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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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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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拨马就跑。
常胜贪功心切,紧追不舍。白龙马快如闪电,眼看就追了个首尾相连—;—;自己的马头碰姑娘的马尾了。
姑娘偷眼观瞧,心想,嗯,差不多了。只见她把大刀交在单手,往百宝囊中一伸玉腕,“噌”!就拽出了一节竹筒。开始时,姑娘要伤常胜的五官。后来又想,不能,这么漂亮的相貌,若留下残迹,我于心何忍呢?算了,叫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服我管教也就是了。想到这儿,她把竹筒托在掌中,一摁绷簧,“嗖”!几道寒光,扑向常胜的脖颈。
常胜有没有准备?有。为什么?一则,他曾听胡尔金花说过;二则,武尽忠、武尽孝给他提了醒啦。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东西来得这么快。他见暗器打来,急忙侧歪身子,往旁边闪躲。还好,躲过三根梅花针,有两根没躲过去:一根钉到肩胛,另一根钉到脖颈。
这梅花针,跟普通针一样,只是针上有毒。它要扎进人体,毒气发作,任你天大的英雄,也难保活命。
常胜身中毒针,开始,只觉得像蚊子盯了一下,心里说,嗐;,这暗器有什么用呢?可是,没用眨眼的工夫,坏了,就觉着五脏上翻,眼前发黑,半拉身子发麻,连耳朵都发木了。常胜心里说,不好!他就要回归本队。可是,毒气发作,已经身不由己了。这阵儿,他已神志不清。两腿无意一磕飞虎韂;,信马由缰,这匹马便奔正东跑去。
武尽忠、武尽孝在后边看着,也挺纳闷儿,忙冲常胜喊话:“兄弟,你往哪里去?”他哥儿俩急坏了,撒腿就追。
孟玉环见常胜受伤,赶紧将竹筒装在囊内,心里说,哟,打到他哪儿了,伤得厉害不厉害?我得赶紧给他治伤去,若耽搁久了,还不好办呢!于是,紧催桃红马,在后边就追。
单说常胜。战马一落荒,他趴到铁过梁上,勉强挂好银枪,“哇哇”吐了几口绿水,心里迷迷糊糊地思想,完了!怪我在大帅面前说了大话,这回我命休矣!他想着想着,就昏迷过去了。到了这步田地,他还能骑稳战马吗?没跑出十五里地,转过一个山弯,刚到在一片树林外边,常胜一撒手,“扑通”!就摔到马下。
他的白龙马受过训练,很懂人性。它又跑出不远,见主人已经落地,便磨回头来,围着主人,“咴儿咴儿”高叫。它那意思是,主人呀,快快起来,咱们好跑哇!这且按下不表。
单说这树林之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武生公子。但见此人,头戴宝蓝色扎巾,身穿宝蓝色箭袖,腰挎宝剑,手拿折扇。此时,他一边扇风,一边指点。在他对面,站着七八条大汉,正练虎尾三节棍。
这帮人正在练武,忽听树林外战马嘶鸣。这武生公子一皱眉头,说道:“住手!哎,你们听见没有?”
“少爷,树林外有马嘶之声。”
“你们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哎!”
两个大汉手提三节棍。顺着马叫的声音,快步跑去。
时间不长,自来说道:“少爷,路旁倒着一个人,顶着盔,贯着甲,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还有一匹战马,围着他又叫又转。”
“噢?待我看过。”说罢,飞身上马,领着众人,来在林外。
这个武生公子走到那儿以后,跳下马来,走到常胜面前,给他号了号脉,摸了摸胸口,然后,一皱眉头,说道:“嗯,我明白了。”
众人问道:“少爷,你明白什么了?”
“嗐;!你没看这方向吗?他准是从台坪府败下来的。看这症状,说不定是中了暗器。”
“少爷,你怎么知道?”
“休要多问。这也该着他命不当绝,待我救救他吧!他若是朋友,留他这条命在;他要是仇人,再把他打发回家。快,抬着这人回庄!”
常胜这才巧遇高人,大战孟玉环。
欲知常胜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于金萍救将医伤疾 于天庆替妹联姻缘
    小将军常胜,奉命攻打台坪府,结果受伤落荒,摔下马来,人事不省。幸亏遇上个武生公子,才将他搭救回庄。
书中暗表:这个武生公子,就住在附近的于家庄内。他姓于,叫于天庆。父亲外号三手将,名叫于化龙。他还有个妹妹,叫于金萍。这老于家父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家道富豪,是本地的财主。想当年,三手大将于化龙,也曾在元顺帝手下称臣,任过洛阳道总兵之职。后来,他见元顺帝昏庸无道,一赌气辞官不做,回归故里。之后,老伴儿去世。他怕儿女受气,没再续弦。
那年头儿,刀兵四起,混乱不堪。尤其僻壤穷乡,今日你来,明日他往,土匪流寇,比比皆是。为保平安,经乡亲父老再三恳求,于化龙才出任联庄会长,把附近二十七个村子联合起来,抽出青壮人员,习练拳脚。得空时,于化龙亲自指教;没空时,就由于天庆训练。今日,正在树林中练武,不期碰上了小将军常胜。
书接前文。于天庆吩咐一声,将常胜抬回府中。
这个于天庆,今年二十三岁,尚未娶亲。他独住一处跨院,房子十分宽绰。
于天庆回到府内,命庄客把常胜的战马拴好,将常胜抬到自己床上,他自己净面洗手,宽去外衣,高挽袖子,让庄客帮忙,就把常胜的征衣扒下。
于天庆定睛一看,见他的肩头和脖颈上,有紫色伤痕,而且肿起老高。看罢,忙扭头对庄客说道:“快将我爹爹请来!”
