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房间)
跟重霄有了亲密接触后,明慧特别兴奋。
明慧:“哥哥哥哥起床了,哥……”
明智:“别吵”
明慧又是捏他的鼻子,又是掀他的嘴巴。
明慧:“啊……”
明智:“你疯了,半夜三更鬼叫啊。”
明慧:“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本来我可以睡到中午的,可你打乱了我的睡眠习惯,我现在天没亮就醒了,我要血债血还。”
明智:“小慧,你让哥哥再睡一会,好不好,天还没亮呢。”
明慧:“你不是说要早起吗?怎么出尔反尔。”
明智:“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明慧:“君子无戏言也,小人也。”
明智:“我是小人,我不是君子,你让我睡觉吧。”
明慧:“非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
明智:“你不要故意捣乱好不好,你根本就不是来说话的,你是故意整我的,你不是刚认了个哥哥吗?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明慧:“认的哥哥怎么能和亲的哥哥相比呢?我更喜欢和你玩啊。”
明智:“重霄,救命啊,救救我,我就要死了。”
明慧:“你别喊了,听不到的,他睡得象死猪一样。”
明智:“天啊,地啊,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不要明慧做我的兄弟姐妹了。”
明慧:“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和明智永远是好兄弟。”
明智:“好过分啊,你自己睡不着,又不许别人睡,那我也不睡了,让大家都别睡了。重霄,重霄,快来把你的弟弟拉走,好惨啊。”
重霄在隔壁听他们兄妹大吵大闹,又好笑又好气,幸亏他已经睡醒了,否则真要烦死。他起来到明智那边,决定替他把明慧拉走。
重霄:“明智,你没事吧。”
明智:“重霄你可来了,你不知道我快要崩溃了,你快把她拉走吧,不管你对她使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怪你的,啊。”
明智大声叹了口气,继续恨恨地蒙头睡下去。
重霄轻轻地拉明慧的袖子,明慧不依,坚决不走,但也不再大吵大闹。
重霄忍不住学明智,揪住她的耳朵,拉她出去,明慧没想到他会来那么一招,又好气又好笑。
明慧条件反射地抓住重霄的手,只得乖乖地跟着出去。出了外面,重霄才放手。
明慧用手去推他,他也推她,两人就手对手地推打起来,重霄故意让着她,所以才会势均力敌。
明慧觉得象推一座大山一样,根本就推不动他,发现无法取胜,也知道重霄让着她,而他不过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罢了。
想到这层,明慧不和他闹了,抽出手来。
重霄也不好这样抓着,没想到明慧又想出了鬼主意,她突然袭击重霄,胳肢他。
但重霄能够忍受,明慧觉得他是个怪人,居然不怕痒。他们正闹着玩,双儿过来了。
明慧急忙离重霄远一点站好,她和重霄同时和双儿打招呼。
明慧:“双儿。”
重霄:“双儿,你来了,我正帮明智把明慧赶出来呢,她不让她哥哥清静。”
双儿:“那他就让你清静了吗?”
明慧:“双儿,你知道吗?重霄居然不怕痒痒。”
明慧觉得双儿有点情绪,就开玩笑。
双儿:“我可没象你能和他那么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如果你是女的,重霄一定会娶你,可惜你是男的,你们就不怕别人说你们是同性恋吗?”
重霄:“双儿,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明慧:“双儿,如果你要和重霄上哪,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重霄:“你怎么总是针对明慧?”
说完就要走,重霄用力抓了她的手一下,意思就是叫她不要放在心上,明慧没有理他,径直走了。
双儿:“你不觉得她怪怪的吗?总是缠着你。”
重霄:“没有啊,真是他哥哥求我的,我也不能让他们吵到其他人吧。”
双儿:“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重霄:“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空,是在司空学那还是皇甫那。”
双儿:“你故意气我,那你说,明慧看到马后有什么反应。”
重霄:“没反应,我就说她是个怪人,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她还真不生气,说谁这么有创意。”
双儿:“看来他很欣赏你,他一定猜到是你的作品对吧。”
重霄:“他以为是你的杰作呢。”
双儿:“不可能。”
重霄:“信不信由你了。”
双儿:“那也是你出卖了我。”
重霄:“那你还有什么主意。”
双儿:“这些天他们都玩色子,你不想去看看吗?算了,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不去,那我们到街上玩吧,闷了很久了。”
重霄陪双儿去逛街,但他根本就不喜欢看那些商品,只是应付着,他不时地想明慧正在干什么,是不是生气了。
这时他看见明慧在那边看手镯,似乎很喜欢,那是一只雕龙的银手镯,没想到她也会喜欢首饰,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素面朝天,也抵挡不了美的诱惑。
为了不让双儿看见她,重霄用身体挡住双儿的视线,故意大声说话。
重霄:“双儿,你看那边的风筝多好看,我们过去看吧。”
双儿:“好啊。”
明慧看见他们,急忙放下手中的手镯。牵马离开了,重霄觉得她好孤独,但自己却没办法陪在她身边。
(河边草地上)
明慧不想回郝连庄园,就独自在路上的河边看日落。重霄陪双儿回去后,没见明慧回来,有些担心,于是又出门去找她。
重霄发现明慧正坐在草地上写什么,重霄往水里扔了块瓦片,瓦片在水面上飘了很远,跳了几步才沉入水底。
明慧收起手中的木棍,回头看他,又回过头去,躺在草地上不理他。
重霄顺手采了些野花,来到她身边,将花瓣撒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明慧和重霄同时想到了各自在梦中的情景,并不自觉地按照梦中的细节重复着。
重霄也躺下来,靠在她身边,拉了她的手。
明慧没有反抗,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但梦里的后半部分没有发生,他们都懂得要克制自己。
明慧偷偷看了看身旁的重霄,他闭着眼睛装睡,不知道想什么,嘴角微笑着。
明慧很好奇地观察着他,想,难道这就是她未来的丈夫吗?他们就这样同床共枕一辈子吗?她不想他的身体离开她的身体,真的很舒服。
重霄:“你不希望我和双儿一起。”
明慧:“那是你的自由,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不在乎的话就不会那么说了。”
“那我应该怎么说。”
“你应该说,是啊。”
“你总是按自己的想法认为我会怎么想,可我并不一定是你想的那么想,你别太霸道了。”
“我有吗?”
