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然一笑。“少废话,我今日就是来取你性命的。”声音颇为阴冷,似乎曾经在哪听过。17Rly。
雪颜皱眉,这人为何要杀她?而且他(她)定然知道自己是谁,不然不会这么冒然和她交手。
她和那人交手数下,竟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但她刚才无意中看到他(她)用手站住她的脚的时候那掌间的薄茧,可以判断那必定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宫外她似乎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且有谁会这么吃饱没事干潜进宫来杀她?
从这一点她或许可以确认的是,这人必定是位宫女或者太监,而且不是一般的宫女太监。至少功夫不赖!
这宫中有哪位妃嫔身边有功夫如此了得的宫女太监吗?这宫中除了吴嫔是名将之后,懂得一些武功外,还有谁?当然,她自己不算。
那人掌风一扫,像是运足了内力,直向她袭来。雪颜胸口一痛,才感不对。一阵激气涌上喉咙,一口血“哇”地吐出。
尼玛!她就知道会出事!
师傅老说,与人交手,即使技不如人也一定要全神贯注,全心全意,心里只要想着一个字——赢!
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他们的打斗似乎引来了不少人,只听得有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快,刺客似乎在这里面,进去搜。”
那人凝了她一眼,出手极快,招招致命。
雪颜奋力抵挡,忽然脚步一晃,眼看那一掌就要朝她袭来。身上骤然一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搂住了她的腰身,飞身旋了出去。
雪颜微仰了头,眉间一皱。又是一个黑衣人?这都怎么回事?自己扮了一回,这下又冒出了两个。一个是要杀她,另一个却救了她。
“你又是谁?”胸口凝了一口血,强制忍住。
“先别说话,我送你回去。”声音虽轻却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定。是他吗?但有些不敢确定!
身后那黑衣人跟着旋身飞出,想必也知道是遇上了高手。长剑抽出,直击而来。沉道:“年轻人,我劝你少管闲事!”
年轻人?那人怎么知道他是个年轻人?
嗯,他一身夜行衣,剑眉星目,而且身手矫健。声音也是儒雅动听。随便叫一个人也能猜出是个年轻的主吧?
雪颜觉得好笑,她猜也是的。可是为何自己却辨不出另外那黑衣人是老是幼、是男是女?嗯!是他(她)掩饰得太好,还是自己感官上出了问题?
那人抱着她一路飞奔了数十米远不只,忽然纵身一跃隐进了一处偏僻的丛林里。“你先在这里等着,别出声!我去把那些人引开。”
见他要走,雪颜立即拉住了他的衣袖。
那人皱眉。“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回宫?”她面露痛苦,刚才受了那敌人一掌,气息有些紊弱。
他眉间一凝。却道:“有人传书给我,说你今晚可能会出事!”
“传书?是谁?”
“十里加急,飞鸽传书。上面没有署名!”
“没有署名?”难道是启儿?或者是。。。。。。大哥?他们又怎知道她会出事?头有些乱!
见那人又要走,抓住他衣袖的手又紧了几分。“你会平安回来的吧?”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抿著唇。“嗯。”
“湛,谢谢你!”
那人的身子明显的一僵,意外地转过身来。“你。。。。。。”
她知道他会问她怎么知道是他!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猜这人可能会是睿王,不从别的,单从这身姿。
其实睿王和龙天陵的身形很是相似,但是龙天陵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上这衣服。他现在想必一定被一群女人纠缠住了吧?
刚才他虽然刻意掩饰的声音,但总还是与睿王的声音相像的。她故意一问他回宫的原因,他没有否认不是吗?
皇帝亲派他驻守玉门关,如今回来不过是因为一封书信?
如果说若是有心人设计,故意以那么一封匿名信想把他从玉门关引开,那后果可想而知。难道他没有想过这很有可能是敌人想出的诱敌之策吗?
眼睛有些模糊了。为什么他总是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突然出现,救她于危难之间?
“那天,你问我若是有一日我脱离了这皇宫是否愿意和你一起白首天涯。我想,我。。。。。。如果没有。。。。。。”
她想说,如果没有国师的那句预言。那句“一国之母降临之兆”的预言。或许她会。。。。。。答应!
可是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她曾经尝试过逃过,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原因不为别的,只因放不下。
手被人轻轻拉开,雪颜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只见他转了身。只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便纵身跃了出去。
雪颜凝着那抹淡影,凝在胸口的那股腥甜终于夺喉,吐洒而出,尽染了覆在脸上的面纱。她闭了闭眸,用仅余的力气将自己身上的那身夜行衣退下。擦了擦脸嘴角的血,极力走了出去。
黑衣男子身形一掠,足尖踏过丛林,从一行人头顶上飞掠而过。众人只听头顶传来“嗖”地一声,抬头却不见了人。却是极霸道的轻功。
有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这皇宫里面会轻功的人不多。当中除了睿王的轻功最数上乘,还有一个就是当今天子龙天陵。
不及多想,又一道黑影掠过,却是随着刚才那道人影追去。
为首的一名卫兵道:“快,刺客在那边。”接着一行人便朝着那两个人的方向追去。
为首的那名黑衣男子飞出了数十米,忽然在一处河边停住,转身!
