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以后的日子,不会再苦了。”
楼尘心仰正上身,抓着里的手臂,“里哥哥,你快走!快去跟着王、保护他!”
“可是……”里也担忧向沙王的安危,可是……“王……”王命令他照顾她。
“你是王的侍卫呀!守护王的安全,是你唯一的使命不是吗?我在这儿很安全,不会有事的!有危险的是王!”
“尘心……”里迟疑不决。以楼尘心现在的状况,真的没问题吗?
“你快走呀!”楼尘心用力推开他!
第八章
一直占优势的向沙国军,因主帅突然擅离沙场两天两夜,军中不同族群的派系遭不明人士离间,自己人反目成仇;主帅回营之时,内讧已难以收拾。
己方不再团结,一一遭敌方攻破瓦解;主帅及几名重要武将、上千名精锐大军,更是落入辽辇王设计的陷阱,生死不明。
向沙国军一夕之间被击渍,敌军长趋直人,攻进都城!
辽辇王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都城,放任士兵为所欲为,他则参与贺可王母恭迎他的庆功宴。
宴会在贺可宫殿中金壁辉煌的大厅举行,席上三人畅饮美酒,辽辇王、贺可王更是不时快意地仰头大笑。
“辽辇王,我敬您。”年近半百的贺可王母,饮下醇酒后,展现徐娘柔媚的风韵,“再次恭贺您……呃……我们的胜利。”
“是啊,我们!我们的胜利!”辽辇王微醺,讲话语气豪放自大。一尾青蛇随着他仰首饮酒,自他背后探出头。
“呃……”贺可王和贺可王母两人见到毒蛇的头在眼前晃动,当下酒醒了大半!
辽辇王放下酒杯,“贺可王母,天在帮我,你觉不觉得,连天都在帮我!哈哈哈哈—;—;
餐桌随着他大笑的节奏颤动!贺可王很不是滋味地用力放下酒杯,贺可王母则苦着脸注意那尾蛇的一举一动,深怕它朝她龇开利牙,一口吞噬她!
“这尾蛇表现得最好。”辽辇王抚弄蛇头,“我看得清清楚楚,向沙王陷入迷阵,迷阵里我预先准备好的蛇群中,它冲得最快,而且精准地咬住向沙王的脖子—;—;”他抽出整尾蛇,放到桌上,“有、赏!”
蛇蠕动滑溜的躯体,寻觅食物。
贺可王整个人变成化石一般僵硬,“你那个蛇……咬得死人吗?”
辽辇王微眯双眼,格外狡邪。“它的一滴毒液,可以让一头巨象在一刻钟之内倒地不起!”
贺可王吓白了脸,却仍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么说,向沙耶岳铁定嗝屁了罗?”
“而且是尸骨无存。”辽辇王斜瞄爱蛇在满桌子杯盘狼籍的剩食中,意兴阑珊地滑行。“这回,二位的功劳不小,等本王发赏的时候,别忘了提醒我。”
搞什么?他那是什么上对下的口气?贺可王不悦得想掀桌!贺可王母知道他没那个胆子。
“我们也没想到,向沙王那么轻易受儿女私情牵绊。他败就败在半途退出沙场,那一来一往之间,军中无主帅,严重损伤元气。”贺可王母的神态有些卑躬曲膝,似是认可辽辇王在她上位。
“妙啊!事情比我想像的超过十倍顺利!”辽辇王站起,“你们不过在王殿里制造小小的混乱,再把消息传到战场,就让向沙心神不定,甚至弃战赶回宫殿……你们说,这不是天在帮我的话,是谁帮我?”
贺可王母亦拖着儿子起立。“宫里所有的人都唯恐天下不乱。我们还没动手,已经有人帮我们惹事、引回向沙王。辽辇王,你这回的胜利,的确是天意。”
“王母,不是‘我们’的胜利吗?快谈谈怎么‘平分’向沙国啊!”贺可王在贺可王母耳畔嚷嚷,像是同母亲吵着要糖吃的小孩。
辽辇王不理会二人的耳语,伸伸腰背,“酒足饭饱之后,请二位到庭院走走,消消腹中胀气。”
贺可王母附议。“这实在是很好的提议。”
“王母!他是主人,还是我们是主人啊?”贺可王跺脚,却不得不和母亲一起跟在辽辇王的屁股后面。
“忍着点,他气势正旺,得罪不得。”
三人来到庭院,辽辇王仰望蓝空,“其实,本王今天……”
“贺可王!贺可王母!”一名下属慌慌张张跑过来禀告:“辽辇士兵攻入向沙王宫!扬言火烧向沙王宫!”
“什么—;—;?”贺可王闻言,骇然大叫。
辽辇王冷眼瞪着那个有点弱智的贺可王,赏景的兴致被他少见多怪的叫声给破坏掉了。
“咦?已经动手了吗?我还没登上亭台,看第一把火从哪里烧起呢!”
“你说什么!”贺可王冲上前揪住辽辇王的衣领,“你要烧了我未来的王宫!”
“贺可,我烧的是我不想要的东西。”辽辇王语气平淡,目光却严厉慑人。“现在,放开你的脏手。”
“我偏不放!哈,你那尾毒蛇留在厅里,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你这个金头发碧绿眼的妖怪!”
“放肆!”随着这声怒吼,又一尾毒蛇跃出,快速吞吐蛇信,回应主人的怒气!