“你自己心里明白。”
“你刚才是不是在构思小说,现在口述给我听吧,有些地方的对白我还可以和你演习呢。”
“那你就听着,千万别睡着了。”
明慧开始口述她的小说:
(长安)
沈卿骑马到了长安,听说苏丹的女儿正是苏铁儿,是个刁蛮人性的小姐,他不知道再次见到她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和小时候那样喜欢她,正矛盾着,听得马蹄声急。
路上两个少年,一男一女,正在赛马,男的被女的拉了很远。
当女的经过他时,眼睛一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还回过头去,思考着什么问题,或者在寻找某种记忆,似乎认识他。
沈卿突然感觉一震,她好象他的铁儿。他不由策马赶上,红衣女子看见他追上来,加快了速度。
快接近时,只见女子抽出一条红色皮鞭往这位追她的白衣少年抽去,企图把他那马轰开,但被那少年伸手抓住,谁也不肯松手,两人相持不下,一起跑了一段距离。
由于天色逐渐暗下来,两人便放慢了速度。
女子问话了:“你追我干什么?”
沈卿:“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觉得你眼熟,想上来看看,但你跑那么快,你的朋友跟不上,我怕你出什么以外就跟上来了。”
“你的马挺快的,叫什么名字。”
“湘君。你的呢?”
“那我的只好叫湘夫人了。”
“我叫沈卿,扬州人,到长安找我表妹。”
“我有问你的名字吗?很遗憾,我没有表哥。”
“呵呵,你很有幽默感,你到过扬州吗?”
铁儿:“我爹原来是在长安的,我一两岁时只去过一次扬州,听父亲说他去那里上任。”
沈卿:“你还记得小时侯的事情吗?”
铁儿:“那么小怎么记得呢?”
沈卿:“因为特别,所以印象就很深刻啊,你很象我小时见过的一个人。”
苏铁儿:“是不是似曾相识啊,相见恨晚啊。”
沈卿:“我们真的好象在见过?”
苏铁儿:“你这搭讪的本事也太糗了,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啊?”
沈卿:“你的声音和身影真的很熟悉。我刚到长安,认识的人不多,但这种特别熟悉和亲切的感觉真的没有过。”
苏铁儿:“那又怎样?”
沈卿:“对了,面具,你是那个戴面具的。”
苏铁儿:“面具怎么了,很多人都戴啊。”
沈卿:“但那个面具很特别,是我小时候见过的,是黑人的面具。”
苏铁儿:“因为那是我明箭哥哥做的,我也做了一个给他,是从非洲传来的,可以辟邪。”
沈卿:“小时候,有个小女孩送过一个给我。”
苏铁儿:“这么说,你也有面具。”
沈卿:“你叫什么名字?”
苏铁儿:“相逢何必曾相识?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象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沈卿:“其实两人一起,还是看是否合得来,再漂亮再有钱又怎么样?听说那苏丹宰相的千金是个刁蛮任性的人,恐怕没人能受得了。”
苏铁儿:“任性怎么了,碍着谁了,真是可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呢?我是不会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
沈卿:“难道为心爱的人也不会变吗?”
苏铁儿:“如果他爱的是原本的人,又何必改变?如果他爱的是改变后的人,又何必选择改变前的人。”
沈卿:“爱一个人不是爱全部的缺点。”
苏铁儿:“那他应该去找没有这些缺点的人。”
沈卿:“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没有这些缺点的人,不一定有他喜欢的地方。”
苏铁儿:“那就只好将就,将错就错了。”
沈卿:“你很特别。”
苏铁儿:“我也觉得,我喜欢经常改变形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