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教导着魏岚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一样。
魏岚听到了魏央的声音后,刚刚提起来的心终于又落了地,他好声好气地说道:“因为是你,我才会这样。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就真的挑不起魏家的重担了。”他知道,拿着魏家做借口,魏央这辈子都别想彻底离开自己,这是他最后的王牌。
“不要拿魏家来威胁我!”魏央大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叫魏岚,你注定是魏家的人,你有权力和义务--”
“别和我说这个。”魏岚的口气依然温柔和宠溺,但还是打断了魏央的话,这些话,他不想听第二遍了,“央儿,说一句你不爱听的,我不在乎魏家,完全不在乎。我会成为魏当家,会为魏家鞠躬尽瘁,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有这个意愿继续留在魏家。”
“你又威胁我。”魏央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竟然用上了委屈的口吻,而那一边也传来了紧张的声音。
“没有。”魏岚矢口否认,他解释道:“我说过,我这不是威胁你,我是在乞求你,恳求你。我在求你让我继续爱着你,我在求你不要推开我!”
“不要这么卑微,你可是魏家的--”
“可这都是因为你!”魏岚又打断了魏央的话,他说道:“我的卑微,我的软弱,我的无能,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依然会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魏当家,而不是现在这个苦苦哀求你的男人。在爱情面前,我只是个卑微的男人!我失去了你对我的爱,难道还要我挺直了脊梁活下去吗?我做不到了,我现在只想你回到我身边,我们回到从前,为什么不可以呢?”
“……晚了。”从她答应了夏侯玄,答应了凌岳,答应了莫问开始,一切都已经晚了。她潸然泪下,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告诉你,魏家有人出了异心,很可能就是下家的那些人,你去查查吧,这是最后一条鱼了。”说完,她就颓然地挂下了电话。
那一边,魏岚看着已经通话结束的界面,想狠狠地将手机摔碎,却生生地忍住了,转而一脚将昂贵的床头柜踢了个粉碎!
“又是为了魏家的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你眼里,我和魏家,我永远都是排后面的那一个?”说着,魏岚眼眶一酸,他蹲下身体,双手捂住了脸,然后泪水就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一滴,两滴,三滴。
门外,魏则轩靠在了门板上,无声地叹息,央儿,你和当家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大小姐她,是不是太过分了?”魏启终于忍不住,这样轻声说了起来,他实在看不过去了,当家这样痛苦,大小姐为什么不能选择原谅?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魏岚面色阴沉,他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四个血卫,冷声道:“我和央儿的事情,你们不许置喙。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若不是这四人跟着自己有好多年了,换做别的人,他早就一手捏死了。
另一边,莫问和夏侯玄在书房里都听到了魏央说的话,他们不知道魏岚到底说了什么,但走出门的时候就见魏央瘫坐在地上,不禁心疼地想将魏岚给千刀万剐。
“央央?”夏侯玄蹲下身体,想将魏央抱起来,坐在地上会着凉。
只是,魏央却瞬间避开了身体,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臂,颤抖着,嘴唇也慢慢发白,好一会儿,她才喃喃地问道:“我错了吗?我当初想让魏岚成为和自己一样同等的继承人,这个想法错了吗?或许,他该是一个经济学家,这样才会更开心吧?是我害了他,其实,是我害了他,对不对?他本来可以自由自在的,可以双手不沾一滴血的,都是我,将他拉入了这个无间地狱中,是我给他的人生染上了去除不掉的黑色!都是我!”
“央央!”夏侯玄见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忙一把将人禁锢在了怀里,他大声道:“不是你的错!他该感谢你,是你救了他,是你给了他无限的尊荣!如果你不培养他,不教导他,那么他就只能成为魏家直系和旁系权力争夺的牺牲品!没有你多年的庇护,他早就死了!所以你不用自责,不用!听到了吗?央央!”
“我成就了如今的魏当家,却也毁了当年的魏岚,他该是纯白的,不该和我一样。”魏央摇摇头,无力地说着,空洞的双眼却流出了泪来。
“不,你错了,无论如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是纯白无暇的,你不可以,我不可以,大家都不可以。”莫问也蹲下了身体,将魏央的小脸转到了自己这边,他扬起笑脸,但笑中带着心疼,“你没有错,记住我们的话,你没有错。没有你,魏岚早就死了,你让他有了活下去的机会,是你。而且,现在,你已经有我们了,你不能总是顾着魏岚,你要回头看看我们,我们才是最爱你,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
“你们……”魏央微微开口,然后任由莫问将自己抱进了怀里,她靠在男人的颈窝里,淡淡的草木清香,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她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还有你们,我不能再和自己的从前过不去,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可是……”
“可是什么?”夏侯玄问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对不起魏岚吗?”
