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国民公会驻马塞的助理特派员…
这是马塞市的议员…
…
这是马塞公社的…”
一共20多位国民公会与地方议员(特派员),晕死了,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混饭吗?我这里可没有豪华大餐。在一一与各位大佬们握手,互至“久仰”之情后,我的特派员终于解释了他们的来意。
“将军,马塞的代表们想他们到前线参观,了解军团的目前的状况,希望总司令能够满足他们愿望。”
该死的,就知道这帮不懂军事的鸟人来,绝对没有好事情。先前这些代表们也曾几次来大本营,要求到前线劳军,只是我当时还在昏迷中,没有人敢同意,等我清醒后,马塞的代表们闻讯又来骚扰。
对于这些希望到前线的地方代表,我当然知道其目的只是郊游式的来前线乱逛,随后对士兵们发表一些空洞的演说,再就下达莫名其妙的命令,最后带着满脸荣耀大摇大摆的离去,回到马塞后其他地方到处吹嘘自己的狗屁功绩。多普在权的时期,这些人就建议用马塞的一座锈绩斑斑的长炮轰击土伦市区,自信的认为城内敌人将在2天内主动缴械投降,当花费巨大代价把这个“英雄”长炮,修复并安放在前沿炮台时,仅在第3次试发后,炮身就被炸膛,军团为此还损失了2位优秀的炮手,前两颗炮弹仅打多500米不到,根本够不着土伦市区,更别说可以让守军投降的荒唐言辞。
了解到实情的我一口回绝他们的要求,借口当然是前方战时紧张且危险异常,为诸位精英们的安全考虑,暂不能让各位深入前线炮台巡视。并以自己有伤在身,不予接见。
难怪,特使的车队比原定时间晚到了2个多小时,看来是被他们拉去聊天。真TMD会选靠山,处于军队的我与那些忙于政务的代表当然没有任何主从关系,互不统属,我不答应他们也无可奈何。可今日,我的新任特派员再次提出了这个要求,自己总不能驳他的面子,更何况,他给我带来令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各位代表不辞劳苦来到前线慰问,本人及其土伦军团上下非常感到万分感激,只是前方战局不稳,还是请大家先到营帐,我去安排前线的军官为诸位讲解。”我还是不太乐意这帮子不安定分子到前线捣乱。
“对不起,总司令,我们代表着后方民众的愿望,想了解亲眼了解前线的所发生的一切事实,而不是在营地聊天。”人群中一个代表冲了出来,大声说道,其他的代表们闻讯后也纷纷表示赞同。
“那是不是先让休息一会儿,吃点午饭,等明天再去。”我还想拖延一点时间。
“将军,代表们已经吃过午餐,这个不用你担心,只是你再三阻止我们深入前线,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代表们知道,我们强调必须是今天,就是现在到前线去视察。”刚才说话的代表语气大变,不无威胁的对我说道,此时弗雷德特派员也只是耸耸肩,示意自己爱莫能助。
靠,居然给我扣下来这样一顶大帽。哎,算了,怕了你们。在“殷切”地问候了那位代表18代女性亲属后,无奈,我只好拉来只顾一旁开心的拿破仑,对着代表们说道:“这位军团炮兵纵队代理指挥官拿破仑少校,现在,我以土伦军团总司令的名义任命你为我的副官,并带领代表们去前线劳军,千万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有任何闪失,军法从事。”
“遵命将军,绝对保证代表们的安全。”少校异常高兴的回答道,并立刻着手安排那群垃圾们上前线。
“希望不要给军团惹些麻烦。”我目送着代表们离去,自言自语的说道。
“放心,我的司令官,他们不会有捅什么乱子的,只要敌人开放炮,他们回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快。”新特派员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摇了摇头,我请特派员来到自己的营帐。
“好茶,其形美、色艳、香浓、味纯,恩,真是好茶!这是将军的家乡茶吧。革命前,我曾在里斯本游玩时也就品尝过它,其现在的价值可以与同等重量黄金相比了。只可惜,现在欧洲各国都对我们禁运,自己的远洋商队也难以从东方带回茶叶、丝绸与瓷器了。可惜,可惜。” 弗雷德细细品尝着碧螺春,连连叹息道,只是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总向着茶叶罐楸去。
“哈哈,想不到特派员对中国的茶叶这么有研究,好,好,勤务兵,帮我把这罐茶叶送给特派员。”听着这些,我不禁慷慨大方起来,其实自己倒不怎么爱喝茶,到是对咖啡情有独钟,见到这茶叶能派上用场,毫不吝啬的送了出去。
…
“这怎么好呢,将军也要留点吧。”
“呵呵,我极少喝茶,留给自己用也是糟蹋,不如送给行家品尝。再说,我想喝时,找你要还不成吗?另外,医生也不同意我喝茶。”
…
几番言语之后,特派员终于勉为其难的笑纳了。
第十七章 可怕的意外事件
与弗雷德特派员的会谈相当的愉快,我们海阔天空,无所不谈,从我身世到如何来法国,从特派员早年周游欧美各国的经历到当前的国内国际形势,时间从中午一直延续到下午。期间,在我盛情邀请下,两人还一同共进午餐,尽管弗雷德已经吃过一次。
