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都莫名的不敢对上他的,连呼吸也跟着收紧。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发现两个人居然靠得如此近——他昂贵的手工衬衫被她的眼泪涂得一塌糊涂,可是,这丝毫影响不到他尊贵的气质。俊颜俯下,那无可挑剔的五官离得那么近,好看得让人屏息。
心弦,像是被什么掀动了一下,她惊得快速后退一步。
伤口被拉动,痛得冷抽一声,慕夜白握住她的手臂,“去沙发上坐下!”
隔着布料,他掌心的热度传递到肌肤上,她不自在的抽开手,乖巧的去沙发上坐下了。又想起刚刚他的问题,像是掩饰,又像是解释,大声道:“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胡思乱想!是,你说得没错!其实,我真的很庆幸,我的第一次是毁在了医院!我没出轨!”
慕夜白重重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看得顾千寻莫名其妙。他还没说话,兜里的手机却在此刻倏然响起来。
慕夜白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陈英豪的私人号码。又看了顾千寻一眼,才微微转身避开她的视线。
“慕总,要打发掉她吗?”陈英豪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慕夜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正盯着他的工作牌发呆。工作牌上写着‘亚太区总裁慕夜白’。
回头,他简短的道:“不必,我能处理。”
“还有件事,要和慕总您说。”陈英豪在那边道。
慕夜白压低声音,“关于她?”
“是,正是关于秦小姐的事。她回国了,果然如您说的那样,第一个找的就是她的初恋,景氏集团的继承人——景南骁。”
“他们做什么了?”慕夜白问得漫不经心,视线悠悠的落在窗外。
“秦小姐在寰宇开了间总统套房,从早到晚和景南骁都没有出来,用餐也是叫的客房服务。”
慕夜白嗤笑一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办公桌桌面,“怎么?她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可能是不清楚。”陈英豪想了一下,“慕总,刚刚进您办公室的那位客人就是景南骁的妻子,要不要索性让她去秦小姐的房间一趟?”
“不用急,她还有其他用处。”
虽然不晓得BOSS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陈英豪绝对相信他的英明,也就没有再多说其他。
……………………
明天再继续更新,喜欢的就冲杯咖啡吧,不要米米塞。
幸灾乐祸
挂了电话,慕夜白若有所思的在窗边站定了一会儿,才转身。没想到,入目的是一张安静的睡颜。很显然,她睡得并不安稳,窗外的光洒在她面上,金色的光圈让她秀气的眉轻轻蹙起。眼角还藏着破碎的泪滴。
懒懒的靠着桌沿,慕夜白从上而下的注视她。
她和景南骁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婚姻,才能让她结婚两年还保持着处子之身?景南骁和秦斯蓝之间的事,她又知道不知道?
“慕总。”靳云在门外敲门,让他的思绪抽了回来。
“进来。”应了一声,绕到办公桌前坐下。靳云手里拿着文件快步进来,一侧目便见到沙发上睡过去的人,微微惊讶。
这什么情况啊?刚刚还扇了人慕总一耳光,这会儿倒是睡得心安理得了。
“不用管她,文件给我。”慕夜白朝她伸手。
靳云这才想起这回事来,将文件递过去,“这是寰宇游乐区开发的案子——关于建筑团队这一块,刚刚蓝副总已经挑了兰田建筑公司,让您过目一下。”
慕夜白浏览一圈,提笔签字。
靳云拿了签好的文件准备出去,转身之前,又悄悄放了支药膏在桌上。
慕夜白看她,她干笑一声,小心翼翼的在自己右脸上轻点两下,“听说这药膏对消肿很有效。还有……三位副总让我代他们向您问好。”
慕夜白脸色完全黑了!
什么问好?那三个家伙,分明就是幸灾乐祸!而某个始作俑者,此时此刻居然在睡大觉!
………………………………
昨晚一夜未眠,所以顾千寻睡得有些深。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因为睡觉的姿势极不舒服,她浑身都酸胀得发痛。
打了个呵欠,勉强坐直身子,边揉着酸痛的肩膀,边环顾四周。
老天!她竟然在慕夜白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夜色已经降临,整个办公室都是暗的,只有窗外的霓虹灯射进来一点点光线。而且,办公室里安静得不像话,根本没有人存在。
赶紧拎了包走出来,秘书室里还有几个人在忙,见她出来大家好奇且八卦的视线都投射过来,看得顾千寻只觉得尴尬,干笑着闪躲着别人的视线赶紧溜了。
慕夜白走的时候竟然也不叫醒自己。要是她贪睡一点,说不准真能睡到明天早上去。
…………
走出行政大楼,穿过碧蓝的游泳池和缀着点点灯光的灌木丛,顾千寻迎着海风走出酒店大堂。站定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头仰望整个酒店气势磅礴的大楼。
原来那个男人竟然是这间酒店的执行总裁!
28岁就拿下亚太区酒店大半壁江山的慕夜白!
在财经杂志上数次见过他的履历介绍,洋洋洒洒一大篇全是在歌功颂德。
顾千寻,我们离婚吧!
