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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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斯威尔有人说,二十世纪的爱情就像速食餐一样,很干脆,通常只要彼此看对眼,便可以交往,不需三天的相处时间,“老公”、“老婆”这种亲匿的称谓即琅琅上口,丝毫不觉扭捏。
然而这样的速食爱情总是经不起考验,哪怕只是风吹草动,也可能导致一拍两散,从此各走各的不相往来,爽快的很。
z世代的爱情观,就是对于感情的施放太过轻率,所以在感情上的问题才层出不穷;
渐渐的,想要在现实生活当中寻找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就愈来愈难。
我喜欢沉浸在爱情小说的世界里,理由倒不是为了打发时间(其实我本身也没啥时间),而是为了满足空虚的心灵。每当我看到书中男女主角为了爱情而坚持,甚至必须经过几番波折之后,才能够如愿以偿的厮守相依,这种共同经营生命的感觉,令我觉得十分甜蜜、快乐。
小说建构的世界满足了许多孤独的人;有多少人在浪漫的情人节当中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度过?又有多少人每次身陷在一对对的情人之中只能低著头快步走过?
每个人心里都渴望自己也能拥有一段美丽的恋情,但是“缘分”二字却往往无法如愿的降临在自己身上,日子久了,孤单一个人的生活自然也成了习惯,虽然实质是越来越空虚,表现上却必须佯装充实来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寂寥,最后也只能藉由爱情小说来填补心中的空位。
就不知道各位在阅读爱情小说时的心情,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是为享受而阅读呢?
Anyway,还是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夏墨薰,毕竟有各位读者的支持,她才能持续创作,而有了她的作品之后,许多空虚的心灵才能获得满足,你们说是不是啊?
无题夏墨薰不晓得诸位有没有在半个小时里面,又是生气,又是大哭,随后又是拍案狂笑的情形发生呢?我近来就患了这种毛病。
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因为里头有几个桥段是男女主角拌嘴的剧情,我常常自己写著写著,也跟著剧情暧昧的吃吃笑了起来,还有最后写到女主角伤心落泪的时候,我也入戏的跟著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甚至还有主角在生气愤怒的时候,我也会情绪激昂的只差没把键盘给敲穿,一整天下来,自己都快成了神经病了。
最糟的是如果在我情绪还没转换回来之前就接到朋友打来哈啦的电话,那么那位带衰的朋友铁定成了我的出气筒,莫名其妙地被我轰了一顿,不过事后我也都一定会再打电话回去道歉,久而久之,朋友来电的第一句话一定是先问我的心情如何,对于朋友养成的这种习惯,我也只能苦笑应对。
没办法嘛,谁教作者都要一人分饰好几角,演了这么多个角色下来,哪一个作者可以在面对自己所写的文字时还不会被吸进剧情里的?请举手。
为了改善这种情绪善变的症状,我多方询问,听说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多多与大众接触,不要和人群脱节。若是孤独创作者,又是一个人住的话,那可能就是精神分裂症的高危险群。我甚至在网路上看到一篇文章,上头写著--精神分裂症通常出现于青春晚期或青年期,有时候缓慢发展,患者的行为会逐渐变得越来越退缩,思考日益不正常;有时精神分裂症是突然发生,表现一夕间转为强烈混乱与情绪骚动,这类急性发作的个案发病前通常有一个压力阶段,患者当时的生活多是孤单的、自我封闭的,有不安全感。
完了!看完了这篇报导后,我觉得自己愈来愈严重,甚至可能没救了,离龙发堂的距离愈来愈近……不过后来想想,我有个邻居写作疯狂的程度比自己严重多倍,只要她还能保持常人行为模式,那么我应该也就没问题了吧?
呃……不谈这些,来说说这本《红色情烈》创作过程好了。
孤傲的男人向来是女人无法抗拒的类型,尤其明知道男主角是个极度冷酷的男人,却可以单单为女主角而绽放一朵温柔笑容时,这瞬间的激荡与火花就是串起整个故事的主要关键。
我就是想在《红色情烈》中表现出强烈的爱恨情仇,突显爱情的火焰就像熊熊烈火样,足以焚化主角在思考上的理性与感情,然后加上强烈的憎恨当中,纠缠著解不开的情网,最后来一个精彩绝伦的大结局。不过……我发现这种表达方式太庞大,就像在地上画一个大圈圈一样,要绕过整个故事的合理、逻辑、铺陈、交代,然后想要来个完美大结局,这种高难度的挑战对我来说会不只花上十万个字,而且我的笔功也尚未练到足以嫌人热泪的地步,可能画到最后仍无法完成一个圈圈。所以,秤秤自己的能力,我还是含羞的选择写出“化解不开的情网”这一关就够了,再多,只怕我真要去看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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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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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穿越行人脚步快速的街头,以及一栋栋铺设反光玻璃窗的高楼大厦,来到一间会计事务所里。传真机与列表机的声音响个不停,这忙碌的景象几乎天天上演。
五十几坪大的办公室里员工穿梭不停,在星期五的下午,每个人脸上都已经露出一个星期忙于工作的疲惫,只是努力的以意志力撑到上班的最后一刻钟。
就在大伙都埋首在一堆数据与电脑萤幕前时,事务所林主任的位置传来一声:“少氛,你的一线电话。”
“我的电话?”一张清丽的容颜猛然抬起,而后自桌上层层叠叠的税单中找到电话,迅速拿起话筒夹在脖颈之间。“我是韩少氛,哪位?”
