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魏央笑嘻嘻地摇头,然后抱着凌岳的腰,慢慢闭上了眼睛,即将进入梦见的时候,她喃喃地说了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门玩?”
回到美洲的时候,魏央陆陆续续醒来过两三次,迷迷糊糊之间,她就被抱进了大门,又享受了一回被凌老大抱在怀里接受凌家众人的响亮的喊声。
通往主宅的门前是一条宽敞的大道,道路两旁各站着两排黑衣人,他们低着头,待凌岳抱着魏央走进围墙大门的那一刹那,齐刷刷地喊了两个字:“当家!”这喊声贯穿了整个凌家大宅,气势恢宏,与幽冥界王宫前的那种架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央已经被这一声喊得非常清醒,意识到自己还在凌岳的怀里,脸微微红,小脑袋往他怀里挤了挤,假装没有睡醒。
这种拙劣的掩饰根本瞒不过凌岳的眼睛,不过他惯着没有拆穿,抱着魏央就往前厅走去。
进了房间后,将魏央放在了大床上,凌岳还将被子给她盖好,让她再装一会儿。
“嗯?到家了?”魏央果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假装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她见凌岳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便开了口。
“嗯。”凌岳淡淡地搭理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魏央身边,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有没有不舒服?”回来的时候听凌紫禁说他们是躲在山洞里的,加上她只穿了淡薄的衣服,虽然披了件西装,但他还是担心魏央会感冒。旧伤复发加中毒以后,凌鸿颜说过魏央的身体已经变得不怎么好了,受不得寒,一旦感冒就会变得很难好转。
“没有。”魏央赶紧摇头,她可不想被逼喝药。
“嗯。”凌岳将被子给她好好压了压,出门后却还是让凌鸿颜给她煮了驱寒的中药,以防万一。
☆、098◆ 舅甥关系
黑老大们的宠妻098;正文 098◆ 舅甥关系
阳光静好,草长莺飞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虽然厚重的外套还不能轻易脱去,但也总算是能够自由地在门外玩耍了。
凌家的停机坪很宽敞,春天的暖风飘过草坪,浮动起一**绿油油的海浪,唤醒了捱过严冬的,大地的生命。草地之上,白云之下,一只白色的风筝正飘飘荡荡,摇摇晃晃地飞舞着,用细线链接着的风筝的另一端,是甜美至极的笑声。
女孩穿着白色的毛线裙,裙摆在清风中微微波动,衬衫的蕾丝立领下,一串铂金项链上挂着的黑色珍珠吊坠随着她的跑动而上下起伏,精灵般精致的脸上洋溢着炫目的笑容,她那双蓝色的水眸在阳光下闪烁出无限的光华。
而在草坪的一角,永远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静静地站立着,他深邃的黑色瞳孔紧紧地盯着那不时欢笑的女孩,黑眸中始终倒影着她的倩影。
魏央慢慢后退着,一只手紧紧抓着木质的风筝线轴,另一只手握着风筝线,时不时地扯动一下,或者放一放长线,让那白色的纸风筝非得更高更远一些。
一阵大风刮来,白色的风筝便摇晃着掉落了下来,任魏央怎样补救都无济于事,她看着风筝落在了草地上,不禁泄气地耷拉下了肩膀,撅着小嘴哼哼着将风筝线轴扔在了脚边。
但没过两秒钟,她便又蹲下了身体,将线轴捡了起来。这是前几天莫问寄过来的,他说那是他自己做的,似乎是华夏国古代的一种发明。
“紫禁,再给她放一个。”见魏央还是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凌岳便将她拉了起来,对着跟在身后的凌紫禁说道。
凌紫禁低着头应了声是,但嘴角忍不住抽了。魏央怎么都学不会放风筝,所以每次都是他放起来以后把线轴交给她。可是!她这都是第十五次了!尼玛怎么就这么笨,放了没有一分钟就能无缘无故地把风筝给放得摔在了地上!
吐槽完毕,凌紫禁还是兢兢业业地将属下已经找回来的纸风筝拿在手里,走远一些放去了。
魏央等的就是凌岳的这句话,她嘿嘿一笑,然后兴奋地说道:“这个风筝好好玩!莫问说,他昨天又做了另一个燕子图案的风筝!还会发出声音呢!”
“嗯。”凌岳回答得漫不经心,自从这个莫问做的风筝送到了魏央的手里,他每天都要听上几遍这个“莫问说”。他已经从一开始的吃醋到如今的淡定了。
“莫问还说,过几天京城的东方正合适,我可以去那里放他刚做的风筝,一定会发出那种‘铮铮’的声音呢!”魏央娇笑着跳了跳,似乎对于去京城有些跃跃欲试。
“不许去!”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淡定的凌老大听到这话,顿时心一沉,脸一黑,咬着牙齿吐出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不许!我要去!”魏央撅嘴,哼道。
“你敢去,就打断你的腿。”凌岳这些天也很喜欢用这句话来威胁魏央,不过凌家上上下下的人听到这句话时,都觉得他们的当家是在说“乖,别去”。一点威吓的效果都没有,还不如说一句--你敢去,就没有蛋糕吃。
魏央自然也不信凌岳的话,小小地“切”了一声后,接过了凌紫禁好不容易又放起来的风筝,跑了几下后,开始优哉游哉地扯线。
凌紫禁抬头四十五度角,有点明媚忧伤,主母大人,您这次能不能看着点,别再掉了?老子一大男人像个女人似的给您放风筝,真是丢尽脸了。更何况这四周的护卫都是老子的手下,老子今晚非得被那帮兔崽子给笑SHI啊!啊!
