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是宝儿、你是贝儿。”伤脑筋,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分不清谁是谁。
杨秀含笑的目光瞥了瞥两个女儿,这回两个微嗔的不依模样有一点点差别,让她认出身旁的人是贝儿,另一个才是宝儿。
“你们两个又在整人了。”
“是啊!”阿财委屈的嚷道:“找我们玩游戏,衣服却故意穿得一模一样,害我球都不知道该丢给谁。”输得忒惨!害他的头都快被打肿了!
那是你笨!贝儿无声的骂道。
“娘不知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别穿一模一样的衣服。”杨秀数落道。
“我……我不知道姊姊也刚好想穿黄色的衣服啊!”贝儿装傻的眨着眼。
“是啊!孪生姊妹嘛!”宝儿无所谓的笑道,“连心里想的都一样。”
“你啊!”杨秀点了下宝儿的额头。“明明是故意串通好的,还想骗娘。都快嫁出去的人了,还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两个女娃瞬间倒抽了一口气,脸也立即变色。
“我不要那么早嫁!”贝儿跺着脚嚷道。
“我也不要!”宝儿也跺着脚喊道。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不嫁人,难不成窝在家里让爹娘养你们一辈子啊。”杨秀好笑地睨了姊妹俩一眼。想她年轻时也是嚷着不嫁,结果还不是嫁了,而且和丈夫还挺恩爱的。
“爹也很舍不得你们,所以就近帮你们找了个婆家。”
“哪一家?”两个小女娃异口同声地问。
“住在城东的齐任驹,和住在城西的武浩天。”
什么时候杭州城多了这两家,她们怎么不知道?姊妹俩面面相觑。
“他们两家是最近才搬来的。”沈拓解释道。
话说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婉仪公主下嫁的状元郎正是家住杭州城东的齐誉。而武浩天虽是北方人,却因母亲爱极了杭州的如画景致,而顺应母亲的要求搬到南方颐养天年,就住在杭州城西。
“啊!”杨秀惊喜的轻呼一声。
她最不舍的就是心中这两块肉即将被人剜去了,留下他们夫妻俩成天在家思念着远嫁的女儿,如今他这样安排真是再好不过了。
“娘!”贝儿以带着哭意的语调,不依地央求道:“人家还不想这么早嫁!”
“一定是爹嫌我们太皮了,才急着把我们送走。”宝儿也不依的嚷道。
“胡说!”见女儿泫然欲泣的样子,沈拓的心都揪疼了。“爹也很舍不得你们,怕为你们挑错了婆家让你们怨爹一辈子,爹不知急白了多少根头发,你们瞧瞧!”他故意弯下腰,让两个宝贝女儿看到他掺着几根银丝的发顶。
“爹!”
宝儿和贝儿突然心生不忍。想不到父亲为了她俩的亲事过度操心。
杨秀趁着女儿不注意的时候,瞪了丈夫一眼。他的白发几百年前就已经冒出来了,净拿这个玩弄女儿。
被父亲“哀求”的神色撼动了心,宝儿和贝儿只好认命地点头,不忍再说一个“不”字为难父亲。
成功了!
沈拓和杨秀带笑的眼眸不着痕迹地互视一眼。宝儿和贝儿的亲事终于决定好,现在就等着男方前来下聘,他也该开始采办婚礼所需要用到的物品,接下来的日子可有得忙了。
“驾!”
三匹白马迅疾的奔驰在官道上,为首的齐任驹和身后的两名侍从正连夜赶路,由京城一路直奔杭州。只因父亲派人送来一封家书,告诉他已替他订了一门亲事,下聘的事早已帮他备妥,他什么忙也不必帮,只要乖乖的当个新郎倌就可以了。
这对他无疑是个青天霹雳,连什么时候该娶亲都替他打点好了。
这……到底是谁要成亲?是谁要当新郎倌哪?
当下他气急败坏地将家书往桌上一扔,迅速收拾行李,直奔杭州而来。
他连未来的媳妇长得是什么模样、家世如何都不晓得,就这样说娶就娶,他不拼了命赶回去问个究竟,岂不亏待自己?
如果父亲挑的对象让他无法赞同的话,他就退婚!
虽说父亲的品味他一直很有信心,不过事关他的幸福及美满的未来,他就是无法一笑置之,任由他人摆布,即使是他最挚爱的父亲。
“驾!”他轻喝,巴不得能生出翅膀飞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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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个像夜精灵模样的少女在月光的照拂下更显得玲珑剔透,其中一个正皱着眉说话。
“姊姊,为什么我必须嫁给那个拿刀的屠夫?”
