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儿:“我妈妈会照顾,我妈妈生过宝宝。”
重霄:“妈妈生的宝宝在哪里?”
爱儿:“在这里,我是宝宝!”
司空学:“我们骑马去看看姑姑做好饭没有。”
爱儿:“老马快跑,你认得路么?”
重霄:“什么老马?姑丈和爸爸一样年轻。”
司空学:“对于他们孩子来说,我们是老了。”
爱儿:“外公不老,他跟孩子一样。”
司空学:“老马识途,小马别担心。”
司空学带爱儿去厨房,重霄跟过去帮忙。
(司空家厨房)
明慧和双儿做饭,她们打算隔三岔五地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好抓住男人的胃和心。
司空学:“爱儿已经会走路了,时间真快啊。”
双儿:“孩子就是长得快。”
重霄:“是啊,很快就嫁人了。”
明慧:“你再舍不得,养成老姑娘了。”
重霄:“有一次,不知道哥哥和妹妹说了什么,小爱儿居然问了些怪问题。”
双儿:“肯定是问她是怎么生出来的。”
司空学:“你也知道?”
明慧:“你们的小鬼也问过吧。”
重霄:“一定是双儿自己问过。”
司空学:“别看我,我没问过。”
(爱儿房间)
重霄和明慧逗爱儿玩,爱儿拿着重霄雕刻给她的十二生肖动物玩具,自己在那讲故事。
爱儿:“小白兔在路上呼呼大睡,小乌龟爬啊爬,终于爬到了终点。”
重霄拿起爱儿的手脚,左右端详。
重霄:“你说我们的爱儿像谁?”
明慧:“当然是像我了。”
重霄:“甜心,你想像爸爸还是妈妈?”
爱儿:“像爸爸。”
重霄:“为什么?”
爱儿:“爸爸漂亮。”
明慧:“妈妈不漂亮吗?”
爱儿:“我喜欢爸爸。”
重霄:“不喜欢妈妈吗?”
爱儿:“喜欢,可是我更喜欢爸爸。”
明慧:“不得了了,被你惯坏了。”
重霄:“不奇怪,她像你,当然喜欢我了。就象儿子喜欢你一样,我也要吃醋的。”
明慧:“只有爱儿眼睛像我,丹凤眼。”
重霄:“嘴巴也像你,象一朵花一样。”
明慧:“鼻子也不知道像谁,我们两鼻子还是挺像的。”
重霄:“我更高一点,更挺一点,爱儿眼睛比你大,我们家眼睛最小的就是你了。”
明慧:“婉儿是不是你家人,她比我还小。”
重霄:“她的比长啊,其实严格说我和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明慧:“爱儿的耳朵像不像佛祖的?”
重霄:“她的耳坠倒比你厚长些。”
明慧:“因为她还小,比例显得那样,我小时候的画像你看过了,比她还长呢。”
重霄:“那是父亲夸张的手法。”
明慧:“你现在也是父亲,那还不是你夸张的说法。”
重霄:“小甜甜,你妈妈吃醋了。”
爱儿:“我也要吃醋。”
明慧:“你吃什么醋啊。”
爱儿:“陈醋。”
哥哥们:“爱儿,呵呵……”
这时哥哥们跑了进来,他们挤上床,把妹妹围住,这个抓她的头发,那个抓她的手打自己,这个抢她的玩具,那个挠她脚痒痒,象蚂蚁搬家一样,几乎把爱儿盯得水泄不通。
爱儿:“爸爸!”
哥哥们:“爱儿爱儿,哥哥来和你玩了。”
爱儿还来不及觉得疼,又变成痒痒了,还来不及笑,又要喊了,不知道怎么反应好。
重霄:“你们几个别把妹妹挤坏了。”
哥哥们:“不会,我们那么爱妹妹。对不对,爱儿,跟哥哥出去玩。”
孩子太多,都不知道谁是谁了,只听得吵吵呶呶的,乱成一团。
“妹妹的手和我一样。”
“和我的脚一样。”
“她的脚趾头像我的。”
“她肚子好大,让我们摸摸。”
爱儿伸手要爸爸,重霄拨开哥哥们杂乱的头,手和脚。
重霄:“好了,你们这样会吓着妹妹的,出去做功课。”
哥哥们:“我们做好了,现在是休息时间,爸爸,让我们和妹妹玩一会嘛。”
长风长空已经瘦了下来,以前两团圆圆的面粉团被拉长了似的,少了分可爱,多了几分英俊优雅,但还是脱不了孩子气。
哥哥们:“爸爸,妹妹的肉真好玩。”
明慧:“你们别太用力啊,她是妹妹。”
哥哥们:“我们只是摸摸她而已。”
明慧:“哥哥们的肉现在都长到妹妹身上了,难怪他们喜欢捏她。”
重霄:“哥哥过来帮爸爸挠挠背。”
明慧:“那么脏,你好意思。”
重霄光着膀子让他们挠,孩子没动,看明慧。
重霄:“楼斗(父亲)叫贼(儿子)做点事情都不行啊。”
明慧:“不会说就别卖弄了。”
重霄:“广东人也真怪,把爸爸叫成老豆,是老的道士还是老的豆子呢?把儿子当做贼。”
明慧:“漏斗,我们不是贼,你别贼喊捉贼了。”
重霄:“真的没有人愿意帮漏斗挠背吗?”
孩子们:“呵呵,爸爸又变成漏斗了。”
几个小点的孩子跑过来,帮重霄挠痒痒。因为他们也挤不过哥哥,碰不到妹妹。孩子伸出小爪子使劲耙,有些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摸他的,有在那抠他的肉的,有咬他的。
重霄:“哎哟!”
