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回到府中熬好药,端进风十七的房里:“姐姐,喝药了。”
风十七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的喝完药,又拿起笔继续自己的书法。
水秀难过道:“姐姐,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水秀了吗?”
风十七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提笔写字。水秀知她还在气自己,叹了口气道:“对了,姐姐,今天是沈家玉与曹琴云成亲的日子。”风十七总算停下了写字。冷笑了声道:“孩子没了,心爱的与别人成亲,呵,岂不更好,真是‘双喜’昨门啊”说完又继续练书法,只是写字写得甚快,任谁都看得出她心绪不宁。
水秀担心道:“姐姐,你没事吧?”
风十七头不抬手不停淡淡道:“你出去吧,这没你的事了。”水秀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默然离去。出了房门,见曲毅在走廊里看着自己。水秀寒着脸,不说一句放越过他而去。曲毅知她气自己,从那件事以后水秀就再也没有理过自己了。不管曲毅怎么道歉,水秀都不理他。曲毅在身后唤道:“水秀……”水秀继续走自己的不予理会。
只见赵府大厅聚满了丫环,仆人,管家除了砚儿与风十七其她几个主子连带赵文氏全都在。
赵千云走进大厅,雷剑像影子般跟随其后。环视了一下道:“人都到齐了吧。”赵文氏上前来客客气气问道:“贤弟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把我们都叫来?”
赵千云双后负背,威严甚足道:“大家都给我听好了。风十七与曲毅这件事我不希望传到我哥的耳朵里。大家把嘴吧闭紧点,要不然……我赵千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是我发现谁的嘴巴不严,我让他好看。”赵千云最后一句话说得甚重,赵文氏不禁吓了一跳。满脸不服气道:“风十七做出如此不要脸之事,贤弟怎么还如此袒护于她。”
赵千云目光如剑的看着赵文氏冷声道:“大嫂,你自己想清楚点,你打掉的可是我哥“好不容易盼”才盼来的孩子。这些要是传到我哥那里,你想,还有你的好吗?”说完赵千云转身离去。
烟容扯着腔调道:“只要不关我的事,我才懒得多那嘴呢!”说完一扭一扭的走出大厅。
翠婷满脸疑或口气酸道:“他怎么对那个风十七那么好。”说完闷着一肚子气离去。
随青来到赵文氏面前道:“夫人,不说就不说,反正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坏处,而且风十七也没有什么戏了。我们何必昌这个险得罪二爷呢。”桃子应道:“是啊,夫人,二爷的脾气异常,令人捉摸不定,我们还是别惹他得好。”
赵文氏看了二个一眼,不说一句话气冲冲的离去。
风十七依旧对水秀十分冷淡,水秀端送水。整理房间,风十七从不与她说话。水秀则毫无怨言的默默做事,只希望风十七能早点原谅自己。
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水秀在风十七房间边擦着桌子,边奇怪的看着风十七,奇怪她怎么做起风筝来了。而且做得极为认真。风十七做好风筝拿起来观看甚为满意。突然问道:“水秀,爷是不是今天回来?”水秀没想到好几天不与自己说话的主子,居然会问起自己话来激动的高兴道:“是、是、是,我听她们说老爷是今天回来。”
风十七看着手中的风筝喃喃道:“也不知道飞不飞得起来?”突然转过身来温和的笑道:“水秀,我们去试风筝会不会飞好不好?”水秀双眼含泪激动的握住风十七的双臂道:“姐姐,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姐姐原谅我了吗?”
风十七像是没有听见这句话似的旧浅笑道:“走,我们放风筝去。”说着拿起风筝走了出去。水秀赶紧跟上。两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一起放起风筝来,就像是多年的好姐妹一样嬉笑追逐,好不开心。谁会想到两人之间的恩怨呢?
赵千军在外做生意回来。
赵千云、管家、赵文氏、砚儿、随青、烟容、翠婷、桃子全部出门迎接。唯独风十七没来不说,还在放风筝玩,不过赵千军跟本没有在注意到风十七的存在。风十七如果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大概也想不起府里还有风十七这号人物呢!
