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多年来的训练效果实在有限,至今杜焰雄的破坏力依旧惊人,好比说像现在──
「喀啦」!
「Shit!」杜焰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吧!严格说来是堆木头,一堆三秒钟前还被称作椅子的木头。
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纪端河面无表情的按下办公桌前的电话,对外面的人吩咐。「麻烦送一张椅子进来,记得不要木制的。」
免得又被坐坏了。
「这……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是这张椅子太不坚固。」杜焰雄急急为自己辩解。
「我明白。」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点点头,一点也不意外。「总之,我要你等会儿便去找袁永民谈谈,若能找到他的罪证最好,不行的话也无妨,吓吓他,警告一下也就是了。」
反正依袁老头的奸诈程度,他也不期望真能找到什么证据,最主要还是吓吓人,所以才会派这个四肢要比头脑发达得多的部属去处理。
「他做了什么?」杜焰雄心情恶劣的问道,对「酒店」这种地方绝无好感。
「先前因为你给的教训,让袁永民安份了几年,可他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听到一些风声,他这一两年做了不少肮脏事。我甚至听说他虐杀了一名卧底警察。」纪端河很是无奈。
「虐杀?」真是人渣。
「是啊!听说那名警察死状很凄惨,所以我才要你去警告他。」纪端河叹道。
杜焰雄瞠圆了眼,「可是老大,你明知道我怕……」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他不服气的瞪着主子。
「怕什么?」纪端河微微一笑。
「我……我……」黝黑的脸泛起诡异的红晕。
「嗯?」
「好啦!我承认我怕女人可以了吧?」杜焰雄吼道,巨大的嗓音刺得房间中另一个人的耳朵隐隐作痛。
可恶的家伙,明知道他一看到女人就坐立难安,一碰着女人就会全身发痒,还要他去酒店找人?
想到一间屋子里全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就浑身发毛。
「焰雄,袁永民的事我只放心交给你。」纪端河语气诚恳的道。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杜焰雄就要相信他的话了,但过去的惨痛经验,让他深深明白自家主子是多么恶劣又以整人为乐的人。
「说谎,你明明是想看好戏!」以为他不知道吗?
纪端河微微讶异的觑了他一眼。「原来你的脑袋也有灵光的时候。」
「老大!」他的手往主子的桌上一拍,没使上力,上面那层玻璃垫却「劈啪」的出现了裂痕。
不过纪端河并没有被吓着,仅是平静的睨着他。
「就算我真的是耍你好了,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大,总得听我的话吧?」觉得玩够了,纪端河端出了身为领导人的架子。
知道当主子露出这号表情时,事情便不会有转寰余地,杜焰雄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抱怨的话吞入肚。
「我去就是了。」他从牙缝中蹦出话。
「很好,快去快回吧!」纪端河摆摆手。
高大的男人气冲冲的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的瞬间,差点和门外的人撞成一团。
「你干么?」他没好气的看着外头的挡路人。
「呃……我拿椅子进来。」男秘书连忙指指一旁的铁制椅子。
唔,虽然看过这头熊……不,是杜先生很多次了,但每次感觉都还是好吓人哦!
「那东西暂时用不着了。」他决定搞定这事情后,要在外头躲上好段时间让老大找不着了。
哼哼,找不到人,看老大还能怎么对他下令。
第二章
所以,他才会正好在这个鸟时间出现在这个鸟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人紧紧抱住。
杜焰雄无言的想着。
他一直都不喜欢和他人太亲近,不过腹间那正抱着他的东西香香软软的,触感不赖,可以接受。
只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他是不是忽略了某件要紧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杜焰雄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
咦?等等等等……
这个抱着他的东西……是女人?
总算理解到问题出在啦,他万分惊骇的低下头,看着那哭得梨花带泪的生物。
女……女女女人?
