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姐杀了只不过是她信口胡诌的,但是为什么一听到筱月死去的消息会有那么大的心里反应呢?才不过只是认识了几天的朋友,当然作为朋友如果死了,痛惜是很正常的反应,只是那种椎心刺骨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呢?
幸而筱月现在平安无事,玛斯舒了口气开始为自己琢磨起来,明天要我娶那个疯子?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别说你磐雨族的的公主是多么令人畏惧,就算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我玛斯也不可能来娶你,他心里只有一个四年前的未婚妻,除了她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只是,筱月该怎么办?她为了玛斯的幸福而不顾自己的安危来营救她,却自己落到了殷芊芊的手里,这是个什么都做的出的公主,若是明天不娶她只怕她真的会杀掉筱月。玛斯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心想如果筱月没来倒也事情不算太糟,最多自己死了也没什么,反正他的未婚妻也早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现在要连累筱月陪他一起去见上帝却是说不过去了,如此一想,更是不知道明天是否该乖乖地娶殷芊芊。
***
而此时的殷诗冁又跑去筱月那里了,她从玛斯刚刚对筱月死去的反应认定玛斯是因为筱月不愿意娶她姐姐的,她要去仔细看看这个筱月是怎样的吸引人。
筱月还没有醒来,殷诗冁看着昏睡中的她,这是一种相当安详的美丽,如轻风吹夜空,不张扬,却是异常清新自然。
殷诗冁从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枝带有小绒毛的装饰草,摘去多余的叶片,缓缓伸到筱月的耳中,没一会,筱月就挠着耳朵醒了过来。
醒来的筱月紧张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摸着自己的一只耳朵退到床的最里边,她紧紧盯着殷诗冁,摆出一副警戒的姿势,“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来看看玛斯的心上人如果知道他明天要娶别人是什么样子反应?”殷诗冁依旧是那样笑嘻嘻难以捉摸的表情。
“心上人?在哪里?”筱月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你么?他刚刚听说你死了,不知道多着急哟。”
“我没有死啊?”
“我骗他的呀。哎呀呀,他一听说你死了,那个激动呀,差点就把我杀了。”
“胡说什么呀?他心上人才不在这里呢。”筱月翻了殷诗冁一眼,她觉得眼前这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女子甚是讨厌。
“哦?哦?!还有别人?!那是谁呀?”殷诗冁的双眼放出了光彩。
筱月对她瞥了瞥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殷诗冁嘻嘻笑了起来,轻轻地抚弄起一丝鬓角,幽幽道:“告不告诉我都没关系,反正他明天就是我姐夫了,哼!”
“原来你是她妹妹,难怪一样的可恶,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玛斯是绝对不能娶你姐姐的!”筱月义愤填膺的说着。
十一 清晨,婚礼的开始!
“你倒是说说,玛斯为什么不能娶我姐姐?是他配不上我姐姐?还是我姐姐配不上他?!”殷诗冁侧着头似笑非笑的问筱月。
“这也是一点,你那个凶悍的姐姐哪有人敢娶她?”筱月从床上跳了下来,言语中带着几分嘲弄。
“哼,想娶我姐姐的人多的是。”殷诗冁不以为然。
“那也是看上她的地位。”
“没错,光这一点,就有足够的吸引力让玛斯娶我姐姐了。”殷诗冁得意的说道。
筱月不免替眼前这活了一百多年的女子悲哀起来,难道一百多年还不能让一个人明白到底什么是爱?或许,这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爱情观?尽管如此,筱月还是耐心的向殷诗冁述说着:“玛斯所追求的并非荣华富贵,身名显赫对他来说更是如过眼云烟,他一心一意想得到的,无非只是四年前的一张容颜。”
显然这番话殷诗冁是听进去了,只见她若有所思地瞅着一物发了好一会呆,才忽地回过神来拉着筱月问:“那那个人呢?他们怎么会不在一起的?”
筱月见她甚为关心的追问玛斯的事情,倒是心头一热,觉得她并不那么讨厌了,至少比她那可怕的姐姐可爱很多。
于是拉了殷诗冁坐到床边,把她所知道关于玛斯的事情,他是怎样来到这个地方,又是怎样的发狂,以至于四年来一直都在找寻回去的路只是想再见到他的新娘等等都向殷诗冁一一娓娓道来。
直把这个白白活了一百多年却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的殷诗冁听的如痴如醉,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向往。半晌才从幻想中回到现实,瞥嘴道:“故事还不错,只是我看他的那个未婚妻怕是早以为他死了,就算找到了,恐怕人家早嫁了别人啦!倒不如安安心心在这里做个驸马多好啊。”
筱月对她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感性与理性的差别,至少她是绝对站在玛斯这一边的。
殷诗冁伸了伸胳膊,站起来走了几步才回过头来对筱月说道:“说什么都没用了,玛斯没有选择的机会,他明天必须娶我姐姐。”
“为什么?!”筱月觉得自己给她做了那么多的思想工作,难道一点作用也没么?
