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也正好想出门转转啊。再说,上次不是答应杰克了吗,我一定做到的。”说完以后,魏央就让两人关了灯。
大概是潜意识里将杰克和奥罗拉当作了自己人,魏央虽然睡得不熟,但也还算是安稳的浅眠,当天空大亮,春日阳光已经普照大地的时候,她才伸了伸懒腰,坐起了身。
接下来的两天,一日两餐的中药,简直是折磨坏魏央了,她很想找借口将那碗药倒掉,可每次这种时候,凌岳都会紧紧地看着她,让她连少喝一口都不行!
“糖!糖!”三月一日的早上,魏央吃完早餐的半小时后,又被逼着喝下了难闻的中药,她吐着苦涩的舌头,大喊着要糖。
“还没喝完。”凌岳皱眉,将她迫不及待扔到桌子上的碗递给了她。
“啊……”魏央撇嘴,摇头表示不要了。
“喝,不然没有糖。”
“我不介意要蜜饯啊!”魏央笑嘻嘻地回了凌岳的话。
“不许调皮。喝。”凌岳只是皱着眉,没有将碗拿开的意思。在这方面,凌岳从不心软,而魏央也知道,若她在不喝,恐怕会被捏着下巴灌进去,于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碗,哼了好几下才恶狠狠地喝下了最后的两口药。
“哇……!要糖糖!”魏央重重地放下碗,双手扑腾着要糖,嘴巴里,喉咙里的苦味太浓重了,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出来。
凌岳见中药碗见了底,这才点头让凌鸿颜把糖和蜜饯都拿给魏央。
“苦死了,我不要喝药了!”忍受了第五碗中药以后,魏央终于小小地爆发了,她双手拍着桌面,哼道:“这是最后一碗药,我再也不喝了!吃多少糖,嘴巴里还是有苦味!受不了了!”
凌岳却只是淡淡地看了闹脾气的女孩一眼,然后转身坐回了沙发里,继续看起了报纸来。
“凌岳--!”见凌岳竟然不理睬自己,魏央不高兴地跑到了他的身边,将那报纸抓到了手里。
被夺走了报纸,凌岳也不生气,抬头见女孩怒发冲冠的小模样,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他伸手,将魏央揽在了腿上,说道:“我在。”
低沉的嗓音,总是在无形中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诱惑,魏央的耳朵变得粉红,她一下子忘记了喝药的事情,吱吱唔唔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好了,去玩吧。”凌岳将报纸抽回手中,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道。
“哦……”魏央先还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着头站了起来,刚刚要抬脚离开才发现,手里面的报纸不见了,她皱眉,瞪着又看起了报纸的男人,再次扯住了报纸,喊道:“报纸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不看了。”凌岳不会让张报纸气到了魏央,他惯宠地松开了手,见自家老婆还是满面的不高兴,便起身将人搂到了怀里,低头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魏央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但她就是不喜欢凌岳看着报纸不理她!这让她很不高兴!很郁闷!还有一点失落。
凌岳看了她的头顶一会儿,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往专门为她整理出来的修炼室走去。
“好了,我就在这里,你去吧。”放下魏央后,凌岳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手里也没拿什么东西,只是这样坐着,其实,比起看什么报纸,当然还是看着老婆比较养眼了。
魏央用鞋尖点了点地板,然后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几个小时的修炼后,魏央还是觉得身体没什么变化,体内盘旋着的气也没有增多或者减少,更是没能结成什么金丹,这让她有些泄气。
凌岳见魏央走到了门口,并且脸色不太好,便问了原因,魏央也老实地说了。
“我想,修炼这种事情应该是急不得的,慢慢来,总会有进展的。”凌岳还不太懂这种东西,只能如此安慰。
魏央也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急,哈德斯也找不出原因,她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见老婆不高兴,做老公的自然担心,凌岳想了想就站起了身,揉了揉爱妻的发顶,温柔地说道:“回房间,紫禁已经把礼服放在那里了,你去试试。”女人都喜欢衣服和首饰,魏央也不例外,凌岳想,或许这会让她高兴一点。
魏央的脸色果然有起色,她吸口气,又沉沉地呼了口气出来,耸了耸有些酸痛的肩膀,道:“那我就去看看吧。对了,明天我想带杰克和奥罗拉出门玩。”
“可以。”凌岳大方地点头,因为他相信这两人可以保护好魏央,如果不能的话,那他也没必要和哈德斯合作了。
见魏央终于露出了喜色,凌岳还是皱着眉加了一句:“京城,伦敦和悉尼不准去。”
魏央先是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地方不能去,然后恍然大悟地笑了,她扯着唇角,扒在了凌岳的身上,挑着细眉,眯着眼睛,坏笑道:“哦……我们的凌老大这算是吃醋吗?”吃夏侯玄几个人的醋!
