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顺的把男子视为生命中重要的支柱倚着,随着吊床摇晃,抬眼望着万里晴空。男子瞥见飞过的大雁,抬手指给女子看,随后两人相视喜悦而笑。
男子动容的享受这一刻,要他一生与她久待此地,他亦心甘情愿,他太爱她了!深爱到愿意用世间所有珍宝来交换她。
可惜事情并非如他们所料来得平顺,主婚人的出现,打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男子初见主婚人的相貌,便直接以长剑伺候,女子被他怪异的举动吓呆了,本以为他是想测试姥姥的武功修为,在见到他脸上的深恶痛绝时,她才发现她猜错了。
他想取姥姥的性命!这个想法初闪进女子的脑际,她马上阻止他的攻势。
姥姥在见到男子时心中亦了然,所以只闪躲并未回手,夹在中间的女子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焦急的代她姥姥格开他的剑。
“你走开!别防碍我杀她!”原有的爱意荡然无存,男子的黑眸中只剩仇恨。
“不!为何你要杀我姥姥?她不是坏人!”女子固执的摇头,嗓音中带有泣意。他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她措手不及,她甚至怀疑心爱的人上哪儿去了?怎会跑出个披着爱人外皮的陌生人来。
“哼!那是因为你不晓得她做过什么亏心事。”男子冷哼道。若非太爱女子,已与她分不开来,他会因她是那老女人的孙女而离弃她。
姥姥对他的指控并未答话。
女子来回看两人的表情,姥姥愧疚的表情差点让她瘫软倒地,莫非他说的全是真的?姥姥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女子惊得不敢开口求证。
这时,男子缓缓道出与姥姥的前仇旧恨,姥姥的视死如归与闷不吭声,更让女子全身冰寒。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想要与爱人、姥姥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难道这是个奢求?
“要杀我可以,我只要求你要好好对待绫儿,不把我的过错怪罪到她身上。”姥姥向他提出条件。
“可以。”男子领首答应,她是他心爱的人,他自是不会虐待她。“出招吧!”
两人面对面的对峙着,顿时寒风四起,扬起满地沙尘,四周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不!”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女子,她因承受不住这个残酷事实,而双手捧头尖叫。
她爱他们啊!他们怎能当着她的面残杀?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决斗,还不如杀了她会比较好。
“绫儿,他会好好待你,我就放心了。”姥姥早已看淡生死。
“绫!到安全的地方去。”男子故意忽略女子伤痛欲绝的表情驱离她。
“不!我不能……我不能……”女子头摇得如拨浪鼓,她已乱了头绪。
姥姥与男子见她没有离开,干脆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姥姥原本不想出手,但男子眼眸中的骄傲,使她了解男子不可能接受她的悔意,唯有以自身的力量赢得胜利,他才能自仇恨中解脱,所以姥姥使尽全力与男子对打。
女子呆楞着坐在原地,泪眼朦胧的望着厮杀的两道身影,疑惑着要帮谁?两人皆是她最爱的人,无论帮了哪一方,于她都是锥心之痛。姥姥对她有养育之恩,自小父母亲双亡,全靠姥姥的爱与照顾她才得以长大成人,她岂能见她被人追杀而坐视不管,更何况追杀姥姥的人还是她的亲密爱人。不!她不能对不起姥姥,那么……她唯有对不起爱人了!女子在心底一次又一次无声的向爱人道歉。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浑浑噩噩地自沙地站起身,便见爱人的长剑狠狠划破姥姥的臂膀上几全不顾情面,心中唯想着报仇。
女子情急之下,扬手射出梅花镖,不让男子趁胜追击刺杀姥姥。
梅花镖破空射至,迫使男子向旁一跃以避开朝他而来的梅花镖,这一侧身,手中的剑亦失了准头,并末刺中姥姥的心窝,但他反应队快,手腕一翻,剑尖便准确的指着姥姥的咽喉。
他正待将手中剑刺进仇人的喉头时,女子不遐思索的反手一掌击向男子的胸膛,只想先击退他,不让他伤害姥姥,所以没注意到男子身后便是断崖。
她这一掌击出,除迎向男子讶异不信的目光外,还眼睁睁见他无物可抓的落人崖底,她完全无法反应,连出手拉住他的时间都没有,就见他笔直落下崖底。
待她反应过来时,己唤不回爱人的身影。四周忽然传出恐怖凄厉的尖叫声,像有人受了什么椎心刺骨的打击,那叫声在她耳畔回荡不已。
是谁?!女子不晓得,她的眼早已模糊不清,看不见四周景物,她只能感受到声音里的悲痛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啊棗”曲绫被噩梦惊醒,双眼圆瞠,双拳紧抓着被褥惊喘。
又梦见了!尽管事情过了五年,击仇啸天落崖一事,仍像咋日才发生过般出现在梦中,依然教她痛得无法呼吸。看来今夜又要是个无眠夜了,她不禁低叹口气。
“你怎么了?”被她吵醒的莫道情低哑着声问。未经修饰的关杯写在刚毅的脸上,他探手为她拭去额际泛出的冷汗。
过往带给她的震撼过大,使她暂时无法言语,只能深吸口气以缓和心神。
“不过是个噩梦,没事的。”许是夜里宁静的气氛让莫道情忘了仇恨,一如从前那般温柔地拥她入怀。
曲绫如在大海中抓到救生的浮木,她紧攀住他强壮的身躯,几自惊惶喘气。
莫道情轻抚过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充满怜惜的轻吻,细语低喃着呵哄话语。
曲绫惊惶的心灵渐渐的受到抚平,呼吸不再急促,脸颊慢慢恢复红润,她安稳的把头埋进莫道情的胸膛,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睡意渐渐上涌。
就快梦周公之际,她忽然亿起他不该在深夜出现在她房中,且还与她同榻,顿时脑子变得清醒无比,自他杯中抬首瞪大眼,“为何你会在我床上?”