睿王?身后追来的人冷然地笑了笑道:“王爷好轻功!只是不知这边关告急,王爷竟能抛得下?都说自古红颜多祸水,说的一点都不错!”
男子嘴角微撇,凝立岸边,一身黑衣,衣袂劲透,染了风霜。唯有那眸中,深冷一片,幽暗无波。
那人被他眸中的气势所震慑。这一刻,他(她)忽然有些不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就是睿王。
若是,要么他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就是真的甘愿守候在那人身边。若不是,那他,又是谁?那人眯了眼眸,眸中尽是犀利。“我想,以王爷的才华和气度,怎么甘愿为别人俯首称臣?”这一句,一半是试探,一半是讥讽。
“本王也很想知道太后为何要杀那人,而且招招致于死地!”他眸中含着的锋锐冷厉,竟是摄人的杀气。
她的身子明显一震,他竟然猜出了是她?在她的印象中睿王一向温文有礼的一个人,如今却敢直指她的错处?“你到底是谁?”
“太后那么既然那么想知道,朕岂有不露脸的道理。”如玉修长的手抬起,面巾摘落,竟是一张与睿王有三分酷似的脸。眉宇清隽,面容俊美,却凌厉非常。
“怎么是你?”佟太后一惊,那皇帝不是明明?她亲眼所见皇帝被一群妃子所围,加上太皇太后在那,他又是如何脱身的?
龙天陵嘴角微勾。“抱歉,让您失望了。朕找了个理由,让别人替了朕!”
“那你刚刚为何不否认自己是睿王?”她惊震!
“朕不否认并不等于承认,母后,那是你自以为的,不是?十里加急,飞鸽传书?想必母后会比我这个儿子更清楚!只可惜,那信早已被朕截下!”他凤眸深沉,嘴角却弯起一抹邪肆。
“你。。。。。。好!原来你早就知道!呵。。。。。。想不到我佟芙竟然会栽在你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龙天陵冷然地凝着她。却见有侍卫朝着他们这边赶来,龙天陵凝立不动。
佟太后心中悲呛,却道:“皇帝,哀家没有尽早把你从那个位置拉下来,是哀家的错,哀家更恨的是没有在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将你掐死!”
身后赶来的人个个面上一惊,再不敢上前一步!什么?这两个黑衣人,一个竟然是太后?另外一个居然是——皇上?
。。
☆、孩子拿掉!
身后赶来的人个个面上一惊,再不敢上前一步!什么?这两个黑衣人,一个竟然是太后?另外一个是,皇上?
龙天陵冷然一笑。“只可惜你那时候没有这么做不是吗?你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想借佟相来压制朕,可惜你又算错了一步!朕早在三年前登基不久就已将佟相的下手全部收买。所以朕才可以毫无顾虑的废了那佟妃。太后不是也想朕废了她吗?”
佟太后面上一惊。他是怎么发觉到的?
“自古以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后想坐享其成,朕也并不反对,只是这算盘打得太精,必然会适得其反!”
佟太后冷然。“既然皇上已经将佟相手上势力都夺回了,那么为何还要将他抓起来?”
龙天陵冷哼一声。“若朕不这么做,母后会这么快现身吗?你怕是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吧?前日夜里,朕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交给睿王的。至于另外一封,想必是要交到西突人手里。”
佟太后浑身一震。“你都知道了!呵呵。。。。。。皇上既然什么都知道,哀家也无话可说。只是哀家有一事不明。”
“哦?”
“当年宫中传闻佟相与贤妃有染,有人亲眼目睹佟相。。。。。。”
龙天陵面色紧绷,断然喝道:“够了!”
“呵呵,皇帝!这是可不是哀家乱说,只是贤妃的死和佟相有莫大的关系!难道皇上就那么轻易将这事放下了?莫不是皇上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最后一句是试探!
龙天陵面色冷沉可怕。握紧的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枝干上。“朕叫你别说了!”
佟太后狂笑一声:“真是可笑,想不到堂堂东陵国皇帝居然喜欢自己仇人的女儿。。。。。。哈哈!可笑啊!”
佟芙一边笑却一边流泪。当年她嫁给先皇,可是先皇并不爱她呵。先皇立了她为后,可是他爱的人却是贤妃。
她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可是有一天她遇到了司徒连城。那司徒连城是当时的金科状元,年纪轻轻便在宫中担任皇子们的太傅一职。那时候司徒一家也算得上是京城中的名门望族,司徒连城也是司徒家唯一后代,一代单传。他当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对她说得上是一见倾心。起初她并不敢和别的男子接触,后来也渐渐地被那男子所吸引。
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他们偶尔在月下私会。他甚至教会了她武功,直到后来司徒连城和她约会时偶然撞见了贤妃和佟相。。。。。。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佟相为了要保住贤妃竟然**间灭了整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