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眼睛一瞪:“敢,您老也不看看我以前的混什么的,再说了,就他们我还用得上您帮忙吗?开玩笑!”
赌棍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吓的整个身子都有些发抖了,我看着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债主摇摆着过来,眼都不瞄我们一眼,先把手在赌棍脑袋上狠狠的一巴掌后,这才慢条斯理的看了看我们。
而我和刘大哥也笑嘻嘻的看着他,敢情这家伙我们都认识,简直是晕哦!
和刘大哥一样,他也是我所接过案子里的人,叫什么什么天哥来着。
说起他的事情更是胡闹,竟然在讨债的时候把人的一只手给卸了下来,警察叔叔当然不是吃素的,不到二十小时就把他和另外几个闹事的给逮了进去。
他是没出息,可这小子的老爸老妈却只他怎么个儿子,也怪他们自己,好好的儿子不管教,却去什么外国搞投资生意。
虽然钱多的离谱,可硬是没落到他们儿子头上,还美其名曰的:不就叫咱儿子先苦一苦的,好叫他以后不至于荡光了家产。得,这下你儿子进去里面,苦个底朝天去吧你!
按说这种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耐不住他们老爸老妈的哭求,我心一软,就答应接了这个案子下来。
这里到还有个趣事在,一天去单位上班已经是中午时光,早上是出公差去了另外一个县城调档,回来时正好赶上吃饭时间。
匆忙回了一下办公室后我赶紧去了食堂,正所谓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的慌。
来到食堂,买菜打饭,刚找着地儿要开动,却见主任领着两个人也进了食堂。
主任左右顾盼了下似乎是找人来着,坐我旁边的同事还打趣的说:“篮球啊,这回不知道是谁又要倒霉了,我看就是你哦!”
在单位上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干就干的,而有些事情则是你不想干也得干的,当然就是人情官司了。
这事情可不好干,干好了是你的运气本事,干不好就是你给单位丢脸了,没本事不说,还白白辜负了领导对你的期望。
我们一些同事管这种情况叫该出手时就出手啊,是牛是马就溜一溜啊!
由于我的工作性质,我打的案件基本都是刑事案件,杀人放火的也不在少数。
我看着那主任贼贼的眼睛在食堂那么一溜达,自是见着我了,那小眼睛猛然的就开始放光了。
看了看身旁同事紧张的样子,我叹了口气说:“小子哎,不是找你的,是来找我的。”
同事不解了:“篮球,你怎么知道不是找我的?没看那胖头看的是我俩吗?”胖头是主任的雅号,身短头胖就是他那样儿。
我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不是说是我倒霉吗?你这个乌鸦嘴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我敢肯定是我而不是你。”说完我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同事这时看着那胖头的眼睛直瞄着我,不由乐了:“嘿嘿,我说的没错吧,这样的好事也就你有份,我是没那个福气喽!”
随手给了他一记锅贴,我站起身来,对着走过来的胖头说道:“主任,好啊!”
主任赞许的看着我说:“篮球,你回来了啊,我刚才上去找你了,你不在,小芽说你来食堂了,我就过来这边了,怎么上午去还顺利吗?”(小芽是我们那楼的秘书)
暗自我骂了句老狐狸,有事情就有事情,还转弯抹角的说这些,可脸上却笑容满面的说:“没什么问题,这不您瞧,正赶着吃饭时间。”
这时同事在旁边也起身说道:“主任,您坐下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啊!”收拾碗筷的时候他朝我挤挤眼睛,意思是你就在这呆着吧,我可是要溜了。
看着他那“孤单”离去的背影我怎么就想咬人呢?
胖头主任带来的两人是一对夫妻,年纪约四十左右,都长胖胖的样,倒是显得一脸的富态。
由于食堂也是对外营业的,所以四人就在一起先吃饭了。
私底下我看出俩人对我这么年轻似乎有些怀疑,怀疑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的能耐啦!不信你们去看我的照片,是娃娃脸哎!