“没有,他能活到今天,不止有他自己的努力,也有你的功劳,不可或缺的功劳。你向来是理智的,冷静下想想,你也能明白,十一年前,那样的情况下,一个魏缜的私生子出现在魏家,没有你的保护,他到底活不活得下去?”夏侯玄说着话,让魏央彻底清醒了。
☆、104◆ 央央乖
黑老大们的宠妻104;正文 104◆ 央央乖
夏侯玄和莫问说的没错,魏央躲在满是草木清香的怀里,冷静下来,细细地将脑海中的信息整理了出来。
十一年前,魏缜假死的时候,魏央才八岁,早熟的她在魏家直系和魏缜旧部的支持下挑起了魏家的重担。
她至今记得,当自己以魏家暂代当家的身份走进书房的时候,当她坐在书桌之后,那把宽大的椅子上时,当她看着弯腰对着自己行礼的叔公伯伯们,她的心境就一瞬间变化了,就好像破茧成蝶一般,突然间成长了。她顷刻间就明白,从此以后,这个魏家,就只有她一人独挡了。
她的上位并不平稳,不然也不会先成为一个暂代的当家了。外面的黑道老大们对魏家这块几乎吃不完的肥肉虎视眈眈;魏家旁系以及几个有实力的下家们也开始或不满魏央一个女人做当家,或本就野心勃勃地想取而代之。
内忧外患之下,她只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幼年的她便已经那般狂傲和嚣张,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背后有一个作为魏当家的父亲,而当这个顶梁柱倒下的时候,她便只能学着自己去支撑,即使外面依然神采飞扬,她的心却已经累了。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白日里张扬跋扈的女孩,只能抱着她的小狗熊,将一天里受到的压力和委屈都用哭泣发泄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少年出现在了她疲惫不堪的生命中。那些不怀好意的旁系说,这个少年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DNA报告以及他的背景资料,如此完美的身份证明,饶是魏央,也不得不派人将魏岚放入主宅中。
她一开始是不悦的,因为父亲说过,他的孩子只有魏央一个,可如今突然多出了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哥哥来,她便感觉自己被父亲欺骗了。
然而,当她在大厅里看到那个有些瘦弱,脸色苍白,背脊却挺得笔直的少年时,她突发奇想,觉得有一个哥哥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毕竟他这一根傲骨,倒是符合极了魏家人的个性。
“哥哥……”魏央将脑袋埋在莫问的怀里,糯糯地要求道:“央央心里不舒服,可不可以吃一个冰激凌蛋糕?”
夏侯玄嘴角一抽,不是心里不舒服吗,那还有胃口吃东西?
魏央没听到回答,不禁撇嘴抱住了莫问的腰,道:“莫问……”
莫问哪里忍得了这样的哀求,忙不迭就点了头,在夏侯玄的瞪视下抱起魏央往房间走,顺便告诉下人去通知厨房做冰激凌蛋糕。
夏侯玄噎了半响,只得摇了摇头,好吧,今天就让你吃一次吧。想着,他先转身去了夏侯久彦那里,告诉他早上的时候随时待命,因为第二天魏央很可能会胃痛。
莫问推门而入,将魏央抱到了大床上,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就取了块湿毛巾为她擦了擦小脸。
“好了,等下吃个蛋糕就睡觉,这回莫问不走了。”莫问将被子给她盖好,坐在了床边。
魏央沉默着点点头,然后用两只小手抓着被子。
“看出花来了?”夏侯玄进门的时候就见她这个样子,不禁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被子,打趣着问道。
“无名小花。”魏央指着被子上的淡黄色小花,认真地回道。
夏侯玄看着那花,眼角有些抽,他决定明天让人把被子给换了,要纯色的!
最终,莫问还是被夏侯玄给“请”了出去,他关上房门,笑得很阴险,谁让这里是他家呢,有本事你把魏央骗到你家去啊。
门外被踢出来的莫问黑了脸,磨了磨牙齿,暗道,行啊,明儿我就带着魏央去我家逛逛!见公婆去!
不管莫问在外面怎么想,夏侯玄反正心里很爽,上次魏央回来,他都没有和她好好相处,都被莫问给占去了!
魏央看着笑得一脸淫荡的男人转过了身,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被恶霸欺上身的良家少女的自觉,她不禁往后退了退,抓住被子,直白地问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表情这么邪恶!”
夏侯玄脸一僵,然后摸了摸自己的俊脸,继续嘿嘿笑了笑:“有吗?我这脸挺真诚的。来吧,我们睡吧。”
“这句话就像是调戏人的。”魏央眨着无辜的眼睛,说出了差点让夏侯玄吐血三升的话。
“……”夏侯玄对此,只能抚额了一下,决定以后尽量避免给魏央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八点档连续剧!
躺进了被子里,夏侯玄就迫不及待地将魏央捞进了怀里,他伸手盖在了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