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静谧,闻着身侧人的体香,洛离修有些不知所措,喉结发紧,先前那次要了魏央的时候,他有些匆忙,食髓知味,便想着再要一次,可刚刚才说过他们自己的不是,又要她的话,恐怕会把她吓跑吧。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番,他便勉强按捺住了内心的*,暗暗吸了口气,准备找个话题转移自己不断往魏央那边飘的视线,以及努力忽略已经有了感觉的下身。
只是,魏央却主动附到了他的身上,甚至横跨在了他的大腿上,这让他的舌头都打颤了起来,好不容易开了口,没说完一个字就差点咬到了舌头,闹了个大红脸。
魏央愉悦地咯咯笑了起来,她双手攀附着洛离修的肩膀,正对着他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感觉到已经抵在小腹下的东西,她微微羞恼,不过还是忍了下来,主动凑上前,在他略显苍白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未央,你在看什么?”洛离修有些颤音,俊脸上的温度一点也没有消下去。他见魏央一直看着自己的嘴,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可身下的东西却越来越火热,弄得他没法,只得出了声。
“我在看你的嘴,人家说,嘴唇薄的人,都是天性凉薄的,可为什么离修不是呢?”魏央眨着蓝眸,问道。
没想到魏央会说这个,洛离修愣了愣,忽而笑了起来,好似一片片淡粉色的樱花落下了枝头,他伸手将魏央抱得更紧,将她的身躯完美地贴合在自己的身前,揉搓了一下她后脑上的秀发,道:“这都是没什么根据的,未央别信黑老大们的宠妻。”
“看了你以后,我自然就不信了,我的离修最长情了,哪里会薄情呢,是不是?”魏央笑眯眯地抱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一口。
“对。”洛离修低头,啃上了她细嫩的脖子,轻轻地辗转着,伸着舌头舔舐个没完。
许是从小的境遇和身体不好的原因,他的确是天性凉薄之人,只是对着魏央,他哪还能凉薄得起来,他恨不得将自己所剩不多的,所有的热情通通给她!
“我想要你。”洛离修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烈的*。
“好。”魏央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主动坐上他腿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意思了,不然她也不会没事撩拨他啊。
得到魏央的首肯,洛离修兴奋了一下,有些急不可耐地将魏央翻身压在了胸膛之下,动手开始拆她的衣服。
青帘重重之中,两具身体缠绵纠缠,口齿之间,偶有低吟溢出,满屋春色。
许久之后,魏央气喘吁吁地睁开了双眼,她的手还攀在男人的肩膀上没有拿下来,双脚更是酸麻极了。
“洛离修,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走,也舍不得走。所以,别担心,我爱你的。”说着,她双臂微微用力,仰头吻上了那一脸诧异的男人的脸。
洛离修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般,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直到那一双温软的湿热触碰上自己脸颊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般,激动地将身下人捞进了怀里,他一遍遍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知道,她知道自己的恐慌,自己的担心,她都知道黑老大们的宠妻!
而且,她刚刚说,她爱他!是的,他绝没有听错!
“最后一句话,再说一次,好不好?”洛离修确定自己是听清楚的,可他就是想要魏央再说一次。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看着洛离修有些孩子气地让自己说一遍,再说一遍,魏央就笑了起来,她应着他,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魏央对其他五个男人的气也消了一大半,等他们找来的时候,也就没有抗拒,让他们一起住下来。
接下来几天,她便带着凌柯走访了各处,先是荷兰,再是巴西,然后是魏缜那里,最后又绕道去了一趟安琪拉家里。
这么一圈下来,半个月就过去了,日子还算过得平淡而幸福,但魏央觉得,几个男人似乎总是聚在一起,好像在密谋什么似的,这让她后背有些发凉。
“不行!”魏央气呼呼地插着腰,一副坚决不肯合作的模样。她听到了什么?!要自己和凌岳离婚,然后再和这些男人,一个接一个地结婚登记过去,登记以后又再离婚?!她神经病了才去这么多次民政局!
