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霖真的是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打败,她做什么低声下气的求着这种家伙?不租就不租,房子就只有老头在出租吗?
这女人不但奇怪,脑子还有问题。
武霖站到了他们面前,「喂!」房东就是知道他在叫他,「你要是真的敢跟这个女人要损失赔偿,我保证我会让你后悔。」「什、什么?」房东畏畏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仪表不凡的男人,他看过不少人,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他惹不起的家伙。
「我再说最后一次,要钱就跟躺在地上的那些家伙要去,不准跟她要。」武霖的一根手指头准确的指着苏紫菱。
他为什么要这么鸡婆?可能是因为她那副吓人的眼镜让他反常吧,毕竟他从来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出头。
「房东先生,你就跟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要赔偿好了,我是真的没有多的钱可以付给你。」她每个月的钱都卡的刚刚好,没有剩余。
「妳、妳……」房东看见她就有气,「妳别想要再跟我租房子了!」「房东先生,你怎么这样?」苏紫菱跳着脚,她到底是倒了什么楣?
「哼!」房东故意哼了一口气给她看,房子的损失不跟她要跟谁要?躺在地上的那些家伙绝非善类,他要的到才有鬼。
房东不想承认的是,他也不敢跟那些人要赔偿。
这个男人他连看一眼都不敢,躺在地上的那些家伙他也不敢要钱,她又让这个男人指名不能要钱,房东愈想愈气。
「妳马上把东西给我搬出去,我的房子不用妳来赔偿!」「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到期,现在才月中而已啊。」房东先生怎么会要她搬出去?
「我明天就要整修房子,妳马上把妳的东西全部给我清走,否则明天我就把里头的东西通通丢到垃圾车里。」房东气焰嚣张的说着,但是在瞄见武霖的时候却缩了一下肩头。
「房东先生!」苏紫菱焦急的跳着脚。
房东头也不回的走回隔壁屋子里,其实他是落荒而逃,他怎么也不想再面对那个男人的目光。
一阵凉风徐徐的吹来,深夜的黑暗巷子里还站着的就只剩下两个人,武霖看了看四周,他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就在他跨出右脚的时候。
「慢着!」苏紫菱张着一双快要掉出眼泪的大眼瞪着他,「你竟然想要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武霖掏了掏耳朵,他好像已经听过这句话了。
「你不但害我没有房子可以住还害我被房东先生赶出来。」她还以为他在帮她说话,没想到房东因此连房子都不要租给她了。
「笨女人,那个老贼摆明就是要坑妳,妳还求他。」不过关他什么事情?他干么要看不过去?
「我被你给害死了!」苏紫菱歇斯底里的叫着,她今天晚上到底要怎么办?从今以后她又该怎么办?
就算房东先生再怎么刻薄爱乱扣钱,他的房租还是比一般的房子便宜啊!
武霖赶紧捂住双耳,天啊,这女人还真是会叫。
当恐怖的尖叫声停止的时候,武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贴得他这么靠近。
「妳、妳要干嘛?」武霖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只见她推了推那副令他心生畏惧的大眼镜。
「因为你,我今天晚上没有房子可以住。」仰起头来的苏紫菱盯着他说着。
「嗯、嗯。」低头看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一丝丝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因为你,我以后也都没有房子可以住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嗯、嗯。」房子坏了他是好像也该负一点责任。
「所以……」她把尾音拉得长长。
「所以?」武霖不明白的接着她的话。
☆☆☆「这间就是我的房子。」武霖打开了自家大门,他真的把她给带回来了?他依旧不敢置信,但是大镜片闪着的精光刺得他就快要睁不开眼睛。
张着小嘴的苏紫菱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眼镜看了他一眼,「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她钻过他的腋下率先进了屋子,「好像还不错。」何只不错?简直是棒呆了!她不大清楚市区中心的精华地段在哪里?不过刚刚坐着他的车子一路看来,他居住的地方交通好像还满方便。
她还以为这个家伙住的地方跟她差不多,看来这个混混的经济状况不错。
武霖看见她头也不回的钻进去屋子里,她的行李不要了是吗?
