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魏央又在听墙角,本来她也不想的,不过刚才下楼找厨房要冰激凌蛋糕无果后,她拿了一串糖葫芦回房,不小心逛到了这一层的会议室,就顺便听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凌寒霜无语地看着魏央左摇右摆的脑袋,你这是在偷听吗?这样拙劣的技术,也就是老大宠着你才当作不知道!
凌岳微微抬了抬眼皮,口气依然冷淡至极:“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女儿做了什么,做父亲的却不知道,便是你的失职。”
凌华也是愤怒,然后心中一惊,就像一盆冷水从他的天灵盖浇灌了下来一样,他的理智也猛地回来了,凌岳冷酷无情,说一不二,绝不允许他人的忤逆,但他也不是个嗜杀的人,若不是自己的女儿真的做错了什么,是绝不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
但即使是这样想着,凌华还是问了一句:“可我以为,如果只是冒犯了当家的女人,我的女儿也不至于死吧。”在他心里,即使魏央是凌岳第一次愿意触碰的女人,也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根本不能和身上留着凌家血脉的自己的女儿相提并论。
“华爷还是不清楚您的女儿首先错在了哪里。”凌紫禁开了口,他没有道理总是让自己尊贵的当家来一一回答凌华的每个问题,不然就是他的失职了。
“首先?”凌华抓住了这个词,什么意思,凌玲不止冒犯了那个凌岳身边的女人,还在那之前做了什么事情?
“她窥探了当家的行踪,并且被喀察特这里的一些不安分的人知道了。华爷应该知道,这是当家最忌讳的事情。”凌紫禁说完,凌华便面无人色了。
窥探当家的行踪,还被别的势力知道了,凌玲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凌华不禁倒退了几步,然后瘫在了沙发上,双目无神,他后悔来这里了,他不应该为了那个该死的女儿来求凌岳的情!这下,不会连他自己都赔进去吧?
凌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凌华,开了口:“你女儿冒犯了我的女人,那也是死得其所。”说完,他转身走到了门口,将正要逃跑的魏央拎在手里,回了他的房间。
回到房间,凌岳将魏央扔在了大床上,微微眯起眼睛,问道:“糖葫芦好吃?”
“额,凑活。”魏央被拎着的时候,也时刻保护着糖葫芦,所以它现在就在她的手里,完好无损,舔了舔,她还是有些遗憾不能吃到冰激凌蛋糕。
听此,凌岳就确定了她刚才去了厨房找冰激凌蛋糕,但没找到,所以只能拿着糖葫芦凑活一下了。
“不是说过不准吃冰激凌蛋糕?”凌岳皱眉道。
“我是没有吃啊,看,糖葫芦,不冷的。”魏央狡辩。
凌岳的眉头拧在一起,然后又抽了抽,最终没在说话,出了卧房,他觉得还是去看文件比较实在。
第二天天一亮,凌岳便准时醒了过来,他习惯性地将身边的女孩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然后压低了声音示意等在门外的凌紫禁进来。
凌紫禁看了熟睡的懒猪一眼,暗暗翻白眼,他就知道不管在哪里,这女人总能睡到自然醒!将文件抱在手里,走到凌岳身边,恭敬地弯腰后,熟练地将它们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并且放好了凌岳惯用的钢笔。
“老大。”凌紫禁也压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轻微地说道:“这是请帖。”
凌岳伸出一只手,拿过了那张烫金的请帖,随意地打开后,扫了一眼就将请帖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这是喀察特当地的一些大势力联合起来,给凌岳的请帖,说是请凌岳赴宴,其实不过是想示弱,然后讨好凌岳。他们希望凌岳可以对他们这些靠毒品买卖为生的人宽容一些,至少允许他们继续将毒品生意做下去。
“拜山头吗?”魏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将小脑袋搁在凌岳的手臂上,越过他的身体看着躺在地上的请帖,咯咯笑道:“这些人还是这么天真,以为他们联合起来,老大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听魏央说,凌紫禁才突然想起来,十多年前,喀察特逐渐成为了非地的时候,它就属于了当时的三巨头之一,魏家。
“你见过这些天真的人?”凌岳问道。
“如果十几年前的那些大佬们没有被更新换代的话。”魏央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的喀察特本就属于魏家,不过是自己上台以后,应付族内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都来不及,所以将喀察特暂时放下了,也就慢慢由着他们去独立了。
“这么说来,这种拜山头的异想天开的行为,在十几年前他们就用过了?”凌紫禁不禁嘴抽,这些大佬们的脑子是有多锈,十几年了也转不出个新花样来。
“是啊,我和父亲来喀察特的时候,第一天也遭到了袭击,第二天就有一张请帖。”魏央点点头,这就是她昨天对于袭击事件这么淡定的原因。
“先兵后礼,他们反其道而行,若是对一般人,倒是很有用处,不过对我父亲那是完全没用的。”魏央说起自己的父亲魏缜,就有些滔滔不绝,眼中隐藏的思念也让凌岳微微皱眉,“我父亲是谁,那可是当时整个黑道上都惧怕不已的人!去了宴会,当场就把那些人给镇住了,他们那时候,可是忙不迭就同意了父亲所有的要求!”
