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地纠缠着绣云,刘文很恼火,陪吃、陪聊,现在还要陪睡,绣云已经成三陪了?刘文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怎么不说人话了呢。对于窦蛾临走说得紫色莲花的事情,刘文冷冷一笑,你现在幸灾乐祸,到时候有你哭的。刘文突然就很想娶她了,因为她太令自己讨厌了,所以对于敌人反对的事情,咱们就赞成,这准没有错!
说到紫色莲花,刘文漫步湖边,依稀地看到了自己丢在了湖里面喂鱼的莲籽,已经有部分已经在湖里浅水区发芽生根了。那天竺阿三亏大了,哈哈,谁叫你嚣张了!你以为这里是天竺吗?管你是不是什么高贵的种姓,什么‘波帝利’种姓,不就是略微白一点的焦皮猴子吗?又没有见你好在哪里,雅利安人留下的余孽沉渣而已!光嚣张是不行的,至少也要学好唐律再嚣张也不迟啊,就连大唐规定的拾遗五日内不上报官府做盗窃窝脏论处理都不知道,白白地受自己的恐吓而损失了一笔不小的财产,由此可见无知是最大的贫穷啊!
第四十八章 赞娑罗花
自从陵阳公随着孙思邈、孟大夫俩人前后脚走了后,窦蛾终于找到了发泄怒火的机会。对于窦蛾的横挑鼻子竖挑眼睛,刘文始终坚持能忍则忍,不能忍也得忍的原则。并不是因为以前偷窥窦蛾等人洗澡,而心中有愧。心中的愧疚早就被窦蛾的刁蛮给驱跑了。在刘文的感觉里面始终把此窦蛾和彼窦蛾给重合成了一个人,那个窦蛾可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在后世可是冤屈的代名词,这是刘文能够一忍再忍的根本原因。而今天晚上,已经好久没有与绣云相拥而眠的刘文实在是忍不住了,找尽了各种手段,使尽了各种方法,结果还是无效!
无可奈何的刘文拿她是没有法了,窦蛾由于上次落水上吐下泻的,就连站起来也很困难,只能喝一点米粥,坐在轮椅上晒太阳。苍白的面色明显地显示出了气血两虚的表象,总是一会叫冷,一会喊热的。叹息一声,走掉了,就她这样实在是需要别人照顾了,就让绣云留下照顾她吧。看着越来越难对付的刘文走了,窦蛾得意地笑了,虽然今天一大帮子的王侯贵胄子弟被刘文摆平了,让窦蛾的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虽然刘文弄到了足够数量的紫金,她始终不相信是刘文制造出来的,始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紫色的莲花,窦蛾始终相信自己不会嫁到刘家来。不过她对温文娴静的绣云倒是比较钦敬,对于绣云屈身下嫁刘文深表惋惜,并且被他完全迷惑表示痛惜,经常挑拨离间。
由于家景逐渐好转的刘府并不吝啬油烛,园子里面黑暗的廊房,到处都是‘气死风’灯笼,就连湖边的柳树上了挂满了灯笼。漫步湖边的刘文对月映湖,影三人。一时间多少有点凄凉,寂寞让他的心瞬间空虚了起来。坐拥荣华富贵,出享洒水净街,鸣锣开道的贵族生活是根本不能泯灭掉前生的记忆,忽然用一种强烈地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去看看的感觉,亲不亲故乡亲,美不美家乡美!伤感中的刘文顺着灯光走信步走到一间琐着的房间门前,抬头一看,是爷爷的书房,刘母是不让别人进来,有印象的是陵阳公来后开过一次。出来后的老头明显哭过,还哭得不轻。家里还有两个书房,一个是刘父的,除了刘母,是谁也不让进。还有一个是刘文哥哥刘武的,平时只是打扫卫生的时候才有人,一般情况下也是不让人进的。刘母留着爷爷的书房,是对先人的怀念,没有刘高崖就没有这个家显赫的今天。留着刘父的书房是对丈夫深切的思念和爱,算是爱屋及乌,睹物思人。刘母经常一个人在书房自言自语,而且从来不让别人打扫这间书房。凡是误闯进去的下场都比较惨至少屁股开花。刘武的书房刘母倒也不常去,也许是怕自己伤心吧,好象只是小环在打扫的时候才开一开门。走过父亲的书房,看到对面二哥的书房有灯光透过窗户纸照了过来,难道母亲在那?刘文好奇地走到二哥书房门口,推开门看到里面里面并没有人,只有盏烛的萤光在摇摇晃晃。刘文走了进去,打量起这间房子。首先看到了一张包着黄金,镶嵌着琥珀、瑟瑟、光珠的‘强’弓。看到这张弓,刘文就想到华而不实这个词,难怪他会被别人打死,让父亲英年早逝,母亲伤心至此。
刘文搬了张矮几,站在上面垫着脚把这张弓取了下来。拿到手的弓突然往下一沉掉到了矮几上,把朱漆砸掉一大块。刘文吐了吐舌头,乖乖,这么重啊,我试试看它是几石的弓。提着这张强弓拉了半天,纹丝不动,刘文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外边似乎没有人,放下了心。对于自己手脚并用也拉不开这张弓多少有些不服。要不是看到弓臂上有若干磨痕,说什么刘文也不相信他的二哥居然可以使用这张弓。放下了弓,抬头打量起了这间书房。四周都是书架,各种线装的书籍数不胜数,就连竹简和羊皮卷的也有很多。四书五经、天文地理无所不包。看到骠骑国的乐器龙首琵琶,凤首箜和篌的时候刘文多少有些惊讶。