“央央,只是登记一下而已,让哥哥也能拿着红本高兴一下嘛。”夏侯玄极力表现出自己的委屈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凌柯鄙视不已。
“你要看红本?”魏央挑眉问道。
“要!”夏侯玄以为有戏,忙不迭就点头。
“我和凌岳的,你要不要?”魏央笑着问道。
夏侯玄抽泣,觉得这话跟刀子一样扎心脏,但有气也不能朝着魏央发,便扭头瞪了凌岳数眼,而向来雷打不动的凌岳压根当作没瞧见。
“今天就去登记,民政局,到了F区北门口,直走再左拐就到了,晚上我们就能回来黑老大们的宠妻。”哈德斯将魏央抱到了腿上,按住她,说道。
他们现在正在京城的别墅里,因为魏央想看看京城的红枫。
“不去!这得一连去很多次,人家认识我了怎么办?!”魏央气鼓鼓地瞪着眼睛,扭动了几下要从哈德斯的膝盖上下来。
“去不同的国家办就行,注册结婚机构很多。别考验我的耐性,不然你明天别想下床。”说着,哈德斯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虽然不重,但带着一点勾引和*的味道,让魏央不禁颤了颤。
“小柯还在呢!”魏央大怒,拍了哈德斯的额头一下。
于是,在各种糖衣炮弹和威胁恐吓下,魏央勉强答应了下来,开始一次次结婚,一次次离婚的惨痛经历。
洛离修又被排在了最后和魏央结婚,登记注册地是在曼切斯特。
“满意了?”魏央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养了一个儿子,而是养了一帮儿子,一个两个三个都需要自己来哄!以前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才是被哄的哪一个呢?那天真的想法,也不知道是怎么蹦出来的!
“满意。”夏侯玄笑呵呵地拿着红本本,圈着莫问的脖子,两人一起点头。
哈德斯和凌岳都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都是一丝喜悦。
魏岚和洛离修则是将那结婚证书摸了一遍又遍,没空搭理她。
“半个月后,我们就把结婚典礼办了。”魏岚小心翼翼地收起看了很多遍还是觉得不够的结婚证书,然后抬头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黑老大们的宠妻!”魏央看着五个男人纷纷点头,一派镇定,好似什么事情都了然于胸一般,顿时怒不可遏了,丫的,这明显是事先就串通好了的!就等着她一步步跳呢!
“快下雨了,我们回酒店。”其实很多时候,凌岳的话是很有分量的,魏央会本能地去听从,而上次关于结婚又离婚的事情,他之所以没有参与,是他很不爽魏央要跟他先离婚的事情!
“可是,什么结婚典礼,可不可以不要啊?”魏央被凌岳抱在怀里,撇了撇嘴。
“没商量。”哈德斯摇头。若是以前,结婚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只是个形式而已,但碰上魏央以后,他便开始在这方面斤斤计较了,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甚至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他心爱的女人结婚了,在一起了,并且,会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一路上,魏央没有说话,凌岳等人以为是她闹脾气了,便都一个个好言好语地哄劝着,直到进了房间,她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这天晚上,她趴在铺了一层毯子的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阴雨绵绵,终于开了口:“如果你们想,那就把我和你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所有人吧。我知道,你们依旧不能安心。”说着,她想笑一下,但又有些勉强,便终是没有笑出来。
她其实并不是不高兴办婚礼的事情,她只是不高兴这些男人不事先告诉她,好像一点也不信任她似的。他们总是好好地呵护着她,却总是害怕自己会突然离开,有时候她在想,自己就这么让他们没有安全感吗?孩子都生了,她还能去哪里?
“我承认,我不安心,这种患得患失,我和他们都有。”魏岚将魏央拉进怀中,抱着她一起坐在了窗台上,缓缓道:“你说过,你喜欢刺激惊险的生活,可和我们在一起后,这样的生活,不太可能有了。所以我们害怕,怕你哪一天厌倦了,就想离开我们了。你知道,这茫茫的宇宙,如果你不想我们找到,我们是找不到的啊。”
“……可是黑老大们的宠妻。”魏央靠在魏岚的胸膛上,想了很久才开了口,闷闷的,带着委屈:“你们怎么想不到,我也爱你们,那我为什么会厌倦呢,会厌倦,就称不上爱啊。”
六人皆是一愣,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魏央的这句话,好似醍醐灌顶一般,让几人开了窍,纷纷露出喜色,将魏央围了一圈,一个个却又都不说话,只是看着,热烈地看着,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婚礼照办,不过我可不管什么日期啊,名单啊,程序什么的,上次和凌岳结婚,我就觉得麻烦坏了。”魏央见气氛转好,再看看这几个男人精神奕奕的,心中也高兴了起来,她觉得,爱人之间,有时候还是坦诚一些,主动一些会比较好,她这样一直只是任性地接受着,也不总是好的,至少,她得偶尔让这些男人知道,她也爱他们啊,毕竟,她和他们的一辈子,是怎么也过不完的,不用点心去经营的话,难受的不只是他们,也是自己。
男人们已经私下里约定了陪魏央睡的次序,今天轮到魏岚。
“央央。”魏岚搂着已经换上了睡衣的魏央睡到了床上,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声道:“我听洛离修说,你和他说过……说过你爱他了,那,你可不可以再和我说说?”他说着,觉得嘴唇有点干涩,便伸舌舔了舔。他的心里有点慌,因为和魏央重修旧好后,他还没有听魏央说过那三个字。
魏央抿唇,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道:“我爱你。”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刷在男人的心脏之上,让他有些心痒,也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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