“听说华夏国古代关于风筝,还有一种说法。”凌岳离开了十几分钟,然后又出现在了魏央的身后,他这样平静地说着,看了飞在高空的风筝,神色未明。而那风筝好像有感应似的,在白云之间翻转了几下,吓得凌紫禁差点想求爷爷告奶奶,求它千万别再掉下来!
魏央一听,果然来了兴趣,她眨着闪亮的双眼,看着凌岳问道:“是什么?”
“华夏国古代的人会在清明节时,将风筝放高放远,然后将线割断,让风筝带走一整年的霉气。”凌岳侧头说道。
“是这样吗?”魏央眨眨眼,然后看向了正飞的很高很远的纸风筝,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着凌岳露齿一笑:“想要我剪了它?不可能的,这是莫问给我做的,我要好好爱护它。”
小算计没能成功,凌岳有些郁卒,不过面上不显分毫,他只是掩饰性地挑了挑眉,道:“随你。”
魏央偷笑,有时候耍小心思的男人是很可爱的,特别是为了自己的时候。
“凌瑄!你去哪!”魏央见凌瑄背对着她从草坪的边缘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过去,顿时吼了一声。
凌瑄全身一抖,他僵硬地转身,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夫人,你有什么吩咐?”
“过来。”魏央勾勾手指头,笑得有些邪恶。
“那个,我站在这里挺好,我听得到,您说……”凌瑄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昨天晚上喝醉酒,被凌鸿颜拉走后看了一段魏央摔了个大马趴的视频,于是哈哈笑着就将魏央在中东摔倒的那次给说了出来,于是,今天早上凌鸿颜就不遗余力地拿这个讽刺了魏央一番。而苦逼的他,也在主母大人的熊熊怒火下,缩在体育馆下面的储藏室里,早餐都没吃过,一直挨饿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想偷偷跑去厨房吃点的时候,却发现,必经之路的停机坪上,竟然有了那位主母的身影……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都挡不住啊!
“过不过来?”魏央拖着长长的音调,慢吞吞地咬着字音,悠哉地看着凌瑄。
凌瑄最怕魏央这样的语调,一阵寒毛竖起,后背的那根脊梁骨瞬间失去了作用,他没有丁点儿骨气地,颤巍巍地走了魏央跟前。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凌瑄敢打赌,自己现在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他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你喝酒,叫你喝醉,叫你嘴欠,叫你和凌鸿颜那个衰货走得近!好了吧,倒霉了吧!要SHI的!
“没什么吩咐,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刚才走得那么‘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是不是因为昨晚上干的好事儿啊?”魏央挑着茶绿色的指甲,呵呵地笑,优雅而迷人,凌瑄看着也觉得小心肝乱颤,不过不是被迷的,而是被吓的!
凌岳知道魏央是说早上凌鸿颜取消她又摔了个狗吃屎的事情,不禁心中失笑,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没有丝毫义气地留下凌瑄面对他的可爱小老婆。
凌紫禁叹着气摇头,然后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凌瑄的肩膀,跟着凌老大屁颠屁颠地走了,走了几步远后,他在心中欢呼了一声,真想高喊,老子终是自由了,老子不用给魏央放风筝了!
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魏央眼见着因为自己和凌瑄“聊着天”而直直掉下来的纸风筝,抬头就顺口对着快逃脱牢笼,飞向自由的凌紫禁喊道:“凌紫禁!我的风筝!”
凌紫禁一听,抬脚就要加快速度,可是凌老大已经看出了他的企图,故意沉着声音命令道:“回去给她放。”说完,他便脚步轻快地做了,其实,他也不怎么想陪着魏央放风筝,一次两次还好,这一上午的,掉下来十五次了!这也就算了,可那风筝还他NN的是莫问那混球的!介个破风筝,他快看腻了!
不过他得承认,魏央的笑容,他是怎样都看不腻的!
凌紫禁顿时决定自己像一个皮球,被狠狠地扎破,然后放完了气。他低头舔舐了一下自己小心灵上赤(和谐)裸裸的狰狞伤口,然后认命地转身去给那小祖宗放风筝!哦,老子的形象全毁了!凌鸿颜,你妹的嘲笑完了魏央,又跑哪个温柔乡**去了?!留下老子这苦逼的干你该干的活儿!
这样愤愤地想着,转而,他又幸灾乐祸地笑了。凌鸿颜,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早上这么傻X地去讽刺魏央那恶女,晚上你回来,可有你受的了!嘿嘿!
那一边,凌旭抽噎着,很想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在这片空旷的草坪上,这样缩小,都是做无用功的。
“夫人,我错了。”他觉得,也许乖乖认错会有用,但他明显低估了恶女的心胸。
“我记得,早上凌鸿颜数落我的时候,那可是好几十个人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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