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夜晚天气寒冷,昨晚又是大雨瓢泼,温度更是降低不少。他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而他就遮上那么一点,而且只穿着睡衣坐在地上一夜,这样想着,席暮心里有些酸,有些疼!
急忙伸手推推他,席暮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喊他,“醒醒,快醒醒!”
乔希尧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人摇醒,耳边响着她的声音,让他心里一惊,锐利的眼眸蹭的睁开,生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了?你怎么了?”
睁开眼睛,乔希尧一脸惊讶,直直望着怀里的小女人,口气急迫的问她,眼神四下游移,确定她没有事后才松了口气。
“没事,我没事!”看着他满脸的焦急,席暮立刻伸手按住他起伏的胸膛,柔声安慰他。
紧提着的心霎时放回去,乔希尧瞥见她没有什么大碍,心里重重松了口气。
“快起来,地上多凉啊!”看着他坐在地上,席暮赶忙将被子卷起来,她先站起来,然后将手里的被子丢在床上,又伸手去拉他。
乔希尧靠着墙壁坐了整夜,关节僵硬,腿脚也酸麻,此时猛的站起来,双腿无力,整个人找不到支撑点,瞬间便往前栽倒。
“啊!”眼看着他颀长的身形压下来,席暮想要伸手扶着他,可他身体的重量过大,她支撑不住,只能随着他一起倒下去。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腰,没有放开他。
幸好身后是柔软的大床,他们两人交叠倒下来的身子都落在床上。柔软的床垫被重物压着,立刻反弹几下。他们两人一同压下来,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男人强健的身体,压着身下娇小的女人,而躺在她身下的小女人,仰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男上女下,而且女人的双腿还勾着男人的腰身,他和她就这样搂抱着压在一起。两人的身体随着弹簧的弹跳,也跟着起伏几下。那香艳的动作极为暧昧,闪着炙热的火花!
乔希尧是无心之过,没有想到会产生这样的视觉效果,他眯着眼睛,盯着在他身下傻了眼的人儿,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老婆,你真主动!”
“呸!”脑袋里的想象又因为他的话,而脸颊蹿红,席暮回过神后,强装着狠狠咬牙怒视他,唾弃他!伸手将他压着的身体推开,她清清嗓子坐起来,却是难以平复自己心底的慌乱!其实刚刚那场景,她脑袋里的想法一点儿也不纯洁!
乔希尧看着她愤怒的小脸,不敢过分招惹她,被她推起来,他心里虽有不愿,可又不敢多说什么。坐起身体,他活动活动双腿,方才的那阵酸麻好了很多,他这才站起来。
眼神不经意的一瞥,乔希尧正要起身,猛然发觉她的脸颊通红,他心里一紧张,忙的伸手敷上她的额头,问道:“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呃?”看着他的关心,席暮心里一阵窘迫,立刻挥开他的手,敷衍道:“没事!”说完后,她急忙站起来,慌慌张张的跑进浴室,洗冷水脸去了。
跑进浴室后,席暮赶紧把门关好,扭开冷水,捧起来就往脸上泼。脸颊的烧红灼热感,被冷水冲淡,洗好脸后,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顿时皱起嘴巴,一声哀嚎:丢人啊,真是太丢人了!
洗漱之后,席暮从浴室走出来,发觉卧室里没了人。她换好衣服来到餐厅,发觉男人早就整理干净,怡然的坐在餐桌边优雅的吃早餐。
忍住心里的翻涌起伏,席暮硬着头皮来到餐桌坐下,她低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的用早餐,却还是感觉对面的那道目光意味深长。
偷偷抬起头,看着他专注热烈的目光,又看着他嘴角噙着的不羁坏笑,席暮真想走上去,将他的那张俊脸狠狠揉捏一番,省的看着就碍眼!
不过她终究没有那样做,只是尽快将自己的早餐吃掉,而后在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中,落荒而逃,逃跑上班去了。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凝着她跑远的身影,菲薄的唇瓣溢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将他这些日子以来心里所有的阴霾都驱逐干净。
乔希尧单手托着下颚,坐在椅子上出神,他回味着早上发出的一切,脑海中将每一个细节都反复回顾几遍,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阿嚏!”正在深思的男人,突然打了个嚏喷,俊脸皱在一起。乔希尧揉揉酸疼的脖子,感觉脑袋昏沉沉的,鼻子有些堵塞。
不过一向身体强壮的男人,并没有多加留意,他吃好早餐后,便如同往常一样,赶去公司上班。
……
虽然男人自认身体健康,抵抗力强,但终究不是铁打的身体,受凉后也会生病。
周末的早上,席暮梳洗后,早早起床。推开房门,她正要下楼,蓦地看到从对面房间走出的人后,脸色立刻变了变。
“出了什么事?”看着走出来的医生和佣人,席暮心里一紧张,忙的追问洪叔。
洪叔将房门轻轻关上,然后走到她的身边,沉声道:“少爷发烧了,刚吃过药。”
“发烧?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听着洪叔的话,席暮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看着她焦急的皱起眉,洪叔低头笑了笑,如实回道:“后半夜烧起来的,少爷吩咐不让惊动太太。”说完后,洪叔分有分寸的走开,直接下楼去了。
席暮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她走到门边,伸手扶着门把手,几次深呼吸后才将房门推开。眼前的房间,被一分为二,外间还是书房,里间是卧室。
自从这间屋子改造后,席暮还是第一次进来,看着清冷的这间卧室,她暗暗叹了口气,轻轻走进里间的卧室。
动作轻柔的坐在床边,席暮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伸手抚着疼的额头,掌心下的温度有些高,他俊逸的脸庞也带着憔悴。
想着他昨晚抱着自己一整夜,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又把被子都给自己盖着,肯定是因为这样才会生病的。
眼眶中酸酸涩涩的难受,席暮用力吸吸鼻子,忍住眼中的温热,她抬手轻抚着他俊逸的脸庞,脸上的神情不自觉的柔软下来。
哎!这个男人,她究竟要拿他怎么办呢?
