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一有误会在先、二有第三者在后,这促成之事……难呀!”
“不怕,你想想,若是咱们利用这件事……这样这样……”敔;牾将媳妇提过的主意再加上自己的,稍稍修正一番,遂成了所向无敌的成功企画。
“嗯……哈哈哈……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戚桢听完,开心地大笑。以后,玲珑坊所有好吃的,都将是敔;家堡专享的了!
“走吧!我们见那丫头去。”敔;牾领在前头,戚桢也赶了上去。
“秀,那个……是、是前亲家老太爷和前亲家夫人来了!”咏咏进入厨房通报。
“谁?”唐怡亭一时没有听清楚。
“反正你去看看就是了。”咏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她又不好意思赶人……
唐怡亭只好走出厨房,掀开布帘,一眼就见到敔;牾和戚桢,他们带着微笑,样貌是一如往常的慈爱。
“爷爷、婆……呃.敔;堡主、敔;夫人!”收起惊讶,她适切地称呼。
“怡亭,真的是你?!天呐,你变成熟,也漂亮了。”
戚桢热络地上前想抱住她,只不过她拒绝了,身子退后了数步。
“怡亭!你……”她的动作教戚桢愕在当场,有些尴尬。
敔;牾知道她还在在意那件事,于是拉住媳妇,说道:“你这丫头还在想那件事,是不是?”
唐怡亭没有吭声,但对长辈的话也不能不理会,只点头回应。
“今天我们来就是要告诉你,当年的事,其实璟;馨那坏丫头搞的鬼!
而据她说,这事是攸湑;默许的,为的就是休掉你!”敔;牾边说边瞧着她的反应,果然,她的脸色变得铁青。
“我们一知道这件事,便马上派人回你娘家找你,只不过他们说你没回家。
怡亭,这两年爷爷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是敔;家对不起你……”百般委屈加上几滴眼泪,敔;牾演来得心应手。
“是呀!让你受委屈了。”戚桢试着握住她的手。
原来她猜测的没错,他们布了一个局,为的就是休掉一个不识字又相貌平凡的她,害她夜夜伤心挂意,直到如今……她真是愚蠢!
“既然真相你们已经查出,也算还了我的清白,你们还找我做什么?”
虽被休离了,敔;家堡内所发生的事都与她无关。
“当然是找你回去啊!”戚桢理所当然地说。
“不,我不会回去的。”她永远记得他厌恶她的眸光,休离她,是他此生最愉悦的一个决定吧?
“那怎么成呢?你是敔;家的媳妇啊!”
“敔;攸湑;已经休了我,我不是敔;家的媳妇。”她纠正戚桢的说法,“如今他称心如意,我祝他永远都这么顺心。”讽刺地说完,她背过身子,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戚桢和敔;牾对看一眼,交换了只有彼此才懂的目光。
戚桢踱至她面前,“难道你还不原谅攸湑;?”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想提他。”
“难道你不想给他一个教训?”
“是呀,我们今天来,一方面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回家,二来,就是想替你出口气,既然你不愿意回家,显然还在气头上,那这事就莫提了,可攸湑;这样对你,难道你不想出这口气?”敔;牾跟在戚桢后面说道,两人大唱双簧。
“你们……”她意外地看着他们,他们是站在她这边的?
“唉,攸湑;这样对你,连我们都看不过去了。你想想,你是我挑中的媳妇人选耶,他问也没问过我就休掉你,把我这个大家长的威仪放在哪里?”
敔;牾故作气愤。
“是呀!更可恶的是,他为了休掉你,竟然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下毒害我和爹躺在床上好几天,我们不教训教训他怎么行呢!”戚桢忿忿不平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没生过敔;攸湑;这个儿子。
唐怡亭看看敔;牾,再看看戚桢,他们的神态都是愤怒且认真的,似乎不像是有假。而回想起他所做的事,她是想过要教训他……
一旁的戚桢和敔;牾见她有丝动摇,纷纷在心底窃笑。
“这样吧!我这里有个主意,你先考虑看看……”戚桢靠近唐怡亭的耳畔,低语了起来。
“……这样,真的行吗?”她听了蹙眉,不以为这样他就能得到教训。
“当然行呐!反正只是要给他教训,教他知道咱们女人绝不是好惹的,也教他明白,不要以貌取人!”
“可是……”
“怡亭,难得有这个机会喔!若是你放弃了,将来可别怨自己没整到那高傲的小子。”敔;牾略带威胁地提醒她。
√训他是一定要的,但得等她有能力的时候,堂堂的敔;王可不是一般寻常百姓能相抗衡的,凭她一个小小的厨师,若少了他们帮忙,恐怕……
唐怡亭迟疑片刻,终于点头同意了,但—;—;
“真有‘忏悔丸’这种东西?”
“怡亭,你忘了咱们是做什么生意起家的?咱们药堂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没有?”