“知道魏当家厉害了。”凌岳不希望魏央继续想着那个死去的男人,这样会让她心里变得不好受,于是引开了话题:“这一次,恐怕只是威吓他们,他们也是不愿意同意我的要求了。”
“那是当然了,老大您不让他们做毒品生意,这根本就是断人财路,那些咬着金币不放的家伙怎么可能同意你的条款?”魏央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凌岳淡淡地说着,心中虽早有考量,但他不介意让魏央在自己面前发挥她的聪明才智。
“你明明早就想好了,干嘛还问我。”魏央撇撇嘴,转了个身,拉过被子就准备继续睡觉。
凌岳看着全部被她拉过去的被子,有些无奈,有些宠溺地挑了挑眉,然后起身。
凌紫禁对于两人透着温馨的相处感到欣慰,他伺候了凌岳更衣,然后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凌鸿颜正让人将早餐放到茶几上,凌岳看了看那些早餐,都是魏央平时爱吃的,不禁满意地点头。
“老大,要给魏央准备些阿拉伯美食吗?”凌鸿颜见凌岳出来,便上前问道。
凌岳回想了一下那些阿拉伯食物,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虽说阿拉伯美食也算是五花八门,但多是烤制的,而且做法也不够精细,连平时清淡的正餐都不愿意吃的魏央,怎么可能想吃。
“中午准备些清汤。”凌岳知道魏央就着一些咸淡适中的汤水,能够吃下点饭,想起这两天她的蛋糕数量,他又皱眉加了一句:“限制着她的甜食。”虽然没见过魏央因为吃甜食得蛀牙的,但还是要以防万一才是。
凌鸿颜频频点头,心中却是无奈,要是那小祖宗要吃,难道他还真能禁止着她?他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就不在那恶女的压迫下了!
因为魏央五六岁的时候来喀察特玩过,而且这里十几年过去,也没什么大变化,所以她带着凌鸿颜还有一众护卫在城里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要赴宴的时间,她才恋恋不舍地回来。当然,女人出门一趟,免不了是要大肆购物一番的,所以回到酒店的时候,很多人手中都提满了东西。
酒店经理笑意盈盈地派了许多侍应将这些人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他笑容满面,不过心里却是在抽搐,并且有些佩服魏央的购买能力。
“还好夫人和凌当家只是在这里住几天,不然照着夫人的能力,恐怕不出半月,整个城都要被夫人搬光了。”总经理看着魏央消失在走廊的背影,摸着肥肥的下巴,感叹。
“嘀咕什么呢!”凌鸿颜突然走上了前,一只手搭在了总经理的肩膀上,吓得对面全身一抖,差点就摔倒在地,这样的喜感,令因为陪着魏央购物了一整天而郁闷的心舒坦了不少,他大笑着拍了拍总经理的肩膀,然后说道:“我家夫人搬光了喀察特,那也是喀察特的荣幸!”
“是是是,那肯定是的。”总经理暗暗抹汗,然后连连称是。
宴会的地点和酒店只相隔了两条街,是一个大佬的别墅,还算大,上下三层,外围种着一些常见的植被。
不管什么宴会,凌岳总是压轴出现的,所以当他们到达别墅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
凌岳的车刚刚停下,门口就人满为患,一个个地挤了出来。
这别墅的主人率先一步上前,见凌岳走下车,习惯性地笑着伸出了手。
凌岳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只手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那大佬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不过也因为这,他想起来凌岳的洁癖很严重,很厌恶别人触碰到他,他哈哈地干笑了一下,僵硬地收回了手,说道:“欢迎凌当家。”
凌岳没有搭理他,只是搂住了魏央的腰部,将锐利乃至阴寒的目光扫向了每一个盯着她不放的男人,然后低头对着她说了声:“跟上。”
凌一和凌紫禁在前面为凌岳和魏央开路,两人一起走进了别墅,也不去管那个大佬的脸上是不是阴晴不定。
一楼的大厅并不是很明亮,那大佬也在后来反应了过来,跑到了前面为众人指路,引着他们走向了西侧的走廊,走廊有些昏暗,两边的灯光是被特意调暗了的,两排衣着暴露的女人纷纷低着头,娇弱无依地跪坐在地上。
还是这一套。魏央看着这些女人,暗暗撇嘴,当年和父亲一起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
凌岳对于这些女人的存在很不高兴,道上的人都知道他讨厌女人,所以有他在的场所,一般能不出现女人,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两排的妓女又是怎么回事。
凌紫禁见自家老大眼露不愉,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笑容有些僵硬的那个大佬一眼,觉得这人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这人压根没脑袋,老大出现的地方,怎么可以有女人存在?哦当然,魏央除外。
会议厅在二楼,里面相比一楼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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