“因为你的命在姐姐手里。”殷诗冁朝她嘻嘻一笑。
筱月骤然一惊,她想不到殷芊芊竟然会拿她做要挟来逼迫玛斯娶她,玛斯是那样的重感情,他不可能置筱月的性命而不顾的。那他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娶那妖婆么?
“我走了。”殷诗冁向筱月挥了挥手,就朝门口走了过去。
“等等。”筱月叫住了已经一只脚在门外的殷诗冁,“你,你能不能劝劝你姐姐,拜托你了。”筱月明知这样的话不会有什么作用,但仍是报着一丝希望。
殷诗冁笑了笑,没有回答筱月,片刻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了。
这一夜筱月又失眠了,她那颗心怎么能够安宁?闭上眼睛,全是玛斯带着痛苦的表情和殷芊芊站在一起举行着婚礼的画面,天啊,这是一个怎样的场面?筱月不敢去细想却又无论如何也挥不去?这个玛斯,怎么就那样的多灾多难?
直到晨曦熹微时,筱月才恍恍惚惚地进入了梦乡。
***
晨雾萦绕的迷濛曙色中,整个磐雨族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今天是公主入赘的大日子,将是磐雨族的为之庆典的一件大事。
按照磐雨族的习俗,原本是由皇家先派使者去男方行聘,然后男方的兄弟姐妹或是朋友就会带上一个精巧的盒子装上定情信物到皇宫先与公主会面,双方会面后,公主也会将一份信物连同“合柬”交给来者,“同柬”上则是写着两个日子,由男方任选其一而举行婚礼。
而然这一切现在来说都不可能实现,公主的新郎是被迫结婚,这些繁琐的程序将全部免去,一步到位,吉时一到就举行婚礼。
外面的气氛热烈异常,每个人的脸上都或真或假的带着灿烂的笑容。
随着礼炮的一声巨响,筱月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慌慌忙忙的跳下床,飞也似地跑到窗口向外望去,除了守在门外的人和忙忙碌碌的人群,她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两个守卫打扮的人朝筱月的这间房子跑过来了,筱月一阵紧张,她完全琢磨不了殷芊芊的打算,不知她下一步又有什么样的阴险招数。
两名守卫径直跑进了筱月的屋子,其中一个上前来对着筱月毫无表情的说道:“你马上跟我们出去。”
“啊?”筱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啊?放你走知道么?”那个守卫很不耐烦。
筱月明白了,一定是玛斯要公主这样做的,他怕公主到时候又反悔翻脸不认帐,让筱月离开才能真正放心。可是玛斯啊,难道你就这样甘心娶那个疯子也似的公主么?我筱月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落入虎穴而挥手而去。
“发什么愣啊?!快走!”那个守卫一把抓住筱月的手臂就往外走。
“我不走!”筱月突然喊起来,玛斯可以为她不要自己的幸福,那我筱月又有什么不能做?今天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了之,倒也死的很轰轰烈烈,只是对不起养了她十八年的父母,竟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除非把我杀了!我绝不让玛斯娶你们的公主!”
另外一个守卫疑惑的看了一眼筱月,心想这孩子八成是吓傻了,这说的什么疯话呢?“别闹了,快跟我们离开这里,乖乖的回家去吧!”
“我不!我要去见玛斯!”筱月甩开了抓着她手的守卫,向门口跑了过去。
两个守卫毕竟不是吃白饭的,刹时就一前一后堵住的筱月的去路,筱月慌乱中没忘抽出了藏于裙下的弯月刀,发了狠地闭上眼睛狂挥了一阵,顿时一股滚烫的液体扑面而来,睁眼一看,只把自己吓得没了主张,眼前的两个守卫一个断了一臂另一个则胸腔不住的喷着鲜血。这是把什么样的刀啊,那一次轻而易举的削掉一个茶壶柄筱月就领教了它的威力,不想断人手臂竟也是如此简单。
浑身溅满鲜血的筱月一时唬的不知所措,紧紧地抓着刀一动也不动的站着,两个受了重伤的守卫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呼声惊动了门外的守卫,他们一涌而入,看到倒在地上伤的如此严重的同伴,没一个敢向筱月冲上来。
其中一个悄悄的绕到筱月身后,趁其不备,扑了上去,其实要抓住筱月是相当简单的,她徒有一把利器却根本没有半点打斗技巧,只稍稍一个回合,筱月就被束手就擒了。
愤怒的守卫纷纷举起了武器向筱月刺去
十二 血色婚礼
那个胸口受重伤的守卫倒在柜子边,一手捂着胸口,血兀自潺潺的从指缝间向外涌出,另一只手则无力的抬到一半就垂了下去,口中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公主吩咐,这个人一定要安全送出城”
守卫们的高高举着的武器全都失望的回到了它们该在的位置。
筱月的弯月刀已被夺去,她不顾一切的想要试图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