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之中。左右挣扎,然后再掐着时间回去医院。
他想她,却又不能想。
每天都觉得心头像是遮了一块挥着不去的乌云一般郁郁不得欢快,总是莫名其妙的难受的无法呼吸,守在父亲的床边终日不能入眠,一睡觉就做梦,梦到王枚哭着拽着他的衣服一直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是要问为什么背叛她还是要问为什么离开她,也许都有吧。只是两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醒来眼角冰凉,索性就不睡了,只有到身体透支时为了维持身体的机能才会小憩一会儿,以前还会喝点酒借酒浇愁,现在却是不敢了,只能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心智,怕一睁眼父亲就会消失。
苏杭也只在那次见面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这样最好,最好!沈梦溪在心里想。
还有八天就过年了,父亲想要回家过年,不愿意再继续待在医院,他又何尝不是,只是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已经恶化到最坏的程度了,他不敢有任何一丝的大意。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大年二十八日回家,年后初二再住进医院。
家里他回来打扫过,年货也备了不少,只是感觉太过冷清,他又想起了那次王枚来家里做饭的情景,不禁眼里一股热浪冲袭。父亲盖着毯子坐在沙发上边听广播边讲一些与母亲年轻时的一些甜蜜往事。沈梦溪只听不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
傍晚时分听到有人敲门,跑去开了门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只是门口凭空多了很多名贵的补品,食物和衣服。沈梦溪想都没有想,拿起来全部通通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到屋里对父亲绝口不提。
外面爆竹声声,就像是倒计时的滴答声一般,声声如雷,掷地有声的敲在他的心头,让他坐立不安。
花开亦花落 10
于役和嚣张在劳改所待的最多半日就被王冰坤带了出来。
孟远在小乐这里住了三天,陪着她上街吃饭一起卖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小乐过的好不自在。可惜事务所突然有了案子只能疾速赶了回去,留小乐一个人在这里着实放不下心,却又带不回去,千叮咛万嘱咐了才惴惴不安的离开。
对此于役感觉十分遗憾,只叹两个人没有能够好好的交流一下,甚是可惜。
时至今日公司里也彻底的放了假,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给于期打个招呼就直接去了小乐的府邸,看到海心和小乐像是两只过冬的企鹅一般,窝在沙发上唧唧歪歪的看着电视不免忍俊不禁。走过去贴着小乐坐下笑着说道:“看来你这里每天还挺热闹,我不来也没见你这清净过!天天都有人来陪着你你好不自在……”
“可不是,要是指着你来陪我我这二十几年可该怎么过?”小乐撇撇嘴不屑却又得意的说。
于役听完哈哈大笑,伸手把小乐抱到腿上纳入怀中,见海心还在旁边小乐别扭的说:“放开,我脚疼!”
知道她是扭捏,于役把她放下冲着海心说:“小海同学,我们小乐这么多年对亏了你的关心和照顾,现在我来了,你就放心的把她交给我吧!”
海心斜眼看了他一眼,过了半晌一本正经的说:“于役同志,你今天说的话我记下了!”
这句话感觉怎么就那么邪恶呢,于役觉得有点别扭,听起来就和感谢你祖宗十八辈一样一样的味儿。
“这是必须的,你给王冰坤打电话,我跟我们小乐今天好好的给你们俩个道个谢。”
“且,还你们小乐,感情这话听起来说小乐成你一个人的了?”
“那可不是,看看,我女朋友,是不是可爱的很!”于役像是得了糖吃的孩子一般举着小乐的手笑的满脸得意。
“知道了,你女朋友,是你女朋友,小乐,你说说你是他的么?”海心朝于役努努嘴问道。
小乐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直摇头。
“白眼儿狼!”于役看着她指责。
因为快要过年了,于役决定趁着这次出去的机会带着小乐去做个复查,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和海心进卧室换了家居服,然后断断续续的听到两个人聊天的声音:“作为一个女人自己扣不上四排扣的胸衣,你还活着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多话,你扣还是不扣,你不扣我就不穿了!”这是小乐的声音,于役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赶紧把音响打开了,但是还是听到一个声音说:你不穿算了,反正是冬天穿不穿都一样……”
于役又把音响的声音调的大一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改了名字的于小役有点瘦,从他进门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于役把它抱在怀里看着它的项圈想,等回来就找机会把它取下来,这样做实在是极为邪恶,如果小乐知道了……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结果,只等着回来就把这东西悄声无息的取下来,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才行。
刚想到这海心就扶着小乐走了出来。
带着亚麻色的中长假发,红色线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棉线毛呢大衣,咖啡色的棉布裤子,黑色马丁靴,简单大方的颜色和搭配。衬得脸色十分白皙,添了几分柔弱感,于役看的有点目不转睛。
小乐快乐的转转身体,怯生生的询问他:“这样可以么?”