“将军,你的国家真是被北方的野蛮人所征服的,可按说他们只有不到十万军队,而明国可是有上百万大军啊,真是不可思意。” 弗雷德问道。
“的确如此,唉,怎么说呢,都是封建儒学误国。”我有些黯然。
“儒学?” 弗雷德问道。
“是儒家的一种学说,或者称之为一种思想,本来,儒学也有可取之处,其存在也无可厚非,但至宋朝以后,一些走狗文人为了迎合当权者的心理,歪改篡改了原有思想,将其演变为帮助封建帝王奴役民众的一种思想藐论,什么三纲五常,什么君权神授等等,整个汉民族完全丧失了固有的血性,转而成为这种思想以及帝王贵胄们的奴隶。
于是,就有了蒙人的征服,满人的杀掠,数量众多但一盘散沙汉人对人口虽少但众志成城外敌的抗争上显现异常软弱无力。虽有少数仁人志士包括我父亲进行过不卸抗争,但也都是有心杀贼,回天乏力,失败的结局也就不可避免。在父亲在世的时候,他也曾反思过,却一直没有答案,临终前就希望我能继承他遗志,寻找一条挽救民族的道路。
当我拜读过伏尔泰、孟德斯鸠、还有卢梭等人作品,特别是后者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以及《社会契约论》,才明白他们的思想才是我今后为自己民族要做的事情,而法国大革命就是未来中国革命蓝本。”我道。
“一场思想的革命,观念的更新,需要多少时间与代价” 弗雷德道。
“时间可以五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我在绝对不允许超过五十年。至于代价,我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对于我的族人们而言,那就要用铁与血来唤醒他们,中国不是有1亿人吗?只要有5千万人能服从新思想,我就非常高兴了。”我道。
“那其他人5千万人呢?” 弗雷德道。
“与共和国一样,我会准备5万副断头台等着他们,嘿嘿,自由的祭坛惟用尸体供奉才有效,平等的旗帜需要鲜血染红才艳丽。”说完这句话,我恨恨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
营帐外几个听到声响的士兵呆头呆脑的跑了过来,却被自己呵斥出去。而我的特派员此时,似乎也被我的话所震惊,张大了嘴,异样的望着我,半天不再吭声。
靠,干嘛这样看我。你自己手上不是早就粘满了同胞的血,保王党的、立宪派的、吉伦特派的、更多的还是旺代地区的无知农民。偶随口说说大话就诧异成这样,要哪天,我真在东方发动这样一场血腥革命,你还不昏死过去。五千万当然是自己的大话,不过一千万绝对是有可能的。呵呵,小样的,没见识。
尴尬的局面并没有维系多长时间,从远处突然传来的阵阵炮火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来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回报。”我对着帐外命令道。
“是的,将军。”得到指示的侍卫,即刻赶往出事地点,炮声传来的方向。
该死的,希望不是那些杂淬们惹出的麻烦,尽管炮声只持续了不到20分钟,焦急的我始终在帐内来回徘徊,也根本无暇理会特派员的反应。
半个小时的等待就像半年一样难熬。
从前线传来的战报,放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拿破仑带领那些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代表们来到与联军对峙的阿廉高地进行视察,因为附近一炮台的火炮出现了一些故障,需要炮兵指挥官去临时处理,不得已少校就命令随行的阿尔代希志愿兵营营长修什上尉全权代理他陪同代表团参观前线。
当来到阿廉高地上代表们得知有个没有被名字的炮台,炮台上面还配置了火力强劲的八门发射二十四磅炮弹的大炮和四门臼炮时(计划准备配置更多大口径火炮,但因火炮补给数量跟不上,暂只有这些),便高兴的蜂拥而至围着炮群参观,并欣然将其命名为“国民议会炮垒”。代表们询问炮手们还有什么困难没有。炮手们回答说,什么都已准备好了,他们的大炮一定会十分有效地命中敌人。
于是,不知道是哪个代表的神经出了问题,居然要求炮手们即可向敌军阵地的马利博斯克炮垒开炮射击。修什上尉虽竭力阻止过,但最终还是畏惧代表团的权势,被迫下令所有火炮做齐射一次。
冒然开战的结果,是换来了敌军更猛烈的炮火还击。因为炮台地理位置处于敌人阵地下方,其全部火力点完全暴露在联军的视野之下,何况我军炮台修建时间不长,其工事建筑也不算牢固,再加之敌方除本部炮台的火力点外,还用旗语迅速调集了停留在大锚地各类联军舰炮,以拥有4到5倍于我方的火力进行炮火覆盖。
尽管只是个突发事件,整个战斗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更没有动用双方的步兵攻防,但火炮对射的结果仍给我军炮台遭成了严重的损失。
我当然知道这个炮台的存在,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