“你错了,这儿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是你睡在我床上而非我睡在你床上。”她的疑问提醒了莫道情两人间的爱根情仇,委时柔情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嘎?”曲绫心惊,赶忙脱离他的怀抱,她不知道怎会跑错房间睡在他床上,她太糊涂了!
等等,自她被他带回来后,成天皆躺着未下床半步,岂会跑错地方?最好的解释便是莫道情原本就将她安置在他的房间。他这么做有何企图?曲绫警戒的瞪着他,整个人缩在床上最角落处。
“我不会饥不择食强要你,放心睡吧。”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
“你可以给我一间客房。”她仍是不大放心。
“听清楚。”莫道情忽然睁开疲累的黑眸盯着她道,“这儿,是你今后唯一能待的地方,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则不许你离开一步。”寒林楼正是他囚禁曲绫的最佳地点。“我不是你的囚犯。”曲绫懊恼的皱着眉,她有自身的意志,没必要听从他的指示,尽管她深爱着他也不行。“你是!只是你没自觉罢了。我要你亲口保证,没我的命令绝不离开寒林楼半步。”莫道情扬眉讥笑她的迟钝,既然他带她回来,自是不会把她当大小姐般供着。“我不做办不到的承诺。”曲绫扬着下巴回答,无视他的讥嘲。
“既然如此,我只好想办法让你遵从我的命令了。”他邪狞一笑,大掌拉过她的身子,动手除去她身上的单衣。
“你做什么?!放开我!”曲绫拼命扭动身子挣扎。
她的挣扎对莫道情的行动构不成阻碍,他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全脱掉,仅以长长的黑发遮住重要部位。
曲绫红潮满面的拉过锦被把自己紧紧的包裹住,这时莫道情不知由何处拿来一条绳索。
“你到底想怎样?”曲绫紧张的问道。她曾耳闻有人喜欢在床第间玩些奇怪的把戏,五年不见,仇啸天该不会性子大转,连再好都与常人有异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你若喜欢,我可以勉强自己配合你。”光看曲绫讶然的表情,便能猜出她想的是何事,莫道情忍不住的逗弄她。
晓得猜错了,曲绫不禁松了口气。“那你为何要拿绳索?”她随即又扬声质问,她可不想被欺负得不明不白。
“绑你。”莫道情露出无赖式的笑容,趁她发楞之际,一把扯下她裹身的绵被,快手把她牢牢绑住,然后大咧咧的欣赏成果。”
曲绫对他突如其来的举止惊叫一声,羞愤的眼眶中蓄满泪水,双手、双腿用力扯着想把绳索扯掉,谁知愈扯绑得愈紧,她根本无法逃脱。
“太好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莫道情大手往前捞,把她捞进怀里拉过绵被盖在身上入睡。
突然被他拥人怀中,曲绫全身僵硬如石,但久未见他有侵犯的举动,她这才放松紧绷的身体,同时明白他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无法离开。
“我答应你,没你的命令绝不踏出房门一步,可以还我衣服,放开我了吧?”她推推身后的莫道情,可怜兮兮的乞求道。
“很好。”莫道情就等她这句话,满意的拍拍她的头如同拍小狗般。
“那你还不快放开我!”被绑住的滋味可不好受,而肩上的伤也因方才激动的拉扯而扯裂了,正隐隐作疼,血也渗出来了。
“经你这么一闹,我累得没力气了,有事明天再说吧。”他是故意惩罚她的反抗,绑她一夜教她明了自身的立场。
“别睡啊!快醒醒!”她委屈的泪珠快滚落了,要她全身赤裸陪他入睡,不如一拳打昏她算了。
她吱吱喳喳的叫闹声吵得莫道情无法安眠,干脆伸指点了她的哑穴,让她不能再出声。
曲绫见无法再出声唤他,唯有强忍泣意,在肩痛、手痛、脚痛、心更痛的情况下,勉强闭上眼让疲累的身子得以休息。
直到她睡着后,莫道情这才睁开眼晴,目光凝望着她的睡颜,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渗着血丝的肩膀,神色略微一黯,解开缚住她手脚的绳索,取药为她重新包扎伤口,最后,在她鲜红欲滴的朱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藉以宣告他的所有权。
曲绫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茫然的望着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