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怎么只有陈星一个人躲在这荒无人迹的半山腰的茅屋里呢?
周佳和小天浩也不陪他了?
难道,是为了逃避什么仇家追杀?还是发了大财惹上了黑社会?
既然有了那么多的钱财怎么没有使用出来改善生活呢?
他不是一直期望着有一笔财产让他做出一番事业来证明他的价值吗?
望着变幻的天空,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
陈星来到周佳家里,同样受到了女婿般的待遇。
大病如愈,农活自己帮不上忙,他便想做点什么表示一下,也不要太过于迁就自己,还想趁机锻炼一下身体,好早些恢复正常。所以时常设法找些力所能及的事做,比如打点草做猪食、帮着烧烧灶火、打扫一下屋子……可一样也没做成。
会不会做到不是原因,根本就没机会给他做。
比如,他每天想早些起来做点事,可不到六点就起来时,除了小天浩还在淌着口水香睡外,屋里屋外早没有了人,都上山打柴或是下田除萆草,屋里只有堂屋的桌子上盖着的几个碗里盛着半浓半稀的稀饭、两片煎鸡蛋、半碟鸡肉,加上小碟青菜和小碟的酸菜,还有一个荷包蛋是专门为小天浩准备的。这些东西不要觉得不够丰盛,主人家自己吃的只有见水的稀饭和酸菜两样。由此可见主人对陈星父子的礼遇有多高了。
当然此时才起来,屋里他能想到的事都已经打点清楚了。更不要说周佳回来后,比以往在家更加勤劳。出门在外的体验让她成熟了不少,虽然没有结婚育子的经历,但她早早懂得了老人的劳苦与心情。再加上她那刚十五岁的灵动的小妹,一起动手做起家务事那麻溜劲,直让两位老人弯着腰也只有嗔怪的份哩。
陈星想过更早地起来,有天五点不到起来一看,周佳俩姐妹正在收拾早餐的餐桌,他这才知道他们吃的与自己父子俩不是一个档次,不禁热泪盈眶,偷偷躲在门后沉思的半天。虽然他已经让周佳带了二十多万回来,她们对自己还是那样习惯性的俭朴,却心里想着的是只是陈星父子俩不要受到冷落。
那二十多万周佳用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不舍得改善家庭的生活?
其实她不是不想改善家里老人的生活,而是因为按老人朴素的生活习惯,他们有房住、有衣穿、有粮吃,真的不再需要什么了!总之,与周佳大姐还未出嫁、周佳与弟弟及小妹分别还在大学、高中和初中时的家庭情况相比,现在的家里已经是非常幸福了呀!所以周佳带回来的钱经家庭会议研究后,决定将四分之一用在大姐建房上,大姐周蕊出嫁时嫁妆太少了,一直让老人在乡亲面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哩。再有四分之一准备用在老三,也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周云飞上学的学费上。对老四周佳最小的小妹周韵他们也许诺了四分之一,如果她考得上大学的话,她现在正在初三准备冲刺县里的重点高中。余下的四分之一他们全部存了起来,以备不测之需。
陈星股票净得三个多亿,周佳怎么不知道呢?她还真的不知道。
是陈星有意隐瞒了她吗?不是。
那是?
陈星手里现在确实也没有多少现金,或说没有多少能够支配的财产。想着这些,看着周佳家里的俭朴,他内心里百感内疚。他想:“要是当时留个几百万就好了,怎么也不能搞得现在这样窘迫。”弄得这二十万还是余世非那里临时借的,干脆全部说成是股票收益给了周佳。要不然更对不起她了,当然还说自己有几百万还在投资股票。
看着飞逝的云雾,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唉!心大吃不下!”
