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⒄秸�6年，离《独立宣言》发表已13年了。
此后，华盛顿虽然勉强接受连任了一届总统，但他坚决拒绝第三次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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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宣言》
大陆会议通过了杰弗逊起草的《独立宣 言》，授军权予华盛顿，使他帯领军队实 现了独立建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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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1796年9月17日，他在当了 8年总统以后，在国会发表了激动人心的 告别演说：
“这个政府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不曾受人影响，不曾受人威胁，是经过 全盘研究和深思熟虑而建立的，它的原则和它的杈力分配是完全自由的，它 把安全和活力结合在一起，而且本身就含有修正其自身的规定……我们玫治 制度的基础是人民有权制定和变更其政府的宪法。可是宪法在经全民采取明 确和正式的行动加以修改之前，任何人都对之负有神圣的履行义务。人民有 权力和杈利来建立政府，可这一观念是以每人有义务服从所建立的政府为前 提的……”
‘‘我秉持正直的热忱，献身效劳国家巳经四十五载，我希望因为能力薄 弱而犯的过失，会随着我不久以后长眠地下而湮没无闻。
对于这件事也和其他事一样，均须仰赖祖国的仁慈。由于受到强烈的 爱国之情的激励——这种感情对于一个视祖国为自己及历代祖先的故土的人 来说，是很自然的。一一我怀着欢欣的期待心情，指望在我切盼实现的退休 之后，能与同胞们愉快地分享自由政府治下完善法律的温暖——这是我一直 衷心向往的目标，并且我相信，这也是我们相互关怀、共同努力和赴汤蹈火 的理想报酬D”
就像他当初率军苦战8年、赢得胜利之后解甲归田一样，他再次回到 了自己的田园。在一个到处还是国王、君主、世袭制的世界，华盛顿毅然 选择放弃权力，开创了总统连任不超过两届的惯例，从而为美国奠定了坚 实的民主基础，也为全人类树立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光辉典范。
这一年华盛顿只有64岁。1799年12月24日，他在自己的庄园安然 辞世。
无论是出现在那幅画面中，还是没有出现的美国开国先辈，都将永远 受到美国人乃至整个人类的缅怀。华盛顿不是孤立的一个巨人，和他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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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起来的是一群巨人，如杰佛逊、汉密尔顿、约翰？亚当斯、麦迪逊、 本杰明？富兰克林、詹姆斯？威尔逊等，他们是一群永远闪耀着光芒的星 辰，否则我们无法想象这块新大陆上怎么会诞生华盛硕这样一个划时代的 伟人。
这些美国的开国先辈当中包括了商人、银行家、律师、种植园主、政 务要人，他们既是一些具有崇高理想的人，又是冷静的现实主义者。虽然 他们深信，政府权力必定来源于人民，这是《独立宣言》开宗明义所阐明 的。《权利法案》就是保障人民权利的圣经。但他们对人性的不完善有着 极为清醒的认识，所以在设计新制度时，他们权衡的首先是利益，而不是 试图通过人的道德完善、良心发现来解决问题。他们了解人类的种种缺 陷，相信只有良好的政治制度才是可靠的保障。他们的精神源头首先是洛 克等17世纪英国共和主义思想，同时吸收了亚里士多德、波利比阿以来一 切有关“平衡的政府”思想。经过反复的思考、辩论，他们创造了各种利 益集团、阶级、派系之间以及政府各部门之间能相互制约的民主制度。
作为《独立宣言》和《弗吉尼亚宗教自由法令》的起草者，杰弗逊成 为群星灿烂的美国开国先辈中最夺目的星座之一。他和华盛顿一样终生守 护着自由的理想，直到去世前两年他还写下：“一切都可以变，唯人类固有 的不可剥夺的权利不变。”他出身于名门望族，拥有上万英亩的土地和一 二百名黑人奴隶。“他之所以有暇写出阐述人类自由的伟大著作，得助干 三代奴隶的劳动。”作为奴隶主，他却宣称一切人的杈利都是不可剥夺的， 早在《独立宣言》的草稿中他就严厉谴责了奴隶贸易，还起草过一项逐步 解放奴隶的法律，在他百科全书式的《弗吉尼亚记事》中，对奴隶制作了 激烈的抨击。
站在200年后的旧大陆，我们简直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在贫富不均的社 会中成长起来的上层阶级的人，却成了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民主主义 者，正是他以无与伦比的天才、，热情与智慧，写下了那些永远折射着自由 光芒的文献。为了实现他崇高的理想，他一直不倦地呼吁通过广泛的公立 学校制度和自由的报刊来教育人民并使他们了解情况。他始终认为只有人 民有效的监督才能防止政府蛻变为暴政，只有教育才能使普通人民的才智 得到充分的发挥。他的一生都贯穿着人本主义的关怀，目的就是追求自由 与幸福，不受阶级等的局限，使每个人的个性和能力都得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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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在济济一堂的美国开国先辈中，杰弗逊与政治经济学家汉 密尔顿为代表的联邦党人有着很尖锐的分歧，成为以后美国两党制的滥 觞。但杰弗逊并没有因政见不同而否定对方的一切真知灼见。1788年，他 写信给麦迪逊，称赞《联邦党人文集》是“对政府原则最优秀的阐述”。两 年后他对外甥说“从理论到实践，没有一本书优于《联邦党人文集》”。
