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是好人?”不是小偷,更不是变态杀人魔?
“废话。”
“可是作奸犯科的人,有谁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该死的又变成作奸犯科了!这女人……
“哇啊!”他冷不防箝住她的腰,惊得她又骇叫出声。
“给我看清楚了,女人,我有哪点像坏蛋,我要是坏胚,妳现在还能完好无事的坐在这儿?妳能不能聪明一点!”
实在气人至极,他关霁飞长这么大,头一次如此受人冤枉。他之前应该让这个IQ零蛋的迷糊虫在暗巷里自生自灭。
眨掉眼里的泪雾,段宁晞努力消化他的话,一边迟钝的巡看自己的衣服。黄蓝格子上衣和深蓝牛仔裤整整齐齐穿在她身上,没有丝毫撕扯的痕迹。
之后,她的视线定在几乎与她相贴的特写脸庞上--修长的脸、浓烈的眉、高挺的鼻梁,兼具美感与阳刚的线条,加上性感十足的薄唇,看起来满顺眼的。虽然他蹙眉板脸,却无丁点杀人魔的狰狞猥琐模样。
“难道我真的搞错了?”
“妳还给我用疑问句!”仍扣在她腰际的大手忍不住用力。
“啊,好嘛、好嘛,我抓错人了。你放手,好痛。”她呼痛的推扳他的手。她的小蛮腰会被折断啦!
“妳自找的。”他低啐的放开她,后退一步,拒绝承认他的内疚教她的喊疼声引出。
“我要上诉,我不是故意将你当坏人。”段宁晞揉着腰申诉,一切都是她的夜盲症惹的祸。
“对,妳不是故意,是直接当我是偷儿、变态凶手。上诉?我看是该直接把妳拖出去斩了。”
这么噬血。“你确定你是好人……呀!”
唉叫的身子直往置物柜底下摔。只因她话尚在嘴边,就见那个好坏难分的男人冷着脸欺近她,一吓,她只想逃,就这样狠狠往地上跌。
所幸两只有力的臂膀及时接抱住她。
“看来你真的是好人。”脸朝下,段宁晞盯着散落地面的灯玻璃碎片,暗呼好险,“如果没有你,我这一摔铁定很惨。”
没错,而这让他忍不住的直想发火,“妳是想摔死还是被玻璃刺死?没事乱动个什么劲。”万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岂不真成了杀人犯。
“我是因为……”
“妳可以走了。”
“嗄?”她还没解释完,已被抱至门边,身旁的大门也快速被他打开,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嗄什么嗄,这里是我家,妳想赖到几时?”双手抱胸睨着她,关霁飞肝火正旺,想要平缓情绪,只有尽快送走这个跟他犯冲的不聪明女人。
“噢。”这里确实不是她家。可是……杏目往外一瞥,秀眉随即蹙紧。外面一片漆黑,她连个鬼都看不见,怎么走?
“妳脚被钉住?”噢完还不离开,存心留下来呕死他呀!
“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吗?”她从背在身前的黑皮包翻出一张纸递给他。好里加在小偷只抢走她装衣服的行李,没抢走她放证件、护照、现金卡等重要物品的皮包。
关霁飞颇不情愿的看着纸上蓝字,倏地,眉峰微讶的挑高,“这是妳家?”敦亲睦邻的事都是母亲在做,但他没听说这栋大楼有新住户要搬来。
“这是我姑妈家。”
原来。“上楼左边那间就是。”边说他边推她出去。
“你是说我姑妈的房子就在楼上!”段宁晞喜出望外的回身扑抱住他。
“喂,做什么?放手。”他半点都不高兴她的投怀送抱。今晚她就是这么巴抱着他,说他是个贼。
放开对他的圈抱,她小手改拉紧他右胳臂,“能不能帮我开楼梯灯?暗暗的,我看不清楚。”
“真是合该欠妳的。”他嘟哝着上前按墙上开关,楼梯间霎时灯火通明。
“哇,好棒,是日光灯,不是晕黄的灯泡。”这样她看得清楚多了。她迫不及待的上楼,噙着微笑喃喃自语,“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感谢那个偷儿的行抢,否则我可能整晚也找不到姑妈家。”
听她说得象话吗?关霁飞想不犯嘀咕都难。
抱昏瘫的她回他家的人是他,告诉她所寻住址的也是他,那小女人连半声谢谢都没给他,反而感谢起该抓去枪毙的偷儿。
“真是够了喔她。”粗鲁的甩上门,他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愤想,假使今晚时光倒转,他势必放任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昏在巷子里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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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深夜。
砰--匡--
几声不知名的骇人声响猛然响起的同时,关霁飞亦从睡梦中惊醒。
“哦,Shit!”他浑浑噩噩的咒骂。在半夜被吓醒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一颗心如擂鼓般猛烈跳撞着,那种感觉说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可是他究竟作了什么梦,竟会由床上惊跳起来?他记得自己从不作恶梦,莫非是教今天格外酷热的天气热昏头,才招来恶梦?
