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并不感觉到有多么的寒冷,只是鼻子冻的倒是红通通的,一口气喷出来,眼前一片的雾气。
然而这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吸取以前的经验,茨蔚沿路收集一些干柴,后面的孟盂见状,也一路收集着,再往上行不久,天色就全暗了下来,虽然可以借着雪光看清周围的情形,可是在陡峭难行且覆有白雪的独秀峰,茨蔚并不敢冒险前行了,估计也只有等明天一早再寻雪莲花,这一晚就只能就地起个火,捱一夜。
收集起来的树枝并不好烧,长于山顶的树木常年都处在不化雪的环境里,一点都不干燥,烧了很久都还冒着浓烟,茨蔚小心的吹着,吹的太久了,加之山顶的空气稀薄,头就晕晕的,当孟盂发现他的不对劲时,他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而那堆火,在冒了一大阵的青烟后,噼叭的响了两声,也灭了,只溜了一小缕的青烟。
糟了,孟盂赶紧抱起倒在雪地的茨蔚,他了解,在地势较高的高原地区,很多人容易因为高地的呼吸不畅而产生昏迷或呕吐的情形,严重一点的话,还有人为此丧命,这家伙刚刚吹火,估计耗氧过多了,而且那一小簇火也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更稀薄,现在他的昏迷,怕是呼吸不顺所致,略一沉思,也不顾及太多,孟盂猛吸一口气,对着茨蔚的唇,便以口进行了渡气。
吹了许久,孟盂也觉得头有些发晕,想想应该也差不多了,甩了甩头张口大吸了几口气,顿时便觉得寒意袭人,在这种温度下又没有火,他可以感觉到怀里的人也在瑟瑟发抖,将茨蔚拥得更紧些,以两人的体温来抵御着寒冷,可是两人身上的衣服过厚,互相依靠取暖的效果并不明显,愈是入夜这寒意也越重,在冷到牙关嗑碰的再也不行时,孟盂将手伸向了怀里的人,朝着他胸前的衣襟解了去……。
第六十一章 惊鼓
HOHO;表打偶;上篇暂时不接;嘿嘿;各位先吊上一天再说~~~;哇咔咔~~(有什么常识的错误欢迎在书评区拍偶的板!)
…
“啊~~~!”
黑色的营帐里传出了冀九的暴吼,再也受不了的冀九有种想要疯狂扫荡的冲动,广武城连续三天来每夜都惊擂战鼓,他的磐青甲兵团也在这战鼓声中惊惶不安。
第一夜他擂战鼓时,黑色青甲兵全营戒备,以为敌军夜袭了,可是战鼓擂了良久,青甲兵神经绷了半天,硬是没见半只鸟杀过来,而鼓声嘎然而止,所有的青甲兵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的呆立在原地,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冀九在营地里静驻了片刻,未发觉任何的异状,心知是对方在虚张声势,一声下令,所有的士兵都回营休息,可是士兵们刚躺下,远处又传来震天的擂鼓声,如此这般,一直折腾到天明,顶着黑眼圈的磐兵才带些恍惚的入睡了。
第二夜,如前夜般,那鼓声时起时落,时消时长,磐兵开始对这战鼓有些无动于衷了,而冀九却是绷紧了神经,广武城的小儿一定有什么诡计,很有可能在用这鼓点来消弥磐军的注意力,等到青甲兵对这鼓点完全懈怠时,广武小儿肯定会发起攻击,这招不得不防。
到第三夜时,尽管冀九要求所有的军督不断提醒士兵们小心来袭,提起精神,可是很明显的,士兵们疲容俱现,行动迟缓,远不如以往的敏锐。而那夜鼓点大擂时,冀九真的抓狂了,被军师好劝歹劝,才未在夜里冲至广武城下去灭了那群小儿,急令一封,派人连夜送往了洚原,调派五万人马来,他实在迫不及待的要攻下广武了,不等及援军的到来了,广武是惹毛了他了。
第二天,五万大军赶至了广武,汇合冀九原来带领的人马,十四万多人,经过短暂的整队与攻城计划安排,冀九骑着他的大黑马,举着佩剑就朝广武城冲杀了过去。
五万的骑兵加上九万的重甲兵与轻甲兵来势汹汹,整块大地都为之震动,城楼上的展略荐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瞄了一眼李斩,李斩还是一副气定神闲,展略荐不自觉的笃起眉,十四万对城楼两万,太悬殊了,一座城楼,究竟如何拦住这猛如洪流般的敌军?