在意识到那个正边哭边发抖的生物名为女人后,他顿时石化在原地,无法动弹。
而且……还是个漂亮到不像话的。
「呜呜,我好害怕……」那个女人甚至还抬起头,一脸无辜委屈的看着他。
杜焰雄一向怕女人,也讨厌女人,他身旁方圆三公尺内更是女人止步,除了老妈之外,只要有女人不小心碰到他,就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刚才在楼下面对那些据说是美女的女人们,他可是吃尽了苦头。好在他随手砸坏几样看起来不太便宜的摆设后,甚至不用亮身份,就有人乖乖指点他如何上到这里。
没想到才庆幸自己脱离了楼下的女人群,来到上面却一时不察,居然就这么让另一个女人给抱住了。
瞪着那哭得委屈的泪人儿,杜焰雄很意外自己竟然不觉得厌恶。
照说像这样缠上他的女人,他先前一定都是毫不犹豫的一掌挥开的,至于对方经不经得起那力道,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反正他从来就不懂什么怜什么玉之类。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他实在完全无法把这个柔柔弱弱,还看起来很可爱的「东西」跟他最讨厌的女人想在一起。
杜焰雄好奇的再度伸指戳了戳那水嫩嫩的脸颊,看见对方因他的动作惊得忘了哭泣。
唔,好好摸的感觉,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和老妈以外的女人接触而不感厌恶的。
像是玩上了瘾,杜焰雄开始双手并用,试着掐掐看,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触感。
「好痛……」那仿佛水做的女人忍不住痛呼。
他吓了一跳,放开手才发现她的脸被他这么轻轻一捏居然就红了。
天啊!他根本完全没用力啊!以前都没跟女人打过交道,从不知女人竟是如此娇弱的生物。
他视线继续往下移,那女人大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颈子微仰起优美的弧度,光裸的香肩,居然让他有咬咬看的冲动。
杜焰雄的行动永远先于脑袋运转的速度,才刚在想着这回事,身体便已开始动作,低头张口就想咬下去。
最后阻止他的,是雪白颈子上的几条鲜明的红痕。
他愣愣的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痕,其中甚至有些还肿了起来,心中忽然掠过某种很不舒服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他伸手轻触那伤痕,感觉那娇滴滴的人儿痛得一阵瑟缩。
「呃?」颜静紫完全不明白这像熊一样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之所以会装柔弱,只是想博取他的同情罢了,毕竟能让袁永民如此惧怕的人,应该也不多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就是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招用在男人身上向来屡试不爽。
可……怎么她都哭了那么久,这头熊却只顾着摸她的脸?
若他是想吃她豆腐也就罢了,奇怪的是他看着她的神情竟不带一丝情欲,教她摸不着头绪。
「你脖子上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伤口看起来好新。」有一条甚至还渗着细小的血珠,颇为碍眼。
杜焰雄不敢再随便碰她,就怕又把这娇弱的人儿给碰疼了。
他心里只想着不能伤了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起女人。
见他认真询问的神情,颜静紫开始怀疑这男人除了身材外,是不是连智商也像熊。
居然问她伤怎么来的?
他刚不是都看到那死老头把她压在躺椅上乱来了吗?怎么还会问出这种答案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是他弄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同样发着抖的袁永民,杜焰雄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也莫名烧起一股熊熊怒火。
那人渣竟然伤了这娇滴滴的女人?
「杜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多年前的教训太惨痛,无论袁永民平日如何嚣张跋扈,面对这曾经差点用几拳就了结他小命的男人时,却像是见了猫儿的耗子,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他只能以眼神怒视着那个哭个不停的女人,除了警告她不要再火上加油外,心中也暗暗发誓待这件事过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不听话的员工。
颜静紫岂会看不懂袁永民的暗示?可她就偏不如他所愿。
「我好害怕……」小女人啜泣着,像是被吓坏了。
杜焰雄无法解释胸口那满溢的怒火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只是满脸怒意的走至袁永民面前,单手轻松捞起那肥胖的身子,在袁永民惨厉的求饶惊叫声中,一掌劈昏了他。
然后,他松开了手,已失去意识的袁永民就这么「咚」的掉回地上。
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吧?颜静紫瞪大了眼。
她会不会为自己招惹上什么麻烦了?
虽然当初进入运行时,她曾学过一些防身术之类的东西,但她很怀疑那些招数用在这男人身上能够起什么效果。
「喂,你的伤还会痛吗?」杜焰雄回头问道。
平时他是根本懒得理会女人的,不过眼前这一个太特别,他忍不住想多和她说说话。
「还、还好……」没料到他会关心她的伤势,她有些结巴。
杜焰雄皱起眉,搞不懂那几条细小的伤痕为何会让他胸口感到闷闷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决定换一个话题。
「呃……莉莉。」她眨了眨眼。
「我是说你的本名。」他要知道那个很鸟的假名干嘛?
颜静紫咬咬唇,盘算着该不该跟这来路不明的男人说实话。
「颜静紫。」最后她还是妥协了,反正当初来这里应征时,她就是用本名。
「怎么会来酒店工作?」一想到许多男人曾做出像袁永民对她所做的事,他的心头便窜起无名火苗。
闻言,那怯怯瞧着他的美丽眸子立即蓄满泪水。「我、我去年生了场重病,在医院躺了很久,不但丢了先前的工作,还欠下很多医药费,所以不得已……只好来这里上班了。」
这理由是早就编好的,因为依她的气质,的确不像是会在酒店工作的女人。
杜焰雄皱起眉,那种不舒服感又冒出来,搞得他心烦意乱。
「算了,不管这个,差不多该开始工作了。」将袁永民踢至一旁,他很难得的想起了主子交代的任务。
工作?颜静紫好奇的看着那高大的男人开始随意在金厅中东翻西找起来。
他是谁?他所说的工作是什么?和袁永民又有何关系?
许多念头在脑子里转过,她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请问,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