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引以为傲的敏锐“嗅觉”,在这阶段竟成了敌人用于反制的弱点。
讯息谍报的不准确,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将士对情报的不那么重视,接下来继续不断送来的谍报,玉其林索性搁到了一边,而谍报上频频探测到的敌方向后方活动频繁,也被玉其林认作为万历军的游骑兵的骚扰行动,目的就是想阻滞拖延德天军团对万历都城的进攻速度。
当万历都城已近在眼前时,玉其林扯唇笑了起来,万历做虚假骚扰的功夫白费了,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阻却德天军团的前进了,切他的后方就得奉上整个大前方,这座繁荣的古城,那座巍峨的大殿,一整个城市的财富,一个国家的全部疆土……。
安营扎寨,这套流程德天的军队已经做的很熟练了,平都之战,不急于一时,他们还得等,等着德天从兵部统抽调援军直指平都,三日,只要再三日,援军一到,万历便是生死存亡的一战。
利用这三天,进行行军后的休整,谍报的探察与战略的布署。
驻扎的第二天,从雪峰山城抽调的援军到达了德天主力部队的驻轧处,叮与卓冰的伤属皮肉之伤,虽伤未痊愈,便急不可捺的冲到了前线来。
“大哥,我没想过打万历会打得这样的顺利。”叮发着感慨道。
李斩也觉得太快了,德天的进攻太快,靖波城的抽调太快,快的让他也开始不安了,而他心里的不安,难道仅仅是因为战事太过顺利了吗?
万历国的军事方面可能并不如德天,但是若明若暗的让磐搅和进来,那里面的重量成份便并不如眼前那几役败战所体现出来的,万历还有潜力,磐也还有野心,李斩觉得事情并不如玉其林想的那么乐观,德天的军团有些急进了,士气旺盛的有些骄气了,虽然德天军团总会奇谋来制胜,但并不是所有的战场都会适合出奇制胜的打法,而且万历这泱泱大国,能人异士有多少,他们的奇招又会如何的令人防不胜防,一切都未可预知。玉将军,急躁的有些轻敌了。
望着不远处那座看起来坚固无比的平都城墙,那么高大巍峨,城高池深是他们所打过所有城池中,最有威慑感的,这样固若金汤的一座庞然大物,他们要怎样撩倒?!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冲阵
三天内,德天跑到了平都护城河的上游,将河水进行了堵截,三天内,围城一圈的挖了一条壕沟,阻隔了平都城与外界的联系,三天内,十三万的援军抵至,一切战前准备全部就绪。
三十五万的德天士兵开始向平都城池发起进攻了,攻防兵力相当,而平都还多了一座城池的城防,不管怎样看,德天军团胜算都不是很大,玉其林觉得新帝用兵太谨慎了,这样其实甩不开大手脚,不能真正酣然的大干一场。
平都的城墙前有一条二十米宽的护城河,给德天的进攻带了很大的不便,上游被截后护城河是干了,却需要填平,因此三十五万的战士并不能全部的用于攻击上,还有一部分需要在掩护下进行护城河的填充,因为行军线路太长,大型的作战工具会拖延行军的进程,因此像楼车这样的巨猛大物,都未运来,倒是高架弩车没有放弃的运了几台,这家伙实在是太猛了,对远程的射杀城楼上的士兵非常有用,每次射杀过后,就会见城楼上如雨般落下兵卒,但是这个却不能做快速的连续射击,长矛的安装非常耗时,而且还要进行抽绞,在惜时如金的战场上,总感觉并不是十分的完美。而且每次射杀时,为了防止误伤已方,需要战士进行暂时的回防,射杀完毕后再进行冲击,一来二去,除了是对战士体力的消耗,也是对时间的消耗。用去了半天多的时间,才填平一段护城河来,撞车一直未停止撞着城门,可是撞门的士兵换了好几拔,那钉着铜铆的大门,纹丝不动。
“攻城太耗兵力了。”看着菅命如草的战场,茨蔚的心开始疼痛了,北宫薪败兵时会吐血,宋达真失守时自刎于雪峰山城,凡爱惜士兵的将领,看到士兵们作如此牺牲,都会有刀绞之感吧。
方言与茨蔚都为骑兵统领,骑兵在冲城时,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但是他们必须在战场上耗着,等着平都开城门与他们决一胜负,而平都有这样坚固的城墙,想要他们弃守转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万历有很强的攻击策略或者非常厉害的战将;第二种的话,便是德天的战斗力已经到了一击便溃的地步,那么,平都的大门才会大开。
所以说,要万历大开城门主动迎战,并不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以上两种状况无论哪种,让德天军团遇到都会非常的棘手。
“城门开了!”
方言与茨蔚大惊,才想到这里,城门竟然突然洞开,两人心里突然有些惊惶,德天的兵力尚未有大折损,士气也正旺,万历竟然开城一战,难道,现在就开始反扑了?