甩甩头,他将冷气开强些,选择不再浪费脑力多想的躺回床上,继续找周公下棋去。
同一时刻,段宁晞正坐在姑妈家的客房地上,小脸皱在一块儿的搓揉臀部,嘴里嘟嚷着不知是第几声的哼吟,“好痛。”
她跌倒了,而且绊倒房里的椅子,狠狠发出扰人的恐怖声。
天可明鉴哦,她是因为换地方睡不着,想到厨房倒水喝,怎知才下床就摔得四脚朝天,可不是故意在半夜制造噪音吓人。
小心翼翼由地上爬起来,她改变帮姑妈省电而点小灯的初衷,步步为营的摸到墙边将大灯打开。
“呼,这样好多了。”将椅子搬回原位,她希望明天不会有住户抗议她夜半的惊天动地声才好。
唉!有讨厌的夜盲症,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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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温暖和煦的透进位于香港九龙郊区,一栋欧式建筑的精致别墅。
段哲旸倚站在二楼卧房窗前,定定地凝视橘蓝相间的天际。
“在想宁晞?”于柔悄声挨近丈夫身边。
“那丫头单枪匹马跑到台湾,不晓得有没有问题。”他这个做大哥的,怎能不挂心怀。
“没问题的,昨天她抵达台湾时,不就给过报平安的电话。”
“妳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搂过妻子肩头,段哲旸直望进她眼里。
于柔了解的回搂他,“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是爸同意宁晞到台湾的条件,就是我们不能跟去帮她,否则她必须立刻回香港。”然后跟老爸挑选的女婿人选结婚。段哲旸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宁晞就是反对爸作主她的婚事,硬是跟爸拗到两个月期限,到台湾找自个中意的老公。
而爸对他们夫妻的设限,无非是想让宁晞知难而退,早日回香港。偏偏她不服输的要他们在这段找老公的关键期间,暂时别跟她联络,免得她心理压力过大。而且若是有事,她会主动跟他这个大哥联系。
“话虽这么说,我怕那丫头会被骗。”他低叹了声。
“别胡思乱想,宁晞虽然有点小迷糊,人还算机伶,不至于被骗的。”
闻言,他唇边有抹不敢恭维的纹路--宁晞机伶?怎么他觉得她少根筋的时候比较多。
父亲经营贸易公司成功,从小生活得无忧无虑的宁晞,虽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脾气,却天真乐观过头了。她心性单纯,对人也不设防,这样无心机的傻丫头,总让人放不下心。
而且他还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宁晞欣赏男人的眼光改了吗?”
唔……“好像还是老样子。前些天听她说,她一定会找个『很有个性,又酷到不行』的老公回来。”
一听,段哲旸哭笑不得的将眸光调回愈来愈亮的天边,“希望那丫头独特的眼光,不会看上个黑道大哥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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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台湾的夏天令人讨厌---空气既燠热又窒闷,尤其是今天。
“是阿霁耶。”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的严颢与洪拓看见了关霁飞,两人快步上前。
“早呀,帅哥。”严颢首先打招呼。
“你干么?一早摆张臭脸。”洪拓接着说。
他们三人在大学就是好哥儿们,现在更是一同打拼的工作伙伴。
关霁飞慵懒回答,“天气热,想睡觉。”
“该不是你昨天做了整晚激烈的床上运动,累瘫了吧?”严颢朝他暧昧眨眼。这天气是热,可向来一到公司就成工作狂的人说想睡觉,令人起疑。
懒得理他,关霁飞径自跨步。“昨晚是不是有地震?”
“哪有。”跟上前,洪拓直觉他今早怪怪的,净说些奇怪话。
“没有?!”停下正欲用磁卡刷电梯旁辨识器的动作,关霁飞转头望向严颢求证,“昨晚没地震?”
“我没感觉,也没看见晨间新闻有相关报导。”回答完,严颢睨向洪拓,给他个“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的眼神。
一听,关霁飞不语的刷卡进入电梯。昨天半夜他在睡梦中教似真似假的奇怪声响惊醒,以为是地震造成东西掉落而吵醒他。
如果不是地震,那么导致他昨夜被吓醒,因而睡眠不足,今天心情格外烦躁的噪音来源,莫非来自楼上那个胡乱把他当贼的小女人?
呿,神经!念头才起,他立即否决脑中所想。一思及昨天那个迷糊蛋,他就想发火,他疯了想到她做啥?
“是不是这阵子要扩大俱乐部的营业,你忙过头,睡不好?”电梯往十五楼攀升,严颢猜测的说。
他们现在身处的俱乐部大楼,以及离这不远的一栋高级百货大楼,全是关霁飞创立的“闲云广场”经营版图。
在休闲娱乐界提起闲云广场,大概无人不知关霁飞这位年轻总裁。严颢和洪拓则是他的左右手,两人职衔全是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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