被说破心事,凌岳先是稍稍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消除了这种情绪,他用那双黝黑的眸子看着魏央,良久才道:“你知道就好。”说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然后揽着她的纤纤细腰顺着走廊慢慢走远了。
衣服很漂亮,是凌紫禁特意找来了好几个意大利的名设计师为她设计并制作的,以简约的风格为基调,全身都是黑夜的颜色,在上面还点缀了细碎的钻石,配上一整套大溪地的黑珍珠首饰,雍容华贵,典雅端庄,是最符合凌家主母形象的。
本以为穿在魏央身上可能不会特别适合,毕竟她属于活泼好动型,换上了比较严肃的礼服,多少会有些违和感。可上身之后,众人才恍然发现,一个有独特气质并且自信的女人,不管穿什么都可以穿出她的风格来。
一身本来有些严肃的礼服穿在了魏央身上,便融合了少妇的优雅和小女人的娇俏,当她穿上六厘米的银色高跟鞋的时候,那回眸的一笑,令多少男人怦然心动。
不过对于这样的完美效果,她的丈夫在心里却很不乐意。他希望魏央的美丽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看,想把她密不透风地藏起来!
因为几乎算是家族内部的宴会,所以杰克和奥罗拉这两个生面孔还是不适合出现的,所以他们两人就留在了房间里,玩刚刚接触的电脑游戏。
今年的宴会说是生日宴,其实大家主要都是来看看魏央这个凌夫人的,她能备受向来冷情的凌当家宠爱,自然引得不少凌家旁系的女人们又是羡慕又是嫉恨了。
加上魏央的身份,是夏侯家的千金大小姐,那可不是什么旁系的小姐,而是夏侯老当家亲口承认的,直系小姐,权力可不小。而且出席宴会的人里面,有不少已经知道,她曾经还是夏侯家南亚地区海陆运输负责人,这可不是小职务,她能胜任,说明她的本事也不小。
这到底是夏侯家打出的牌,设下的陷阱,还是他们家族真的有意与凌家联合,这都有待考察。不过这些人都不会以为凌岳是真的喜欢魏央喜欢到了不顾家族利益也要娶她为妻的地步。因为在他们眼里,凌岳从来是沉稳而冷静的,他几乎不会动怒,也不会如何喜悦,他永远如天神一般,拥有着最理智的头脑和最冷酷的心。
婚礼上,他们虽然都听到了凌岳对魏央的一生许诺,但不少人还是保持了三分的怀疑,他们相信,只要魏央和凌岳的利益有了冲突,那么被牺牲掉的,绝对是魏央。
当大门缓缓打开,众人看着耀眼异常的男女走进大厅,他们也是如此认为着的。可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明白,一个冷酷至极的男人若是动了情,那么便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魏央挽着凌岳的手,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的众人,收下了那些或好奇的,或嫉妒的,或恭敬的,或猜忌的,等等各色各样的表情。她还别有兴趣地看着那些老油条们瞬间转换了原先的表情,恢复了各自的面具。她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魏家,她还是暂代当家的时候,每每家族有宴会,她都能在出现的那一刻,将这种好笑的场景收入眼中。
凌岳见魏央有些出神,便将被她挽住的右手抽出,穿过她的后背,揽住了她的手臂,他抬眸看了几个几乎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的人,半抱着她走到了大厅的前方。他自己的老婆,他难道还抱不得吗?
到场的除了本家的旁系以外,还有几个主要的下家家主,和年末宴会一样,重要人物都在二楼用餐,一楼则是留给其他人的冷餐会,舞池就在大厅的中央。等魏央和凌岳等人上楼后,其他人在下面就显得轻松了许多,毕竟凌老大的气场太大,一些族中小辈还是经受不起的。
这种类似的宴会魏央参加过不少,并且都是其中的主角,而这一次,会有一个比她更显眼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前,做了所有以前她得做的事情。接受问候和应酬,这其实并不是魏央喜欢的东西,她更喜欢谈判桌,甚至是火拼的现场,面对族中人的虚与委蛇,她心中总是不太爽利的。
魏央坐在桌边,微微侧目,看着身边的男人,突然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这就是她的丈夫,一个像父亲一样能为她遮风挡雨,让她自由任性的男人。她想,或许嫁给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凌岳也发现了魏央在看他,便转过了头去,见她在笑,自己心中也是一阵舒爽,他伸手揉了揉那一头微卷的酒红色长发,低声道:“不许总喝橙汁。”说着,把一份甜汤放到了魏央的面前。
“哦。”魏央点头,但只喝了一口。
“半碗,最少。”凌岳皱眉,将勺子重新塞进了魏央的手里,然后把橙汁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哦……”经常被凌岳威逼利诱的魏央认命地点点头,然后乖乖地一口口喝起了甜汤来。
面对着这样温情的凌岳,几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家主和凌家长辈们纷纷忍不住瞪了眼睛,然后僵硬着脖子低下了头,他们突然发现,其实面无表情,冷酷铁血的凌当家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们看着不会觉得好像世界末日了似的惊悚!
不过,这位夏侯小姐果真漂亮,上次没看得太清楚,这回距离这么近,他们才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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