于役重重的点点头说:“嗯,好着呢……”然后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到了小乐的胸前,想到刚才听到的话不禁尴尬的别过脸。
注意到他的眼神小乐低头看看自己的胸,想起了刚才和海心的对话,看他的表情猜想是被这厮听了去,走过去拿起抱枕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去嘴里骂道:“下流,无耻!”
于役接住抱枕跳起来说:“这人怎么这样,一声不响的就突然打人,又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小乐气愤的指责。
“什么?清楚什么?”于役想了半天然后幽幽的说:“你说的是四排扣……?”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抱枕。
“四排扣!你这个流氓,我让你四排扣!”小乐有点发狠,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身边所有能拿到手上的东西全部都抛了过去。
海心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接了通电话说王冰坤有事来不了就直接走了。
于役笑嘻嘻的送走了海心,关上门对着小乐咧嘴一笑,跨步走过去把火气未消的的小乐整个人都举了起来,踢开卧室的门扔到床上。小乐吓得哇哇乱叫大声求饶。于役欺身上前把她固在身下,撑着胳膊痞痞的问:“刚才说什么?说我下流?还说我是流氓?”
小乐极不自在的想要伸手推开他,于役抬臂把旁边的被子拿起来把她裹了个严实。
“我要是不流氓一下还真是对不起我自己,白白的落下这骂名不值得,你说是不是?小娘子,你还是配合点,这里地处偏僻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看着他流氓味十足的样子小乐怎么可能会乖乖的躺着不动等着他上下其手,身体用力挣了挣,于役长叹了口气随手掀开了被子跐溜一下钻了进去,见他这样小乐更是吓得不敢再有动作,乖乖的的躺着不敢动。见她老老实实的真的不再挣扎于役有点生气:“就这么不相信我?”然后伸手揽过小乐的腰把她整个人都纳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抚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我觉得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你了,这几天公司里的尾活把我忙的晕头转向,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别乱动,让我抱着睡一会儿……”
眼底确实有抹淡淡的青色,小乐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不再动弹。
花开亦花落 11
小小的打了一个儿盹,感觉一根温软的手指在脸上游走,于役不禁扬起了嘴角伸手握住了小乐不安分的手:“是不是觉得我帅的不可方物所以忍不住想要先下手为强?”
“嗯,可不是么,怎么就这么帅呢?要是能画下来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听到这句话于役倏地一下睁开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良久。然后又咧开嘴笑道:“这么说我还吃亏了,怎么就对你念念不忘呢?”
小乐有点生气,瞪大眼睛看着他,于役继续说道:“那么瘦弱,脾气那么臭,还那么暴力……”越听越生气,小乐抬腿乱踢一通,于役压着她的腿继续说:“看吧,说你暴力好像还冤枉你了似的,鼻子怎么也这么塌?头发也黄黄的,你是不是营养不良?不过脸倒是不大……”见他自言自语一般小乐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然后听到他说:“可偏偏我就像着了魔一般的喜欢你,想见你,想的无法自己!”
“你是不是有什么魔法?”
这番肺腑之言,小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样看我总是让我觉得窘迫!”说完于役抬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却依然感觉的她的睫毛像扇子一般在手心里毫无规律的扫动,痒痒的感觉从手心直传心底。
拿开自己的手,看到她的两只眼睛像是浸了水一般清亮,眼里只看着自己,于役情不自禁的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然后满足的把她的脑袋扣进怀里。
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小乐轻轻的挣了挣脑袋,于役揽着她的腰把她脑袋露在被子外面,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俊朗的脸就在眼前,小乐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两个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于役被于期的电话吵醒,调的是震动,小乐还在处在沉睡中,假发像个帽子一样盖住了半边脸,样子可爱到不行。扯掉她的假发,伸手轻轻的拨拉一下她的长发然后走出去。
给于期回了电话,听上去口气焦急说有急事要他回去。很多年后于役每每想起这个事情都觉得十分的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把项圈拿下来,不该什么都不想就乖乖的回了家,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些让他绞尽脑汁都摆平不了的事。
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