方言半眯起了眼,城楼上的出现了一个人,莫名的,她觉得那人的眼光放在她的身上,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有些东西似乎被敲碎了,有些东西让她想要倒退了,那种强烈的不安马上袭上了心头,在远处高楼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时,战场却模糊了,本该挥师前进的她,停驻了,那震耳的喧嚣,远离了,惊愕的心感觉到连时光也静止了。
该茨蔚他们的骑兵主战场了,催促了方言一声,却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反映。
方言倒底怎么了?前几天她就是这样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那倒也罢了。可是现在,现在是千钧一发的战场啊,上千万的战士的洒血的屠杀场啊,她怎么可以掉以轻心,怎么可以精神焕散?!
“打不过了,我们打不过的!”方言喃喃道,面向茨蔚,她竟大声的叫喊道:“我们撤退吧,别打了,打不过的,我们打不过的。”
茨蔚倒吸了一口气,左右望了望其他的士兵,士兵们的脸上都出现了惶惑神色,茨蔚的眉瞬间拧了起来。方言为什么会如此的失常?战时动摇军心,后果是立斩,她不知道吗?
不让她有继续说胡话的机会,拉过她的手,她将东西往她手中一塞,道:“我不管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言论,也不管你有怎样充分的理由,就算你会诸葛的能力会探测先机也好,但是,还没有上场拼打就先行言败,我不赞同。这个锦囊里面好像是个阵法,骑兵全由我带了去,若你真的无心此役,发挥不了你的长才,那你就直接按这个阵法布阵法。”
言毕,茨蔚一声令下,骑兵全部整合,迎向正涌出平都城门的大量万历士兵。
方言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咬到快渗出血丝了,伸手抚上自己覆着铁面的左脸,身体略微的颤抖起来,因为城楼上的人还是因为茨蔚的话而让她会在秋暑天感到寒意,她无从分析,现在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手不自觉的纂紧了,紧到直到感觉到了手心里的异物,才条件反射般的低头撑开了掌心。
锦囊!
她寻找的那只锦囊?!
德天的轻甲兵赶快的后撤,而重甲兵与骑兵以最快的速度迎向了万历的重甲兵与骑兵,在极短的时间,两军相接,鏖战也从两军交接处瞬间蔓遍了整个中心战场,万历的战鼓大擂,而且一击便一直未停,士兵们也在那鼓点声中更加的卖力厮杀。茨蔚驾驭着麒麟,舞着银枪,枪挑万历的出兵将领,麒麟非常配合的前进后退或跃跳,很好的保护并协助着背上的人,它已完完全全的融入了战争,为了战争的需要,而沦为一匹真正的战马。
万历有用阵法!
茨蔚觉得看似混战着的万历其实是大有名堂的,她的五行之术虽然不精深,却也小有认识,那些变动却引起了她的警觉,但警觉也只是警觉,凭她的能力,无法参破这种阵法的奥妙。而万历一使用这种阵法,德天军团的兵力开始被万历的士兵慢慢的围绞了起来,越来越无法展开手脚,形势也慢慢的不如万历,德天方的死亡人数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在递增着,更多的人都负了伤,身旁的人不时的发出了死亡前的惨叫,茨蔚在着急,为什么?这个阵法的奇妙之处在哪里?为什么可以发挥如此强大的威力?
混于战场之中,她看不清敌军兵阵的动向,万历出城,应该是准备决一死战,所以,她现在想退兵,估计也难以办到了。
不再多想,她要打开一个缺口,打乱掉万历的阵法,或许万历会觉得自己的阵法毫无破绽,但是,他们也无法预算到德天的将领倒底有怎样的才干。
手执着银枪枪身的中间,高举过顶,大喝一声,索性将所有的德天骑兵与重甲兵全聚拢于中心,即然万历想将他们慢慢的绞杀在中心,困住他们的手脚,那她就索性来的更痛快些,自动的向中心聚拢。
德天军团的变化,确实让来不及变化的万历兵历有些措手不及,而正当兵阵反应过来齐力向中心刺杀时,德天军团的士兵开始向外冲了,成放射性的,拼尽全力的冲向外围的万历兵阵。
如破网般,原本看似“绞绳”般的万历兵阵被突破了。
城楼上的人略微一愣,然后竟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江山代有人才出,德天的小将,不可小觎,竟懂得用“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来破解他的阵法。
挥一挥手,鼓点节奏改变,阵法重整,兵阵重现,下一波攻击,德天可要接好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忠诚
万历新组合成的阵法也是奇猛无比,以散打散,将原本因为破阵而冲散开来的德天军团打得更散,无法凝聚,便是一盘散沙,散沙的下场,便是没落于泥土之下。
城楼上的人密切留意着那枣红马儿上的小将,年纪轻轻便可领骑兵征战沙场,必有非常之材,刚刚仅那一个举动,便足可让他对德天小将刮目相看。
情形又回到了不久前的状况,德天一方仍是倒下较多的一方,战士的不断折损,让茨蔚心如泣血,厮杀起来便更是不顾一切,未真正的进行过如此这般的杀戮行为,所以在大量砍杀的同时,心里掺杂的感觉总在不断的互相冲击。杀人原来可以这样的杀!她想起了她杀狼,那个时候只是一心一意的将狼只全部的斩杀,所以杀的一点也不心软,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