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着,张敏芬靠着陈星的肩膀,顾不得胸前的高耸也压在他的背上,喃喃的说:“陈哥,你讲笑话怎么自己不笑呢?”
“就是嘛!他不笑还那么认真的讲,那个样子才是最好笑的。陈星真是坏死啦!故意要逗我们笑。”方雨虹也连连声讨。她在一旁对着陈星做了一个鬼脸,嘟了嘟嘴,意思是:‘你们在做什么呢?这样亲热!’
陈星微微一笑,对她眨眨眼后转头对张敏芬说:“本来只是一个老笑话,讲那三兄弟笨得长木棒也扛不进城门去。谁知你们把木棒想成什么了?哦,我的笑神经打架时让人家打坏了,从小都不会笑。你们看,我一笑脸就是这样的,吓人吧?”说罢装了一个歪嘴的样子笑给她们看。
“哈哈哈不要做这个样子啦!《巴黎圣母院》怎么没选你去演卡西莫多呢?”两人又一次笑得弯下了腰
边吃边说,边喝边笑,三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年夜饭。然后小妮子们收拾桌椅餐具,陈星委屈而光荣地接受了她们安排的洗碗任务,向厨房走去的路上唱起了歌:“雄纠纠,齐昂昂,跨过小客厅。为什么,过年夜,会是我洗碗?在家,太太心疼我,在外,妹妹欺负我。我要我要坚决把这碗洗完!”未唱完,又引起一室笑骂一室春光旖旎。
电视里的春节晚会开始正在热闹地进行着,现在刚唱起《过河》这首湖北民歌,张敏芬当它是口音相近的家乡歌曲,不由跟着轻轻地哼上了,引得方雨虹嗓子发痒,一起和着电视里唱起来。后面的《兵哥哥》、《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我的爱对你说》等歌曲更让两个小妹子唱得全身靠在了旁边这位‘哥哥’的身上,情深意切地边唱边摇晃着他。两位女孩子只喝了三四杯不到,一瓶酒多是陈星喝完的,但是她们好象更坐不稳,东倒西歪的靠着躺着,没有了平日里的淑女风范,唱歌时更有张牙午爪的辅助动作。也许她们是想忘记异乡的沦落感而故意这样忘形放骸而为?
她们终于累了,便乖下来。都将身子凑到陈星的身上靠着,一边一个,看到《打工奇遇》欢笑中带出了泪水,而《三洞房》的节目更让她们不自觉地摆出一付新娘子的神态,一直到迎春的钟声响起,她们的身体都没有离开。陈星心里不争气的砰砰的跳着,也不知她们能不能听得见:“哎哟,两个妹子!不要惹我上火,不要啊——!”他想起了家里的太太,一定是和岳父岳母合家看着这同一台节目,还有自己的儿子,是睡了呢还是在笑?两个时空在他脑海里不断地穿插,让他半边身子是火半边身子是冰,一会冷一会热。
他的手抚在两边软软的肩膀上,一下,一下,轻轻的生怕惊醒了眼前的美梦。
两个妹妹都好象在配合着他的心情,一动不动如乖乖的小猫一样,越来越卷到他的怀里,头也快靠在一起。
“怪事,如果她们都对我有意思的话,怎么不吃醋的呢?”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到她们的脑门上:“嗯,我这是喝醉了,吻吻这里不算是色情。”为自己的理由暗自叫好。
“呀!你亲我哪里啦?”张敏芬抬头叫了。小嘴是鲜红鲜红的,看着真是娇柔嫩软令人欲吻不可。
听到张敏芬的叫声,方雨虹不好装醉了:“大哥真色哩!好象亲到我们的嘴上了。”哇,她还真说得出来。做销售的,真的是这样不能喝酒的吗?陈星心想:“哼!打死我也不信。你这坏坏的小妮子,看我不收拾你。”不小心后半句话说出了声,这下惨啦!两个身材娇好、美丽出众的女孩子,不,是成熟女人呀!一齐向陈星扑了过来,她们本来就是靠在陈星的身上的嘛,还用扑?不过,确实是扑的动作冲上来的,对着陈星的肩上就是一阵猛擂。
陈星眼享受着她们动人的姿态,身上享受着她们的小拳按摩,嘴里假意喊着:“啊啊啊,饶了我吧?我没有坏心呀!我是大大的好人一个,我是良民的大大的良民呀!”
三人一齐绕着客厅满屋转起圈来
半夜快一点了,三人开始分配睡的位置。按陈星的意见,她们两人一人一间,自己睡自己的房间正好。她们又不干了:“我们不想睡陌生人的床,要睡就睡你的床嘛!不然睡不着你负责。”
“那我睡哪?再说我只有一铺床呀!”陈星转不过弯来。
“你睡哪我们不管!我们是客人你得将就我们。对不对?”
“好好好,我睡他们的房间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着陈星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就要关上门。
两个小妮子都不醉了,对望一眼,行动一致,如流星闪电一样飞快地冲了过来:“不行,我们怕,你不能关着门睡觉。”
“那你们要我怎么办?”
