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有许多人附和他们的说法,参加者踊跃。
「大家到□NB57A□东楼商量吧!」多智老人深怕内奸真的藏在堡中,所以处理起 事情万分小心。
一行人接着浩浩荡荡的移师到□NB57A□东楼去了。
杜丹苡原本也想去参加,没想到却有人拉住她的衣袖。
「你在这做什么?」她回头没好气地盯着画儿。
画儿陪着笑脸将她拉至一旁,看看四处无人后,才又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杜丹苡一向急性子,哪容着她吞吞吐吐。
「有事快说,别浪费姑娘的时间。」她的不耐烦如数表现在脸上。
「说是要说,但我怕……我怕……」她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颇惹人怜。
「说,怕什么。」杜丹苡叉着腰,口气稍稍放缓下来。其实她只是太性急,太先人 为主及自以为是,心肠还是很好的。
「怕报复啊!」
画儿的这句话成功的吸引杜丹苡的注意力,但见她杏眼圆睁的望向画儿问:「你知 道凶手是谁?」
「我?……不,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画儿佯装害怕的拚命摇头。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画儿模样越是装得害怕,杜丹苡越是认为她有问题,着急 的逼问着。
画儿装出一副踌躇的样子。「我……杜姑娘,你知道我跟水儿姑娘是很好,但是她 ……」她故意留下话尾让杜丹苡中计,果不其然……「你是指钟虎是水儿杀的?」杜丹 苡有点怀疑,毕竟水儿那么柔弱,钟虎又那么强壮,他怎么可能会栽在她的手上呢!
「不不不,画儿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昨晚睡不着,起床四处晃晃的时候见到……」
「你到底见到了什么?」
「我看到水儿姑娘进入钟虎的房内,哎!当时我真不敢相信眼中所见的,但是才一 会儿的时间水姑娘又出来了,她神色有些仓皇,由于天色已晚而且又只有我一个弱女子 ……所以我便等到天亮才来看,谁……谁知一推开门……」画儿说的活灵活现,边说还 边贼贼地瞟瞟杜丹苡咬牙切齿的模样。
「是她,一定是她。」杜丹苡悲愤无比的下断言道:「我要去找她算帐。」
画儿摇头,赶忙将她拉回来「晓以大义」。
「咱们没凭没据,你这一去不是害我,又害你自己成为污蔑者吗?,」
「你是证人啊!」一想到水儿竟敢跟她抢华筀晨,而且又在堡中杀人,她就气愤难 耐,恨不得将她杀了泄恨。
「但是有谁会相信,柔弱的水姑娘会杀了样子像头老虎的钟大侠呢?」
「是啊!」一开始连她也这么认为。「那现在怎么办?难道任由她胡作非为吗?」
杜丹苡说得咬牙切齿。
「当然不可以。」
「你有好方法吗?」杜丹苡赶紧拉住画儿问,现在她可当画儿为唯一的知己,她忌 妒水儿已到理智不清的地步了。
画儿在杜丹苡的耳旁轻声的说出自己的诡计。她相信有宝檠堡大小姐的帮 忙,她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宝檠堡内设有一个小草药房 ,平时由堡内的药师刘大三驻守,自从华筀晨来到此处后,他老人家便有空闲可以放心 带着一家妻小到处游玩了。
这日,水儿带着亲手熬好的鱼汤来到小草药房内,她一眼就看见华筀晨正在为一位 堡内兄弟包扎伤口,心里对他的崇拜之情益增。
「晨哥,休息一下,我帮你熬了鱼汤,你尝尝。」看着他疗伤工作告一段落,水儿 满是笑意的将手上的碗拿给正在擦汗的华筀晨。
「哇!华大侠,真是羡慕你这么好福气,若我家那口子也这般贤慧就好了。」被包 扎伤口的赵锌语带欣羡揶榆的说。
华筀晨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将水儿递给他的碗拿给赵锌。
「正好赵大哥喜欢,这鱼汤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功效。」
「这要给我喝?怎么好意思,这是水姑娘特地为你煮的……」赵锌有点不好意思, 但从碗子中不断传出的诱人的香味使他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
「水儿不会介意的。」华筀晨淡淡的说。
「是……是的,希望赵大哥不嫌弃。」水儿虽然不愿见到苦心熬制的鱼汤被他人喝 了,但是来日方长,以后她还是有机会再煮鱼汤给华筀晨喝的。
「嫌弃?当然不会,能尝到水姑娘亲手熬的汤,我高兴都来不及了。」赵锌拿起了 鱼汤向两人点头后,喜孜孜离去。
「我来帮你。」看华筀晨忙着清理一些用具及药草,水儿连忙走到他身旁挽起水袖 要帮忙。
「不用。」华筀晨一反常态冷淡说道,话说完径自将东西归位。
水儿终于嗅出异样了。
「晨哥,你怎么了,不高兴吗?」水儿见他毫无反应又问:「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 气吗?」
华筀晨头也不回,仅是背对着她摇摇头。