庄客说道:“少爷,老爷不在家中,到灵谷寺访友去了。”
“哟,坏了!”于天庆一抖搂双手,心中暗想,要治这种伤,除了爹爹,自己不会呀!若再耽搁下去,他的性命就难保了。这该怎么办呢?他想着,想着,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啥,我怎么糊涂了?这种伤疾,除了爹爹之外,还有一人会治—;—;那就是我妹妹于金萍。想到这儿,他疾步奔后宅而去。
书中交待:于金萍今年一十九岁,不仅人才出众,而且武艺超群。胯下马,掌中枪,那也是勇冠三军啊!她是个老姑娘,爹爹疼着她,哥哥宠着她,因此,非常任性。
这阵儿,于金萍正跟丫环、婆子在院中乘凉,忽听脚步声响。她一抬头,见哥哥快步走来。姑娘赶紧起身,见礼已毕,问道:“哥哥,看你这样匆匆忙忙,有何事干?”
于天庆说道:“妹妹,快快快,我求你点儿事。”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妹妹非知。”于天庆简单说道,“刚才,我到树林练武,遇见一个小伙子,昏迷在路旁。我仔细察看,知他中了暗器。我把他抬回府来,本想让爹爹治疗,谁料他外出访友去了。妹妹,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得帮忙。”
于金萍一听,“唰”把脸就沉了下来。她把眉毛一挑,生气地说道:“哥哥,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道这个人是好是歹?哥哥,你从哪儿抬来的,再放到哪儿去,省得招惹麻烦。”
“妹妹!”于天庆一听,更加着急地说道,“你怎能讲出这种话来?爹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咱们行武人家,讲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有见死不救之理呢?妹妹,行行好吧,快跟我走!”
“这……”于金萍略一思索,问道,“哥哥,这个人多大岁数?”
“嗯,二十左右吧!”
姑娘听罢,把脸一红,说道:“哥哥,常言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为陌生的男子治伤呢?”
“哎哟!眼下是磨盘压手,还顾得了那么多说道?”
于金萍无奈,让丫环拎上药箱,跟随哥哥来到前屋。
于金萍来到床前,仔细一瞧,明白了,心里说,哟,这不是五毒梅花针伤的吗?哎,这是咱自己人打的呀!于是,不由愣在一旁。看看哥哥,不想动手。
于天庆挺着急,埋怨地说道:“妹妹,你呆什么?再不快治,一会儿就没救了。快,伸手吧!”
姑娘无奈,净过双手,这才打开药箱。
书中交待:于金萍这个药箱内,什么小刀子、小剪子、小钩子、小镊子,药片子、药丸子、药面子、药丹子、药瓶子、药包子、药罐子、药盒子,那真是应有尽有。有治外伤的,也有治内伤的。练武的家庭,可离不开这个。
于金萍打开药箱,操起一把鸭嘴形的小钳子,伸出双指,轻轻摁住常胜的肩胛,然后用钳子叼出梅花毒针。接着,又把脖颈的毒针拔出。再看受伤之处,露出两个小黑窟窿,往外直淌黄水。姑娘又往伤口上上了金疮散,拔毒膏,还给他灌下两颗解毒丸。一切料理已毕,姑娘这才净手净面,冲着于天庆说道:“哥哥,没事了。”
“哟!”于天庆又惊又喜,“这就没事了?”
“嗯,他伤的不是致命之处。再说,时间又不太长。呆一会儿,就能苏醒过来。幸好,身上也留不下残迹。”
“噢,那可太好了。”
这药可真灵验。没过两盏茶的工夫,药力散开,常胜就渐渐苏醒过来。他睁眼一看,见一男一女守在床头,他们身后还有不少百姓,自己躺在一问陌生的屋子里。他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用心回忆方才的作战情景。想着,想着,明白了,啊,一定是我受了重伤,这家人把我搭救了。想到这儿,翻身下床,忙说道:“恩公在上,在下给恩公叩头!”说着话,就要撩衣下跪。
于天庆急忙将他拦住,说道:“别别别。咱们岁数差不多,可别这样。”
常胜与于天庆交言搭话,于金萍偷眼一看,不觉芳心乱跳。她知自己在此不便,忙一摆手,带丫环走出屋去。
于金萍走到院内,抬头一看:树上挂着一匹白龙战马,鸟翅环上还挂着一条银枪。姑娘看罢,心中一怔,看来,受伤之人是员大将。可是,他从哪儿来呢?这真是“惺惺相惜,英雄相爱”。姑娘想到此处,脸上泛出了红润。可是,她又不便多问。略停片刻,她对丫环悄声嘱咐道:“你留在这儿,听听这个人是谁,从哪儿来的,干什么来了,等打听明白,随时向我禀报。”
“是!”
小丫环在屋外盗听,姑娘回奔后宅,等候音信不提。
这时,有人向于天庆报道:“老爷访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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