当杰弗逊在1800年的总统选举中与另一位候选人得票相同，他的不 少政敌都不希望他当选时，汉密尔顿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并对这位老对手 的品性作出了公正的评价。
这绝不是什么孤立的例子，而是美国开国先辈的群体表现。在他们看 来，政见可以不同，但他们不会因此而全盘否定对方。他们目光远大，思 想深邃，知识渊博，对人类充满信心，他们有纯洁的信仰，对上帝的虔诚 使他们热爱自由，热爱生活，惟独没有对权势的迷恋、对阴谋的嗜好。在 贏得独立的那一刻，他们想到的只是可以过上幸福、自由的生活，没有一 个人想过“打江山、坐江山”。华盛顿回到了自己的家园，他们大多数人 的选择都和他一样，没有人认为这是不正常的，没有人不情愿。即使出任 公职，也只是为国服务而已，并不是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捞什么好处。出 席大陆会议的代表，签署了《独立宣言》的人，参加费城制宪会议的55人； 追随华盛顿苦战8年的忠实将士们，还有《常识》的作者托马斯？潘恩、喊 出“不自由，毋宁死”的帕特里克_亨利，他们共同缔造了一个全新的美 国，这个美国包含着有史以来人类最美好的原则一一多数人的意愿得到遵 循，少数人的权利得到尊重，保障新闻出版自由、宗教自由，文官权力对 军人权力的绝对控制，等等。200年前杰弗逊抚摸着圣经发表第一次总统 就职演说时，曾激动地说过：“为了获得这些原则，我们的圣哲献出了智 慧，我们的英雄献出了鲜血。”
这些灿烂的星座，同时出现在18世纪末的新大陆，无论到哪一天，只 要人类存在，他们的闪光人格，他们的辉煌业绩，他们的熠熠才华就足以 作为楷模。“随着开国元勋的谢世，他们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他们生活与 战斗的那个时代变成了黄金时代，在那个时代里，世界出现了新的曙光， 代表那个时代的人都是高不可攀的巨人。”（马克斯。勒纳：《美国公民对美国宪 法的认识：对公众认识和个人意见的全国性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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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片古老的东方大陆，直到20世纪初叶才出现过一线文明的曙 光。孙中山、黄兴等所代表的追求共和、民主的力量，就是中国前所未有 的。正是他们首创了亚洲第一个共和国，无论他们也有这样、那样的缺陷 与不足，仅这一点就足以永垂史册。周作人在孙中山去世后一天说，“中 华民国”四个字便是孙中山一生事业“最大的证据和纪念”。更何况在他 们身上我们曾经看到功成身退的人格风范。
20世纪初，蔡元培等在上海创立光复会时就提出了 “功成身退”的 响亮蜇言。据胡汉民、汪精卫回忆，辛亥革命前后，黄兴一再对人说：“名 不必自我成，功不必自我立，其次亦功成而不居。”
中华民国南京临时政府成立不到三个月，手握重兵的一代枭雄袁世凯 逼清帝退位，宣誓效忠共和。孙中山实现诺言，平静地辞去临时大总统一 职。1912年4月1日，他在南京参议院发表解职辞——
“本总统今曰解职，并非功成身退，实欲以中华民国国民之地位，与各 国民之力量，与四万万人协力造成中华民国之巩固基础，以冀世界之和平。”
3月31日，黄兴受命出任南京留守，统辖南方各军。当时长江南北军 队林立，粮饷匮乏，。人心不定。他所想到的并不是拥兵自重，而是在短短 两个月间，就以其威望、人格和决心裁撤了大部分军队。5月13日开始， 他多次要求解甲归田。6月14日，他发表《解职通电》，交出兵权，当晚 即离开南京。
89年前的那一幕幕，至今仍是民族史上未完成的演出。孙、黄以他 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选择改写了历史，改写了几千年来中国人一旦抓 住权力即死不放手的传统恶习。辛亥革命元老谭人凤在《石叟牌词》中评 点当时的历史人物，批评孙、黄此举是“放弃责任，一让总统，一辞留守， 博功成身退之虚名，致令政变频乖，扰攘至今，而不能底定，不得谓非一 大恨事也。”但他也肯定孙、黄“欲挽官僚窃权怙势之积习，以身作则，专 为公家谋幸福，不为一己便私图”，“光明俊伟，敝屣尊荣，百折不挠，尽 忠主义，求之世界人物，又岂多得者哉？ ”称“孙、黄之手段虽劣，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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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佑任等人对黄兴推崇备至，称他“缔造民国，备历艰苦，大局甫定， 自解兵符，磊落光明，中外共感，成不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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