再看到琵琶下面的缅甸乐曲《赞娑罗花》以及印度佛教的《佛印》、《禅定》等音乐和注释的时候,刘文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遒劲的笔力,舒展的文字,难怪让刘母这么喜爱,这个二哥一定是个擅长拍马屁的高手,连这种佛教音乐都学?此时的刘文对自己的二哥强烈地嫉妒了起来,除开二十一世纪学来的东西,刘文觉得自己和他比较简直是一无是处。刘文随手打开一个箱子,看到里面有一个用绸缎包着的卷轴,拉开绳子,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幅画,上面是一幅仕女图,她脸上的忧愁直入人心,令人无比怜惜。头上的金步摇和翡翠珠花更让她显得有一种特别的高贵,团扇上停留的蝴蝶更是让刘文想到了天香女这个传说,难道她就是二哥的恋人?画的边上有几个小字,上面写着“流云逐雪”四个字。刘文有些奇怪了,安理说当时二哥去世的时候还没有二十岁啊,怎么会有字呢?再说了字是其人名字的注释。譬如,刘文的名字叫文那么他的字就应该叫学华、知章一类的,而长辈们应该会为自己的给二哥刘武起个金戈铁马类的名字啊,怎么会风马牛不相及呢。想不通刘文就不想了,省得自己头痛。拿出了另外一张卷着的画,打开一看,是一位英俊少年的画像,感觉他长得跟刘远有点象,却比刘远多了几分阳刚之气。看图章应该是刘父画的,至于图上的那个人应该是二哥刘武了,看着死去的二哥半天,想到往昔母亲的艰难,刘文心中不痛快,准备回去睡觉。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刘文干脆拿起一本催眠秘籍——《周易》。只要看它超过一柱香,效果比数一千只羊还要显著,立刻就睡着了!刚要走,忽然听到一声“诈尸啦,诈尸啦,不得了啦!哈哈!”刘文吓得毛骨悚然,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只金刚鹦鹉。这厮在这边狂叫着。刘文大怒,小畜生,我把你给医好了,你也有精神吓人了。刘文坏坏地一笑,端起了一盏油灯,对着竹笼中的鸟说道:“白痴、垃圾、傻货、贱鸟,叫你吓我。”动物惧火的本能使金刚鹦鹉在笼中胡乱地扑腾着,突然油灯熄灭了,刘文才罢手,要不是油灯里面的油被外面的冷却水给浇灭了,刘文一定会把它弄成无毛鸟。
走出好远的刘文听到了火石的撞击声,随着豆大的亮光,就听到那金刚鹦鹉口中的“白痴、垃圾、傻货!”和小环的喝责声。刘文嘿嘿一笑:“这下,这个金刚鹦鹉怕是永远都忘不了这三个词了。没有想到它居然有这么强悍的学习能力,佩服!”
第四十九章 风口浪尖
近乎通宵失眠的刘文被院子里面乱哄哄的声音给吵醒了,他在看了几个时辰的《周易》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暴怒的刘文怒气冲冲的赶到满是驴马咴嘶声的马廊,一看才知道原来那匹巨马终于被关进了牛棚,因为马棚关不下。隔壁的马驴们吓坏了到处乱叫着,躁动着,真可谓一虎出山,百家猪死。刘文一叹,终于把祸害带回来了吗?无怪昨天赵郡王赶忙地跑掉了,这么个大麻烦,杀了可惜,留着它却可怕。他把烦恼留给了刘文。
看着那巨马好象对李护院很依恋的样子,刘文就知道这次是不可能把它撵走,或者人道毁灭,除非连带着“院长”一块赶跑了。“院长”对刘府的重要性不亚于是风浪中舟船里面的压舱石,它不值钱,但是很重要。看着“院长”麻布缠绕的胳膊上仍然有血液渗出,刘文本来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李护院为了这匹马差点就把性命给搭上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阻止他。拉着还处在激动中的李护院,仔细地又看了一下,说道:“好玄啊,要是再偏上那么一点就贯胸而入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李护院憨憨地一笑说道:“我实在是不忍心大家把它射杀了,这么强悍的家伙简直天生就象是属于我们巨汉的座骑。当时我刚刚奔过去,郡王殿下正好在射杀‘大牛’,我来不及阻止,只好用身体挡了,结果挡掉了两箭,还有一箭没有接着,所以就射在了我的胳膊上了。”
刘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位少了一个蛋的武林高手终于找到机会把这匹“特幅”的马绑到了百年老树上后的情况。看着那满身皮肉翻卷、瘦可见骨的高大躯体锁骨上铁链的勒印、磨痕经过一夜还没有消失,它被绑牢的时候一定很悲怆,这本来是唯一逃走的机会了,它本以为自己逃脱囚笼,龙归大海了,谁知道反而变成了被围垓下,要是有个可以供它自杀的“乌江”,它一定跳下去。
犹如挽歌般的西阳下,一匹巨大的龙马在用它的后蹄疯狂地踢打着老树,悲鸣着。“可怜啊!”刘文摇着头叹息道。
仿佛找到知己般,“院长”点头附和着。
刘文眼睛一翻,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着一脸不高兴的“院长”和乜视自己的巨马,刘文赶