如今对于他,她完全乱了方寸,自从上次发生那晚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小心行事,对她百般讨好,而她却一直对他冷冰冰的,不给他半点回应。虽然心里被他伤害至深,可是只要看到他,总能让她移不开视线,方寸大乱的随着他的行为而起伏。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没用,只能任由他摆弄?对于他,如今她是恨也不是,爱也不是!想要恨吧,却不能恨得彻底!想要爱吧,又不能爱的毫无芥蒂!这样两难的折磨,有谁会明白?
手指一一抚过他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梁,最后停在他菲薄的唇上。人们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凭心而论,他对待自己,真的不能算薄情!所以她才迟迟狠不下心,对他一直都狠不下心!
伸手给他将被子掖好,席暮悄悄站起身,走了出去,将房门关好。她一直下楼,来到厨房,拿出锅子,她想要煮粥。
佣人看到她忙碌着,忙的跑过来,不过都被她赶走,非要自己亲自动手。
将白米洗净,放在锅子里,加上清水,席暮将火点开,开始煮粥。半个小时后,白米粥熬好,清香的味道四溢出来。她又动手将芹菜切丝,还加了一些胡萝卜丝,腐竹丝,将食材拌在一起,做成可口的小菜,正好就着粥一起吃。
将白粥和凉菜准备好,席暮将粥放在保温锅里温着,吩咐佣人等到他睡醒了,就给他吃。安排好一切之后,她才离开别墅,去到遗爱画廊学画。
吃了退烧药,乔希尧一直睡到下午自然醒。睁开眼皮后,他坐起来,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下床洗好澡,将全身粘腻腻的汗水去,因为他有些轻微的洁癖,所以尤爱整洁。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他才去到餐厅。
佣人看着他下来,急忙将白粥和小菜端过来,伺候他吃饭。馋了一口白粥,他心底一动,随口问道:“今天这粥,是谁煮的?”
佣人听见他问,忙的欢喜的回道,“太太煮的!太太一早起来就给少爷煮粥,还做了小菜,吩咐说等您起来,就给您吃呢!”
“是吗?”乔希尧端着勺子喝粥,低下头的瞬间,紧抿的薄唇却扬起一抹幽深的笑意。他刚刚起床,看着她的房间空空如也,心里正在生气,心想这小女人也太狠心了吧,连他生病都不搭理!不过现在看她煮好粥,又做了小菜,心里的埋怨立刻散去,美的他心底直冒幸福的小泡泡。
“太太人呢?”将碗里的粥喝的见底,乔希尧心情愉悦的问。
佣人将碗筷收拾好,恭声回道:“太太去画廊了。”
站起身,乔希尧走到客厅,看着外面阳光灿烂,身体的不适也完全好起来。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直接开车出了别墅,开去遗爱画廊。
……
遗爱画廊。
席暮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频频看着腕表,好不容易熬到一节课上完,她忙的找借口说家里有事要提前回去。
“帮我整理下,我去洗手间。”席暮来不及收拾东西,把辛泽拉过来交代完后,扭头就往洗手间跑。
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辛泽正要开口揶揄,可她转眼就没了影子。任命的弯下腰,将她乱七八糟的颜料收拾起来,又帮她把画板整理好。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辛泽循着声音回过头,不想看到的人,却让他脸色一沉,皱起眉。
乔希尧走进来,满场巡视一周,都没有看到人影。偌大的画室中,没有别的身影,应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念头,让他心头瞬间收紧,不爽起来!
锐利的眼眸扫过放在一边的背包,乔希尧认出那是席暮的包包,不过没有看到她的人,看着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男人,他眉宇间一沉,正要问出声,不想恰巧看到那副素描画。
“这是她画的?”看着那副两道身影互相依偎的素描,乔希尧薄唇紧抿,那纤细的身影肯定是她,不过她身边的那抹高大背影,可不是自己,而是现在蹲在地上的男人啊!
“你说呢?”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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