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学:“当然了,他女儿总算找到可以整的玩偶了。”
司空谷:“说真的,我早就想回去了,如果不是为了你们要争口气。”
“我想这郝连大人也闲我们太没规矩,要打发我们回去了,是该撤退了。”
“是啊,这里简直是大闹天宫。”
等郝连城说完后,皇甫兄弟一番客气:“能和双儿一起,是我们的荣幸,有伯父的照顾,家母对我们是一万个放心,她还想让我们多陪陪双儿妹妹呢。”
郝连城:“既然这样,就不妨多玩些日子,我可以把你们的母亲接过来,也好让她放心。”
司空学也学着客气一番。
皇甫兄弟:“多谢伯父。”
司空学:“我们在庄园打搅了那么久,哪里还好意思再要礼物呢。只要双儿愿意,欢迎到我们家去玩。”
双儿:“说定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泼出去的话可收不回去了,我现在就到你家去,然后到钟离家、东方家,明镜家太远,而且肯定太热,也许会水土不服,大家一起去才有意思,皇甫家就快要搬到我们这了,天天可以见面,不用去了。”
无怨:“好象还有两家你没说啊。”
双儿迅速看了一眼重霄,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分辨道:“后面就省略了吧,否则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无悔:“是紧张了吧,长安离这还远呢。”
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只有郝连城还蒙在鼓里,重霄和双儿都很尴尬,脸红起来,正不知如何应对。幸亏郝连城要离开了,大家才转移了视线和话题。
郝连城:“好了,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秘密,我就不在这添乱了。什么时候要离开,告诉我一声。”
宇文婉:“表哥,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我爹娘都盼着你呢。”
东方兄妹:“既然这样,要走就一起走吧。”
钟离姐弟:“我们出来那么久,也该回去了。”
只有重霄和双儿没有话说。一个无法挽留,一个又没有理由留下,而这些微妙,当然逃不过若即若离姐妹的眼睛。
明镜:“既然要走,也不急于一天,不如再过两天,大家也好有个机会处理一些事情,毕竟以后见面不容易。”
重霄:“对对,比如商量一下以后碰面的时间、地点、方式,也好联系嘛。”
无悔:“赞成,这次我们先回家,以后再到婉儿家找你们吧。”
婉儿:“好啊!欢迎!”
大家就要分道扬镳了,所以扬州十三辙最后来个聚会,可偏偏重霄和双儿闹翻了,大家极力制造机会撮合两人。
(双儿的房间)
双儿在和大雅小雅玩。三个人向他们走来,原来是来当说客的。
明镜:“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双儿,你主意多,组织一个告别晚会送送我们好不好?”
双儿:“有我在,有些人会不自在的,他不开心,你们也不会开心的,再说,我也没空。”
无怨:“我们大家不是和解了吗?有谁不开心啊,双儿,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钟离瑟:“双儿,你不是老粘着你的重霄哥哥的吗?如果你不去,他会伤心的。表面上不说,但我们都知道他有多难过。”
明镜:“是啊,他不比你好多少,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在怄什么气,但你们这样,大家也会受影响的。”
双儿:“这是我们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凭什么要我去讨好他,他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你们都替他说话。”
无怨:“我们没有替谁说话啊,只是不愿意看见你们那么好的感情,因为一点误会或者赌气而破坏了。”
钟离瑟:“双儿你想想,到底是谁的错,难道不是应该由错的一方道歉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值得吗?”
双儿:“谁都有错,为什么要我让步。”
明镜:“不是我们帮重霄,你想你那大小姐脾气谁能总是那么宽容,重霄已经对你够好的了。”
无怨:“人家皇甫兄弟不跟你计较,把你当妹妹看,但你也要好好反省反省了,如果重霄真的离开你,你真的不后悔吗?”
双儿:“才怪呢。”
大家也不知道是后悔才怪呢,还是不后悔才怪。
明镜:“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你是聪明人,自己决定该怎么做就随你了。”
无怨:“重霄是个大男人,他也是有自尊的,平时都是你欺负他的多吧,难道你就不能让他一次吗?”
双儿:“我有哪次是赢的他呢?还不是他说了算。”
钟离瑟:“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服从他,男人在上,女人在下,天经地义。”
钟离瑟:“总之,我们不忍心看到重霄这样折磨自己,看到你这样折腾自己。”
双儿:“身体是他的,他要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无怨:“双儿,我真服了你了,要改变你还真不容易,如果我是重霄,可能早就退缩了。”
明镜:“双儿,那你到底答应没有?”