孩子们:“呵呵……”
重霄一叫他们就笑,重霄就故意逗他们笑。
重霄:“让妈妈来,越挠越痒了。”
明慧:“我来吧。”
因为孩子没用力,很不痛快,反而更痒了,重霄让明慧来。
重霄:“痛快,舒服!”
孩子们:“我们帮妈妈挠。”
明慧挠得他很舒服,孩子不肯走,在母亲的背上乱摸,痒得明慧直笑,躲进重霄的怀里。
明慧:“妈妈不痒,啊……呵呵……好痒!”
哥哥们:“妈妈,我们来救你了。”
哥哥们帮妈妈欺负弟弟,将他们胳肢得满地打滚,笑得咳嗽起来。
弟弟们:“啊……妈妈!不要!哥哥!呵呵……”
明慧:“住手,别让弟弟睡地把衣服弄脏了。”
(别园院子里)
哥哥们用弹弓把小鸟打了下来。
爱儿:“不许伤害它。”
看着可怜的小鸟在地上一跛一跛的,爱儿哭了。她把小鸟捧在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小鸟似乎很信任它,乖乖地躺在她手上,看着她。
哥哥笑妹妹:“傻瓜哭了。”
(重霄书房)
爱儿去找爸爸。
爱儿:‘爸爸,小鸟的翅膀折断,不能飞了。’
重霄:‘那我们就把它的伤治好。’
重霄和爱儿一起给小鸟上药,绑好伤口,给小鸟喂食,和小鸟亲嘴。
爱儿:“小鸟乖,没事了,爸爸把你救活了。”
重霄:“以后跟着姐姐,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爱儿房间)
爱儿经常把小鸟放在怀里,给它温暖,经常替它抚摩羽毛。
爱儿:“姐姐给你梳头,帮你洗澡。”
可爱儿给小鸟洗澡,结果把小鸟弄死了。
爱儿:“小鸟别死,快睁开眼睛看我。”
伤心的爱儿捧着小鸟哭。
(重霄房间)
重霄抱着女儿,安慰她。
爱儿:“爸爸快救救它,它要死了。”
重霄:“我们把它放回大自然吧。”
“是不是它想家了?”
“是的,放它回去就好了。”
“可我不舍得。”
“不埋到地下会臭的,还会长虫子。”
“我要和小鸟睡几天。”
“爱儿!”
(爱儿房间)
爱儿把小鸟放在自己的床上,给它盖好被子,不肯让重霄埋了。
哥哥们:“快,妹妹,爸爸回来了,叫你呢。”
爱儿:“爸爸!”
哥哥骗她离开,结果小鸟被哥哥偷去烧烤。爱儿回来不见了小鸟,知道上当,急忙找哥哥。
(别园院子)
肉已经吃进哥哥们肚子里,还有些毛和骨头。
爱儿:“我的小鸟呢?”
哥哥们:“老鹰吃了。”
“快吐出来。”
“我们又不是老鹰。”
“还说,嘴上还有油。”
“那是吃饭后没擦嘴。”
“骗人,爸爸没叫我。”
“我们明明听到有人叫你。”
“大坏蛋!我要报仇!”
“一只死鸟,至于么?”
“它没死!”
“爸爸都要埋了,还没死。”
“埋了也不许吃。”
“埋到地里怪可惜,不如吃了。”
爱儿追哥哥打,重霄走过来,拉住哭泣的爱儿。
重霄:“好了,爱儿,小鸟真的死了。”
爱儿:“哥哥坏,吃了我的小鸟。”
重霄:“哥哥不对,你也不该这样。万物都会有生有死,过于怜悯生命会很痛苦的。”
爱儿:“我不懂,我就是可怜它。”
重霄:“爸爸给你买只小鸟好不好?”
哥哥们:“死了,她又要哭了。”
爱儿:“不会!”
重霄:“要养小动物,就得承受失去它们的痛苦。人也一样,不管谁先离开,其他人都要坚强,明白么?比如将来爸爸妈妈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开心地活着,自己照顾自己。”
爱儿:“不要离开我们,我不要小鸟了。”
重霄:“别哭了,有爱心是好事,我们把小鸟的羽毛和骨头埋了,将来可以长出肉飞起来。”
重霄对儿子的教育有些残忍,但对女儿的教育却是很有爱心的。
爱儿:“好,我要给一点血它。”
重霄:“不用,它自己会长出来的。”
重霄和爱儿一起把小鸟的残骸和羽毛埋到树底下当肥料,哥哥们回去拉明慧来看。
爱儿:“我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复活?”
明慧:“小鸟长得都差不多,你认不出来。”
哥哥们:“挖开看里面没有骨头就飞走了。”
重霄:“好了,我们拜三拜!”
重霄和爱儿真跪在树下拜三拜,明慧和哥哥们摇头。他们走后,明慧移走了小鸟。
(重霄房间)
明慧笑重霄:“自相矛盾,教儿子伤害动物,却让女儿救死扶伤。”
重霄:“男女有别,男人是山,女人是水。”
明慧说:“偏心。”
重霄说:“男人要做大事业,不能有妇人之仁,所谓严父慈母,女人就要用宽厚的爱去鼓励照顾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明慧说:“大男人主义。”
重霄说:“小女人的见识。”
(树下)
哥哥们好奇地去挖小鸟的坟墓,什么都没有了。为了让爱儿开心,哥哥们把她带来。
哥哥们:“爱儿,快动手。”
爱儿:“不要,我相信树上就有它的声音。”
但爱儿不肯挖开坟墓,怕看到它没复活。
第一百天
读者:“故事由你开始,还是由你结束吧。”
作者:“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