“啊—;—;”贺可王踉踉跄跄,终而跌坐泥地!
辽辇王两脚同肩宽,单手扳腰,“本王好意与你们同享壮观的火景,你们居然不领情?。”
好哇,被踩在下头的人没吭声,失分寸的人倒先翻脸了。不想想这儿是谁的地盘!
贺可王母不再客气,厉声说道:“当初说好塞外这块大饼你我均分,现在看来,辽辇王是想独吞了?”
“哪儿的话,”辽辇王皮笑肉不笑,“本王只不过不但要向沙王尸骨无存,还要彻彻底底毁去他的味道。他摸过的、用过的,一样都不能留—;—;这是本王下令把向沙王宫烧个片甲不留的缘故。”
“向沙的东西是我的东西!”坐在地上的贺可王叫嚷:“我要霸占他所有的东西,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怎么处理!”两手一挥,“来人呀!统统给我出来!”
数十名贺可旗下的武装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包围辽辇王。
辽辇王毫不惊惶,依旧轻松自在。“贺可王母,你不觉得你儿子太冲动、太不自量力了些?”
贺可王母轻哼,拉起儿子退到士兵后面,“辽辇王,您似乎不明白您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辽辇王再次邪笑,“是谁没看清楚呢?你眼睛睁大一点。”两手往上一摆,请贺可王母抬头看看。
城墙、树梢,全被辽辇王剽悍的手下占据,人数是贺可士兵的数倍。
“这……怎么可能……”
也许不可能,但它就是发生了!动手!”辽辇王令道。
“杀—;—;”辽辇士兵纵身而下,丑陋的面容杀气横溢,挥舞大刀攻向有如软脚虾的贺可士兵。
“啊—;—;保护我!保护我!”贺可王哭叫,“谁来保护我啊—;—;”
“哈哈哈!”刀光血影,搭配远方火景,辽辇王乐不可支,“哈哈哈哈—;—;”
“杀—;—;”喊杀声久久不断。
而在向沙王宫,展开着更残暴的杀戮!
哔哔口剥口剥及近似呼呼风吹的声响,回旋在寝宫里楼尘心的耳畔,使得房外的厮杀声响听起来极不真实。
她侧耳,相信自己真的听到了打斗、喊杀及哀嚎的声音……“咳咳咳……”怎么会有呛鼻的烟味?
什么事?是王回来了吗?
楼尘心尚不知向沙王败战。
“咳咳……王……王?”她凭着记忆走向门口,两手前伸预防撞到东西。“好烫……”来到门前,她被烈焰烫得缩回手,“咳咳咳……是火?这里烧起来了?”她想扑火,却摸索不到工具,“救人啊!王的寝宫……咳咳……”
她开始呼吸困难,烈焰的高热使她觉得自己宛如置身烤炉。她自言自语,“敌军攻进来了?不,不可能……”她不相信王会战败。“这里不能烧!我要在这里等王回来!啊……”着火的门板砰地倒下,差点压到她!
再呆愣在这里会死!她终于察觉这点。不!她不可以死!她要等向沙王回来,听他亲口说爱她!
她往后退了几步,不迟疑地起跑,往外冲—;—;
若她两眼看得到门口的烈焰,她一定没有冲出去的勇气!
一团火影自寝宫内跃跳出来,楼尘心的衣服着火,火烧痛她的躯体,她在地面上翻滚捻熄身上火苗。
“哗!哗!”此时她才真切感受到外头有多危险、混乱!
“到底怎么了?”纷沓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啊……”楼尘心被慌张逃窜的人踩过,痛呼了一声,不自觉抱住头,身子蜷缩,以为这样便安全。
“快逃啊!你在这等死啊?”一名差点被她绊倒的士兵吼道。
“杀—;—;”
残暴的厮杀声让人寒毛直立!
“什么事?”好不容易站起的楼尘心随手抓住一个人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呢?王……”
“滚开啊!疯婆子!”该名壮汉手脚并出,踹打得瘦弱的楼尘心飞了出去!
楼尘心一头撞上廊柱!“啊……”脑中闪过王在廊拄后吻她的画面……画面跟着她晕眩的头一起旋转……往事一一浮现……停格于王拥抱她和银,低声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接着,黑暗笼罩住她!
向沙国都城外,一处半山腰上。
“你还生我的气啊?别这样嘛,乖老婆!”桑中约轻揽妻子的腰枝,哄道:“别再生气了,免得动了胎气。”
阿音嘟翘着小嘴,甩头不理他。
桑中约凭着最后一丝耐心,陪着笑脸道:“为了救楼尘心,我已经听你的话,把远在南方的上臣找回来。现在他已经赶去救她了,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
俯瞰都城,王宫方向一片火海,阿音好担心楼尘心的安危。
“胆小鬼,”她骂。“哼!”
桑中约反手指自己的鼻子,再也忍俊不住,回道:“我胆小?你有孕在身,偏偏硬要跟来,我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吗?”
“我要亲自去救小尘啊!”阿音理直气壮地跺脚。
桑中约遥指那片火海,“你看看那里烧成什么样!你那么怕热,我打赌你一进去那里,就会命令我帮你扇风、擦汗!救她?你分明是要我带你去那里观光,看上臣怎么把楼尘心救出来!”薛上臣,桑家牧场的首席保镖,由阿音相信他一个人便对付得了怪老、抵得过向沙王四名近身护卫的这点来看,可以想见他的武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