伸手拿起被遗忘在地上的军用麻布包,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她真的是一个女人吗?竟然愿意使用足以装棉被的大麻布袋来装行李。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扛着军用麻布袋走在街头上的样子。
这军用麻布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提起来的时候还会铿铿锵锵的发出声音,武霖把她的行李提进客厅里。
「哇!你的房子好大喔,你是田乔仔吗?」苏紫菱站在客厅中央转了一圈,「光是客厅就这么大了,还是你的房子只有客厅?」「田乔仔?」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俗,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田乔仔这个用词了,「这房子是我自己赚钱买下来。还有,这间房子当然不会只有客厅。」她的脑袋里头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你好像还满厉害的嘛。」苏紫菱随口说说,这间屋子看起来真的是很不错,客厅的格局方方正正,想必整间屋子的格局也是如此。
武霖扬起得意的嘴角,他也没有多厉害,但是跟同年龄的男人比起来,他算是小有成就,房子、车子、金钱他样样不缺。
「喂,你要让我睡在哪里?」苏紫菱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膛,做什么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她很累,很想要赶快躺下来休息。
「我叫武霖,文武的武,天降甘霖的霖。」他有些无奈的睁开眼睛,看见她那张被眼镜遮去大半的小脸,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把她给带回家。
「知道了,武霖,你赶快找个地方让我睡觉,我想要先去洗澡。」苏紫菱跪在她的军用大布袋前面,把手伸进去里头捞东西,「我想要赶快休息睡觉,明天一早起来我再来整理我的行李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就好了,要是他敢乱来的话,看她怎么对付他!
苏紫菱将电击棒藏在睡衣睡裤里,这只十万伏特的电击棒可是她狠下心买下来防身用的。
她从大麻布袋里拿出一套换洗的衣物,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还好她把书全部放在研究室里,否则一次一定带不完。
刻薄的房东说会把她的东西全部丢掉就会全部丢掉,毫无转圜的余地。
武霖眨了眨眼,看见她还是没有消失不见,他认命的往里头走进去,「这间是厨房,要喝水就过来这里;这间是健身的地方,里头摆了一些健身的器材;这间是书房,里头有计算机也有一些书籍;这间是主卧室,也就是我睡觉的地方;最后这间是浴室。」他大致的介绍一下屋子内的环境。
拖着行李跟在他后头走的苏紫菱将大麻布袋搁在书房门口。
他转过身来,「看妳想要睡在哪里就睡哪里。」他这里可没有客房,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就已经设计装潢成一个人生活的空间。
苏紫菱点了点头,「我就睡在书房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想要先洗个澡,这间浴室我可以使用吗?」武霖点了点头,「妳就使用这间浴室,我回卧室里的浴室洗。」「那请你让开一下,我想要进去洗澡了。」苏紫菱催促着。
「喔、喔。」武霖挪了一下位置,他这才发现他挡住浴室的门口。
苏紫菱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铿」的一声,地板上响起了好大的一阵声响。
两双眼睛同时瞪着地板,武霖率先开了口,「请问这只是电击棒吗?」苏紫菱心疼不已的赶快捡起来,这只电击棒可是花了她不少钱,「是啊,贵的很。」电击棒会不会就这样摔坏掉?她可是一次都还没有使用到呢,她高举着电击棒左看看右看看。
武霖好看又饱满的额头抽搐着青筋,「再请问一下,这只电击棒是打算用来对付我的吗?」「呵。」苏紫菱笑了笑,「要是你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我当然不会用它来对付你啊。」武霖闭上眼睛再缓缓的重新睁开来,「早点洗完澡早点休息,我也要进去休息了。」他究竟是带了一个什么样奇怪的生物回家?
她那莫名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见鬼了,武霖拍了拍额头。
☆☆☆天色破晓,武霖也才刚把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舞厅跟酒店的营业结束,他一天的工作也才跟着结束。
表面上他是跟在齐昊身边的小弟,但其实他跟齐昊是平起平坐的合伙人。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既然齐昊被他尊称一声大哥,肩膀上的担子自然会重了一些,他乐得轻松自在。
再说,以小弟的身分跟在齐昊的身边也比较不会引起香港那边的注意,齐天鸣虽然表面上一副对于他收养的三个义子是全然的放心,全然的交付他的势力,但是三个当事人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都只是义父手上的一颗棋子,齐天鸣一直都有派人在监视着他们,就怕他们对他有了异心。
齐天鸣那个老家伙实在是太小看他们,他们这几个拜把兄弟要是真的想雄霸一方的话,老早干出一番成绩了,哪里还会帮他做事?
说他们是在帮那个老家伙做事也不尽然,齐天鸣现在之所以在道上讲话还有些份量的原因是因为齐昊、齐旭、齐昭尊敬他,叫他一声义父。
那个老家伙心里也清楚明白的很,他们是感激他领养了他们,让他们得以生存下来,否则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驾驭他们三个小伙子。
齐昊、齐旭、齐昭跟齐天鸣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什么时候会起了变化也说不一定,如果他再以同样平等的地位出现在齐昊的身边,齐天鸣那个老家伙肯定会起疑心,以为齐昊想要拢络人来取代他的地位。
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想得这么复杂做什么?要不是他从一开始就防着他们三个义兄弟,齐昊他们肯定会把他视为亲生父亲一样的奉养。
齐天鸣啊齐天鸣,有福不享,成天坐在大位上猜忌东、猜忌西,他们真要是想坐上大位还容得他老人家摇头吗?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老家伙。
无妨,既然齐昊被他叫了一声大哥,发生了事情当然要多出点面才是,向阳跟华钧也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