不过他们给我的印象却是很好,点的几个菜都是不那么贵的却很上口,显示出他们不但能吃而且会吃的营养。
胖头主任还特许我可以喝些啤酒,我心想:反正是你说的,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胖头主任不愧是老江湖,早看出俩人对我有些小瞧。
于是他第一句说的话就是:“这蓝……啊是这张律师可是我们事务所的顶梁柱,不说别的,单说他接的官司吧,到现在我还没见他有打败的记录,并且(这俩字特重,他还左右看了看我们,给我的感觉就如在开会似的)……并且每一回都赢的漂漂亮亮的。”
胖头主任再看看那俩人,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这次要不是看在您老何的面子上,说什么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的,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单位的一块金字招牌啊,四年的律师生涯没输过一次官司,这在宁波也是不多见的,他还是我们单位的先进工作者,做事…………。”以下省略几百字。
最后胖头主任总结着对我说道:“小张啊,这件案子就由你负责了,你要好好的干,单位不会亏待你的,还有你手上的案子都停了吧,全力以赴的把这案子做好,就是你对我们单位最好的报答了。”
我听得简直头昏眼花的,都快晕死了。
而那俩个人看我的眼神已经是有些发绿的了,胖头主任的这番说教早把他俩唬的一愣一愣的,那男的更是不住把他自己的座位移过来,一个劲的说拜托了张律师。
好容易吃完这顿饭,我借口说要把手里的事情先移交了,这才摆脱了他俩。
胖头主任说了这半天的话,无非是叫我接了这案子罢了,不过他的话是当着那两人说的,这就使得我不好说什么了。
说实在的,其实我这人非常“好脸”,加之心里也有着自己的打算,这些年的官司打下来,不败的记录已经不是我的荣耀了,而是变成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每回见着那些托关系找我打官司的人,就觉得实在不是个味儿,在他们的大量许诺面前,我更是显得难堪,家里的困难似乎只要自己的一个小小“错误”就能解决,似乎钱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个问题了,而是上天给自己设下的枷锁。
虽然并非我之所愿,却也避无可避。感叹之下这律师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了。(这成了我后来换工作的一个主要原由)
我独自回到办公室,泡了杯茶后酌了那么几口的时间,两人已经到了,我苦笑一下,起身招呼着那两人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
随后我叫了秘书进来后,给他们要了一杯绿茶,一杯果汁。
却是不忙和他们说话,只细细的看着早放在桌面上的案卷。间中秘书拿着饮料进来,我这才朝稍稍和他们点点头,示意让他们自己随便,我依旧是埋头看着案卷。
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是个法官都能搞定的,不过要是这里面掺杂了些案子以外的东西,那就难说了。
我这么的用功,这两人更是不好说什么了,没看见人家正在忙吗?并且是忙在咱孩子的事情,两人只死死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仿佛这样就可以帮我似的。
我粗略的翻了一下案卷,发现这事确实难办是很,下不说别的,只说那小子(就是两人的儿子)砍人这一项就足以判刑几年了,何况还是拉着一伙人去干的“好事情”,再有就是刀具什么的都是他提供的。
我又看了会,始终觉得这个案子几乎是不可能打赢的,刑肯定是判定了的,关键在于判几年的问题,要说什么对这小子有利的东西恐怕就只有那个受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了。
那受害人本身是个混社会的,在警局里也有案底在,还有就是受害人家里有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也许这才是这案子的关键,我对自己说道。随手把案卷放在一边,我抬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知道不知道那受害人母亲的事情?”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好一会,才懦懦的说道:“没……没去过,怎……怎么啦?”
我故意长叹了口气道:“要说这案子如果是摆在桌面上的话,那你们的儿子基本是判定了刑的。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钱的问题。”
我这话一出口,那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说:“张律师,钱不是个问题,只要我儿子没什么事情,你要再多的钱都可以。”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女的见到不由身手扯扯他老公的衣服,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过了点。
轻轻的瞄了下后,看他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我估计他的想法大概是在他骂自己这送钱的问题原本是不可以明说的,看来他以前送出的钱实在是不少啊!
在他好象要说些话来弥补的是时候,我先开口了。我伸手敲着桌子悠悠的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徐先生、徐太太是不是啊?”
看我这么一说,他们还以为我是为了打听清楚他们的家底后再狠狠的敲上一笔,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现实生活里早教会他们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动物,在他们看来我无非也是这样的动物。
徐太太立马快意的说道:“张律师,这个钱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只说我和老公准备去美国投资去的,想来你也知道一个投资家的钱是多还是少了吧?”
还真是个资本家啊,这一说到钱的问题就来劲了,跟我讨价还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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