那还得从陈星回到东江重新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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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曾经沧海(中)
陈星从香港回到东江,标志着残酷的金融风暴已经过去了。
陈星这次应该说是险中求胜,竟然弄了一大笔本来不敢奢望的金钱。
当初他离开S省那个大型中央企业时,也只是想过得更被人尊重些,可能钱会更多些,职位更重要些。有机会回到联友机械集团时,能让以前的同事们鼓鼓眼球、说几句羡慕的话、当初对自己如何不好的人淌点口水就更好了。至于到底是多少钱为多、什么职位为尊,他可没有具体的目标。总之,要让自己在曾经认识的人面前有谦虚的机会,能无形中让别人说出或从别人的眼里看出:“看,他小子离开友联真的走对了。”这样的话,那就值了。
陈星当时的想法真的很简单,但似乎也一直存在着矛盾:在承运公司风升水起时,他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人生到底怎么样才能自己需要的,到底要多少金钱才能得到幸福。他既想恪守自己的道德底线,又想在人生的旅程上演出一番让自己也让别人羡慕的一幕。矛盾始终伴随着他的心理,无论是在处理职位、金钱还是两性的问题上,完美的道德主义与越来越清晰的现实主义在交织着他的思想变化过程。
摇摆着他晃过了两年时光,现在现实中的他有钱了!怎么支配这笔钱呢?他根本还没有时间考虑,现实中的突变又让他迷惘了。
由于已经被承运集团解了职,这次没有小车来接他回东江了。他也不想惊动任何人,怀着巨大的成功的喜悦,只想更多一些自己品尝这种醉人的味道,他选择了独自一人悄悄地回东江的计划。
坐在从海关出口处乘上的直达东江快巴上,他没有时间去盘算那笔钱如何发挥作用。其实他也没有余地去盘算了。当初抛了手中全部的股票后,他只取了认为够一段时间生活的费用,用银行帐号转回了东江,这笔钱只有一百万的整数,其余的钱并没有全部转账回东江。
那么那些钱到哪去了呢?原来他又投到股市中去了。
难道前事之鉴、后事之师这么浅显的道理他都不懂吗?在生与死之间来回穿梭的惊天动地的十几天怎么过来的也忘记了吗?
确实,在胜利面前难免没有人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而且这个胜利简直是、根本是常人无法承受得了的胜利。太突然了,太离奇了,太……让穷人不可思议了。
这还真怪不了他,本来他就没有富过。
一直以来他对金钱的想象一直也只是停留在理论的层面,对富人的生活也更多地感觉在表面的风光。真正自己手里有这样一笔钱的时候,该怎么办?首先他选择了一个相对理性的态度:不要吃喝玩乐,那样是他喜欢的,但不是他人生理想的一部份;其次他选择了一个带有激情的态度:既然做了一次,必须通过另一次的成功来验证自己是真正的股市强者,否则偶然的成功与胜利并不能让自己确认自己的能力。
于是,他再次把钱投进了股市。而且这次他认为自己掌握了股市的风险理论与赚钱的诀窍,这就是低潮过后一定有高潮,跟低纳入一定比随高入市赢面更大。
在回东江的路上他在想什么呢?
其实他一直在想着被承运抛弃的愤怒、被有钱女人玩弄的羞辱,他筹划了很多方法来保证自己重新在东江站起来,受人尊敬,与马承运等人平起平坐,甚至让他们有可能向自己低头。但毕竟他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这个目标他自己还有一些时间才能达到,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自己的个人幸福吧,所以他更在想着有钱以后如何迎娶心爱的方雨虹的幸福。他认为现在的自己完全可以让她一起幸福地渡过未来的生活了,再也不会碰上第一次家庭分裂的悲剧发生的结果了。
此时,旁边侧后一排座位上,一对貌似穷人的夫妻斗嘴的声音不可避免的在这种心情下吸引了他。
“看你那个酸样,咋个还不开笑脸哟?”一个近三十岁样子健康微胖的女人嗔骂着旁边耸肩低头的男人。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时陈星发现这是一个蛮有几分眉清目秀模样的男人,衣着虽然也是如同农村里来的民工们一样,布料选用显示出经久耐穿的特点,颜色选用显示出不易看出脏的感觉,但他的气质里和白晰的皮肤上好象是读过较多的书的味道,也就是书卷气很浓,虽然生活的艰辛稍稍掩盖了一些,但一举手一抬足还是脱不了那个感觉。感觉年纪还比女的略小一点,也许是肤色的原因吧。
这时,那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里有一种顺从的味道,也有一股调皮的意思包含在其中。那女的哪能不明白,正想拉起嗓子说什么,他说话了,那女的竟然能一下就止住了将要喷搏而出的千言万语。
他扫了一眼左右的人,觉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便略微小声地说:“哪个计较你了嘛?是你个人多心了是。我个人在想一篇文章,莫得乱想喽。”说罢,还伸手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
“想文章?我又不是不让你想。你啷个一直都不吭声,也不和我讲一哈是哪样好文章呢?从前你哪次不是想好了先和我讲的?哼,你就是还在想到我不让你给她回信的事。是不是?讲老实话!”
“真的不是,我早忘记她的样子了嘛!都是同学乱扯谈,坏了我的名声哩!”
“哼!”女的那可爱且翘翘的小鼻子翘得更高了,让嘴唇给顶的,她带着鼻音哼道:“骗个鬼老二哩!她以前是我最好的小姐妹,哪样都跟我讲喽!”
女的把身子离他远一点,然后把头再偏向他肩头俯向他的耳边轻哼着:“你连她那里都摸过,是不是?嗯,是不是?”语气急促起来。
“没是的,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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