在财经杂志上数次见过他的履历介绍,洋洋洒洒一大篇全是在歌功颂德——海外背景、出生于典型的豪门世家,12岁开始由亚盟集团的前任董事长领着从商,16岁成为职业收购专家,擅长收购各类即将破产的酒店,进行资金重组,起死回生。18岁任地区总裁,22岁出任亚太区总裁。
这些经历早已经被媒体赋予了神秘色彩,而这个男人更是视作商业奇人。
顾千寻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人扯上关系。只是,今天过后,他们两个再不会有瓜葛,即便再相逢也不过是错身而过的陌生人。他的谎言,换一个巴掌,彼此的债也已经两清。
深吸口气,走入灯火阑珊的街道。怔忡的看着地上投射下来的孤单只影,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身体的痛又开始一寸寸蔓延出来,搅着她的心。
这会儿,她的丈夫又在哪儿?
…………
回到家,婆婆陈怡正在沙发上翻着时尚杂志,见到顾千寻,立刻嘲讽,“怎么?一整天都不接电话,脸色又这么难看,结果不乐观吧?”
顾千寻深吸口气,勉强绽开一抹笑,将结果轻轻搁在陈怡面前,“让妈失望了。您看看吧。”
景瑶正巧也洗完澡出来,听她这样说,立刻喜笑颜开,奔到陈怡身边去,“生不出孩子吧?妈,把结果给爸瞧瞧,我就不信他宁可要这媳妇,不要孙子!”
陈怡拧眉,看着那结果半天没出声。景瑶探头去看,刚刚的笑也凝在脸上,“怎么会正常?难不成真是我哥……”
“希望你们还记得前两天答应我的条件。”顾千寻不卑不亢的看她们一眼。看着她们如灰的脸色,至少这一刻,她觉得爽快极了。没再说什么,含笑,优雅的转身上楼。
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渐渐变得僵硬。身后是景瑶的怪叫,“怎么能正常?妈,以后您就没理由赶她出门了!”
………………
洗澡的时候,水碰到身下的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痛。换下来的底裤上,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那抹殷红,那样刺目,刺得她眼眶发烫。
正在这时,浴室的门轰然被推开。她一怔,抬头就看到景南骁站在门口。他明显喝了酒,眼神有些不清明。
到底,还是回来了……
一天一夜未见,他身上的衬衫已经换过了。可是,酒精里掺杂的香水味还是那样明显,让她反胃。
像是没见到他,她蹲下身洗换下来的衣服。
景南骁站在那儿,一直垂首看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开口:“顾千寻,我们离婚吧!”
洗衣服的动作一僵,下一瞬,她将衣服搓得更用力。鼻尖酸胀得连心都在痛。
似乎对她这样不搭理的态度很不满,景南骁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拖拽起来。
尽尽妻子的义务
似乎对她这样不搭理的态度很不满,景南骁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拖拽起来。动作粗暴,像是要将她捏碎一样。
“顾千寻,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深吸口气,她对上他的眼,只道:“不离。”
简单的两个字,干脆有力,将她的决心彰显无遗。景南骁一下子扣住她的下颔,力气很大,她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晕出红痕,眼里迸射出彻骨的清寒,“顾千寻,你还有尊严吗?嗯?为了景家的荣华富贵,你真能不择手段?”
身体的痛,哪里及得上此刻心里的痛?
在她受尽屈辱和折磨后,他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却是……赶她走!而且,是彻底走出他的生命。在他的眼里,她顾千寻就是那样一个不堪的人!他以为,她嫁到景家来,尝尽所有的滋味,就是为了景家这些荣华富贵?
“是,就是为了景家的荣华富贵,为了我妈和我弟弟,我也不和你离婚!”赌气的,将手里的衣服用力往地上一抛,泡沫水溅得彼此满脸都是,她用力瞪着他,像只受了伤的刺猬,眼里全是倔强,“景南骁,你说一百遍我也不离!”
景南骁真是被惹怒了,大掌收紧,将她的小脸掐得惨白,“现在斯蓝回来了,景太太的位置是属于她的!你早就该清楚!顾千寻,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懂吗?”
顾千寻倔强的掰他的虎口,“这么多年,我被婆婆和小姑子围剿的时候,你从来不肯为我说一句好话,现在你回过头来希望我成全你们,我凭什么?”
她冷笑,笑得眼眶都红了,“是,在你眼里我可能什么都不是,可是,在外人、在秦斯蓝眼里,我却是你妻子!”
深眸一缩,划过一丝狠厉。景南骁知道这女人倔,但是没想到她倔起来的时候这样可恨。长臂一扯,就将她从浴室里扯了出来。下一瞬,暴怒的把她整个人抛到床上。
那巨大的身影压下来,顾千寻惊得瞠目,下意识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景南骁更快一步的扣住了双手,举在头顶。
他双目黑沉,迸射着危险的暗芒,像一头驰骋在草原上的野豹。周身的一切,包括气息都带着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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