皇甫麟:“双儿不会答应的,你们就那么多人欺负她一个啊。”
皇甫麒:“可惜你不是重霄,双儿也没看上你啊。”
大家都觉得累了,正不知道怎么劝说那么固执的女孩,皇甫兄弟过来了,他们的话,两人多少有也听到了些。
皇甫麟:“我听说你们要开晚会,不好意思,母亲病了,需要照顾,就不能奉陪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补偿你们。”
钟离琴:“你们两个当然希望双儿和重霄闹翻了,可你们也同样没机会,双儿注定是重霄的。”
明镜:“大家别伤了和气,只是想在离开前大家聚聚,毕竟大家都是朋友了。不管双儿和重霄以后怎样,我们也是无法干涉他们的,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皇甫麒:“还是明镜明事理。”
无怨:“好了,我们该走了,其实也没什么,就喝喝酒,聊聊天,做些游戏,增加点气氛,当然了,如果三位都没空,就算了。”
晚上。
(无悔的房间)
令狐媚:“最后闹了矛盾,也许没有告别就走了。”
无悔:“虽然双儿可能不会出来,但相爱的人其实是不需要形式的,只要心里有对方就可以了。”
令狐媚:“难道你看到明天重霄到处找双儿的眼睛,你不难受吗?”
无悔:“难道难受就能阻止他们彼此寻找对方吗?即使你拦在他眼前,他看到的仍然是心里的那一个。”
令狐媚:“其实我们都变了,有些成熟了,有些活泼了,有些沉默了,有些温柔了。”
无悔:“你指的是谁呢?”
令狐媚:“难道你看不出吗?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挺复杂的。”
无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好。”
令狐媚:“这有什么呢?你我都是失意人。”
无悔:“我并没有苛求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
令狐媚:“没变的恐怕就是钟离姐弟了,他们总是这样相敬如宾,两小无猜,其乐融融。”
无悔:“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别人,真令人羡慕他们的简单快乐。”
令狐媚:“变化最大当然就是重霄和双儿了,以前水火不相容,现在如影随形。”
无悔:“是啊,好象他们天生就是长在一起,粘在一起的,如同燃烧到一起的火一样,他们的爱是不顾一切的,会越烧越旺,连身边的人也会被那样的炽烈的爱烧伤,而这些人会因为痛苦而进行破坏,不惜一切代价引火烧身。钟离琴和钟离瑟则象水一样不紧不慢,细水常流,他们的爱不会影响到他人,不会令人嫉妒,没有人会去跟他们争什么,他们会生活很安静,感情也会很平稳。前者是通过摩擦碰撞出火花,后者是水到渠成。”
令狐媚:“你嫉妒吗?恨吗?”
无悔:“我有什么资格和理由这样呢?我祝福他们。”
令狐媚:“那我没你那么伟大,其实我心里还是希望他们分开的,即使不是我得到他。”
无悔:“那你的爱是占有式的,我的爱是奉献式的,而那两对则是相互式的。”
令狐:“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怎样?”
无悔:“司空学浓眉大眼、粗犷豪爽,萧重戴着面具,很威武。”
令狐:“无怨有细长的眉眼,比较飘逸,重霄英俊中透着灵气与浪漫。”
无悔:“明镜皮肤黝黑,典型的广东人长相,性格豪爽。”
令狐:“钟离瑟较书生气,斯斯文文,恬淡自然,皇甫兄弟气质高贵,温文尔雅。”
无悔:“你呢冷傲沉着,成熟妩媚,司空谷美丽大方,开朗活泼,钟离琴如同古典的画中人,话语不多,脾气很好。”
令狐:“宇文婉小鸟依人聪明伶俐,郝连双儿美貌绝伦,古怪刁钻,你呢风雅独特,用情专一,心地善良。”
无悔:“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有时也觉得自己有点邪恶,我甚至想重霄和双儿真的永远不会和好了。”
(重霄的房间)
重霄躺在床上,想到了明慧,奇怪的是和双儿闹翻后反而觉得轻松,并不觉得有什么痛苦。
他一时兴起,抽出剑来,一边舞剑一边高声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无怨:“你一定是看着眼前的令狐媚,想起了双儿吧。”
“哪有,你看,那不是一轮明月吗?我就不能想长安,想我爹娘和家吗?”
“你不承认就算了,不过我希望你明白地拒绝无悔,不要让她再有任何幻想。”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不过女人的心是很难琢磨的。”
“你意思是说她不愿放弃?”
“感情是不能说给就给,说收就收的。如果你知道你爱的人不爱你,你又能不爱她吗?”
“爱是不能停止的,除非生命停止了。”
“不过爱是可以培养和转移的,这只是一念之差,人往往过于固执,和自己过不去,和别人过不去。”
“难道这就是人的虚荣吗?”
“起码人是不愿承受失败的。”
“包括感情方面的。”
(花园里)
令狐正在看月亮,明镜走了过来。
令狐媚:“我明天就走。”
明镜:“那么快,不是说好,过两天吗?”
“我受不了那种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的场面。要走就干脆点,不要拖泥带水。”
“那你打算上哪呢?”
“我已经没有家了,随便,本来我就是一个人。”
“要不要到我家?”
“不用了,我和你又不熟悉。”
“那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这是我家的地址。”
“不必了,也许我们今后也不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