韩少氛一边听著电话里的内容,一边揉著太阳穴,电话那头僻哩啪啦讲了一串话后,她终于在最后一句听清楚对方想要表达的内容,整个人瞬间从椅子上站起,露出惊惶的神色。
“什么?你说我爸受伤人在医院?!”韩少氛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提高,引来旁边同事们疑惑的目光。“好,我会尽快赶回去,再见。”
挂上电话后,她随即抬起眸子看向林主任的方向,瞳中明显透著请求之意。
林主任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发现离下班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便点头允准,“你先下班去吧,赶紧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免得留在这里干著急。”
“谢谢你,林主任。”韩少氛感激的一笑。行事一板一眼的林主任会这么大方的让她早退,一定是她刚才的表现够引人同情吧?
她没有浪费任何一秒钟,立刻收拾好桌面,拿起椅子上的皮包,离开工作岗位直奔回乡的路途。
由于韩少氛的老家位于偏远的海边小乡镇,从上班的地方赶回老家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待她抵达家乡唯一的那间小医院时,早已经是夜幕低垂了。
老实说,对于今天接到的紧急电话,她早就习以为常了。虽然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了,但是只要接到类似这种医院或警察局的来电通知,她仍是只能急如星火的往老家奔去,也不晓得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或许是她对于父亲老是闯祸的行为早已麻木,再多的牵挂与担忧,早被这十几年来的折腾磨到疲乏了。
韩少氛将老旧的车子停在医院外头,然后快步的跑进医院里。站在狭窄的十字廊道上,她环视了一圈,最后选择急诊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才刚踏进急诊室里,映入眼底的即是手臂上和小腿上全包著纱布的父亲,以及坐在一旁的蓝凯诚。从这个角度看去,父亲已经阖眼小憩,所以她马上放经脚步,并且礼貌性的向蓝凯诚点头示意。
蓝凯诚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你来得正好,令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也服了消炎药,刚好可以带他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退开几步,给他们父女俩一个说话的空间,自个儿在一旁默默的整理起残余纱布。
韩少氛感谢的向他点头微笑,“谢谢蓝大哥。”
蓝凯诚是与她一块儿长大的邻居,虽然她为了工作搬到台北去,彼此见面的机会也相对减少,不过蓝凯诚对她的关心却未曾稍减,反倒是在她母亲因癌症死去后,更加关切她的生活起居。这种亲如手足的关爱,是她最缺乏的,而蓝凯诚的关心也是支撑她继续奋斗下去的原动力--若不是他时时在耳边鼓励打气,或许她早被这些年的压力给击垮了。
韩少氛正打算上前探望父亲身上的伤势,孰料才走没几步,就觉得一阵酒气扑鼻,这个发现令她立刻皱眉。
她颦眉掩鼻,再往前走去几步仔细端详,发现父亲根本不是睡著,而是烂醉如泥,嘴里还喃喃说著醉话。
顷刻间,她的担心被怒气掩盖,口气愤懑的问:“蓝大哥,我爸是不是因为喝酒闹事,所以才被人打成这副模样的?”
蓝凯诚顿了一下,随即又低头继续沉默的整理医药箱。少氛的父亲会闹事已经不是村里的新闻了,即使他不说,少氛心里应该也有个底了。
蓝凯诚默认的表情让韩少氛难过得闭上眼睛。想不到她在台北为家计忙得喘不过气时,父亲竟然在外头惹是生非,这股怨气教她实在难以压抑。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一定要抑住怒气,偏偏父亲这时又打了一个酒嗝,整个房间顿时充斥著父亲身上的酒味,令她恼羞成怒的再也无法对父亲的醉态视若无睹。
韩少氛生气的揪扯父亲的衣服,使劲的摇著他,“你给我起来解释,不准给我装睡!”
韩大宇被女儿猛然摇醒,同时也因为女儿粗鲁的动作而碰到伤口,痛呼出声:“夭寿……痛!放手啦!”他推开女儿的手,揉著手臂恶瞪女儿一眼,“你是没看到我全身都是伤吗?还那么大力摇我!”
韩少氛眯起了怒眸,无法置信的看著父亲,“你还会喊痛?怎么你在闹事之前都不会想到会换来皮肉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