“你的门开着,我们的门也开着。好不?”声音一下子变得小小的,她们在求他哩!
“你们不怕我睡不好使坏吗?傻孩子。”
“不嘛,就是要你保护我们!你才傻哩!哼,我们有两个人,你打得过吗?”呀,方雨虹头脑很清醒吗?
张敏芬的脸却红了起来:“你让他到我们床上来打我们?”她眼里透出疑惑的神情问着。
方雨红没想那么多:“来就来呀!我们两个还怕他一个吗?”
“哈哈哈”陈星狂笑了起来,张敏芬的脸更红了。
“你笑什么?装傻吗?”说完,又看到张敏芬的红脸,她奇怪的想了想:“你是啊!你是占我们的便宜呀!”说着就要向陈星冲过来。
在一片讨饶声中陈星终于答应了她们的要求,大家开着门各自睡觉,两个女孩子一齐睡在陈星的屋里。
窗外不时响起阵阵炮竹声,响完一阵短短的间隙里,夜又回归沉寂,无边的沉寂。那边厢,两个女孩子,哦,应该说是女人,睡梦中不时传出呢喃的呓语,也许她们梦中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暖暖的、安全的、幸福的在这大年三十夜。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七、春风初渡
陈星在床上折腾了很久还是无法入睡。半年来,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了。如果有今晚这一类的因素影响时,往往会暴发得更猛烈!“唉,干脆起来抽支烟算啦!”乱七八糟地把内衣和毛衣套上,还披了一件皮衣便起了身。
路灯映照下静静的院落和四处高低错落整齐排列着的楼群,基本上都没有亮着灯的房间了。这是一片居民住宅区,一共有三四十栋楼房摆放在运河与中央大道之间,可以看出开放商——自己所在的承运集团——是多么有实力的一个公司,听说这还是四年前就运作完成的一个中等投资项目哩。陈星不禁愤愤地想:你三角洲现在那么富,还不是这里的政策好引来了百万家企业租地购房办厂,不然地价房价如何上得来呢?没有中央给的好政策可能荒地也没人要,在这土地上祖祖辈辈辛勤劳作的人们还不是照样看天吃饭!他对这里的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妒忌感:“怎么他们的命就这样好?要是换着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他们是外地人又是什么心情呢?唉——命啊?”
低头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再慢慢地从鼻孔里喷出来,好象这样能让心里觉得舒服一点。抬头间,远处闪出一道亮光划破了沉寂好一会的夜空,接着是一串五颜六色的烟火腾空而起,挂在那栋高高的楼房一角的天空上久久没有落下去,又是一串爆炸声跟着滚滚地传了过来,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大大小小的炮竹声、升起各色各样的烟火,把夜空染得一片炫丽夺目。这一定是本地的什么风俗:到了一个什么好时辰,此时响得越多明年放炮竹烟花的人家就会发更多的财免更大的灾,“那内地那些穷人没钱买更多的鞭炮来放的话,就该永远这样比你们穷下去吗?真是迷信!唉,人呀人,越是有钱就越是迷信身外之物对万灵之首的保佑。”
他感到手指头一阵烧灼的疼痛,胡思乱想之中一支烟抽完了,还是不能平息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郁闷和烦躁,便再取了一支接着抽下去。不能压抑的冲动迫使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隔墙的呼吸声和不时传出的呓语如传说中的蛇发出的诱声,在心里不断激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欲望之波涛,他的头不能因为烟草的刺激更清醒反而是越来越昏胀。不禁在内心深处对自己悲哀地叹息:“今天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不知道隔墙也有一位女人在床上翻来复去不能入睡。
张敏芬是一位有过家庭生活的成熟女人,在省城与陈星和李明云偶遇之后,对他们都产生了不错的印象,陈星的多才与李明云的沉稳都对她有强烈的吸引力。在茫茫人海中,她更想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承受一起经历未来的风雨,让自己柔弱的心有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开始她更多的是希望能与李明云发展爱情的关系,她也曾经感觉到对方有那么一丝的意愿,谁知才认识没几天李明云就为了更好的前途——不如说是更好的钱途出了国去打工了!她便悄悄地陷入了失落的情绪里。
看着陈星刚出来打工所表现出来的强烈不适应时,她很理解这种自己曾经有过的过程,不禁以女性的温柔本能不断地安慰着这个异乡相遇的老乡,使他慢慢恢复了前进的斗志。今晚的愉快使时间过得很快,她有那么一阵竟然忘记了家人和孩子,她恐慌了!知道自己不可救药地希望得到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的情感抚慰。理智上她知道这是自己不希望的,也许会因此铸下不可挽回的大错。她知道陈星要是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对太太的爱也会失去现在前进的动力,那时的他就不会再是现在的他了。“如果是那样了他会不会反而恨我呢?旁边比自己大两岁的方雨虹看来思想要单纯得多,早已沉沉地睡入了梦中,自己却”
在她同样的胡思乱想之际,听到隔壁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也有同样的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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