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的精神要她,他的身体也要她,他不是等待多年了吗?他必须采取行动。
她不是要他做她的情妇,怎么这会儿全变了?这个男人“宣称”要做她的丈夫,居然来这招!?
结婚?夜眩想都没想过。
“我是男人,国王不需要结婚……”她威严道。
“你敢有‘情夫’,就给我试试看!”看得出来,他真的会打她。
“你在说什么?”夜眩张口结舌。这男人居然如此蛮横不讲理?不……她恍然大悟,他跟一般男人不一样。
她以为他温顺寒酸是最好掌控的人,显然她错得离谱,他很危险也很可怕?
“不结婚就免谈。”他下了最后通牒。
“你……放不放我下来?”
“不放。”唐猎豫故意将头埋进夜眩的胸脯,色迷迷说:“你没穿胸罩……”
“够了!”夜眩快疯了,这个陌生男人这么快就知道她的“弱点”!?
想不到!想不到——她会栽在一个“狗仔队”手里?
她灵机一动,不着痕迹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会让你做我有名份的情妇。你要结婚,我们就结婚。反正我从不认为结婚是神圣的,而且我会努力离婚的。然后,一样有一大堆‘情妇’……”夜眩笑得狰狞。“时间就从我怀孕到生下小孩为止,相信不用超过一年,而且我愿意付给你远远超过报社给你的五倍以上——”她无比严肃的补充。“只要你不要揭发我,给我一个小孩一个姓就够了!”
“问题没有解决。”唐猎豫条理分明分析的说:“你结婚又离婚了?孩子没有爸爸,身心会健全吗?”他不以为然的嗤笑。“你到底怎样看待你的人生?”
“你真麻烦!到底要怎样你才答应呢?”看他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夜眩恍然大悟,这男人只是在吓吓她罢了!她一定要还以颜色。
“不准笑我!记住,这是‘我的’孩子。”夜眩露出邪恶的笑容。“我身为公众人物,世人对我结婚和离婚一样瞩目,我能结婚,理所当然也能离婚,我的理由会与将来对孩子诉说的理由相同:我的丈夫抛弃我,是你不要你的孩子。我也会好好让我的孩子知道男人的可怕,而我还年轻,也能够让人继续对单身的我有遐想,这样我名下的事业会越来越壮大,这就是我最终的目的,要怪只能怪世人太愚蠢、太盲目。”
“你要让孩子知道男人的可怕?你已经如此肯定你会生女儿?”
“当然,因为你跟本不带种,这也是我看上你的原因之一。”真是恶毒!
夜眩瞧不起他,又说:“我们只差身体结构不同,不然,在任何方面我都比你还具火力、还具男人的‘味道’。”
突然,唐猎豫眼睛布满浓情密意。“好!你要我做流氓,我就做给你看。你会有一个流氓的小孩。我会让你发现——你是女人!你少不了我这位男人!”
他缓缓放下夜眩,有意无意的说:“不错,比起刚刚碰到你时,你气得要杀我,到你现在没有呼天抢地,你进步多了!不过,别太讨厌我,不然你怎么度过你的新婚之夜?”
他说到重点了,不过,夜眩永远比男人更具气概,恐惧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别小看我!记住,比不是男人,我才是男人。你只是我的‘情妇’!”
“‘情妇’?给我这种称谓?你忘了我是流氓吗?”他双手一伸,大手掌就这样捧住夜眩的臂部。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夜眩大叫。“是我‘买’你做我的情妇!不然……”
“不然怎样?你真爱面子!”唐猎豫笑得耀眼。“好!我就做你的‘流氓情妇’!”
下一秒,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正经。“能娶到你,是我无比的荣幸!”夜眩可知,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等这一天。“谢谢你选中我!”他突然伸出手触碰夜眩的樱桃小口。“你的初吻,我会补偿你。”
“少来!”夜眩两眼晶亮,但仍佯装不在意的说:“是吗?”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却感到欣喜若狂。
谁知,唐猎豫就这样转身走出去。
“站住!你不想听我们交易的内容吗?”
“不想。”唐猎豫傲慢的说:“因为不会实现。”
这男人压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夜眩忍住心中的怒火。“既然我们要‘交易’,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终于问他的名字了!他会心一笑,但没有回头。“我叫唐猎豫。”
唐猎豫!?
夜眩杏眼圆睁,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他是唐猎豫、他是唐猎豫……不可能,她不相信会见到他……
唐猎豫倏地责备自己,他不能承认这“身份”,绝对不能,他们的心中藏着太多的秘密……他立即解释自己的名字。“唐朝的‘唐’,烈火的‘烈’,驾驭的‘驭’,唐烈驭,多多指教!”
