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恋天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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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恋天堂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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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耀——”
“好了,不哭了。小心冻伤脸。”周永耀将她搂入怀抱,温柔的安抚着她。
子瑢哭的更凶了。她放下了矜持,紧紧的抱着他。此时,她只能依靠他了,借他的肩膀哭泣。周永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地梳着她的发丝,给她安慰。认识子瑢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哽咽的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你都看见了?”
“我刚从西藏回来。来到停车场就看到你和耿严在吵架,我以为你们只是闹别扭,所以没有过去劝和。没想到,你们吵得这么凶。你还动手打了他。你们为什么吵架呀?”他了解子瑢的个性,她从不乱发脾气,如果不是耿严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子瑢决不会动手打他的。
子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吞吞吐吐的说:“没事。”
“别骗我了,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我……”她难以启齿。
“先上车吧。看你冻得,手都僵了。”他扶她站起来,朝那辆自己心爱的吉普车走去。
周永耀带张子瑢来到了他家,作为她的朋友他想了解他们吵架的真正原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子瑢这么的伤心难过。他说过,如果耿严敢伤害子瑢,他会把子瑢夺回来。到时候,姓耿的那个小子一辈子也休想再见到子瑢。
子瑢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双眼充满着悲伤、忧郁、茫然。难道爱情果真如老妈形容的,就像是爆米花,时间长了就会失去原有的香甜。耿严说的话在她脑子里不停的盘旋,字字都像是带有致命剧毒的针,根根扎在了她的心头。
周永耀从厨房端出来两杯咖啡,他把咖啡放在子瑢面前的茶几上,说:“喝杯咖啡,暖暖身子吧。”他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双手紧握,表情严肃的看着她,低声说:“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我——”子瑢抬起头,又低下。她不知该从哪说起好,更不知该怎么对他说。
“你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还是有意在维护那家伙?他和他干爹的女儿潘凡定了婚,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子瑢惊惶的看着他。
永耀叹气道:“我打电话到你家,告诉叔叔阿姨你在我这里,要他们别担心。阿姨情绪很激动,气急败坏的对我说了,耿严和潘凡定了婚的事。这件事情是香港各大财经报纸和娱乐报纸的头版头条。潘凡就是耿严干爹的女儿,他们即将结婚的事情,震惊了全香港。”
“你是说……我家里人全都知道这件事啦。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呢?”爸爸、妈妈从不看八卦新闻,他们怎么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呢?
“你别忘记子婧是个记者,她认识不少香港的娱乐记者。自从她知道你和耿严谈恋爱后,对香港的八卦新闻更加重视了。她的朋友每天都会把香港新出炉的娱乐报纸传真给她。”
“这怎么办?”她急得一时乱了方寸。
“你别急。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欺负,伤心难过是难免的。不过,我想叔叔、阿姨他们不会怪你的。这件事,你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们安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你、怪你呢?你往好的方面想呀。”永耀安慰着她。
“我——我脑子里乱极了。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子瑢从手袋里拿出手机。
“你想给谁打电话?”
子瑢热泪盈眶的看着耿严发来的短信,手机显示的号码是耿严的手机号,他说他下飞机第一想见的人是她。他是想让她第一时间看到,他和他的未婚妻亲亲热热的携手走出机场吗?他对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先是对她柔情蜜意,然后掏出刀子捅她的胸口。
永耀起身抢过她的手机,愤怒的看着上面的字,七窍生烟的破口大骂道:“可恶!混蛋!他竟然要你去机场,去面对他和别的女人亲热,真是太可恶、太卑鄙啦!”他绝对不放过那个混小子。
“他不久前还向我求婚。”子瑢苦笑道:“可是他转眼间却和别的女人定了婚。他发下的誓言,也全化作烟飞走了,不见了。我却记得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子瑢,男人一旦变了心,就不值得女人去爱了。忘记他,是最好的选择。”
子瑢高声激动的说:“我忘不掉。虽然他对我说出了那些残忍恶毒的话,但是他的眼光闪烁不定,他的眼睛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他在撒谎。说不定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永耀喊着说:“你在为他找借口,还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他和那个女人定了婚,这是事实。你别再执迷不悟啦!对那种不懂得珍惜感情的花花公子付出感情……不值得的。”
子瑢反驳道:“他不是花花公子。为一个自己所爱的人付出,没有什么值得或不值得的。”
是啊,他不也是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的爱着眼前这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吗?可是他不能看着她陷入泥潭,置之不理。“他不是花花公子,他是爱情骗子。他欺骗了你,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醒醒吧!”周永耀不顾一切的大吼道。
