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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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 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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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全体参战官兵已经尽力了。我们不能,也没有立场去责备他们什么。现在该我们这些做长官地去用行动显示自己对大日本的忠诚了。”他话峰一转,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奋然说道:“只要我军能率先击溃中国军队的左翼,那今日一战,或许还能打成一个各自收兵的和局!”鉴于对方的援军只怕已在途中这个现实,对于胜利中原已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神情肃穆的饭田中将一走出军帐,中原就对一直侍立其身侧的副官山井拓中佐幽幽的吩咐着:“山井君,在直属部队出击前,你安排几个人把饭田中将强行扶上汽车,一定要把他安安全全的护送回曼德勒城下,交到樱井中将手上。此战失利后,方面军的处境会更加艰难。饭田中将的稳重与务实,将是方面军剩余部队最后的依靠!唉!难为这位前辈了!”再也无法自控的中原规一的颓废、唏唬之情已是溢于言表。

“哈依!可是,司令官……!”情知司令官与部队共存亡的决心,已是无可更改的山井中佐,只得带着从眼角渗出泪水的去执行长官的命令去了。

虽然,交战双方都知道那只是暂时现象,尽管还有些起伏不定,可堀井少将麾下几千养精蓄锐已久的日军的投入战斗,毕竟是把日军的防线稳定了下来了。

在右翼、中央地带的战斗相对沉闷后,交战双方争夺的焦点,又悄然回归到了左翼。

得到了以警卫大队为主体的一千六七百援军的加强的日军突击集团,不但士气大振,原已稍显疲惫的攻击势头也一下子恢复到了颠峰状态。尽管杀发了性子的赵得生急得赤膊上阵,亲率一旅之师在层层叠叠的日军中,杀了个三进三出,滚烫腥红的人血都把赵得生的刺刀给烫弯了,可左翼战局还是被怎么杀也不绝的日本人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与此同时,在战场以南数公里外的一道由被千万年的风霜所侵蚀风化的高原石,所堆起的两三米高的小土坡上,几个举着望远镜的中国、美国军官的全部心神,也在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惨烈搏杀给时刻牵引着。

“钱将军,看来日军已把所有预备队都用上了,你的部队应该可以出动的吧!”死活要跟来的施尔威的急不可待的摧促着。其实,以施尔威的刚愎霸道的秉性和崇高无比的地位,若不是人家的部队刚刚救了他一条老命,若不是这位钱将军,拥有着一种冰冷得总会让施尔威,不自觉的想起响尾蛇来的可怕的眼神,他那里还会用这种商量的口气说话。

“施尔威将军,用我们中国人的来说,最恰当的时机还没到。您要知道,东方的战争模式讲究的是智慧与勇气的完美结合,时机在某些时候,对战斗的胜负,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正与施尔威并肩而趴的钱绅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的把太上皇的垂询给顶了回去。

“钱将军,贵部的左翼就支持不住了,一旦波及全线,你会为你的固执和愚蠢,而上军事法庭的!我是中国战区的总参谋长,我正式命令你出击!”忍无可忍地施尔威终于爆发了。可不管施尔威再是粗话连篇、口沫横飞。一脸地淡然的钱绅却始终是一言不发。甚至于连面部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地便动。

还远征军最高指挥了,就凭这种浮燥的心态,想要在新二十军里。。。当个团长都不够格!对新二十军的战斗力有着的绝对的自信的钱绅默默的在心里说道。

乍一听上去十个人有九个会觉得钱绅地腹诽有些过于偏颇了。可要是静下心来一琢磨,还当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刨去白宫,或是其它地什么人,出于政治目的不遗余力地加在施尔威身上地一圈圈炫烂夺目地光环。仅就施尔威自身的经历而论,他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只统率过一个和平时期地两千人的步兵旅,在战争中所临时指挥过的最大的战斗单位,则为一个连队。那还是一九一六年事了。这也就是说。抛开东西军事理论的差距不谈,单从大兵团实战指挥这个层面上来说。这位年近六十的美国中将。不仅无法与饱经大战的杜总、黄中将等人不可相提并论。就是与文颂远、马思远这些中国军队中最年轻的将领相比,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毛头无可否认。施尔威的战略眼光是出类拔萃的,他所掌握的军事理论也是前进的,可这些终究代替不了非要亲自指挥几万、十几万带甲之众纵横往来于才能积下来宝贵经验教训。当然在历史上从缅北反击战起,施尔威和他那些比他还要稚嫩的同胞们的实战指挥艺术,的确是日渐成熟了。可是有人去细算过,在中国战区供职的美军军官们的这种集体进步,是用多少吨本来大可以不流的中国士兵的鲜血换来的吗?

施尔威住嘴了!他住嘴的理由很简单,一件让他目瞪口呆的怪事发生了,在他看来已是奄奄一息的中国军队的左翼,居然反击了!不仅反击了,还打了正在风头火势上的日军退潮的似的向后败退着!

钱绅却眯着眼睛笑了。

“生性敏感得有点神经质的施尔威,以为钱绅是在笑他的见事不明,厉声喝斥道:“钱少将!”