赵千云上前叫道:“哥。”赵千军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算是应道。
赵文氏上前柔声唤道:“爷,回来了。”赵千军面无表情的的道:“嗯。”与其她几个主子只是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不多说半句话,疾步往书房走去。砚儿接过老爷行过礼,不过有没有说话,她自己的礼数已尽。不在跟着赵千军,转身欲回自己的住处。
赵千军边走边淡淡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不用跟着我了……。”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赵千军停下脚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灰白锦衣,长发飘逸、略施淡妆的十分水清纯的少女。像孩子般在那里追逐嬉戏。笑得灿烂迷人。赵千军痴迷的看着,对赵千军来说,有无数的女子,妩媚多妖,端庄贤慧无一不缺,但像这般清纯如孩子童般的他却是第一次见到。
赵千云等人也看到了。随青依旧是面无表情静观其变的看着别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桃子双目如蛇般瞪着风十七,烟容直翻白眼,口中小声骂道:“贱货。”
翠婷讽刺五笑没说什么。赵千云看着风十七挑着眉虽有具意的笑笑。赵文氏见赵千军像失发魂似的看关风十七不禁怒火攻心,厉声喊道:“风十七。”
风十七扭头见赵千军等人,似是很吃惊,慌忙扔下风筝来到赵千军面前,恭身施礼小声道:“十七不知道爷今天回来没有迎接请爷恕罪。”赵文氏怒道:“风十七,你好没规矩,爷回来你非但没出门迎接,还与下人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
风十七仿佛很早害怕,忙跪下,双眼含泪道:“十七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老爷夫人原谅。”赵文氏瞪着风十七还想说什么,却见赵千军扶起风十七淡淡道:“不碣事的,小事一件,文英,你也不必大惊小怪的。”
赵文氏满肚子气不敢发小声道:“是,爷。”
风十七柔情似水的看了赵千军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小声道:“谢谢爷。”
赵千军被她这一眼看得整个人一震。松开风十七。咳嗽了下道:“没事了,都回去吧。”说完看了眼风十七才举步离去。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是瞪了眼风十七才离去的。赵千云感觉挺有意思,笑着幽闲的离去。风十七静静的站在那里等人走光了,才往自己住处走去。步履轻快一反刚才的柔弱姿态。水秀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刚才的一切,后拿着风筝直上风十七,心寒道:“姐姐根本就没有原谅水秀对不对?姐姐只是在利用水秀演一场戏而已对不对?”
风十七恢复冷漠道:“对,我就是在利用你。”说完快步去。水秀看着以前待自己情如姐妹的主子,如今变得对自己如此冷漠。不禁万分伤心。
是夜,微风轻吹,月色胶洁。
风十七会在房里,弹起琴来,水秀木然的站在一边。
赵千军经白天一面,对风十七是念念不忘,仿佛产生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素。情不自禁来到风十七门外。听到悦耳的琴音便站在门外静静听着。但觉琴音如流水般延绵不绝,甚是悦耳。一曲弹完赵千军推门而入,风十七见赵千军到来大吃一惊,忙上前来施礼道:“爷。”赵千军扶住风十七道:“不必多礼了。”水秀施一下礼出了房门。她知道这已经没有她的事了。赵千军坐了下来,风十七为赵千军了杯茶来柔声道:“爷,怎么突然想起到十七这来了呢?”
赵千军喝了品茶,虽然脸上依旧没有笑容,但也不如平常般那样严肃了。温声道:“怎么?你不希望我来吗?”
风十七忙道:“怎么会呢?爷能来是十七的荣幸。”
赵千军看着风十七娇弱如水,温柔如春风,不禁心中动情,慢慢上前按住风十七的双手,把她抱起来,眼神痴痴的看着风十七往床幔走去。
赵千军一觉睡醒,欲唤丫环来为自己更衣,风十七跟着醒来道:“爷,我帮你更衣吧。”赵千军点头应道。看着风十七动作温柔的为自己更衣。第一次有种温暖的感觉,有家的感觉。风十七为赵千军更好衣,把他推梳妆台前,为他梳髻。赵千军道:“这个叫丫环来就行了。”风十七柔声道:“爷,你就让十七侍候你吧,在平常百姓家里,妻子为夫君梳头扎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十七身为女人。侍候爷是理所应当的。”
赵千军听着不禁心中一暖,心中想道:“我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们不是为财,就是为名,要么为势,对我又是恭恭敬敬,不是怕便是忌惮。何曾这样把我当成相公一样真心对待。”风十七为赵千军梳好头髻浅笑道:“爷,可以了,也该用早膳了,爷先去厅堂用善吧。”赵千军起身面向风十七道:“你也一起去吧。”
风十七道:“老爷先去吧,十七梳洗一下再去。”赵千军点头离去。
风十七着妆完毕淡淡道:“水秀。”水秀进屋叫道:“姐姐。”
赵千军早已离去。风十七便收起笑容冷漠道:“老爷要是来找我就说我在后花园。”
水秀犹豫了下道:“姐姐……是在计划什么吗?”
风十七冷冷道:“你要是想赎罪,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不要问太多。”面对风十七的冷淡,水秀心如针刺。强忍着泪水道:“是。”
风十七一个人来到花园,神色伤感忧愁,在花园散步。一方面是装给赵千军看的一方面也是想起了以前,想起了沈家玉。不由得悲从中来。
赵千军来到客厅吃饭,环视了一下饭桌不见风十七,不由得心神不安,老是往风十七的空位上看,心中挂念道:“十七怎么还没有来呢?”看不到风十七赵千军食难下咽,放下碗筷道:“你们先吃吧。”说完起身离去,赵千云一幅有好戏看的模样笑了下继续吃自己的饭。赵文氏看着赵千军离去的门口喃喃道:“爷是怎么了,怪怪的。”砚儿默不出声文雅的吃着饭。其她人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说什么。
赵千军来到风十七的住处,见水秀在房里问道:“你家主子呢?”水秀答道:“主子在花园。”赵千军往花园方向走去。远远的见风十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