答应了?!敔;牾和戚桢的目光闪过一丝喜悦。
“喔!可是那药味我会怕……”
当年,也是这个原因,教她成了最大嫌疑犯。
“放心,我会在弄他进来之前,先让他吃下去。你就等着……嘿嘿……”
唐怡亭听了敔;牾的话,见了戚桢喜出望外的神情,当下,她的心不再迟疑。
两年前—;—;
夕阳橙红的光芒斜照大地,喧闹市集的人潮和摊贩渐渐散去。
“秀,差不多该回去了,老爷要我们早点回去,你没忘吧?”咏咏在她耳边提醒道。
“回去?那又不是我家,急什么?”
唐怡亭看着前方的食馆,鼻端隐约嗅到了酒香、饭香。
嗯,这家食馆的主厨想必是高手,懂得以酒压去羊肉的膻味,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是否会因酒气而过咸……
一听到秀的回答,咏咏就知道秀还在赌气,气老爷随随便便就跟不熟的人订下她的亲事。
“秀,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作主嘛!你不要再呕气了,老爷替你挑的夫婿又不是乞丐,是第一大堡的堡主耶!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哩!”
“你喜欢你嫁啊!我又没说要嫁。”
唐怡亭轻睨了咏咏一眼,发现她一脸向往,只要咏咏点头,她就去跟爹说新娘换人。
想当初,他们从桂林来,原是来见识一下洛阳名厨的功夫。没想到名厨还未找着,却救了落难的敌家堡现任堡主敔;牾。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他竟要她嫁给他的孙子!
他们连面都没见过,便要依长辈之命成亲,这要是将来个性不合,或是因为她长得不漂亮,得不到夫君的喜爱,那么,她宁可一辈子都不嫁!
“秀,你在开我玩笑?老太爷要的人可不是一个婢女。”
“你说,从小到大,我曾把你当婢女看待过吗?我们不是好姊妹吗?”
“你是没有,但我是你的婢女是事实啊!”咏咏急忙澄清道。
“你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唐怡亭摇头,故作哀泣。
可从小跟她一同长大的咏咏才不会上当,秀的性子坚强、不会轻易向谁低头的,她会哭,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秀,你不要假哭了,我是不会上当的。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别急,我想到前头那间食堂用完晚膳再回去。”
咏咏还没有来得及说出阻止的话,前方庞大的阵仗便占去了她们的注意力—;—;
“喂,前面的……挺面生的嘛,不是本地人喔!”一个男人率先开口,其不友善的态势说明明了他们绝非善类。
“关、关你们什么事?”咏咏站在秀前头,一副捍卫她的模样。
“哟,小丫头这么呛啊!咱们老三问你们话,你们竟敢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不回答。秀,我们走!”咏咏搀着秀,转身要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众人亮出刀,一步步地逼近她们。
“你们想干什么?”唐怡亭和咏咏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叫不妙。
“姑娘,他们要钱……”一旁有位乞丐婆出声提醒。
“老太婆,少啰;嗦!”
其中一名大汉推了阿婆一把,眼见阿婆因他的粗暴而跌倒,唐怡亭急忙奔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婆婆,您没事吧?”
“没、没关系,是我多嘴……”阿婆不动声色地推开唐怡亭,像是在跟她撇清关系一般,免得遭来横祸。
“你们太过分了,要钱说一声就是了,为什么要为难一位老人家呢?”
唐怡亭再也忍不住了,大着胆子喝道。
“咦?有钱呐!怎不早说?”
“还是你这个做主子的识时务,还不快把银子交出来!”
“秀,你真的要给他们?这些人还是不会放过咱们的……”咏咏看他们个个生得獐头鼠目、阴狠凶残,谁知拿了钱还会不会灭口?
“少啰;嗦,还不快拿钱来贡献给本大……咦!?是谁?”
话还未说完,一个硕硕的身形跃进他们之间,带来极强的气势,但这与那群恶霸的凶狠气势是不同的。
“你、你是……是谁?”恶霸们震慑于来人的气势,不觉倒退了两步。
“看不惯的人!”男人狂傲地丢下这句话,前进了两步。
“你、你不要过、过来哟!小、小……、心我……我们对你……不、不……啊!”
转瞬,男人出手,精湛的武艺教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
而恶霸们三两下就被摆平了,个个躺在地上哀号。
“大侠,别打了—;—;”
“滚!”一个字,把他们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
“你们没事吧?”男人旋过身,一张冷硬的面庞露了出来,加上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过问闲事之人。
唐怡亭心中莫名有种渴望想要探索这个男人……
“秀?”咏咏碰了碰她的身子。
“多谢恩公相救!不知恩公贵姓大名?小女子改日定登门答谢!”被咏咏这么一撞,她才记起该有的礼仪。
“没事就好。”那人转身就走,明白地表示他不要她的感谢。
这让唐怡亭不禁更加佩服他的气度,心中有股异样的情愫悄悄漫开。
“这个人怎么这样?”咏咏悄声抱怨。
“老婆婆,您没事吧?”
唐怡亭对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