“施尔威将军,你吼什么吼,!放心,钱参座不是在笑你。可着新一五二师里去找,在这兵死将伤的最后关口,还能有打出这么凌厉的反击的能耐的,只有宁阎王。宁阎王可是钱参座最得意两个门生之一。”早看施尔威不顺眼的刘天龙抢着答道。

“宁阎王?是谁?”对这个据说是杀人不眨眼大土匪头子出身的骑兵旅长,施尔威所用的语气还是比较客气的。

“宁阎王就是新一五二师参谋长宁靖宇,我的东北同乡!那头生犊子不但仗打的贼利落,心也比我老刘要狠的多。两年前在南流江上阻击日军的两个师团时,他亲手砍下了五、六十个想当逃兵的孬种的人头,用柳条穿过两耳挑在竹竿在示众,才稳住了风雨飘摇的阵地,这才得了一个宁阎王的绰号!”看在施尔威等一众美国军官听得面无人色的直呼上帝的丑态的份上,刘天龙说得是愈加的兴奋了,说到后几句,已是情不自禁的在手舞足蹈了。

估摸着刘天龙表演得也差不多了,沉默的钱绅才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齐天兄,该出手了!靖宇他们终究是久战之师,攻得再凶,也是强弩之未,晚了!可就迟了!”

听到他平生最是畏惧有加的钱绅的建议的刘天龙,立时象被电着了似的,连个前兆都没有的,就从地上猛的窜了起来,咋咋呼呼的去招呼部下们去了。

“兄弟们,亮万!”刘天龙的话声还未落地,一面硕大,而又不失精致的旗帜,就被坚了起来。在已临空飘扬起来的这面以红色为底色的战旗上,那个用金线绣上去的诩诩如生的图案,被日正中天的骄阳一照,显得是那样的金光灿烂、威风凛凛,很有几分不可一世的风采。

一个叫赖斯可的美军中校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凑到施尔威耳边小声问道:“将军,那个又是鸟,又是马的图案,代表着什么?”

在中国前生活了十几年了施尔威随口答道:“这是马踏飞燕图。中国西汉时期最流行图案。含有夸耀军队的勇武、迅猛地意思!”

等到赖斯可再次询问同样地问题时,施尔威才发现自己在心不在焉间,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他用汉语去回答才到中国的赖斯可的问话,对方能听懂才怪!

赖斯可是听不懂,可恰好正打马上坡地刘天龙,却把施尔威的这句无心之语给听了去。

“施尔威将军,不愧是中国通!这幅马踏飞燕是俺老刘在三年前南昌会战时,用日军一零六师团中将师团松浦淳六郎的人头,跟军委会那帮官老爷们换来的。”说罢。刘天龙还意犹未意的指着后队的一个貌不惊人的矮个子骑兵少校笑骂道:“要不这个宋钟太死心眼。非要检验一下那个老松浦,是不是铁蛋钢卵。说不定还能抓个活。那就更有看头了。”

就这会儿工夫。一队一队井然有序地骑兵已从施尔威地身边擦身驰过,纷飞马蹄扬起的滚滚烟尘。把他全身罩了个结结实实,可不知为何,任是口鼻里灌进再多地异物,任胃里地反应再大,直到心满意足地刘天龙已纵马而去了许久,施尔威的脚还是没有挪动半步。

“将军?你怎么了?将军?”大队骑兵走后,早早地就避到一旁去的赖斯边忙横穿过,正通过的土坡的新二十军特务营的队列,流到已被飞沙走石,染成了一具地地道道的石像的施尔威面前大声呼喊着。

“赖斯可,你听到了吗?他们这是拐着弯在嘲笑我们美国军队,从珍珠港到现在,都四个多月了以来,不但还没有打败一次日军,反被俘虏一名中将!这些狗娘养的,对伟大的美国没有半分感恩之心的中国人,在向我,向一个美国中将挑衅!”被赖斯可唤醒的施尔威暴跳如雷的咆哮着!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一定要想法子驯服他们!可是有什么办法了?要是中国军队都是垃圾就好了,我就可以打造一支全新中国军队!比来比去,还是重庆的官员们对美国更友善一些!可他们全是贪污犯!在自信心和优越感屡遭打击后,施尔威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了,想要达成他指挥十几万、几十万中国军队,去为美国的利益而战的心愿的艰巨性。这也使得表面坚强如钢锭,实则脆弱似鸡蛋的施尔威完全陷入了一种无序细维的状态,也就是后世常说的脑乱!

不过好在,施尔威身后有一个靠着在战争初期两边卖军火,成为地球上最富裕的国家的祖国。

“对!就这样!太棒了!到腊戍后,马上给白宫发电,让他们多送新式飞机、坦克来……,只要中国人还想要无偿的美式武器,他们就要听我的!”看来,施尔威被激刺得着实不轻,连势必要沾光接收大批新式战机的飞虎队的指挥官陈纳克将军,是他的死敌,都顾不上了。

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的中国军队的左翼阵地。

新四四八团的阵地早丢光了,连回光返照式的反击,也被实力雄厚的敌人给弹了回来,而且由四四七团据守的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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