此举动更引发了水儿敏锐的心思,她直觉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和清晨的事有关吗?」
清晨时她曾听画儿说堡内死了个人,或许华筀晨是因为无法救活钟虎而自责吧!水 儿对他这般自责有些心疼。
「别问了,今后少出房门,也别再到这里来了。」华筀晨又是冷淡的吩咐,分不清 他究竟在生气抑是关心。
「可是你答应要教我医术……」
「就算我不信守诺言好了。」华筀晨满是不在乎的样子。
「你……」她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昨天还有说有笑的,怎么才一天的光景华 筀晨就变了,她眼眶中盛满了水雾,直想问个明白。「晨哥,若我有错你可以告诉我, 别……」
她跑过去与他面对面,晶莹的泪珠不由自主的滑落。
华筀晨嫌恶的看她一眼道:「收起你的眼泪,别动不动就泪水汪汪像个小娃娃。」
「我……」华筀晨虽未大声指责,但他的态度已伤到水儿了,她硬吞下眼泪,仍执 着不肯走。
见到水儿梨带花雨、辛苦忍住泪水的模样,华筀晨着实心中一阵不忍,他也不想这 么做,但他必须保护她。
「回去。」他狠下心来说。
「跟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死心的。」水儿坚毅的道。
华筀晨无意识的转身背对着她拢了拢头发,像在斟酌着该如何说才好。
经过许久他才回过头来道:「就算是避嫌吧!」
「避嫌?」这么牵强的理由,水儿怎样也不会信的。
「你可以走了。」他又再度赶她走。
「这理由太牵强了,我不走,我要真正的答案。」水儿一拗起来也是相当难缠的。
「好,你不走我走。」华筀晨侧身就要往外走。
「不……」水儿挡住了他。「你不可以走,你走了若是有病人到怎么办?」
华筀晨对她的话置若罔顾还是要往外走。
「好,我输了,我走,我走!」水儿先他一步跑向屋外,然后回眸望华筀晨一眼, 极其坚定道:「不管你如何待我,都不能改变我的心,你别白费心机了。」
华筀晨并没有回答,仅是转身背对着她;水儿极其幽怨的望着他的背影一眼才离去 。
她暗自决定,一定要找出他突然转变的原因。
听到脚步声离去,华筀晨垂下了眼睑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脑海中 尽是水儿化不去深愁的面容。
他当然相信水儿绝不是伤害钟虎的人,然而若众人知道她的身份后,不全部将箭头 指向她才怪,为今之计就是她一直待在房内别出门了。
「水儿呀!水儿!这样对你最好,你知不知道?」他喃喃自语道。
杜丹苡一向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要她面对这么大的冲击毫无反应,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画儿说的有理,没凭没据的她能拿水儿怎么办?她左思右想地房内走来走去,终 于,她决定了。
「非得让你俯首认罪不可。」她咬牙切齿地往水儿的住处走,脸上带着残酷不怀好 意的笑容。
「水儿。」
穿过几个回廊,就在接近水儿的房门前时,她发现了一脸悲凄的水儿正快步跑向屋 内。
想都没多想,杜丹苡便唤住了她,丝毫没顾忌到这里是个平时人来人往之地。
华筀晨突如其来的冷酷及淡漠,深深的伤害了水儿多愁善感的心,她不知道自己究 竟是怎么回到房门口的,直到杜丹苡不友善的大喊声才将她唤回现实之中。
「杜姑娘。」面对杜丹苡不怎么友善的脸,水儿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觉,她今天 犯了冲吗?要不,为何每个人都如此对她?
「哼!」没待水儿多辩解,杜丹苡便一阵冷嘲热讽:「你还真是厉害,装出一张楚 楚可怜的脸就骗得每个人团团转。」
「骗?我不懂你的意思。」水儿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摇着头道。
「不懂?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杜丹苡激动的道。
「我做了什么?」水儿诚心的问。
「说,你究竟是不是胭脂门的人?」杜丹苡心直口快地直指问题核心。
水儿露出一丝苦笑,想不到竟会有这种传言。她不作答领先走入房间内,在椅子上 坐下。杜丹苡也跟着走进去站在门边,一副非弄明白不可的模样。
水儿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斟了一杯茶放在桌上。「请喝茶。」
「要喝茶我不会回自己的房间啊!少顾左右而言他了,快回答我。」杜丹苡将自己 内心的情绪表露无疑。
水儿突然觉得很轻松,杜丹苡是个完全不懂得粉饰自己情绪的人,虽然她的言语很 伤人,但是至少不必顾忌她话中另有玄机。
「或许是吧!」她故意说道。
「赫!你终于承认了,说!你为什么要杀钟虎?」杜丹苡咄咄逼人的欺近她的身边 道。
「杀死钟虎?」
「少装蒜了!快说。」杜丹苡愤怒的指着她。
「我没有杀钟虎,而且我说的是『或许我是胭脂门的人』,不是『我是胭脂门的人 』。因为我忘记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