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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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保姆-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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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时光是被上帝浓缩的一种液体,从那些感觉时光美好的人们的体内渗过而让其毫无觉察,等到觉察时,美好时光已经遗憾地结束——
看棋子有些黑白不分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顺便看到了青翠的竹竿上跌落的那一抹一抹的最后的阳光。
三个小时的美好时光竟然已经过去了。
“你输了。”我两指夹着一枚白子,快意地冲小语吹了一个短短的口哨,我只要再着一子,就赢定了。
小语也不说话,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笑意。那笑,说好听了叫智慧的笑,难听了叫不怀好意。
“你已经无力回天了同志。”我举起手中的棋,决定结束棋局。
可是,就在我的棋子刚要点下那个死穴时,小语忽然轻轻地喊了一个“定”。
天哪!我先是一愣,赶紧收手——昨天打扑克时,我还欠了小语两个“定”。
我都晕了快:“我说,你还论理不论理,昨天的游戏现在还在用,这有效期也太长了吧?”
“别说这个,你现在要记住的是,你还欠我一个‘定’。现在你要说的是:我们两个谁赢了啊?”小语刁蛮地微笑着,真是可爱。有钱人千金买女人一笑,我以棋赢她一笑,赚大了呢。
“战罢两奁收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下棋没有哪个输哪个赢的,亏的只是张非。”我学太奶奶的话。
小语这才来了一句“起定”,娉娉的身子穿过亭亭的竹子,走了。
真乃妖女啊。
去富强家吃饭的时候天色已经眼乱儿(将黑)了。半道上,小语开了手机,之后,便好一阵看,看来,那个林岩没少给她发短信。最后,小语拨了个电话,冷冷地说了句“你问林岩吧”就挂了。
我猜是打给她父亲的。
我这才又记起了我的家人,便也给家里打电话,可是,还是没有人接。心里就慌了,接着给妻子打手机,竟然是关机!怎么了这是?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不然,老婆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搞什么名堂呀,难道这是妻子所说的给我一个惊喜的一部分吗?
今天应该是农历的二十六日,月牙儿挂在西边渐深的夜幕上,轻浅得像水粉画,只怕用食指一点就会消失到夜的那边去了。
在富强家吃了饭,回到太奶奶那儿,我赶紧编稿子,今天光顾玩了。
在古雅的书房内,点着红蜡烛,打开了手提电脑。我选了一篇稿子就敲改起来。这就是新时代下的进步与浪漫:不必有电灯,红烛下一样可以享受最前沿的科技。
椎形的烛焰,倒映在显示器的一角,好像漂在荷池的许愿灯,但我无愿敢许啊,虽然这是一处制造了传奇爱情的地方。
只用了半个多小时,我就把一篇改好的稿子发回了报。
外面传来隐约的锣鼓声,夜戏已经快启场了。
刚要关电脑,小语和太奶奶走了进来。我赶紧从椅子上站出来。
太奶奶用不解的语气问我:“小语说你用的这个物件,是神奇的。是吗?”
我点点头:“这是一个大大的世界。您可以来看看啊太奶奶。”
老人便走到电脑前,小语也跟了过去。
直觉告诉我:一定有精绝的场面出现,便转身从旅行包内取出了数码相机,在一旁静等——
老人伸出了一只枯瘦嶙峋而依然纤纤的老手,慢慢地放到黑色的键盘上——这,可是一个世纪对另一个世纪的扣问?
我的心开始颤抖,就在我准备按下快门之际,小语的手竟能恰到好处地伸出去,轻轻地依贴在老人的手掌旁,那是怎样鲜润的和怎样老矣的两只女人的手啊——
我立即按下了快门——闪光灯将这难以再寻的一幕光彩地定格。
老人显然受了惊,哦了一声,很快地回头。小语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老人倒没有一丝不快,回头问我:“这里面真有个大大的世界吗?”
我歉意地点头,“是的太奶奶,这里面能几乎能找到你想要看到的一切东西。”此时,我希翼能通过电脑为老人做点什么。
老人看着书桌上的笔墨书卷,沉默良久,轻轻地问:“可能找到《哭寒窑》?”
我看了看小语,有点忐忑不安地说:“我试试吧太奶奶?”
感谢上帝!在网页的地址栏内输入“哭寒窑”三个字后,居然就在“中国戏剧网”上找到了它!
