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美鱼汤入喉,她又大大啊了一声,粗鲁态度与美若天仙的容貌完全不搭,更没有像名字般的冷冷气质,她的个性很皮。
“哇呜呜!”曲炎儿已经够伤心了,姊姊还在一边纳凉,惹得她又气又恼。
厚,真受不了,凛霜颜送一记白眼给痴情笨女人,倏地,她脸色丕变,拿起刀叉狠狠切割鱼肉,怒吼道:“祁风飒竟敢抛弃我妹妹,看我剥你的皮、戳你的眼、吃肉啃骨!”
“不要啊,别伤害他。”曲炎儿听得心惊胆跳,连忙从被窝里钻出来,幸好姊姊没有施咒。
“哼哼,终于肯出来啦。”凛霜颜将鱼肉切成小块装盘递到她眼前,“别忘了,我们不是仙人,还是得吃东西。”
“我的心好疼,哪吃得下。”她忍不住又哽咽落泪,无助的屈膝蜷缩着。
“哭不是办法,妳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帮妳啊?”凛霜颜虽然像母夜叉一样凶,但其实很心疼妹妹,唉!爱情根本是种变相折磨啊。
“呜!我明明是他第一眼看见的女人,可是他却爱上别人……”说到痛处,曲炎儿的眼泪泛滥成灾。
凛霜颜嘴角抽动,“不知道为什么?”
“是啊,没道理,我想月老是错拿了过期的痴情水。”
“就说妳笨还不承认!”凛霜颜咆哮吼着,揉揉太阳穴才又道:“妳这只千年老妖早超过二十至三十岁之间的年龄限制啦。”
“啊啊?可是……人家外表才二十岁啊。”一语惊醒,她反驳的话好微弱。
“就算以幻化成人形的那一刻算起,妳至少也有五百多岁,还是老妖女一个。”凛霜颜还刻意变成驼背的老婆婆讽刺她笨到不行。
“我、我想都没想到。”她懊恼自己过于沉迷喜悦,竟没想到要破除月老设下的限制。
“真搞不懂妳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直接去诱惑他不就得了。”双手一抹,凛霜颜又变回美艳模样。
“没有女人可以留住他的心,我直接去找他等于是断送爱情。”她看过太多女人为他伤心,她绝不要成为被抛弃的一员。
“妳太没信心了吧!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快想办法补救比较实际。”看到妹妹为情所伤,她暗忖绝不碰爱情这玩意。
“来不及了,他已经疯狂爱上韦凌。”每当想起祁风飒对韦凌深情款款的画面,她的心彷佛被拷打般,好疼哪。
“在对方还没有爱上他之前,妳就有希望。”凛霜颜以清水为镜,映照出祁风飒与韦凌的现况。
“真的?!可以吗?!”她宁可受苦受累,再盼他的下辈子,也不愿意当个破坏感情的第三者。
“哈哈哈!妳快过来瞧瞧。”事情演变出乎预料,凛霜颜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滚狂笑。
如此夸张反应令她害怕,“发生什么事?”
“哈哈……妳们哪,一个比一个还宝啊。”凛霜颜笑岔了气,一不小心还露出九色的狐狸尾巴。
曲炎儿冲至水镜前一探究竟,看了老半天,才明白原来韦凌受不了祁风飒莫名其妙的感情,于是作了重大决定──变性,成了真正的男人。
“怎么会?!”她实在不懂韦凌的想法,毕竟能够得到祁风飒的垂爱是天大的幸福哪。
“笑一个吧,不必施什么招术妳就有希望啦。”凛霜颜九色狐狸尾巴快乐舞动为她喝采。
笑意浮现但很快又敛去,她摇头叹息,“他在以为韦凌是男人的时候,就决定爱他了。”
“啊?对方是男人也爱啊?原来情况没改善。”事情棘手喽,凛霜颜皱起眉头。
“我能做的只有祝福他们了。”她拭去泪水,不容许自己继续哀怨。
瞧妹妹的表情像要安然赴死般,她说什么也要扭转局面,“等等!这段爱情是严重错误,月老一定会阻止,不可能会为他们系上姻缘红线。”
“可是我觉得韦凌迟早会被他打动。”
真正的爱是没有限制,曾有不少对同性的恋人感动月老,月老仍旧打破传统观念为有情人系红线。
“拜托喔!别拿妳的想法去预设结果,又不是人人都像妳那般迷恋祁风飒,韦凌决定变性就是拒绝他最好的证明。”她根本不看好诡异的恋情。
“是这样的吗?”他是天生万人迷,曲炎儿很难想象有谁能够不受他的魅力吸引。
凛霜颜脑筋动得快,已想好对策,“月老很快就会算出这局棋全盘皆乱是因为妳的关系,在他老人家问罪之前,我们抢先反制,咬定他摆了大乌龙,搞得他乱七八糟……”
“不行!”她大叫阻止。
“这招很妙耶,妳可以趁机以帮忙为理由,光明正大的接近祁风飒。”呵呵,她太聪明了。
“不可以,事情弄得一团糟全是我的错,我不能又害月老背负牵错姻缘的罪。”曲炎儿往外奔去。
“喂!妳要去哪里?”
