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去和小红帽配对?那顶大灰狼的帽子,真是丑爆了,他要真戴上,一定会雷翻一众黑道大佬的!所以,他很果断地让凌紫禁把那帽子给扔了,扔得远远的。
夜凉如水,但凌岳将裹成了粽子似的魏央牢牢地抱在了怀里,温暖着她,也温暖着自己,一夜就这样慢慢过去,他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孩,带着点幸福,带着点感动,笑了。多少年过去了,他终于拥有了一个令他感到温馨的女人。
天边渐渐泛出了鱼肚白,似乎那害羞的初阳就要出现了。凌岳推了推身边熟睡的女孩,直到她叮咛了一声,才沉着好听的声音喊道:“起来。”
“嗯?”刚刚睡醒的魏央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透过有些模糊的双眼,看着面前空旷的世界,不禁愣了愣,好在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气息在,她才不至于立马跳起来跑回安全地带。
睡前的记忆流水般进入了她的脑海,然后她揉了揉双眼,喃喃道:“原来是要出来了吗?”
“对,好好看着。”吹了一夜的风,凌岳先检查了一下魏央的额头有没有发烫或者温度过低,又问了一句:“有没有不舒服?”
“没。”魏央说了一句,突然发现一段光亮的小圆弧跃出了一个山头,忙喊道:“凌岳快看!”
凌岳顺着她纤细的手指看过去,那抹灿烂的光芒便已经普照了好几千平方的山头,慢慢的,一个并不特别刺眼的有些朦胧的初阳就展现在了眼前,它的光芒透过云层,折射出了浅淡的红紫色,照得一些灰色的石头成了美丽的冷青色。
清冷的空气中,那抹初阳静静地凝在山头,给人以无限的安宁。
“和海上的日出很不同,山上的日出很宁静,并不特别壮观,却出奇的美丽。好像,哪怕只是平平凡凡地活着,可只要每一个早晨都能看一看这样的美丽,便不枉此生。”魏央轻轻地说着,突然笑了起来:“我突然发现,在这旭日面前,什么功利,什么权势,都好像成了天边的浮云,任它走,任它留,不为它来而喜,不因它去而悲。”
“嗯。”凌岳答应着她的话,将女孩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下巴抵着那小红帽,微微笑了。我不可能不要那些权势,因为只有拥有了那些权力才能将你好好地保护起来,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如果可以,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找一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场,在那里,我们建一个有红色盖子的大房子,用栅栏把我们的院子围起来,我要在院子里种上月桂,种上茶树,还要满地的小红花。当初升的阳光穿过密林的小道,来到我的庭院的时候,养在院子里的小猫儿就起床了。”女人总是喜欢畅想未来,特别是在美景之前,总是容易引发幻想,魏央也不例外。
“我会给你做一个秋千。”凌岳爱宠地摸摸正做着美梦的女孩的头顶,然后这样承诺着。他保证,等到料理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以后,只要魏央愿意,他随时都可以给她这样的生活,让她梦想成真。
“好啊,我要白色的秋千,种上红色的蔷薇,让它爬满秋千的绳索。”魏央咯咯笑,然后扑在了凌岳的胸膛上,问道:“会实现吗?”
“会。”凌岳答应着,吻住了她的发顶,久久不曾放开。只要你要的,若他人敢阻挡,他便杀之无赦。
“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我的心,好不安。”魏央说着,下意识地握住了胸前的长命锁。
那上面的四个字,一直印刻在她的心中--长乐未央。
“从此以后,你叫乐未央,从此以后,我会守护你,让你长乐未央。”那个梦中的女人,说的那句话,也时常缭绕在她的耳边,这样真挚的誓言,这样温温的呵护,是她如何都不能割舍的情谊。
“凌岳,我一定,一定要找到她。在我说的未来里,一定要有她!”魏央突然回过了头,她说道:“我不记得和她的往事种种,甚至不记得她叫什么,但我知道,如果不能将她找回来,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安下心。”
“一定会找到的。”凌岳安慰着有些激动的女孩,那低低的嗓音很能安定一个人的心。
中午的时候,旅馆里的昨天来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凌岳也带着魏央准备从另一面的陡崖下山去。
刚刚走到另一面,魏央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前面有人在说,那就是灵霄瀑布,是这一片地区中,海拔最高的瀑布。
魏央放眼望去,果然看到了倾斜的石壁上,白色的瀑布哗哗地急速流淌着,拍打着淡褐色的岩石,两旁都是郁郁苍苍的山林,一眼还不能望到对面去。
陡崖并不是特别危险,有一条已经修建了两三年的石阶一路通到了山脚下,所以只要稍稍小心一些,不要随意攀爬,就绝对不会出人命。
顺着石阶走下去,身侧的石壁上流淌着清凉的泉水,魏央伸手接了一点,然后坏心眼地甩到了凌岳的身上。
对于这种小孩子的行径,凌岳不予置评,连个眼神都没有丢给她。
“哇哇!是魏央和凌岳诶!”弗雷斯倒是记性很好,还记着他们的名字。
“你们还在呢?”魏央对着就在下面挥着手的弗雷斯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刚刚在这里钓鱼,不过收获不怎么样,就只有几条小黑鱼。”弗雷斯指了指旁边的急流。
魏央抽搐了一下,这么急的水还能钓到鱼就不错了!