是唐烈驭,不是唐猎豫。
夜眩松了一口气,她解嘲地笑了,他当然不可能是唐猎豫,唐猎豫应该是西装笔挺,威风凛凛,不可能像眼前这位卑下的三流摄影师,为了赚取金钱,不择手段的“揭发”她的“疮疤”。
眼见夜眩迟迟没有反应,唐猎豫赶紧回过头,暮然,他们的眼光一起扫到地上乱成一堆的报纸,黑夜眩立即面无表情,对这位“情妇”冷嘲热讽。“我就说嘛!你不可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唐猎豫’。”
唐猎豫神情漠然,答非所问地说:“既然‘交易’开始,告诉我,我今夜要睡哪?”他特意用像是“小女人”的口气,来满足夜眩的虚荣。
“大男人”黑夜眩潇洒爽快地说:“很抱歉,我没有请二十四小时的仆人,为的是要‘避人耳目’,仆人一星期来这里打扫一次,你刚才见到的女人是温柔柔,是我的‘特别助理’,你住客房,上楼后右转的第一个房间,拥有全套的设备——”她佯装充满歉意的说:“若招待不周,请多包涵,明天一早,我会为你准备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我们的婚礼!”
“我天生下贱,邋遢惯了!能住在这里,已经很满足了。明天见!”
“等一下——”她毫无感情地说:“抽屉里有医护箱。”
唐猎豫笑得东倒西歪。“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不过,这只是皮肉之伤,我倒是被你的‘人格’吓得更厉害呢!”他讽刺地说。
夜眩不以为意,抬头挺胸地说:“那就明天见!我的‘情妇’!”
情妇?唐猎豫无奈地叹口气。
等唐猎豫走远后,看着地上一滩血迹,夜眩情不自禁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可恶!从来没有过的经验,这个霸气邪虐的流氓,居然让她脸红心跳。
这是一向自豪为男儿身的“他”,该有的“反应”吗?
今夜——她想也想不到,不可一世,赫赫有名的黑夜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要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不对——她严厉地纠自己——
是她买了一个“情妇”,只为了帮她传宗接代……
是的,我是唐烈驭……他对着镜子拼命说。在离家出走的那一刻,他就说过他要抛弃“唐猎豫”这个身份——他不再是“汉古集团”的“唐猎豫”。
他是唐烈驭,黑夜眩的丈夫……
想不到今夜,他的命运有天旋地转的改变。
他要结婚了!
第三章
鬼哭神嚎的叫声震醒了疲惫的唐烈驭。
他紧张地睁开双眼,阳光早已洒进屋内,显然,时间已经不早了。昨夜,他一定太累了,根本没注意到他竟然睡在一间女性化的豪华套放内。他打开房门一看——
原来是她发出的叫声。
那个昨夜躺在夜眩身边的女孩,他想起夜眩说她叫温柔柔。
夜眩仍是一身男人的装扮,黑色宽松的男人长衫,宽大的西裤,还是遮不住夜眩的美,掩不了她婀娜的身材。
柔柔发疯般扯住夜眩的双手,她发出绝望的哀号。“你怎么能够届界结婚?你说你是男人,你不能跟男人结婚。如果你只是要小孩,我也可以生给你……”
清脆的一耳光回荡在长廊里。
“柔柔——”夜眩有如男人般低沉道。“不要以为你知道我的秘密,就想左右我的思想,而且,我是要‘仒’的孩子,不是‘你’的。”夜眩想到昨夜柔柔所做的一切。
夜眩继续走下楼,唐烈驭见到柔柔跪在地上哭泣,直到夜眩走到一楼了,柔柔才急忙拭去泪水,对着玄关娇声喊到:“夜眩,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该跟你发脾气的……”柔柔无意中回头,刚好看到唐烈驭在门旁犀利地注视着她。
为什么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就有天眩地转的大改变?眼前这个闯入夜眩世界的陌生人,居然要做夜眩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
她恨他。
温柔柔对唐烈驭发出仇恨的眼光。
唐烈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原来温柔柔对夜眩竟然是这种感情—天!他无法置信,黯然神伤地下楼。
他就这样站在大厅。
“为什么没穿衣服就下楼?”眼见“赤裸裸”的他,夜眩的心莫名其妙怦怦跳。不过,善于伪装的她总是会立刻戴上国王的“面具”。
唐烈驭一脸无辜地说:“我习惯裸睡……况且我什么也没带,洗完澡就没衣服穿。你没见过男人裸体的样子吗?”然后他假装大惊失色地说:“不可能啊!你既然觉得自己是男人,对男人的身体构造应该很了解才对啊!”
居然敢笑我!
夜眩眼睛闪着怒火,怒声说:“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高傲地下令。“半个钟头后,我名下专门的设计师洪风,会为你打点里里外外的衣服,让你更具有‘合宜’的外表——婚礼在下午举行!”她瞪着他,话中有话的说:“要做我这一生的老公,就别给我丢人现眼!”
“遵命!”唐烈驭俏皮的对她行个大礼。
这出其不意的举止,让夜眩不自觉笑了出来。
看到夜眩的笑,柔柔潰然地捂住嘴巴,黯然失神的想:“酷女”夜眩笑了!对这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他”而笑呢?
服装设计师洪风露出仰慕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