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斩接过名录看了起来,艾哈德公司的产品很多,大到军舰轮船,小到牙刷牙膏,几乎没有艾哈德公司不做的。看了一会张斩就看出问题了,德国人是品质的保证,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价格呢,秉承德国人一贯的传统,价格也高的吓人,几乎是同类产品的一倍,这样的价格要是能卖出去才是见鬼的呢。
轻轻将名录放下,张斩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那种醇厚的香气深深泌入心田:“生意好吗?”
“别提了,张,这些商品在欧洲买的很好,但是到了这里,我找不到一个想买的中国人,如果不是这次卖了下水道给你,我几乎认为自己是个笨蛋,在远东的糟糕经历会成为我经商生涯的污点,我的希望都在叙州。”
“恩,我看到了无线电电台,这东西你有卖吗?”张斩指着名录的某一页说道。
包尔德哈哈大笑:“无线电,这可是个新玩意,需要的知识非常多,我不认为在中国有人会用这玩意。”
“不,你错了,我就会用,而且我需要四部,以后需要的更多。”现代战争中最重要的就是实时联系,无线电台在这方面有着不可取代的功能,虽然现在的无线电电台功率偏低,联系的距离也不过十几公里,但是只要有了无线电电台,就能实现实时通话,对于掌控战局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包尔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既然你要,那好吧,最新的无线电电台五千两银子一部,四部的话我可以打八折,一万六千两银子,我要事先说好,不包括培训的费用。”
“两万两银子,同时帮我培训八个电报兵”张斩拿出银票,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
“哦,张,你总是这样的令我惊奇,你更像一个欧洲人,而不是一个清朝人。”包尔德收起银票,余光落到门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顺着包尔德的视线看过去,张斩发现了包尔德烦恼的源头,一辆载满了士兵的破车,离得老远都可以听到上面的叫嚷声,随着车子开进来,一阵浓烈的酒味也跟着飘了进来,张斩听到有人在大声叫嚷:“小包尔德,你今天有事一无所获,上帝看到也会哭的。”
包尔德脸色涨红,猛的跳了起来,用力的挥舞手中的银票:“看清楚了吧,这是什么,你们这些猪猡,两万两银票,这只是老子下午茶赚到的钱,你们都去吃屎吧,哈哈哈,你们这群大头兵。”
车上的士兵突然不再吵嚷,而是恶狠狠地盯住包尔德,有些人从车上跳下来,有些人直接些,从车上掉下来,过多的酒精让他们丧失了理智,看上去像一群愤怒的公牛。包尔德意识到处境不妙,一边解释一边向后退:“我的意思是,天气不错,干嘛不回去睡一觉。”
“***,干他!”一个大块头德国士兵怒吼着,趔趄着扑向包尔德,在他身后十几个德国兵也跟着冲了过来,脚下趔趄的好像花式滑冰。包尔德见势不妙,转身就朝门外跑去:“这是一个误会,你们都知道,误会需要沟通。”
“那你不要跑,我们会好好跟你沟通一下的。”
听到这句充满杀气的话,包尔德跑得更快了,身后传来拳拳到肉的打击声,一定是可怜的张,虽然他很神勇,可是帝国的士兵也很厉害,十几个士兵足以对付一个半神了。一直跑到大门才回头看了下,这么一看包尔德不禁愣住了,十几个士兵东倒西歪的躺在死伤,张斩拍了拍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包尔德:“包尔德,你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包尔德吃惊不小:“你一个人摆平了十几个帝国士兵。”、
“我不觉得。”张斩耸了耸肩膀“如果没有喝醉,我可能会费一番手脚,但是他们都喝醉了,这场战斗就连最后一点悬念都没有。”
第二卷 威震巴蜀卷 第二十六章 名帅与名将
第二十六章
“砰”的一声之后,脸上中了狠狠一拳的德国中士汉斯再也控制不住身体,非常难看的倒在地上,张斩活动了下手腕,满不在乎的说道:“再来。”
“不来了。”汉斯操着奇怪的武汉口音答道,伸手揉了揉肿胀的脸颊,这位体重超过两百磅的大汉嘟囔道:“我想你一定是神邸转世,要不然我不可能败给一个凡人的。”
下午凉爽的风吹过,吹拂掉人们心中的浮躁,在经历了一次惨败之后,这些德国大兵反而跟张斩建立起了一种友谊,一种纯粹的军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欣赏,张斩并不觉得这些德国士兵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斩所加入的那支军队是经过了无数考验之后,用血和火淬炼出来的最强军队,这种骄傲并不因为时间而变淡,在张斩眼里,哪怕是这个时代公认的最好军队-德**队,也不过就是一只说得过去的军队而已。
“算了汉斯,现在不是一百年前,强悍的身体抵不住一颗子弹,军人需要的不光是强壮的身体,还要有精妙的战局掌控能力。”一个德国少尉站了出来,被张斩一脚踢到小腿,脚步有些蹒跚“张斩,有没有兴趣下一盘?”