另一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孩无可奈何翻了翻白眼,“没有你那个‘屠夫’捍卫边关,恐怕咱们都得嫁给蛮人了。”
镇疆大将军武浩天,因为有了他,皇上头疼多年的边关进犯才终于得以一举消灭,稳住了整个国势。
江南近几年繁荣富庶,南北货运更能畅通,百姓能安居乐业,这位镇疆大将军功不可没。
“可是,我不想嫁给屠夫!”贝儿无精打采的说。
宝儿敲了下她的脑袋,“谁教你吟诗作对样样不精,刺个绣也会‘血流成河’,写封信错字连篇,你这样如何嫁给状元郎齐任驹啊?”她的话堵得贝儿说不出话来。
“齐家可是书香世家。”沈拓是这么说的。“父子俩同样荣登文状元,当今世上能有几人?宝儿书读得较好,吟诗作对样样行,贝儿可不行了!错字连篇、诗词学得一塌胡涂,所以配个武将刚刚好。”
沈拓以为武浩天应该没什么文学涵养。
一个成天与刀棍为伍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诗词、字画、书本有兴趣?所以贝儿配武浩天刚刚好。
事实上,没几个人知道宝儿和贝儿多少还是有点差异的。
宝儿较爱干净;贝儿较懒,得过且过,只要在她闻不到、摸不到的范围之内,她都无谓。
宝儿较固执、也较矜持;贝儿较大方、较不拘小节。
宝儿的书读得较好,贝儿则是看到书就开始打瞌睡。
不过,生为姊姊的宝儿却比较性急,有什么事搁在心上像会要了她的命似的,急着把它完成,她也较不重吃。
反之,贝儿的个性懒散,做事温温吞吞。
她的生活态度是——
不急不急,先吃完了再说!
不急不急,先玩完了再说!
姊妹俩从不吵架,但是当懒懒的贝儿教人受不了时,宝儿则会扬高声音嚷嚷。
“你还吃得下?”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妹妹。
贝儿无辜的看了眼姊姊,再看了看手里的玫瑰糕,决定还是先吞了再说。
“爹要我们背的诗,明天早两个时辰爬起来再背,才不容易忘记。”她边说边吃。
漏一句,一个板子,明天早点爬起来背才不会突然忘记。贝儿又咬了一口玫瑰糕,露出一副好好吃的表情。
“天啊!”宝儿用力拍了下额头。真不敢相信她们是双生姊妹。
“不是我爱漏你的气,咱们的爹最爱面子,让人家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到现在连三字经都还背不熟,会大大地丢了他的老脸!”所以贝儿只好认命
贝儿听得小脸皱了起来。爹爹说得没错,会诗能文的姊姊配给文魁齐任驹,是很不错的主意。
而活泼乱蹦、较不爱读书的她配给武浩天,好像是再适当不过了,可是……
“能不能再换个人?”贝儿突发奇想地问道。
宝儿斜睨一眼脑筋不太清楚的妹妹,“都已经下聘了,怎么可能换人。”
“军人都是大嗓门,吃饭时唏哩呼噜,睡觉的时候搞不好还会打鼾!”而她头痛的正是这个。
她的大表舅就是个军人,睡觉时的打鼾声可以由东厢房传到西厢房,每当大表舅来看娘的时候,暂住的那个把月,就是她最痛苦的日子。
她对军人的恶劣印象全都是大表舅害的。
“要是让大表舅知道你在偷骂他,当心他拧破你的脸皮。”大表舅最疼爱贝儿,很奇怪皮皮的贝儿遇上他总会躲得老远,因为他总爱拧她的脸颊。
想不到宝贝俩最头疼的远军,有这么多缺点。躲在一旁偷听的沈拓差点忍俊不住。
远军才大宝贝俩没几岁,前几年成亲,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远军会打鼾,那他的妻子是怎么忍受的?沈拓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那武浩天会不会打鼾?他愣了下,随即咧嘴偷笑。
嗯,他明天还是差人去打听打听,也好让贝儿放心。
不!他又改变主意了,差人打听的结果他不打算让贝儿知道,就让那个丫头担心,谁教她平日那么皮。
半夜三更,宁静的齐府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段总管提着灯笼为齐任驹带路,老脸上全是兴奋之色。
“驹儿。”偏厅内一位丰姿绰约的中年女人见齐任驹一进门后便叫住他。
“孩儿给爹娘请安。”齐任驹一见着父母亲,立即下跪恭敬请安。
婉仪意味深长一笑,瞅了眼自己的丈夫。
你的那封信让宝贝儿子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齐誉看了爱妻一眼,回给她一个了然的笑容。
“驹儿。”齐誉示意他起身,注视着器宇轩昂的儿子,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爹,孩儿——”齐任驹迫不及待开口。
齐誉扬起一手制止他,“迎亲的日子已经订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孩儿……”还不想娶!齐任驹很有自知之明的把到口的话吞回去。
天生热爱自由及不喜欢受拘束的他,在父母亲的宠溺之下,逍遥快活了二十五个年头。
二十五岁,早过了该娶亲的年纪,也难怪父母亲会急。
“驹儿,爹给你的自由还不够?你都二十五岁了还想继续玩下去?你是该给爹一个交代了。”齐誉永远有治儿子的法宝,因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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