“你们早上是不是去看日出了?”弗雷斯问道。
“是啊。”魏央点头,和凌岳一起走到了弗雷斯等人所在的石阶上,然后大家一起往前走,幸亏这段路还宽敞,四五个人还能走。
“来度蜜月的小夫妻都喜欢在这里看日出。”弗雷斯这样说道,然后又用暧昧至极的眼光瞄着魏央,弄得她反而不脸红了。
“我们这不是度蜜月。”魏央哼了一声,然后抱住了凌岳的手臂,甜甜蜜蜜地说道:“我们已经结婚很久了,怎么样,看不出来吧,我们跟热恋中一样吧!”似乎面对着其他人的时候,魏央的无耻神功就能够施展出来了。
“咳……还真看不出来……”弗雷斯撇嘴,说道:“要不是你已经结婚了,我都看不出来你是个成年的……”
“你想说我个子矮?”魏央眯了眯美眸,道。
“额,是有那么……嗷……希伯来,你干嘛扭我!我告诉你老婆去!”弗雷斯被希伯来捏了一把,吃痛喊道。
希伯来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缺根筋的家伙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没见着魏央特别不喜欢人家说她矮么!
“魏……凌夫人。”本想叫魏小姐,但想到她已经成婚,希伯来就马上改了口,说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听不出口音。”看起来是要一起走下山了,希伯来觉得应该找个话题聊聊,不然这样挺尴尬的。不过他认为不能让弗雷斯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再说下去了,不然他敢打赌,魏央会将他从这山上扔下去!
“纽约。”魏央回答道,她想了想,问道:“你们是德国人?”她听着几个人说过德语,但也吃不准是不是德国人,毕竟说德语的可不止德国。
“他们都是德国人,就只有我是奥地利人。”弗雷斯又凑了过来,他说道:“我是维也纳人。”
“是么,我母亲很喜欢维也纳。”魏央笑道:“她在那里住过几年,她很喜欢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哦哦,这样么!我表妹,也就是希伯来的老婆,她是个钢琴家,在金色大厅演奏过哦!”弗雷斯说得很骄傲,但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这个青年很真实,不做作。
“我母亲也是个钢琴家,也曾在金色大厅里演奏过,不过她现在主要从事音乐教学,而且,她的学生都去过金色大厅了。”魏央笑眯眯地显摆着,想起母亲安德里亚,她的心里也是一阵欢喜。只有时常和安德里亚在一起,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可以不要母爱,而是从前得不到,所以才主动避开,如今得到了,便离不开了。
“她叫什么名字?”弗雷斯好奇地问道,学生都能在金色大厅演奏了,那这个钢琴家一定很有名。
“安德里亚?戴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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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魏缜
黑老大们的宠妻101;正文 101◆ 魏缜
“安德里亚?戴维斯……?!”弗雷斯瞪大了眼睛,失声尖叫起来,引得了几个路人的注视,他咂咂嘴,不确定地问道:“是那个著名的钢琴家安德里亚?戴维斯吗?那个巴西巨富吴昊的现任妻子?”
“听说她还是一个黑老大的前妻!长得美艳绝伦!家世也特别好!”另一个弗雷斯的队友也凑了上来,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咳!”魏央嘴角微微抽搐,有些尴尬,认识他们的人从来不会直接将这种事情说出口,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些普通人说出来,总觉得怎么听怎么变扭,不过她还是大方地点了点头,并且不遗余力地给那个狠心抛下自己的老爹抹黑:“对,就是那个安德里亚,我的母亲。吴叔叔对我妈可比我爸对她好太多了,我妈当然是跟着吴叔叔比较好了。”
希伯来捂住嘴巴,他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有些抽筋,这位凌夫人埋汰自家老爸,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哇靠,那就是说,魏央你是黑老大的女儿?!”弗雷斯这个缺根筋的人,智商倒是不低,他指着魏央,又指了指凌岳,问道:“那这个不会也是个黑老大吧?看气势倒是挺像啊!凶巴巴的。”
凶巴巴和气势没什么必然联系吧?众人如此想到。
“对啊,我还是黑老大的妻子,怎么样,怕了吧?”魏央抱着凌岳的手臂咯咯咯地笑,觉得弗雷斯的活宝搞笑程度绝对不必夏侯炙低。
“我好怕……”弗雷斯说得很没有诚意,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几人一道慢慢往山下走去,走了半小时以后,便到了一处平地,但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