子瑢涕泪涔涔,声音嘶哑的说:“为什么连你也这么残忍的对我?为什么非要我承认呢?好——我是被耿严甩了,可以了吗?”她双手掩住脸抽泣着。
此时的子瑢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无助。认识张家姐妹以来,子瑢从未像现在这样脆弱过,他恨不得立刻找到耿严把他痛打一顿。
“别哭了,不哭啦。”他知道多说无益,只会给子瑢更添烦恼。他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中,给予她朋友的安慰和关怀,他能够为她做的,只有借出肩膀,让她靠着哭个痛快。
刚刚结束会议的耿严拖着疲倦的身体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昨晚他彻夜未眠,眼前浮现出的全是子瑢凄楚哀愁的脸庞。想到自己对子瑢说出的那些过分的话,他就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这一次他把她伤得很深,也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开会时,他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子瑢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她恨他吗?之类的问题,根本没有把各部门主管的报告放在心上。
“耿——严——”一个浑厚宏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耿严抬头惊诧的看着前方的人。
周永耀昂首阔步来到他身前,冷冰冰的说:“我想和你谈一谈。”
“跟我来吧。”他之所以不拒绝和周永耀谈话,事实上是想从周永耀口中得知有关于子瑢的一些消息。他在前面带路,周永耀紧跟其后。
一进办公室门,周永耀便出其不备,奋力的揪住耿严的衣领,大声喝道:“你为什么要玩弄子瑢的感情?你知不知道她玩不起,这种不负责任的感情游戏?”
耿严甩开他手。“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两个男人怒目而视。房间里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我——就凭我是子瑢的好朋友。我警告过你,如果你敢伤害子瑢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替子瑢出这口恶气。”
耿严轻蔑的撇嘴怪笑道:“说的可真冠冕堂皇!说什么为子瑢出恶气,我看想,出恶气的人是你吧?你恨我,是因为我的出现破坏了你的好事。你爱她,苦苦追求她,可她却偏偏爱上了我。如今我把她给甩了,可她的心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气了、怒了、嫉妒了、抓狂了,是不是?”
周永耀攥紧拳头,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朝耿严的脸颊抡了过去。耿严躲闪不及,向后退了一步。他没有还击,只是冷眼瞪着怒火熊熊的周永耀。
“我这一拳是替子瑢打的。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子瑢的爱。子瑢为你这种冷血动物伤心流泪真是不值得!”周永耀替张子瑢愤愤不平。
耿严嘴角挂着讽刺的微笑。“我和子瑢分手,不正是你盼望已久,梦寐以求的吗?现在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称心如意啦。”
“你说什么?”
“在子瑢脆弱无助的时候,用你的温柔去安慰她、照顾她、感动她,让她依赖你,进而爱上你。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周永耀被他的话完全激怒了,他不假思索的大吼道:“对,你说的对。我就是要子瑢爱上我。我会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伤害。你若再敢去刺伤子瑢,我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就不是一记拳头可以解决的问题。”说完,他转身打开房门,旋风般的离开了办公室。
耿严怔怔的望着房门,喃喃低语:“希望你……说到做到。”
如果子瑢能够接受周永耀的感情,从新开始一段爱情的话,那他就能够安心了。毕竟有个人可以代替他照顾她、陪伴她、珍惜她。今生他与她情深缘薄,错过了这段短暂而美好的爱恋。来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掉她,他要永远守护她。
那天晚上,张子瑢被周永耀送回家后,并没有遭受到“枪林弹雨”的袭击。父母对待她的态度格外平和。母亲早就为她烧好了洗澡水。父亲给她泡好了她最爱喝的柠檬红茶。虽然他们都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字未提,但她知道家人都在为她担心焦虑。心思缜密的子瑢从母亲眼角的泪痕看出了她的哀伤,从父亲紧蹙的眉头看出了他的愁苦。
面对父母时,她表现得坚强乐观,把所有的痛苦统统隐藏在了僵硬的笑容背后。可每当一个人独处时,她总是眼含泪水,一动不动的静坐着。她想不通耿严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两周内,对她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那天他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缠着她,让她唱歌给他听,难道这一切都不是事实?是她的幻觉?还是他设计好的戏?
幸福为什么总是看似离得很近,实际上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呢?她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时隔不久,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最不幸、最愚蠢的女人。他说过他有未婚妻。当时她不相信,还以为那是他用来拒绝她的理由。他没有欺骗她,他甚至还一再警告她不要爱上他。怪也只能怪她,面对爱情昏了头,结果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子瑢——子瑢——”
“心雅,有事吗?”子瑢被心雅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我没有事,有事的人是你。这张桌子你已经擦了半个小时啦。”心雅关心的问:“你怎么啦?今天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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