我立即点了“在线播放”。
老人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双眼努力地睁着——
显示器上,大红舞台帐缦拉开了,紧接着,锣鼓锵锵……
老人的呼吸急促起来,放在桌棱上的手在明显地颤动着。
男女主人公相继上场,电脑里传出的是快乐的流水板,幸福的唱词……
红烛在摇曳;如激动的心脏。
再看太奶奶,两行清泪已到腮边。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太奶奶忽然将脸扭开,低低地吩咐道:“好了,且关了吧。”
我关了电脑,和小语垂手肃立。
“想你们是可以理会太奶奶的心事,”老人拭过泪的手还停留在脸上,好像那发自内心的剧疼已延伸到她面颊上的皱纹里,“我,是不惧怕死亡的,死亡了便可以不用再苦等他的归来……可是,我又怕极了死去,如此,我就无法再等他了……”
小语叫了一声“太奶奶”,就轻轻俯在老人肩上了。
5月6日
这一夜睡得很安稳,连坏念头都极少有出洞的机会。
昨天还是没有站桩,睡之前我倒是想到了,但没有心情站。在这样一个总让自己觉得庸俗不堪的地方,我是不敢站出一个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姿势的。
从富强家吃完早饭回来,站在阳光烂漫的院子里,太奶奶笑着问我们能不能帮她干点活儿。
这还用问吗,我和小语问干啥活儿,只管吩咐就是了。
太奶奶叹了一口气:“帮太奶奶糨糨白布吧?那些布,已经十年未见天日了。”
小语很茫然的样子,我心里一动,马上接了过来:“好的太奶奶,我小时候就帮母亲抻过布呢。”
“是吗?”太奶奶慈爱地笑了,“你这孩子倒是经了不少世事。”
接下来,我和小语先去厨房熬糨糊,同时给她讲着糨布一二三。
太奶奶让我从老式柜中取出了六匹粗布,这些布,已经有些泛黄了,我知道,它们本应是透白的,只是太久没呼吸过清新的空气,才默默地如人衰老着。
9点,我把一盆糊状的面汤放在石凳上,然后,把太奶奶的存的六匹布先后按到糨糊里,小语则帮着拙手拙脚地揉搓着,让面糊入布浸丝。太奶奶,则在一边细语以前相公如何陪她织布,她又如何为相公裁衣的情事。
糨好了布,又用清水漂去布匹上的面浆,然后,我和小语一人托着布匹的一头,把六匹布悉数搭晾在事先扯好的绳子上。
太奶奶,就站在布前,逐匹逐匹地看着,抚着,间或叹婉一声。
这时再看,绿榴瓦翠竹之间,青砖蓝瓦之间,熏风徐来,白色布幔,便如层云轻卷慢舒,飘摇不定,却总也挣不出这沉寂复沉寂的院落……
中午,在富强家吃午饭。刚吃一半,手机响了——是北京的固定电话,谁啊能是。
这一接我的手可哆嗦了:“……我,我不在北京啊现在!”
是我老婆打来的电话!!“你怎么跑到北京去了?!”我都快结巴了。
“早说过了,是想给你个惊喜啊?”老婆边说边乐,“在哪儿呢你?半个小时能回来吗?”
“胳膊腿儿变成四个轮子我也回不了啊!我,我现在在上海呢!到多久了,吃饭没有啊?”什么惊喜,成了惊吓了都!
“没有,我们刚从青岛赶到北京……什么?你去上海了你!”妻子猛然明白过来,当即就炸了,“爹妈可全都在这儿呢,都来看你呢!你叫我们咋办!”
天哪!瞧这事儿弄得!我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有多内疚。
小语看着我,皱着眉,很不安。
“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我尽快赶回去!叫爸给我通电话吧……”
给爸妈和儿子挨个说了几句话,我让他们在北京先住下,等我回去见他们。想见爸妈,更想见老婆,说实话,从生理到心理都想她了,当然,比例得是三七开吧。
我马上叫富强马上帮我们找辆机动三轮车,赶紧送我们到一个有出租车可坐的地方,接着,又去和太奶奶匆匆告别,临别,讨了太奶奶一匹白布,我还记得丁清远嘱托我的事。
富强亲自开他的三轮车送我们。车在离院子老远的地方停着等我们。
已是下午一点半了,阳光刺眼。
老人很不舍得我们走,看我们的目光如看亲人。而且,她说要送那付珍贵的玛瑙围棋给我们,更让我和小语感动。依着人性的贪婪,我想要,但我不能依着那贪婪,所以,没敢要。
背着旅行袋,我最后一个出门。我的手,又在那门环上轻抚了一把,它,又发出了永远相同的声音。
那条双目失明的大黄狗静静地站在老人身边,等着她回去。
4做的,是和她们拥在一起,好让我也能走进她们相通的心棂……
老人的眼神格外地亮着,如脱水的的荷花儿入水重新灿烂了。可是,却怎么也遮不住深深的羡慕,和深深的绝望。小语流着泪水笑着刚说了句“再见了太奶奶”,老人的眼泪终于失态而下:“今生,太奶奶与你们已是不可见了,太奶奶便还如往日那般待他归来好了,只是,不晓得还有几多日夜供我待他归来……”
这时,我又闻到了那种淡淡香气,而我知道,那香气本在屋里,这,只是关于那奇香的记忆。
我也在流泪,我想告诉太奶奶我将为她做一件事,但又怕说出来做不到,便没说。
锣鼓声又有节奏地传来,大戏又要开唱了,——而那声音每响一下,太奶奶的身影便会缩小一层,每响一下,便会再缩小一层,直到变作一个消散的休止符,连同那座青砖青瓦、封存了她一生幸福的四合院……
我知道,今生,太奶奶已经看不到她最想看的精彩的大戏了。

第37章 林岩把我搅成了晕鸡一只

5月8日
这一夜,我困倦到连个最短的梦也没来得及做就让手机给叮当醒了,头有点儿疼,但不敢多睡一会儿,今天早上我得好好让小语吃顿像样儿的饭啊。
小语吃得还算香,但老是咳嗽。我知道,回老家这几天把她折腾毁了。
我让她请个假,她说上班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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