“认罪!”她施法设下八卦阵阻止姊姊阻拦。
“哇!妳想找死吗?我不允许。”凛霜颜追向前,却不慎陷入层层关卡,完了……
祁风飒的感情观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但他的未来却茫茫一片,多情湖映照出的全是摸不透的乱象。
月老弄不清楚原因,掐指细算他未来的三生三世,骇然发现他的桃花加倍,更变本加厉的玩弄感情,“怎么会?是痴情水造成反效果吗?”
月老心急的察看祁风飒的现况,“怪了?一切都没问题,他已经有喜欢的对象,韦凌虽然其貌不扬,不过她对感情忠诚度很高。”
当看见韦凌动手术变性的画面,他万分惊愕,“啊啊啊!老天哪,这是什么情形?”
月老对人人迷恋的祁风飒很有信心,以为他喜欢上的女人同样也会爱上他,万万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糟了,这这这怎么成?一定要想办法导正错误!”恍如顶上有千斤石压下,月老冷汗潸潸。
仔细思考、抽丝剥茧,发现当时祁风飒并没有立刻下山,还意外碰上曲炎儿,造成时间延误,才会爱上韦凌。
“小丫头为什么要搅局?”他的两道白眉横竖。
忽然月老跟前出现一抹白色身影,那是含泪认错的曲炎儿,“对不起。”她说着跪在地上磕头。
“炎儿,妳该给我一个解释。”
她无助的绞着手指,深呼吸稳住慌张情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承,“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上祁风飒了,所以才会施法让多情湖……”
听完事情始末,月老吃惊的倒抽一口气,“什么?!妳好大的胆子。”
她再次磕头认罪,“请您息怒,我完全是想制造机会求得他的爱,并不是要恶意搞破坏。”
由她的眼神,月老能感受到浓浓情意,但事情非同小可,要谨慎确认,“妳真的对他动情?”
“我是真的爱上他。”
“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曲炎儿笑得凄楚,“当初布局时我就知道要承受严厉责罚,但我仍是认为只要能求得他的爱,什么都可以牺牲,无奈我什么也求不到,还惹祸害了大家,很抱歉。”
“妳……”他看得出她的真诚与悔意,斥责的话梗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不!全是我搞的鬼。”远处传来凛霜颜的呼喊声,不一会儿她狼狈出现,跟着跪在月老面前,该死的八卦阵害她来迟了。
“姊姊别护着我了。”她阻止姊姊继续说下去。
“炎儿!”凛霜颜好害怕失去妹妹,传达担忧眼神想让她改变主意,快推翻刚才的话哪。
曲炎儿闭上眼睛,挺直身躯,随时等候判决,“您尽管惩罚我,炎儿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月老摸了摸长胡须,试探问道:“就算我把妳千年修行化为乌有,妳也不会吭一声?”
“不行!炎儿犯的过错没有这么严重。”凛霜颜激动的站起身,随时有拚命保护妹妹的准备。
曲炎儿拉着姊姊的裙襬,劝她冷静,接着又对月老说道:“我为了私人情感,破坏多情湖,又害您要背负牵错姻缘的罪,我被惩罚是应得的。”
“大傻瓜,何必把自己逼上绝路,那个烂男人值得妳牺牲吗?”凛霜颜用力摇晃她的肩膀,要她清醒一点。
“值得,祁风飒的前世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她一直惦记着,渐渐对他的爱慕加深。
她幽幽又叹道:“况且事情演变成这样,全是我自作自受。”
“救命恩人?”月老悄悄再次掐指细算,意外得知祁风飒成为爱情杀手的主因,因此心底已有了决定。
“我的感情全给他了,而且我很庆幸有努力制造过缘份,能与他面对面交谈,至少没有遗憾。”惆怅还浓厚,她扯了一抹笑容自我安慰。
“妳别这么傻!”凛霜颜想骂醒她,但见她仍死心塌地,遂求着月老大发慈悲,“炎儿只是一时胡涂,请您从轻发落。”
月老板起严肃表情,“一时胡涂?那也只是一时迷恋?”
“是……”
“不是,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她的语气丝毫不动摇,掩盖过姊姊的回答。
凛霜颜脸色刷白,“妳疯了吗?!”
“全是我心甘情愿。”
“我看是祁风飒对妳下了迷药!”
迷药两个字震醒曲炎儿,她急忙又朝月老俯身磕头,“您若要把我打回原形也没关系,我只想恳求您替祁风飒消除痴情水的药效。”
“真的疯了!”凛霜颜无法理解她的想法,爱情远比长生不老重要?没道理啊。
月老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不动声色又问道:“为什么?”
曲炎儿不怕惹他生气,说出心中感受,“这件事让我了解真正的感情不是药物就可以操控,对祁风飒下药是变相强逼。”
“大胆!竟敢批评我的痴情水。”月老佯装大发雷霆。
她连连磕头,“炎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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