黑色军团越靠越近了,李斩满是兴味的笑弯了唇,目不转睛的盯着丈丈紧逼的敌军,细长的双眼也慢慢的眯了起来,狡光乍现,突然一甩响指,引得展略荐侧目一望,耳边却传了远处不断哀号呻吟的声音……。
回头一看,只见远处黄尘漫天,浓尘中是一片的混乱与狼籍,人仰马翻的磐军乱作一团,一条宽大的壕沟在黄尘飞扬中隐约显现。
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一条如此宽的壕沟?展略荐带丝疑惑的望向李斩,李斩却看着磐军的狼狈大笑着,远征大将军也会毛躁啊,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也有顾此失彼的时候啊,这一个计划算是成功了大半了。
他当他连擂三夜的鼓就真的是擂着好玩的吗?除了溃他军心,最重要的便是这第三夜的鼓点,他李斩在赌,赌天意运气,赌冀九的猜忌脾性,在第三夜,那比前两夜更猛烈更持久的鼓声中,用两千士兵,在一夜间挖好了宽三深三米的一条大壕沟,并作了细细的掩饰,被惹毛了的冀九竟真的就这样莽撞的冲了过来,光这一条壕沟,就让青甲骑兵折损大量,那人嚎马嘶的纷乱,在瞬间让遭受了三天精神折磨的青甲兵乱不成军,冲在最前面的冀九更是最先连人带马的落入了壕沟,后面接踵而来的跌落让整个场面更加失控的震撼,壕沟上方不断的喷涌出血柱来,让李斩乐不可支,是血柱,光是一条壕沟能折损多少人马?可是在壕沟内若打上了尖桩,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那些不断喷射的血柱便是最好的说明。
展略荐是被折服了,若说他因马茨蔚的心思缜密与善拢军心而赞叹,而眼前这名年青将领的足智多谋更是让他心悦臣服,不费一兵一卒却折敌万千,对敌军的心思了若指掌,所用计谋的绝妙,所出之招的出人意料,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出色军事才能,展略荐终于会心的笑了起来,德天之福啊,能人辈出才会让一个国家于外能抵制侵略,于内安定民心繁荣团结,对德天,对此次的守城,展略荐突然有着前所未有的信心。
一条壕沟便阻碍了十四万大军的前行,有人好不容易的将冀九拉了上来,看得出他受了点伤,不过他的马儿可就不那么好运了,远远的看着冀九趴在沟沿朝沟内大吼,估计他的马儿是凶多吉少了,主帅伤了,战马折了,骑兵损了,军心乱了,这城,是攻还是不攻?
李斩摸摸下巴,收起了笑容,攻,一定会攻的。
怒红了眼的冀九任谁也拉不住阻拦不了,打定了不破广武势不罢休的主意,嘶嚎着抽出佩剑要继续攻城,后面的青甲兵用云梯或横木搭了简易过桥,十几万大军冲了过去向广武发起了攻击。
“射!”李斩一声令下,弓箭手开始以箭雨阻军,但是青甲兵就是青甲兵,再混乱,在冀九的指挥下也瞬间整合,以盾成墙,弓射兵着重甲在盾后朝城楼上对射,可是这样一来弓射的效果明显不如城楼上的,进程也非常的缓慢,可是不多时,吕公车也被运了来,在车前加了一块挡板,部分士兵架着吕公车迎着箭雨往城门下开去,到了城门下,连掷石也不需害怕,可是吕公车的数量极有限,而且吕公车内至多也只能载十几人,能到达城门的士兵极少,而且到了士兵也不敢轻易的步出吕公车,只能在车内进行近距离的射击,吕公车也并无大用,还是需要等着大部队的靠近才能作全面的攻城。
李斩略一沉思,跟展略荐耳语了几句,展略荐赞成的点点的,向身旁的士兵吩咐几句,马上士兵们开始新的对策。
时值十二月的隆冬,天寒地冻,洒水成冰,广武城的城楼上和箭雨阵势变成了泼水仗,城楼内侧不断的用绳子直接将一桶一桶的水提上来,在外侧全住外泼去,水一落到地面,不久便凝结成冰,吕公车便不断的打滑,侧翻倒,就连到了城墙下的士兵也不断的摔倒,城墙上也被浇湿了,覆上了一层薄冰,要想爬越也非常的困难,冲至城墙下的青甲兵不管是想撞门或是翻越,总是无着力点,而楼上的箭雨仍然未停,青甲兵却因地滑的缘故盾甲不断的出现缺口,只要一有缺口出现,那一片都必定混乱,弓箭一射至,缺口处便如骨牌效应般,摔倒让缺口不断的扩大,爬起来的士兵又继续摔倒,摔倒的士兵很快的被插上了箭枝,一时间咒骂声哀叫声一片,总之,青甲兵从未打过如此狼狈的一战。
冀九早在壕沟处便伤了左腿,而在一根箭枝插上他的右臂时,看着狼狈不已的青甲兵团,恨恨不已的挥手,全军撤退。
这一役,磐青甲兵团至少折兵近两万。展略荐看着城下遍野的尸首,嘴角噙满了笑意,广武的守城将士算是创造了一个战争的小神话。
第六十二章 暧昧
天亮的时候,茨蔚也被冻醒了,感觉野外露宿还是太难受,一醒来就浑身的发抖,昨晚也没燃个火堆就昏睡了过去,现在头也有些晕乎,不过冷冽的空气倒是帮助她清醒了不少,也奇怪,在这样的低温里这样睡了一夜,居然没冻死冻伤,不由得太佩服自己了。伸伸僵硬的四肢,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孟盂,这家伙没义气,赶在她睡醒前出发了,跳将起来,她必须快点去寻雪莲了,只有一天的时间,希望下山会快些。
她没见过雪莲花,不过按猜测,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绽放的,那也就只有雪莲了,所以,她只需要找到雪地里绽放的花朵即可,只是走了很久,眼前也只是一片的雪茫茫,长年的积雪让独秀峰的山顶的雪很厚,晚上更是会在表层打上一层冰,踩起来就嘎吱嘎吱的响,她也没有看到孟盂,她折了根枝桠拄着,用这个来探路,不过这样的行走实在是太迟缓了,山顶依然很陡,有时候她努力的爬了上去便想,到时候她要怎样下来,但是眼前的情况也只容许她不断的往上爬,直到看到那朵峭壁上的花。
那块峭壁并不算高,只是以她的高度,估计难以够着长在峭壁中央的雪莲,但若是从上面俯着身子的话,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