“战棋吗,好的。”张斩微笑着迎接了挑战。
几个小时之后………。。
月亮升上天空,德国少尉满头是汗,手里紧紧握着骰子,屏住呼吸扔了下去。身边都是加油的德国兵,张斩坐在他的对面,神态轻松的看着他:“少尉,如果超过四,那你将取得一场不错的胜利,将我的左路攻势消弭,但是如果小于四,哦,很显然你很不走运。”
骰子旋转着翻滚着,每一次翻滚都牵扯着少尉的心脏,在连输了十几盘之后,少尉已经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骰子上,这一局能拖到这么久,就是因为几次奇迹般的点数,但是这一次上帝没有站在他这一边,左翼步兵团走了三步之后,很尴尬的落在张斩主力的面前,情况不问可知。
周围的人一片叹息声,上尉摇了摇头,神情沮丧:“张斩,你赢了,但是我只是帝**队中末流的军官,你能赢我只是因为我太弱了而已,等到团长回来,我想你会碰到真正的对手。”
“你不错,就是进攻过于冒险了。”张斩收起笑容,对面的少尉并不弱,但是与自己相比,他的战术动作过于大胆,在现在这个时代,防守的力量要远远大于进攻的力量,一战的战壕战就说明了这一切,这种情况要一直维持到二战,凭借坦克和飞机等新式武器才能打破。
如果能够在圆滑些,将他的进攻意图隐藏的更好些,这名少尉的前景还是宽广的,当然这不是说就能成为张斩的对手,至于少尉所说的团长,张斩并没有报以多大的兴趣,手下都是吊儿郎当的,还能指望长官有什么好德行吗。
张斩表现出来的实力打动了这个高傲的军人,少尉主动伸出手:“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军人,我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冯。马克尔曼。”
张斩紧紧地握住了这只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你的战术虽然粗糙,但是只要经过雕琢,终会成为璀璨的钻石。”
“如果您能赏光参加我们的晚宴,我将不胜荣幸。”冯。马克尔曼说道,风度足以媲美亚瑟王的十二圣骑士。
“是我的荣幸。”张斩也表现出了一个绅士所需要的风度。
叙州,凌晨。
李岱青双手浸入温水之中,片刻之后拿出,在雪白的毛巾上按了一下,然后平心静气,开始临摹王羲之的丧乱帖,‘丧乱之极,先墓再离…。’李岱青想起叙州的惨状,逐渐沉浸在一种悲愤的心境之中,挥洒淋漓,流贯不羁,只是写到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一句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叙州热火朝天的建设局面,笔下顿时一乱,待要重整心情的时候,笔端忽然一轻,李岱青长叹一声,将余下几句写完,撂笔走出书房。
晨曦之下,新叙州已经有了动静,西部升起无数炊烟,将大地变成了炊烟的森林,李岱青不清楚张斩为什么要把百姓全部迁到西面,他曾经问过张斩一次,张斩的回答是百姓居住在上风口,这样就不会遭到污染,李岱青只能叹服张斩的睿智。
本来按照李岱青的想法,叙州重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张斩负责的一个多月来看,叙州出现的情况让李岱青刮目相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两年叙州就会重建完毕,重建完毕之后的叙州拥有完善的下水管道,水电线路,还有宽敞明亮的道路,直达港口宜宾的铁路,这些已经与汉口租界相差不远。
但是李岱青就纳闷了,叙州的老百姓没有损失一分钱,朝廷也没有花费一分钱,四大盐商不但没有花钱,还通过买地皮赚了一大笔,德国人也赚了钱,那到底谁出了钱,李岱青真的糊涂了,城市化带来的财政巨额收入对于一个连现代化都不大清楚的人来说,实在是无法理解的魔术。
虽然叙州新建的成绩巨大,但是李岱青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秋操将至,张斩的安定营还没招满一个协的人数,而且更令李岱青感到不安的是,在没有张斩的这段时间内,部队的训练一团糟,按照这个进度到了秋操那一天,也不可能把现在的人捏成一个集团,就算总督大人肯开恩,也要看看讲武堂的人愿不愿意,看来张斩是想脱武从文,这也是人之常情,李岱青只是心中惋惜。
这是在那里?张斩摸了摸胀痛的脑袋,把一条长满汗毛的大腿推开,揉着脑袋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喝了不少的酒,最后好像还跟这些士官的头,一个看起来好吃懒做,但是脑袋十分精明的德国少校拼酒,最后……。。
张斩身下有一团东西在蠕动“**,谁压在我身上,好久没有喝醉了。”
张斩站起身,拉起身下不成*人形的福尔贝克少校,毫无歉意的说道:“说真的你硌了我一晚上,不过看在友情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福尔贝克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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